第10回 含羞忍辱受活罪委屈求全苦修身

这一日正是晚秋天气,林修言抚摸着“流火”顺滑的马鬃,道:“马儿,马儿,等下到了路上可要劳您大驾了。”转眼间三日已过,到了启镖的日子。

池翎这匹“流火”性子躁烈,万难驾驭,唯独与林修言还有几分亲近,重任就这样落在他的头上。

这是严景东继任总镖头后镖局第一单生意,这生意因是林修言揽来又已经答应他可以出师走镖,严景东自然不会另选他人。

这单四人押镖,镖师霍明远带着两名趟子手,方勉、黄志,以及学徒林修言。

“时候不早了,收拾好了就准备启程了。”霍明远正与另一名女子并肩出来,那女子二十七八岁年纪,步调从容,风姿绰约,原是严景东的二弟子宋婷。

林修言三人见师父过来,连忙站成一排恭敬行礼,待霍明远检阅。

他一一检查过三匹骏马的马鞍马蹬,以及三人腰后镖囊中的飞蝗石与金钱镖,见装备无误后才道:“不错,走镖之时切记小心谨慎,不可与人争强斗狠,这暗器一道有时却比明晃晃的刀剑更加管用。”

三人点头称是,宋婷道:“你们三人也不必紧张,这一趟不是什么‘红货’,路上更不用打出‘顺远’的名号来,只要事事留神,必定一路顺风。”她是代严景东前来送行。

霍明远嘿嘿一笑:“那就借宋镖师吉言了,上马启行。”一声吩咐,众人上马。唯有林修言慢了一步,回头张望像是正等着谁。

方勉道:“师弟,你等谁呢?别让师父着急了。”黄志不嫌事大,轻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严大小姐了,前几日的事镖局上下早就传开了,方师兄不知道么?”说的正是严雨珍祠堂受责一事。

林修言不置可否,只是倍感落寞,那晚之后,已经三天没见过严雨珍了。

宋婷道:“林师弟不必内疚,雨珍师妹并非是生你的气故意不来送你,而是总镖头已命顺镖师代为教导雨珍师妹,她现下正在演武场练功,分不开身。”

霍明远“噫”了一声,“顺镖师可是严厉的人,只怕雨珍没好日子过喽。”又想了想道:“不过也好,若不好好磨砺下她的性子,只怕日后非得吃大亏不可。”他还为那日严雨珍拉林修言顶枪一事介怀。

林修言喜道:“宋师姐,当真如此么?”宋婷含笑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么,快出发吧。祝各位马到成功。”林修言这才收起遗憾,霍明远道:“保重!”驾马启行,林修言骑着“流火”紧随其后,一行人随风而去。

时近正午,演武场上旌旗招展热闹异常,各房镖师们都在忙着验收各自弟子一上午的功课。

若是能让师父满意,自然是可以兴高采烈前往饭堂用饭。

如若训练不顺,自然是要被师父数落一通,添码加练也是不在话下。

但如果敢偷奸耍滑糊弄师父,那打在屁股上的家法戒尺也绝不会轻就是了。

南墙下正有好几名少男少女身着白色练功服,踩在青砖上各自静静扎着马步,身边一位黑衣镖师正捏着一根柳条在徒弟间走走停停,不时纠正他们的姿势,“腿平开立,足尖向前,脚心如弓,勾地全劲。”弟子们一对上她严苛到冷峻的眼神,无一不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拼力维持着标准姿势。

顺玉妍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却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少妇,而她又是一脸严肃的表情,别有股冷艳的成熟韵味。

只见她凌厉的目光在弟子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最左边的严雨珍身上。

她从一大早开始,就被顺玉妍命令在此扎起马步,已有近三个时辰了。

现下正是浑身燥热,汗流浃背,汗水打湿了练功服,十分贴合在她身体曲线上。

顺玉妍手中柳条拍在她胯骨,又轻戳了戳屁股,“腰胯前收,臀肌内缩,含胸拔背,腹平肩圆,听清了吗?”

严雨珍喘着粗气,尽力将马步扎得更加标准,可两腿酸的要命,显然是快到了极限。

又听顺玉妍道:“虚灵顶劲,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用心体会。”严雨珍勉强称是,真气运转下却只是让双腿愈发紊乱。

这时午钟响起,顺玉妍道:“严雨珍,梁冰留下,其余人散了罢。”“是,师父。”众人齐声,尽皆如释重负,自行散去。

顺玉妍道:“要习武,先扎马。连最基本的桩步都扎不稳,也不知总镖头是怎么教的。”听着她鄙夷的语气,严雨珍激愤道:“顺师父,我一个人扎了两个时辰马步后其他人才刚刚开始,而您又是最后半个时辰才来检阅,说我练不好基本功我怎能心服?”

梁冰是顺玉妍门下大弟子,出师已有两年,接话道:“之前两个时辰又没人看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奸耍滑。”严雨珍气道:“顺师父,我想问您,为什么您门下其他弟子都是先练完手劲准头,再练基本功,而我却要基本功从早练到晚?”又恶狠狠地剜了梁冰一眼。

梁冰道:“那自然是因你功夫不过关,才需加练……”顺玉妍打断她道:“严雨珍,你若是觉得我教法不对,耽误了你,你大可以去找总镖头让他免了我教导之责,我绝不拦你。”严雨珍一时语塞,那晚她受了藤责之后,歇了三天养好了伤,宋师姐就传来爹爹的命令,让她拜顺玉妍门下两年锤炼心性。

而严景东又是刚刚继位,事及总镖头威严,所下之令自是绝无回旋。

而顺玉妍的武功在镖师中也是首屈一指,早年在江湖上亦有“金弹玉掌”的绰号。

严景东年轻时闯荡江湖偶然结识了顺玉妍,情投意合下邀请她来顺远镖局,而她也因“铁霸枪”贺永丰威名远胜,欣然入伙。

这也是为何严景东放心将女儿交给她的原因。

“总镖头若是还予我教导你的权力,你便需听我之命,若是违背,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严雨珍心中不服,可又无法发作,愤愤道:“谨听顺师父之命,就当我基本功不好就是。”

顺玉妍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午饭时间延迟一个时辰加练马步,梁冰。”“徒儿在。”梁冰恭敬道。

“这一个时辰你来监督你严师妹,不得有误。”“是。”梁冰接过师父手中柳条,目送师父离去。

梁冰戏谑道:“严师妹,师父的话你可听清了?还不快点把马步扎好。”梁冰比她要长一岁,一直以来身份和颜值都被她压上一头,而梁冰又是个咬尖儿的性子,平日两人自然诸多不合。

而前几日“金盆洗手”之时,严雨珍被任命为内府总管协调接待宾客的诸多事宜,其中为各室运送餐食一项出了纰漏,恰好是由梁冰负责。

按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严雨珍却非要纠责,在执戒堂将梁冰按下,扒下裤裙重打了她三十戒尺,狠狠疼上两天才算完。

这下一来,本就不喜严雨珍做派的梁冰更是把她恨得牙根痒痒,现下见她失了势,怎能不好好报复一番?

严雨珍怒视着她,“梁冰,用不着拿顺镖师来压我。”话虽如此,却只能老实踩在青砖上,屈膝半蹲,脚尖内扣,裆部撑圆,双手环抱于胸前,将马步扎稳。

见严雨珍如此受她摆布,梁冰几乎按耐不住喜色,可这口恶心出得还是不够。

她用柳条抬了抬严雨珍的下巴,“头正颈直。”又在胸脯下一点,“含胸收腹,知道吗?”这时午头正热,严雨珍体力又流失严重,不光脖颈下沾满了细小汗珠,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更是几乎成了半透明的湿衣,里面包裹酥胸的亵衣赫然可见。

“谁用你教,离我远点!”严雨珍低声喝斥,却是惹恼了梁冰,愈发故意调戏道:“立腰,开胯,缩肛,提臀。”语气轻薄,声调浮佻,而手中柳条更是搭在她浑圆臀部撑起的布料上不住磨蹭,短跨下的肌肤瘙痒难耐到不行。

严雨珍眉间愠怒:“梁冰,你别太过分了!”梁冰道:“我就是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严雨珍一声冷笑:“不就是前几天打了你一顿光屁股吗?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诶呦!”屁股上毫无征兆地忽然一阵刺痛,已被梁冰狠狠打了一鞭。

“让你缩肛提臀听不懂吗?屁股还想挨打是不是!”梁冰叫道。

感到身后似乎有肿痕正在慢慢凸起,又疼又痒,严雨珍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揉,可又不敢坏了扎马步的规矩——两手环抱,指尖相对。

“梁冰,你公报私仇,就不怕我向顺镖师告状吗!”“师父让我监督你练功姿势,你做的不好,自然要挨打,居然还敢顶嘴。”梁冰说着又是一鞭,贯穿在两臀之上。

严雨珍本就已腰酸腿麻,屁股又再次受痛,大腿肌肉不住打颤。

梁冰一脸狞笑:“姿势哪去了?谷道紧缩,如憋秽气,做!”严雨珍面红耳赤:“你这是什么口诀,顺镖师让你监督我,可没让你羞辱我。”

“不听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了。”梁冰手腕一甩,朝着她裆下又抽一鞭,柳条正打在臀缝里,连带着花苞也被扫中。

严雨珍猛的一颤,股间好像被点燃,私处亦酸疼到不行。

她实在忍无可忍,再顾不得练功姿势,直起身来扭腰回拉,一记耳光就响在梁冰脸上,这一掌随势就伸,敏若脱兔,梁冰意料之外却反应不过来。

“你!”梁冰捂着火辣辣地右脸,惊惧道:“反了你了!”话犹未了,扬起柳条劈头盖脸向她打去。

严雨珍瞧准落点,上身略侧就避开这一拂,又见对面一指点来,右手翻掌一捺就破了她指力封锁,然后左掌变拳,一招“回风扫柳”击向梁冰腰肋。

梁冰也是反应机警,见自己指力受阻,右手紧握柳条疾出一个肘锤攻她左臂臂弯,同时左手撤指变掌,就要狠狠还她一记耳光。

这一变招攻敌所必救,已是极为高明的手法,可严雨珍师承总镖头,武功却是更高。

只见她使出一招“擒拿手”,曲腕一抖左手就从梁冰肘底穿出,反腕一抓,正按在她小臂下两寸的麻穴上,随后屈膝一踢,蹬向梁冰小腹。

“住手!”蓦然一声冷喝,眨眼未毕,顺玉妍便已近身,双手齐施在两人肩上轻轻一推,严雨珍梁冰就不受控制地“蹬、蹬、蹬”各退三步,分别表情复杂的看向顺玉妍,“师父!顺镖师!”几乎一同响起。

顺玉妍的脸冷若寒潭,“你们,跟我进屋。”

“说!是谁先动的手。”“是她!”梁冰抢先说,“我本是提醒她的练功姿势,谁知道她突然就打了我一巴掌,师父您看。”说着梁冰指了指自己的右脸,上面一个纤巧的红色五指印。

“顺镖师,梁冰对我吹毛求疵,故意看我出丑,我实在忍不住才出手打了她。”严雨珍申辩道。

“胡说!我都是循规蹈矩地监督你……”“你才胡说!”

“够了!”顺玉妍实在闹心,对着严雨珍道:“她是怎么你了,让你不惜同门相残。”严雨珍咬了咬嘴唇,“她用柳条抽我。”“抽的哪里?”严雨珍耳根一红,“臀部。”

“梁冰,有这事吗?”梁冰手足冰凉,看着师父审视的目光,禁不住地害怕,心虚道:“没……有。”严雨珍梗着脖子:“还敢扯谎,敢做不敢认么?”

“想知道你是不是说谎,又有何难。”顺玉妍神情自若,“严雨珍,把裤子脱了,一看便知。”

“什么……?”严雨珍头脑一片空白,看了看顺玉妍又看了看梁冰,半晌道:“我不。”

顺玉妍蹙起眉头,“怎么,这屋里又没有别人,怕什么羞?你是总镖头的女儿,连这点豪爽气概都没有么?还是你方才是故意骗我的,不敢脱?”

严雨珍的脸颊烧得通红,一咬牙:“我怕什么,脱就脱。”心一横,飞速解下腰带,将白色外裤连带着短跨一齐褪下,将赤裸的屁股冲向顺玉妍。

顺玉妍搭眼一瞅,只见那对白皙柔软上凸起两条鲜红的印记,谁在说谎不言而喻。

又道:“腿分开我看看。”严雨珍索性破罐子破摔,两腿分立,臀向后撅,那股沟内的阴影部分清晰可见,粉嫩的圆褶连带着肥软的阴唇上正燃着一道纤细的嫣红长痕。

梁冰看着师父的脸阴晴不定,跪下连连叩头:“师父我知错了!”“你真是长能耐了,连睁眼说瞎话都学会了。”顺玉妍怒不可遏。

“徒儿不敢!求师父饶了我这一回。”梁冰苦苦哀求。

严雨珍提好裤子,看着梁冰的作态气不打一出来,心说:“你这贱婢害得我在顺玉妍面前光屁股丢丑,我可不能让顺玉妍轻饶了你。”于是道:“顺镖师,如今事件大明,我倒要看看您是不是秉公执法。”

顺玉妍道:“梁冰私自用刑在先,欺上瞒下在后,我当然不会轻饶了她。”严雨珍冷笑道:“那我倒是真想看看顺镖师的驭徒手段了。”

梁冰知道今天绝无善终,还不如把仇人一起拖下水,叫道:“徒儿确实私下用刑,但初心却是为了教导师妹,严师妹此前桀骜不驯,徒儿为了维护师门尊严,不得不为。而严师妹给我的这记耳光,才是真正的以泄私愤!”

严雨珍听她颠倒是非,怒火中烧:“放屁!你明明是因为那日在执戒堂被我打了三十戒尺怀恨在心,哪来的什么维护师门尊严?”

严雨珍这番话虽是实话,但却无形中损了顺玉妍面子。而梁冰这番话却滴水不漏,让顺玉妍不好发作,形势易也。

顺玉妍呵呵道:“梁冰,你既然被你严师妹拿住把柄,就休怪为师重罚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为师必定秉公执法,有错必罚。”说着盯了一眼严雨珍。

梁冰道:“是,师父。”严雨珍也同样称是。

顺玉妍道:“严雨珍,伺候你师姐受刑罢。”严雨珍道:“好说。”她熟知镖局祖训,如果是弟子犯错,都是交由各房师父责罚,只有涉及镖局层次,才会在执戒堂示众受刑。

她环目一扫室内,将梨木矮桌搬到室中,冲着梁冰一努嘴。

梁冰知道规矩,跪行到矮桌前趴伏上去,腹部卡在桌椽,上身向前倾,摆成个臀部翘起的跪伏姿势。

严雨珍抿嘴嗤笑,快步到她身后,一把扯下腰带,两手麻利往下一捋,将练功裤和亵裤一起剥下。

粉嫩绵软的两团肌肤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内,严雨珍扫了一眼,梁冰的身材不差,一双肥臀倒算勾人,便腹诽了一句:“看你的屁股今天还沾不沾得了凳子。”又从托盘中取出一柄深褐色的长戒尺,两手呈送到顺玉妍面前。

这柄戒尺打屁股最是厉害,她是知道的。

顺玉妍单手捏起戒尺,换到她的身位,尺头点了点梁冰的大腿,“腿再分远些。”梁冰心中羞愤不已,腰部又往下送了送,两腿分得更开,私处和后庭曲径毕现,春光大泄。

“你私自处罚师妹,当罚二十,又犯了欺师之罪,再罚三十,如何?”最后两字虽是冲着梁冰说,但其实是问严雨珍。

“哼,才打你五十屁股真是轻了。”可她只能在心里这般想,嘴上却说:“顺镖师所判极公。”梁冰顾不得羞耻,颤声道:“请师父责罚。”顺玉妍也不再废话,戒尺带着风声狠狠拍了下去。

“啪!啪——!啪——!啪!”戒尺在臀丘上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随着两团丰腴臀肉轻轻晃荡,很快涌现起数道粉色印子。

“呜!——呜!”梁冰呜咽叫着,身后如被火舌舔舐,滚烫的痛迅速蔓延开来,顺玉妍驭徒本就严苛,严雨珍就在边上看着,下手自不留情。

严雨珍见她浑圆肥软的两瓣腚肉被戒尺打得起伏摇晃,刚打到十几记,两片臀肉就染满了绯红,心里由衷地解恨。

“啪!啪——!啪——!啪!”戒尺在臀上不住起落,剧痛直往小腹里钻,只疼得她坚持不住姿势,扭动起臀腿来。

这姿势落在严雨珍眼里,却是湿润的玉户不住开合,仿佛毫无廉耻一般,不由得掩嘴嗤笑起来。

顺玉妍却似没听见一般,只顾手上动作,梁冰的屁股向左扭,戒尺就揍在左臀,屁股往右摆,戒尺就拍在右臀,绝不失准头。

“师父——!饶了弟子这回吧——!”打到三十,梁冰疼得冷汗直冒,牙关打颤,屁股上红痕密布,檩子交错,这三十戒尺可比在执戒堂挨的罚要厉害,打的梁冰不停叫唤求饶。

可处罚一但开始就势必要打足了数的,屁股上拱肿起的尺痕慢慢由红转青,渐渐连成一片青紫杂糅,疼得要裂开一样,两股挣扎得愈发厉害,几绺湿沥的荫毛娇滴滴贴在花心上,由股间缝隙探出头来。

看着梁冰哭泣求饶的狼狈样子,严雨珍神情得意,巴不得自己亲自上手揍烂她的屁股,“啪!啪!啪!”“哎呦!疼啊——!”打到四十开外,屁股上如同刀割,梁冰哭得涕泪交流,几乎要从矮桌上滚下,可她生怕加罚,拼尽全力将脸压在桌面上,撅着青肿不堪的屁股痛苦得喘息着。

即便戒尺下的梁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顺玉妍却面不改色,恍若未闻,在她饱受笞打的肿臀上又狠狠打上三记,凑足了五十之数,这顿打才算完。

顺玉妍道:“起来,跪到一边去。”梁冰如获大赦,直起身来却不敢提起裤子,就这么光着火烧火燎的屁股跪在一旁。

“严雨珍,我对梁冰的惩处程度你是否满意?”顺玉妍问。

严雨珍瞥向梁冰的裸臀,原本雪白的肤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云遍布的青紫色,而本就肥腴的臀肉因肿胀显得更加丰满,仔细看去梁冰的屁股还在因疼痛轻微地颤栗着。

严雨珍道:“顺镖师果然言出必行,责罚弟子一丝不苟。”梁冰听着她溢于言表的得意语气,气得浑身发抖,这样一来,屁股却更疼了。

顺玉妍道:“你满意就好。”忽然话锋一转,“那现在就该追究你掌掴同门之罪了。”

“你说什么?”严雨珍大惊失色:“顺镖师,我对梁冰出手事出有因……”“梁冰已经受过责罚,你不是亲眼所见么?”顺玉妍淡淡打断道。

严雨珍焦急解释道:“可我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梁冰公报私仇在先,我怎么会抽她耳光?”

顺玉妍道:“顺远镖局戒律第三条是什么?背与我听。”严雨珍如坠冰窖,前几日在祠堂里的那一幕重现眼前,嘴唇哆嗦:“戒律其三……须尊师重道,入孝出悌,禁……同门相残,损人利己。”

顺玉妍又道:“若是违背,当受何罚?”严雨珍难以置信道:“当……藤打五十……不……不。”那日被爹爹藤条打到皮开肉绽的滋味还历历在目,她整整歇养了三天才养好皮肉,她委实不想再受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将此事禀告总镖头,按违背镖门戒律之罪,将你交由执戒堂当众重罚五十藤条,以儆效尤。二,你端茶敬酒拜我为师,我便只按房中规矩,以同门切磋下手过重之过,责你二十戒尺。你要如何,便自己选吧。”

严雨珍骑虎难下,这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我……”她万难抉择,如果顺玉妍将这事告诉爹爹,以爹爹的脾气,自己非得挨五十重藤不可,到时候还要裸臀示众,那可比在祠堂挨打那夜还要难堪百倍。

可若是改拜顺玉妍为师,自己就失了总镖头之女这一身份,在镖局中的地位势必一落千丈,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时面对顺玉妍的教导时就只有“伏阁受读”四字了。

若是再像今日在演武场对顺玉妍的那般质疑态度,那便是被当场剥光屁股痛打柳条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顺玉妍道:“你可莫以为是我逼你拜师,若不是总镖头再三求我,我可懒得趟这浑水。”

这番话却点醒了她,是了,爹爹想让顺玉妍管教我的决心绝无改变,就是我现在拒绝此意,选择在执戒堂挨足了藤条,丢尽了脸,最终也是拗不过爹爹,早晚也得有此一拜。

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立刻拜她为师,还能免了当众裸身之辱。

思虑既定,严雨珍道:“我选二,拜您为师。”顺玉妍毫不惊讶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入我门下,就要遵守我这一门规矩,若是犯了错,梁冰现在的下场你是瞧见了的。”

梁冰跪在一边却是想:“哼,今天你害我受的苦早晚要还回来,仗着你爹爹是总镖头耀武扬威的日子到头儿了!”

严雨珍无奈道:“是……师父。”顺玉妍道:“好,那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拜师礼稍后再叙,今天这顿打就当是给你入门的警醒。”

说罢顺玉妍戒尺一点桌面,“姿势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梁师姐已经给你做了表率了。”严雨珍攥紧双拳,认命般伏在桌上,桌面上的余温还未散。

照例是去衣受罚,严雨珍第二次被扒了裤子,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而是顺玉妍动的手。

梁冰想道:“刚才不是还讥笑我么?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罢。”心里舒畅屁股也不十分痛了。

“二十戒尺,好好体会滋味。”顺玉妍话音一落,戒尺着肉的声响立刻回荡在屋里,严雨珍的臀肉弹性十足,被打得凹下又凸起,很快娇臀上就均匀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滚烫不已的臀肉与冰冷的戒尺“噼啪”作响,严雨珍疼得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时她才明白方才梁冰的丑态绝对不是假装,这下她亲自尝到了滋味,顺玉妍的戒尺确实比执戒堂的还要厉害,不过她忘了一件事情,这柄戒尺可是她刚才自己选的,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严雨珍的腰肢不自主地逐渐向上弓起,呼吸也压抑不住地粗重,口中也时不时发出“嗯啊!”之音,她感觉自己的屁股正在发热、发胀,如火烫般地辣痛,冷汗从额角、后背沁出,臀腿止不住地颤抖。

“啪!啪——!啪——!啪!”随着戒尺不断起落,肿了一圈的屁股上一道道尺痕错落般叠压着,尤其是当红紫斑驳的臀峰被戒尺连续几下击打,连绵不绝的刺痛一道比一道尖利,直疼得严雨珍死去活来。

“二十。”最后一记戒尺打在臀尖,随着她发出一声迫切的哀叫,这一顿“拜师礼”才算完成。

她的屁股上原本两条鲜红鞭痕被层层叠叠的尺印掩盖,唯有屁股蛋间沟壑中的花瓣上那条微肿的薄红,证明着柳条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连续挥了七十记戒尺,顺玉妍的手臂也有些酸了,端坐在上首,看着严雨珍光着红屁股跪行而来,高捧着一杯拜师茶,敬送给她。

苦茶入手,顺玉妍浅浅呷了一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正式弟子了,明天起,每天扎马步四个时辰,不得有误。”严雨珍苦于屁股疼痛,抽泣了一下鼻子,回应道:“是,师父。”

顺玉妍道:“你们两个把裤子穿上,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这样的心性如何能独当一面,压镖走路。”

夜色沉沉,人语悄悄,斗室之中,一灯如豆。

宋婷正为严雨珍的红臀涂药,涂抹均匀,手法娴熟。

严雨珍终于压抑不住委屈,哭出了声:“婷姐,我以后该怎么啊……”

宋婷道:“雨珍,拜顺玉妍为师,也是师父的意思,你……顺了师父的意罢。”“你知道么,我明天开始每天要扎四个时辰马步,还不知何时才是头!”

“雨珍,师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听师父说,顺玉妍的武功比吴师叔、邓师叔还要厉害,若是你能学得她三分‘金弹连发’,‘掌击回环’的功夫,行走江湖那是绰绰有余。”

严雨珍哼了一声:“爹爹的武功更高,为何我不能像师姐一样继续跟爹爹学?”宋婷道:“师父这一门的武功是走得刚猛霸道的路线,总是不适合女孩子练,若是我一开始也跟顺玉妍学,说不定进益得更加厉害。”

严雨珍赌气道:“那这个徒弟给你来当好了。”宋婷笑道:“这是欺师灭祖的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上过了药,宋婷安抚严雨珍入睡后,才慢慢退出房间。

严雨珍却是并未睡着,心胸烦闷得要命,一想到日后要对着梁冰毕恭毕敬的叫师姐,几乎如鲠在喉,喘不过气来。

夜深人静,她忽然想起孟云泽亲切的面貌来,“是了,我还有孟大哥,如果孟大哥在就好了,我与他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哪还用在乎镖局中事?”想到这她立马翻身坐起,屁股一点也不痛了。

“不错,九曲帮与太一观同为七大门派,就是爹爹不同意也是无可耐何,唯一的问题是不知孟大哥何时才能回来接我。”严雨珍又是一声长叹。

她突然一拍脑袋,“我真是笨,我自己没长腿么,难道不能主动去寻他?”这夤夜私奔的想法一经生出,她的脸皮不免一红,又想到:“是了,孟大哥如此优秀,我就是主动些也没什么。”她是江湖女子,男女大防也不甚在意。

“就是爹爹知道我偷偷出走,有孟大哥替我申辩,料想爹爹也不会发作,再不过也就是一顿家法板子,我还受不起么?总比在顺玉妍门下日日折磨来得好。”

打定了主意,她下床穿戴好出远门的衣物,又收拾了一些细软,趁着夜色沉寂,悄溜溜地穿过院子来到镖局后墙,攀墙越出,消没不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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