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惹无赖身遭锁困,绑不羞目睹惨剧

“你……你……”

一个泼皮瞪大眼睛,伸出的手指颤抖不已。

无猜扬手将血刀扔出,直直插入了泼皮们前方的土地。

美目圆睁,满是无辜。

“怎么?他自己求我砍的啊?我真没想到竟然还有求着让人剁脑袋的傻子!”

潜真看了看身后的无猜,也有些目瞪口呆。

适才她挥刀的同时,潜真就将她拉后一丈,因而两人身上没有什么血迹。

只是令潜真惊讶的是,无猜的刀竟快得如电光火石。

饶是自己在她起手时动作,仍没能阻止她砍人。

倒不是说这泼皮不该死,只是会惊吓到村民,若让他们感觉两人比王瞎子更可怕,那就不好处理了。

所幸黑蛋态度没什么变化,与二人并肩而立。

面上青筋暴起,盯着前面一群萎靡的泼皮,既兴奋又愤怒。

泼皮这时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纷纷收束驴子,骑了上去。

不敢再对潜真和无猜放肆,扬鞭挥打躲在一边的村民,厉声叫嚣。

“你们这群白眼狼!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别人能走,你们可走不了!”

言毕落荒而逃,连那无头死尸也不及收拾。

村民们都蹲在地上,愁眉苦脸。

这时也没人再敢上前求符问诊了。

潜真剑眉一挑,牵起无猜的小手就要追着泼皮去了结王瞎子。

不料脑后破风声起,后脑勺剧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黑蛋扑腾跪在自己身前,哭叫着抽自己巴掌。

声音沉闷,如同罩了一层厚被。

“好兄弟,无猜姑娘,讷对不起你们!不能再让你们搅这趟浑水。”

他一手挟起一人,想要走出人群。

村名们慢慢聚拢过来,忽然朝他们饿狼般扑涌。

眼前就此黑下。

——————————

潜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地摁在铁板上。

颧骨,肩膀,侧胯,外膝,疼得心痒痒。

冰凉的,潮湿的。

鼻腔里充斥着霉味。

不远处响起低低呻吟,像是黑夜中生病的孩子。

这呻吟声似乎一直就不曾在耳边绝迹。

潜真紧皱着眉头,奋力睁开双眼。

耳内一阵金鼓轰鸣。

不是耳内,是后脑。

在他刚想起自己被黑蛋一闷棍敲在后脑时,钝痛也包裹了过来。

头晕,有些恶心。

一动不动地等着这股折磨退去,潜真才稍稍动了一下脑袋。

看到不远处和自己一样匍匐于地的大汉。

这里阴凉潮湿,光线幽微。

只能推测那人骨架很大。

嗓门也很大。

看得出来他在压低声音,呻吟还是在这个狭小空间轰鸣。

“哗啦”,沉重的铁链曳过地面的沉重声音响起。

那人似乎望了过来。

“好兄弟,你醒了!”

哭腔中带着惊喜。

好你妈的兄弟!

潜真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锁着极其沉重的铁链。

难怪昏睡中觉得被人死死压着。

“好兄弟,讷对不起你!讷本想着把你们打晕,拖你们离开。谁知道你们刚一倒下,大家伙就疯了一样扑倒了讷,拿这么沉的铁链子捆了。”

潜真深吸了一口气,再骂他也无济于事。

幸而黄玉牌的感应就在不远处。

无猜应该没什么事。

“这是哪?”

“这是富添叔家的地窖。大伙捆了讷之后,富添叔就跑出来了。他赶紧叫人把讷们藏到地窖里,说讷们安生些时日,等他把事下了就放讷们。”

“无猜呢?”

黑蛋闷哼呻吟几声,那铁链极重,饶是他时间长了都吃不消。

“富添叔说,她是小姑娘,不方便和大老爷们藏一妥儿,另寻个地儿。”

说着,他还不忘安慰潜真。

“富添叔可是人精!这些年虽说是老了,那还是有办法地!好兄弟你不用担心。”

潜真气得不想搭理他,深深呼吸。

不担心?

富添老头是人精,不然也不会用这种粗沉极了的铁链锁住两人。

哪是让他们避风头,分明是关了起来。

适才还不担心无猜,听了黑蛋的话,潜真不由怀疑老头另有企图。

细细复盘今日种种。

那泼皮无赖至极,分明就是要激怒自己。

若是不还手,当场会被拿下。

还手,藏在暗处的村民们可能就会出手。

村民出手,自己还不能反抗,只要伤到一人,必定是不死不休。

只不过实际上,黑蛋代替了村民。

即使村民不出手的话,指不定泼皮们会怎么挑拨。

这分明就是做好了的局!

若不是黑蛋也被锁在这里,潜真都要怀疑他也是参与者。

想起这几天他的样子,屡屡劝两人离开,必然是听到了什么。

“富添这几日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而且不止一次。”

“你咋知道?富添叔就说去给王瞎子赔罪,听见王瞎子要找出坏他买卖的人来整治。这几天一见讷就念叨。”

是了,这富添绝对是参与者!一直鼓捣黑蛋,让他慌乱,好趁机利用。

若是听他的趁早离开,路上说不定也有埋伏。

“大哥,一定要帮我出去!”

潜真挪动身体,急声说道。

“好兄弟,讷看还是听富添叔的。”

“你觉得你富添叔未卜先知吗?还是会飞,咱们刚一倒下,铁链就锁过来了?”

黑蛋愣了愣,随后亮亮的眼睛瞪了起来。

“咋办?”

潜真慢慢挪到他身后,铁链在潮湿的地面犁出数道深深的凹痕。

“你把我怀里的符箓取出来,放我手上。”

黑蛋翻着眼睛,咬牙摸索良久,才摸出了符箓。

两人蠕动了不知多久,潜真才拿到了符箓。

他一张一张感应,总算摸出一张金气符一张火气符。

奋力将二符合贴于手边的铁链,背着手也不知位置。

小开符门,一撮高温火星涌了出来。

粗硬的铁链顿时熔开一道豁口,紧接着“当啷”滑落地面。

潜真挣脱后,熔开了黑蛋的铁链。

“总算是舒坦了,好兄弟你真有本事!”

正在这时,地窖紧扣的木盖被人挪动,撒下一道阳光。

“诶呀!”

那人惊叫,纵身跳了下来,弯腰去检视丢在地上的铁链。

还不等他起身,背心一热,胸前射出一串金红火星。

闷声倒下。

鲜血自前胸后背涌出,转瞬湿透了整个前半身。

一股焦肉味弥漫开来。

潜真看都不看,纵身跃上地面。

黑蛋看着地上那人,面现不忍,但还是跟上了潜真。

两人在面积宽大格局复杂的院子里,蹿高伏低,团团而转。

明明感觉无猜就在前面,哪知转过一进院子之后,就忽然跑到了另一边。

又不高在白天纵上房顶。

潜真面容焦急,脚步更快。

“好兄弟,你放宽心,无猜小姑娘不会有事的。”

对这个罪魁祸首,潜真哪有好脸色,回过头狠狠道:“无猜若有三长两短,我必不放过你!”

黑蛋正色点头:“到那时候不用好兄弟动手,讷弄死自己个。”

潜真怒火渐起,瞪着黑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

侧路忽然响起脚步声,两人同时闪入了高草之间。

“麻子,要不说这是神仙呢!你看这小娘皮长的,就像是从玉里抠出来的。你说她的屄是不也是白嫩嫩的,一点黑也没有?”

另一人嗤笑道:“怂麻神仙,要是真神仙,能叫咱们捆住?屄白不白讷们就不要想了。这小娘皮是王瞎子指名要的,你一会可老实点!”

“王瞎子可真是个鸡巴,肏屄还要讷们给他送起!这罗富添也不是啥好玩意,以前么进来过不知道,你看看他这院子,这都快赶上皇宫大了!”

“别废话了,你见过土房子的皇宫?走走,看看小娘皮醒了没,要是没醒,嘿嘿,咱哥俩让她唆唆鸡巴!”

“能行?”声音激动得都变了。

“射完擦干净不就完了?可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处,要不是,咱俩还能偷着肏一屄。”

“你个死王八,还让讷老实点,你一肚子坏水。”

两人淫笑着打开一进小院的门锁,一道金红火流从一侧射出,星火点点。

他们不及叫出声便熔成了人干。

铁青着脸的潜真顺带一脚,将两块如焦炭的人干踢入了草丛。

两人奔进院子,黑蛋抢着抓起屋锁,一把揪断。

向潜真呵呵一笑,给他打开了门。

潜真瞪他一眼,走进里屋。

看到无猜身上捆着麻绳,背向外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潜真忽然感觉喉咙堵得慌。

自她跟自己下山以来,就受尽了委屈。

“无……”

床上无猜陡然暴起,玉指向他眼睛插来,面容凶厉。

看清是潜真后,秀美的眼睛才现出惊慌。

潜真连忙偏过脑袋,脸颊一疼,血流了出来。

“啊!”

无猜连忙收回手,去抹他脸上的血。

“疼不疼?”

“疼!”

潜真看着无猜的眼睛。

无猜泫然欲泣:“人家错了,潜真不要疼!”

潜真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紧紧抱着。

“不是脸疼,是心疼!你从和我出来,受了太多的委屈。”

无猜小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

“和你在一起就不委屈。”

“好兄弟,无猜小姑娘,这里不是啥好地方,还是赶紧走吧!”

黑蛋打破了二人的温存,迎来了一对愠怒的目光。他连忙缩了缩脑袋。

不过潜真也知道应该尽早动身,无论是解决王瞎子还是离开这里。

发生此事之前,潜真想要为民除害。

这才在村口摆摊,想让王瞎子无理取闹在先。

这样清宁观也占不住理,自己一走,当不会为难村民。

加之这几日符道精进,又掌握一道极有效的符箓。

是以才觉得有和清宁观来人一拼之力。

他不相信清宁观还有比得上那鬼妇的修士。

否则自己也不用因求证世上有仙而苦苦求索多年。

可没想到这村民们竟然反戈相向,这下也没了为民除害的心气。

“哼,还没和你算账!”

无猜从潜真怀里站起,怒视黑蛋。

黑蛋连忙赔礼。

加上潜真说和,无猜才跺跺小脚不再理他。

潜真一直明白黑蛋并非鲁莽,他早就看出自己有心除掉王瞎子。

若是他不讲义气,自然乐得坐山观虎斗。

可他听了老爹的劝后,确实在替二人着想。

清宁观势力甚大,无依无靠的两人自然难以对付。

而敲闷棍其实也是无奈之举,黑蛋怕一时之间难以说服潜真,动手也不见得在仓促之间能拿下他。

情急之下才打算弄晕了事。

“无猜妹子天赋异禀,讷那一下虽然打倒了你,你却一点事也没有,更别说晕倒了。”

潜真瞥了黑蛋一眼,你要是能打晕她就怪了。黄玉牌难道是摆设?

想通这些,也就不再计较了。

毕竟人家也是好意。

三人兜兜转转,期间弄死弄晕几个村民和泼皮。

来到一扇窗户下,正打算猫腰通过,却听见里面传来富添的声音。

“王道长啥时候让讷给他送人?虽说是拿铁链把他们锁了,可还是不放心呐!”

另一人不耐烦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些年还少了你的好处?放心,那铁可是天下至坚的寒星铁。先送那几个,等车回来就把那小妞送去。之后,你就往地窖送点毒药,把那两人弄死。对外就说他们逃了。”

富添吧嗒吧嗒抽了阵烟,才出声道:“不会出啥岔子?那个小子画的符可真灵!”

那人嗤笑一声:“再灵,咽了气也就不灵了。”

“能行!你们可得说话算数!给讷小儿子也弄个道士身份!”

“放心!这件事还是靠你施压,村民们才跟着干了。王瞎子离不开你,我们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那就行,那就行。嗯,还有个事。”

“什么?”

“王瞎子要那个小妞,是娶媳妇?”

“他都有九房了,娶什么娶?”

“那就是玩玩?”

“你这么多问题?不该管的别管!”

富添讪讪笑了两声。

“讷就是寻思,讷那大儿都三十多了,啥也不懂,今年脑子更是糊涂了。讷也相中这小妞,哦,讷绝对不是要抢她。就是,你们轮着奸完了,留她一口气,给,嘿嘿,给讷……和讷儿送过来。讷把她拴在地窖里,不会有人看见……”

“你那憨子儿子能硬?自己想肏嫩屄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你真能行?”

“能行!能行!”

“能行你娘个屄!”

窗户轰然散塌,潜真怒气冲天,踏破窗户飞身进来。

一脚先踹向屋中另一人的面门。

那人二十来岁,道士打扮,显然是清宁观中人。

道士自恃身手并不慌张,侧身避开,觉得这一脚稀松平常得很。

眼底轻蔑刚泛起,便觉左肩如同进了熔炉。

不等反应便熔成了焦黑扭曲的小小人干。

富添坐在地上惊声尖叫,裤裆下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屋子里尿骚味和焦臭味混合,如同刑房。

潜真一把揪起老头后领,撕来床单将他紧紧绑在房柱上。

老头身上不满三两肉,绑紧后,不过一风吹即倒的瘦猴。

“神仙爷,神仙爷,饶讷老东西啊!饶讷老东西啊!”

他不时瞟着屋内一角。

“黑蛋娃,讷错了!讷对不起你,你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讷求个情啊!你忘了你们刚来的时候,讷给你们争地的事了?没有那五亩地,你们就活活饿死了啊!”

黑蛋表情有些动容,张了张嘴,看向潜真。

“好兄……”

屋角“吱呀”声响,若门轴转动。

老头哭喊戛然而止,面如死灰。

潜真黑蛋循声望去,只见无猜推开了墙上伪装掩饰的一扇小门。

门内黑漆漆的,有风,挟着臭味。

“我看他一直瞟这里,就知道有蹊跷。”

无猜向潜真微扬下颌,有些得意。

黑蛋回头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老头,拿起油灯走了进去。

不一会抱出了一个赤裸女子。

身上散发着臭味,断了一只脚。

那女子面容呆滞,似乎已精神失常。

黑蛋将她放在床上,她大张双腿,也不遮挡。

黑毛密布的屄上精斑血迹累累,时不时涌出一股橘红的尿液。

黑蛋阴沉着脸,再次走了进去。

连着抱出十多个女子。

俱都精神失常,身体残缺。

无猜小脸煞白,躲到潜真身后。

“还有几具腐烂的尸骨,也是断手断脚,还有一具奶子没了。地上也有不少砍下来的手脚,和屎尿烂在一起。她们都是邻村失踪的女人。”

黑蛋走到呆滞的富添身前,一巴掌打得他满脸是血。

“你还是人?”

富添嗫嚅着嘴,将满口的牙一颗一颗地吐了出来。

“算了,问畜牲做什么?”

潜真拿出一张集阳符,揪下老头的裤子,大开之后贴在他的下腹。

软耷耷的灰鸡巴瞬间挺立,并越来越大。

富添惊恐地尖叫。

“你……你做了甚!”

潜真转身走出了屋子。

“那些女子我们也无能为力,听天由命吧!”

富添的鸡巴越胀越大,片刻后便有碗口粗。

如同充气般撑得皮肤近乎透明,微细血管也丝缕可见。

他尖叫着,不停扭摆,却无能为力。

一点点等待最终判决的降临。

终于,一声闷爆响起,他整个腹腔炸裂开来。

血肉屎尿喷溅满了整座房间,溅射成放射状。

血红的肉浆挂在女子们的裸身,她们忽然屄中淫水乱涌,呆滞地笑了。

屋子的动静惊来了村民和一众泼皮,潜真三人为免麻烦潜行而去。

一路上轻轻松松通过,来到大门口。

黑蛋沉着脸,一言不发。

“啊——”

当先走出大门的无猜尖叫起来。

潜真和黑蛋急忙奔出,顺着无猜颤抖的玉指望去。

黑蛋瞬间气炸肺腑,头发倒竖。

富添家门口的立柱上,挂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

开膛破肚。

一具是怂娃,一具是他的老父。

不用想,这是王瞎子的杀鸡儆猴之作。

“王瞎子!”

黑蛋拳头骨响,咬牙切齿。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