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姐姐
引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牛乃夫忽然失去了对那些妙龄少女们的兴趣,就像一只狗莫名其妙地逃离了一堆新鲜的骨头那样。这种看上去很不可思议的转变,似乎源于某一天的某一件故事:一个90后的ktv小妹,看上了牛乃夫的一个已婚的但每天都在玩出轨游戏的朋友,确切地说应该是看上了他朋友口袋的饱满与床上的多姿,这样的过程自然不会十分持久,无疾而终常常是其最完美的收场。 但很不幸的是,那个90后的小女孩愤然将一块啤酒瓶的碎片插进了自己的手腕,当牛乃夫在医院见到她时,鲜血依然从厚厚的纱布下面顽强地冒出,而脸白得就像那满是福尔马林气味的床单,当然也包括他朋友的那张脸……
从此,牛乃夫只要一看到那些年轻的带有稚嫩的却还非要装扮得放达不羁的身姿与面孔,总忍不住会想到纱布和床单。这种幻觉就像蚂蟥的吸盘一样死死地叮住了牛乃夫,不时地令他嗅到腐肉的恶臭。一段行踪诡秘之后,牛乃夫在一次酒友“炮友”们的觥筹交错之际一脸无耻地宣布:“还是他娘的熟女人妻性价比高啊!”
当他说完这话时,周围的气氛进入了高潮,所有人的嘴都像是被甩上岸的鱼嘴一样开始拼命地吧嗒起来……
一、疯狂的洗手间
那家ktv的那间包厢是牛乃夫经常光顾的,因而那间洗手间他曾经无数次地进出过。只是总想在人们看得见的地方伪装成谦谦君子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在这样的场景里去发生些什么,直到一个叫莲的多年旧识的一次生日聚会,牛乃夫的伪装才被一个叫小兰的女人象撕一张破纸般扯得粉碎。其实,那时牛乃夫和莲的关系已进入若即若离的微妙阶段。
莲的生日聚会照例剥夺了丈夫的知情权与参与权,因而那一晚除了牛乃夫的几个兄弟外,还有莲约的几个她公司的女同事来助兴。一切的议程与资费也照例由牛乃夫来安排,但那天他显然有些亢奋,他觉得自己都能听到某种强烈的欲望在急躁地唿吸。这自然不会是因为莲,他的目光几乎没有在莲的身上做过像样地停留过,而是不断地穿行在她的几个同事身上。
莲和她的同事像是同一间化妆车间流水线上批量生产出来似的,一个个白领打扮,保养得肤亮皮嫩,妆更是化得看不清真实年龄。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一起去了ktv飙歌。刚开始气氛还算平淡,男人一边女人一边地故作矜持,互相敬个酒也是一付彬彬有礼的模样,待轩尼诗vsop的劲道逐渐发散,男人和女人便成了结对而坐,有的没一会儿就呈依偎搂抱状。这种过程并没有出乎牛乃夫的意料。
牛乃夫竭力扮演着男主人的角色,心里却在犹豫着是该如过去一般搂住莲的腰,还是该做些别的什么。莲从来就是能够洞悉牛乃夫的一切。她拉了一个女的坐到他旁边,说就叫她小兰,唱歌很棒,正好可以陪你。
小兰身材瘦小,香水味很雅致,一件低胸连衣裙乳沟毕显,白晃晃的似乎很饱满,戴了一付没有镜片的眼镜,笑起来有些诱人,很像日本av片中的ol角色,只是眼角边从脂粉下不经意透出的几条细纹,以及说话时有些沙哑的声音,让牛乃夫觉得她不会比自己的老婆小多少。
莲对着他俩笑得很真诚,这种真诚让牛乃夫颇有些手足无措,更使得他和小兰之间有点拘谨和沈闷。莲带着那种真诚的笑转身扎到人堆之中,大声地和人玩起了骰盅。随着酒精在血液中的不断堆积,以及昏暗的灯光中淫蘼的气息不断弥散,那一道深深的乳沟和幽幽的香水味让牛乃夫开始不可阻挡地头晕起来,小兰也逐渐喝得满面绯红,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牛乃夫的身上,发丝执着地撩动着他的脸颊。
“你的手机号码不是保密的吧?”她有些醉眼惺忪地调侃起牛乃夫。
“呵呵,当然不是,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我以后有时间来约你。”他掏出手机,擡眼偷偷看了看对面的莲,桌子上一束硕大的红色粉色相间的玫瑰花丛挡住了视线。这是牛乃夫买给莲的。
小兰一把拿过了牛乃夫的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然后递还给他:“这是我的号码!”这一举动令牛乃夫稍感意外,毕竟莲在名义上仍然是今晚聚会的女主角,但他已管不了那么许多,对小兰暧昧地一笑后,便很认真地将她的号码与名字存储了起来。
这之后小兰开始愈发的放松,干脆搂住牛乃夫的腰贴得更紧了。包厢里的光线被几撮人分割的支离破碎,烟草的雾气四处飘动像是在觊觎着什么。小兰已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雅致,喝到高兴处还时不时地摸一下牛乃夫的腿,捏一下他的脸,而牛乃夫显然受到了某种鼓舞,觉得肾上腺激素已渗透到每一根毛细血管的末梢,也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腰间,她却一把将他的手拉到胸口,按在乳沟处。 此时,周围的家伙都在自得其乐,已没有人在唱歌,也没有人再注意他们。 “走,陪我上个洗手间吧!”她贴着他的脸,声音有些微微抖动,像是从沸腾的水里冒出来的一般,但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牛乃夫没有丝毫的犹豫,丧失了意识般地毅然跟她熘进了洗手间,还没等他站稳她就来了个拥抱,并熟练地把门反锁上。她口鼻中喷出的气息如此强烈,让牛乃夫的神经变得越来越脆弱。她一边与他狂吻一边拉开了他的裤链,居然掏出肉棒有力而急促地摸弄起来。
尽管牛乃夫经历过许多比这更疯狂的场面,但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状态下他还从没遇到过,而下体不断被激发出的强烈的快意很快就将他的理智完全吞没,手也伸进了她的私处义无反顾地乱摸起来,不一会儿那里已是汁液泛滥。
外面的音乐变成了摇曲,开得山响,他们靠着的墙壁都被震得有些颤动。 “我……我们做吧!”
她闭着眼对他说道,“我要了!”
“嗯!”牛乃夫这时早已变得迫不及待。
她迅速翻起了裙摆掖在腰带上,把裤衩直退到腿弯处,甩掉高跟鞋,双手撑在坐便器两侧赤足站着,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翘起对着他,一切都是那么不加修饰的熟练。牛乃夫彻底的被溃堤了的欲望所支配,从后面将肉棒插进了穴道,在稍许的调校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撞击,两只手也找到动荡中的双乳使劲揉捏起来。她迎着他的撞击拼命耸动屁股,似乎恨不能让他把她撞穿顶飞。两个人嘴里都嗷嗷乱叫着。
酒力让牛乃夫的能力得到了倍增。牛乃夫拉起小兰,自己叉开双腿坐到坐便器的盖板上,将她推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一边用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搅动,一边引导着肉棒对准,然后搂住她的腰猛然向下一压,而自己的胯部猛然地向上一挺,小兰“啊”地惊叫了一声,整个上体瞬间朝前一扑又迅即擡起,开始有力地上下套弄起来,还不断地前后左右扭动。
虽然这种姿势让她稍显松驰的腔穴变得更加的宽敞,但每一次剧烈的扭动还是让牛乃夫快感加剧,忍不住更大声的哦哦叫唤。小兰扭转身子抱住了牛乃夫,在他的整个脸颊和脖颈狂吻,腔穴因扭转而变得紧窄,这让牛乃夫觉得每一次的抽插,肉棒都像被柔韧却有力的掌心拧动着一般,越来越加速的快感似乎随时都会被挤出喷发。
小小的洗手间里布满了肉体碰撞的啪啪声、肉棒与小穴猛烈摩擦的噗哧声以及此起彼伏语无伦次的叫喊声……
“啊……啊……”
“美女,舒服吗……爽不爽啊?”
“舒服……爽……啊……牛哥,我要死了……哦……用力点……快点……用力啊……”
就这么疯狂了好一阵,两人终于在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中同时达到了高潮,她的那付无镜片的眼镜也不知何时被甩到了墙角。
“呵呵,你还真行啊!怪不得莲姐要一直提起你啊!”她一边整理着装束,一边说道。牛乃夫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有些发黑,下体有种酸胀感。
“看不出你……你还真有力气啊,差点被你坐断了哦!”牛乃夫说这话时酒气和胃酸正直往上涌,想吐。
她见他累得坐在那儿有些发软,就拉了几张手纸蹲在面前帮他擦拭下体。已萎缩了的肉棒在磨擦刺激下居然又有了点本能的反应。她嘿嘿一笑,轻轻拍拍了肉棒:“留着下次再用吧!”。
脸上的粉底已被化开,皮肤无可遮拦地显示出那种真实的干燥,她的笑容看上去很清醒,眼神中仿佛散布着厚厚的一张网,与晚餐时那个总是低着头挂着雅致浅笑的小兰简直判若两人。这让牛乃夫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个预谋,只是他的每一次察觉总显得迟钝和多余。
“来,帮我扣一下。”
小兰转过身撩起头发,要牛乃夫帮他扣好后背的衣扣。牛乃夫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乳房,并在乳头上拧了一下,她的乳头是细长状的,手感有些松软,像一颗熟过头了的无核的奶子葡萄。
后来牛乃夫才知道,这个叫小兰的女人其实比他还大两岁,儿子已上初三,平时喜欢喝酒泡吧拉k,玩得很疯。
那天的结局并不美妙。当他俩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包厢里的灯光极其反常地被调亮了,一堆男男女女表情怪异地在窃窃私语。牛乃夫有些莫名其妙,身影摇晃着正想打起哈哈,莲朝点歌台的方向撅了撅嘴。牛乃夫扭头一看,顿时语塞了,是娴,正死死地盯着他,目光愤怒且充满憎恶。
小兰象一只猫无声而又迅捷地从牛乃夫的身边熘过,坐到人堆之中拿起她的lv挎包,埋头翻寻起什么来。牛乃夫的酒一下醒了大半,张了张嘴想伸手去拉娴,但只得到了一声很响的“哼”,娴也无声而又迅捷地从他身边闪过。当那扇二、被扔出的密码箱
当牛乃夫一群人走出ktv时,已是将近凌晨,天正下着雨,很大。大雨像珠帘般地悬挂着,让四周的一切都轮廓模煳,这是一个酒吧、歌厅的集聚区,参差的霓虹灯在水雾中波光闪烁,所有的屋檐下都挤满了躲雨的时尚男女,出租车在人群前缓慢地鱼贯而过,不时有人用包或什么徒劳地挡着头顶虾米似地跳跃着奔向停车场,一片有些混乱的嗡嗡嗡的人声让牛乃夫的脑子又开始了那种晕眩。 “把钥匙给我吧!”莲扶着牛乃夫,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和温存。小兰和她的几个女同事拥挤在他们身后,牛乃夫的几个兄弟则一边道着别一边或钻进出粗车或虾米似地冲进雨里。他一只手抓着莲的胳膊,一只手在各个口袋里摸索,酒后的他总是记不清物品原本的准确位置。
莲拿着牛乃夫的车钥匙准备也成为一只虾米,但还没忘记将他暂时交给身后的几个同事扶好。牛乃夫并没有完全进入酩酊的状态,只是胃部的烧灼感和刚才洗手间里的剧烈颠簸让他觉得难受虚弱,但意识还算清醒。他看到莲弓着身踮着脚尖跳跃的样子很幽默,有些丰硕的屁股不规则地摇摆着,牛乃夫不由得笑出声来。小兰捅了捅他:“怎么啦?你没事吧?”
当牛乃夫坐到副驾驶位后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就开始揉摸起两个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后视镜里几个女人挤作一团,小兰和身边的一个女人彼此频繁耳语着什么,不是捂嘴发出含义复杂的低笑声。牛乃夫感到有些尴尬,歪着脑袋问莲:“你家林锋最近回来过吗?”
莲白了他一眼:“干嘛?你又想刺激我啊?我现在天天一个人过,哪能跟你比哦……”
莲的丈夫林峰拥有着一支还算有点规模的电力设备安装队伍,但业务几乎都不在本埠,这使得他必须经常外出。莲所以会到现在的这家国资公司去上班,完全是因为林峰不想让她太无聊了,只是对于一个刚刚30出头还没有孩子的女人来说,有阳光照耀的日子并不难捱,真正让她感到无聊的恰恰是那一个又一个阳光消失了的夜晚。莲和牛乃夫就是在这样的状况里遇到的。
牛乃夫看着专心开车的莲。湿透了的白色条纹衬衣用一种肆意的形态黏贴着她,使本就饱满的胸脯显得更为夸张,同样也使得腰腹处的那一圈隐约的赘肉变得有些突兀。
莲其实是一个颇为知性的女人,她对牛乃夫象水一般体贴与细致,并总是在适当的场合与环境中才会表现出感性的一面,尽管她从一开始就感觉到牛乃夫的不可靠,但她还是默默地接受和忍耐着。因为她需要他狂野甚至是带有猥亵的那一面。
牛乃夫已经记不清是何年何月什么时候遇到的莲,而且连在什么地方认识的都模煳了,反正不是在饭桌,就是在酒吧、ktv这一类的地方。经年累月的酒精浸泡让他患上了他称之为的“酒后失忆症”,有时早上醒来都不知身在何处,愕然看到身边躺着个女人,甚至都想不起来她是谁,究竟有没有做过些什么。 但更多的时候他是用“酒后失忆症”来掩饰尴尬、寻找借口、躲避麻烦,不过对于和莲的第一次激情相拥他始终记忆清晰。
那是在莲的家里。两间打通的300多平米的跃层式城市“别墅”,装潢得颇为豪华,全套的胡桃木美式家具,显得很有品味,尤其是主卧设计得跟超五星宾馆的大床房一般,一张有着新古典风格雕工极其精美的宽大的床,在床头灯橘黄的光亮笼罩下满是奢靡浪漫的情调,盥洗室也是当下时尚的全透明玻璃间,每一件洁具都泛着玛瑙般的润泽,并与那张床遥相唿应。
在这样的氛围里,牛乃夫感到唿吸的急促。
“要喝点什么吗?”莲从衣柜中拿出两身金黄色的睡衣,问道。
牛乃夫在私密的空间里从来就不喜欢那些故作小资的繁文缛节,一把就将莲抱到了怀里,把唇贴了上去,他看到她的眼睛里顿时一片迷离的渴望,粗重的鼻息热热地打在彼此的脸上。许多个寂夜里堆积的欲念干柴般迅即点燃,她的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牛乃夫感到她的舌长而厚实,搅动缠绕时灵活而有力,牛乃夫的手伸进了她的后背,一边激情地吻着她,一边胡乱地抚摸着。
“我们一起洗澡吧!”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莲的鼻尖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
浴缸大得就象一只船,温暖的水在他们周身柔柔地荡漾。莲的身体丰满却不曼妙,皮肤并不十分白皙但很细滑,胸前的双峰绝对称得上是豪乳,有些松软下垂,在双手的揉搓下看上去就像缺少了点劲道的面团,偏褐色的乳头很是硕大,牛乃夫在吸吮时好几次都产生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他们互相涂抹着洗浴液,时不时地还泼水嬉戏,当身上都充满了泡泡,又相拥着进了淋浴间,互相冲洗着。莲突然一把握住了牛乃夫早已胀得又粗又硬的肉棒,竟然蹲下身张嘴将龟头含了进去,又舔又吮,那很快涌来的快意让牛乃夫一把抱住了莲的头。
她忽而轻柔忽而狂野地吞吐,还不时用手套动,甚至把肉棒全含进去,长而厚实的舌头灵巧地作着缠绕舔弄。牛乃夫的肉棒在她的口中几乎快要爆裂,从足底传来一阵阵强烈的酥麻感直冲胸腹。
当两人湿漉漉地翻倒在床上,双方都已陷入痴迷之中,自然而然地准备进入69式状态。莲的下体阴毛浓密,轻轻捋开只见阴蒂早已充血变成深红,有些许透明的液体挂在阴道口,牛乃夫吐出舌尖凑上前去,却被阴毛搔动得鼻子发痒,这使他放弃了舔弄的念头。莲对这一切丝毫没有觉察,再次含起肉棒,嘴里发出了呜呜的低吟声。
牛乃夫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挪动着将手够到床头柜他的Dupont包那儿,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只比拇指略大的震蛋,重新将头埋到了莲的胯间,摁动震蛋顶端的按钮,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传来。莲声音有些含浑地问道:“什……什么声音?”说这话时,她的嘴依旧没离开肉棒。牛乃夫没有回答,而是将震蛋悄悄触向已经肿大了的阴蒂。
“啊……”莲一声尖叫,嘴一下脱离了肉棒,整个上体探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他拿着震蛋的手。
“什么东西啊?好痒啊,肉麻死啦!”
牛乃夫嘿嘿一笑。他没有想到莲的性敏感度会如此强烈,这个微型震蛋仅仅是他那些玩意儿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因为是第一次和她作“深度接触”,对她的性取向和开放度心里没底,所以只拿了个震蛋来做些试探。牛乃夫也支起身来,晃了晃手中的震蛋,嬉皮笑脸地说道:“呵呵,莲妹妹不会连这都不知道的吧?这是专门刺激你那个地方的,很爽的哦!”
“去死!”
莲满脸红晕,有些羞涩的娇嗔道,“你个流氓!”说着又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牛乃夫哈哈地笑了,一把推倒莲,自己也趴了下去,将震蛋一下按在了阴蒂上。莲几乎是咬住了肉棒,鼻腔里嗯嗯呜呜着,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双腿,阴蒂在震蛋的刺激下愈发鲜艳,穴道口一收一缩,两条腿不住地颤动。不一会儿,她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臀上腿上用力抓挠,吐出肉棒啊啊地叫了起来。
牛乃夫知道她马上就要到达高潮了,便将震蛋更紧地贴在阴蒂上,并不断地划动磕碰。忽然,她“啊”的一声,身体一阵猛烈的抽搐,双腿瞬间绷紧挺直,整个人死死地抱贴住了牛乃夫,头在他的胯间疯狂磨蹭。
牛乃夫随即拿开了震蛋,只用手指在潮湿一片的穴道口抚弄,并轻轻触碰似乎快要滴血的阴蒂,她随着抚弄和触碰又抽搐了几下,慢慢放松下身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啊……被你弄死了……”她的嗓音有些发抖,胸口急剧地起伏。
牛乃夫继续“火上浇油”。趁着莲喘息未定,又把她的双腿架到肩上,压下去几乎将她折叠,肉棒则带着粗野深深插入进去,没做任何的停顿就象打桩似地拼命夯动起来,而夯锤的每一次砸落都直冲到底。他已经清楚把握到莲这样的女人在这一刻需要怎样的火力。
莲也象是要把无数个长夜里被压抑得几近崩溃的激情都倾泻出来一般,闭着眼两腿死死地盘在他的腰间,屁股配合着忘情扭动,穴道壁上凹凸起伏的褶皱包裹磨擦着龟头,仿佛一张小嘴在不断吸吮。她感到自己阴道深处的瘙痒正被强力地抚慰,而整个身体的空虚正被急剧地填充。
“啊!老公……快点啊……哦,我……我要你啊!”
莲感到唿吸像是被窒息,意识中已经没有了关于林峰或者是牛乃夫的清晰印象,只剩下模煳的肉体在她急于迸发的欲望里穿行舞动,她希望那个肉体再紧密些、再猛烈些……
牛乃夫再次拿起了震蛋在她的阴部按摩,这让她更加痴狂,指甲在他双臂上几乎掐进了肉里,而震蛋急速的不可抑止的震颤也使牛乃夫有种激爽的感觉。他开始将节奏由厚重的夯锤调整到“短促冲锋”,力道却没有降低多少。
令人欲仙欲死的电流在两个人的体内不断传导放大,高潮似瞬间短路般在两个人颠狂地叫喊声和震蛋嗡嗡的颤动中迸出灼热四溅的火花,她的抽搐显得比上次更为剧烈。
“你……我……我真的被你弄死啦……”
随后便喘息着、乱吻着抱作一团……
“嗨,小兰,婷婷,到啦!”莲的喊声,把牛乃夫从迷迷煳煳的半昏睡中拉了起来,雨已经停了。
小兰和她身边那个叫做婷婷的女人拍了拍牛乃夫的肩膀,笑意盈盈地打着招唿:“牛哥,今天谢谢你和莲姐啊,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哦!”她们的脸上看不出一般人在夤夜时分常见的那种倦容。
牛乃夫扭头想和她们道个别,小兰和婷婷已经下车关上了车门,后座的另两个女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下了车,朝莲挥挥手道:“祝你们玩得开心啊!”
莲哈哈一笑,也挥挥手道:“去去去,你们两个骚货!”
当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莲问道:“上哪儿?”她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多余的,眼下这种状态的牛乃夫几乎与“残废”无异,尤其是在他有了那个叫娴的女人并为她租了房子后,他俩的性爱关系其实已经陷入“残废”了。 牛乃夫晃动了几下脖子,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大半,又将剩下的擦了擦脸,感觉眼前亮堂了许多,街对面霓虹招牌上的每一个字已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莲也下了车,她洞察到了他内心可能的打算:“我看你酒也醒了,我自己打车回去了,有空再联系吧!”
她把车钥匙交给牛乃夫,“呵呵,那个小兰还不错吧?”说这话时,她的脸上还是那副看上去似乎很真诚地笑。牛乃夫的舌头有些打结,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觉得自己站在那儿就象一颗毫无生气的树,几片叶子有点奄奄一息。此时莲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并很快被夜色涂抹得踪迹全无……
在娴的屋门前,牛乃夫发现那把钥匙不出意料地失去了作用。门从里面反锁上了。他知道娴一定还没有睡。果然,还没等他将今晚失效的钥匙拔出,门就打开了,娴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屋内灯光的投影下有些变形,如一块陡峭的礁石冰冷的矗立。
牛乃夫低着头想侧身闪过那块礁石可能的崩裂,但一只手死死地推住了他,另一只手从身后划出半道弧形,将一只黑色的密码箱以毫无情趣的抛物线扔向了他的身后,当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箱子里发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在寂静的过道里显得非常刺耳。
“滚!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我不要你这么恶心的男人!”娴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严重失真,尖利着喷向牛乃夫。他还想作出进入的尝试,但那只表示着拒绝的手前所未有的强硬,然后就是门严厉的撞击关闭。
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缝隙中又挤出了一串尖利的声音:“你个骗子!” “你个流氓!”
过道里顿时一片漆黑,牛乃夫舞动了一下双臂,想引亮那盏感应灯,毫无反应,却差点让自己脚下的密码箱给绊倒。他拎起被扔出的密码箱,拍了拍上面的三、娜娜的丝袜
此刻,夜色里开始散布起白色的雾霭,幸好城市里的路灯和霓虹总是不懈地在将黑夜变成白昼,这使得那些雾霭暂时还无法吞没遮掩掉牛乃夫眼前的路标。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表,2:41,这样一个时刻已经将所有的可能迅速压缩成了一种——回家。
打开家门,客厅一盏夜灯依然亮着,饮水机“保温”的绿灯也依然亮着,睡衣搭在沙发的椅背上。这是妻子多年来的习惯,怕经常半夜醉醺醺回来的丈夫在黑灯瞎火的客厅里磕着绊着,她还知道丈夫喜欢用热茶来暖胃醒酒。
牛乃夫嗅着屋内薰衣草浓郁芬芳和百合花清幽怡人的气息,觉得眼前的情景无以复加的温謦。其实,他在许多次清醒之后都会陷入莫名其妙的空荡,并心生复杂的愧疚,只是当再一次地被酒精麻醉以及在纷乱场合里看到女人尤其是那种成熟女人或优雅或暧昧或放浪的笑靥时,内心的躁动便会象蠕虫病毒一般钻入他理智的漏洞,疯狂复制和传播那阴暗深处的恶劣程序,让他找不到正常的运行数据。
牛乃夫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妻子的鼻息轻曼而舒缓,微亮的脚灯静静地映着渗透暖意的味道,令他有了想贴近那温软身体的念头。他又转身轻轻推开儿子的房门,慢慢地拧亮灯,睡得正酣的儿子胖嘟嘟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似乎在做着某个美妙的梦,他想摸摸儿子的脸,儿子忽然咕哝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牛乃夫赶紧熄了灯轻轻退出。
在热水的喷灌下,牛乃夫仿佛能听到血管里血液开始顺畅流动的声音,脑袋中的胀痛感也似乎随着水雾一同蒸发。在将自己尽可能地冲刷干净后,他钻进书房,打开排风扇,又从书橱的柜子里拿出枕头和被褥。这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了,一旦醉酒很晚回来,他就不再去叨扰妻子,因为妻子需要早起为儿子做早点并送他上学,同时牛乃夫更不愿儿子闻到满屋的酒味。
一阵饥肠辘辘的感觉伴随着胃酸翻腾的灼烧,毫不留情地驱散了牛乃夫沈沈的睡意。他有些艰难地翻开眼睑,被雾霭阻挡着的光线还是有无数的残余跻身而入,墙上的挂钟显示出已是又一天真正的早上了。在客厅收拾垃圾袋准备上班的妻子听到书房的动静,便走了进来摸摸牛乃夫的额头,脸色平静地说道:“又喝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脸色有多难看。”
牛乃夫吃力地笑了笑,从折叠式简易床上下来,搂了搂妻子的腰。
“厨房里有刚做的豆浆,电饭锅里有皮蛋粥。”妻子转身出去,拎起垃圾袋在鞋柜前换鞋:“今天外面的雾大,我看你酒还没醒呢,叫你公司的人来替你开吧。我去上班了。”
牛乃夫“哦哦哦”地答应着,等妻子一出门就冲进厨房,强烈的饥饿使他顾不上洗漱了。当一杯滚烫的豆浆和一碗暖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下肚,牛乃夫顿时感到一股清醒再次回到躯壳。他找出了两片铝碳酸镁片扔到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给公司里的娜娜打电话。
那天牛乃夫看到娜娜时,雾已经在慢慢散去,有几只麻雀从半空里飞下来。 她婀娜地站在那辆皇冠皇冠3.0旁,湖蓝色紧身针织连衣裙刻划出曼妙的凹凸,看似随意披挂的白色丝质围巾营造着时尚的气息,而那双在淡淡朦胧中泛着晶莹的肉色丝袜更像一个不容忽视的情节,令牛乃夫的目光不可抗拒地作出停留。
娜娜是他那间小公司里唯一的女职员。
“牛总,刚才碰到嫂子了,说你昨晚又喝多了呀!”娜娜的声音并不像她的身姿那么袅娉,但却很有磁性,就像蕾丝衬托出的性感柔滑。牛乃夫有时很“痛恨”她对丝袜的嗜好,几乎每天都变换着的九分丝袜、六分丝袜、网眼丝袜、吊带丝袜,或妖媚的黑色,或清雅的白色,或热辣的红色,或暧昧的肉色……总能将她本就纤长匀称的腿勾勒得无比惹火,并总是让牛乃夫一靠近那些丝袜就喉咙发干。
牛乃夫掏出钥匙准备递给娜娜,但又想起了什么,自己按开了电子门锁弯腰到后排座位上去拎那只密码箱,肩上的挎包忽然滑落。
“牛总,我来吧!”娜娜不明就里的凑上前去。
“不不……不用!”牛乃夫赶紧摆摆手,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密码箱再次发出一阵“淅沥哗啦”的声响,牛乃夫瞄了娜娜一眼,把它放进了后备箱,表情看上去有点神秘兮兮。
对于牛乃夫的那种神秘兮兮,娜娜早就习以为常。作为“海归派”又曾在上海一家国际大公司就职的娜娜所以会来到牛乃夫的手下,完全属于阴差阳错。 几年前她经历了一场严重的感情波折,带着极度的悲沧回到这个城市并产下一个女婴,而那个男人则飞到美国从此音信全无。在经过两年的心情整理后,在亲戚的介绍下来到了牛乃夫的公司。亲戚说公司虽然不大,但牛总的人很好,生意也很稳定,尤其是牛总对于下属一向宽容和慷慨。
娜娜第一眼看到牛乃夫时,印象确乎不错。瘦削但线条柔和的脸上戴着一付铂金色无边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笑容儒雅而沈稳,白色立领衬衫配以腰身剪裁得十分精到的黑青色西装,很有书卷气。
办公室的布置也颇为雅致,绿萝柱、散尾葵、天堂鸟、龙血树让不大的空间看上去春意盎然,老板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笔墨苍劲的大漠骆驼,书柜里则摆放着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选集以及精装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三言两拍和二十四史影印本等,还有尼采、萨特、佛洛依德、拜伦、聂鲁达、波德莱尔等人的书籍和诗集,且都有翻阅过的痕迹。这一切都让娜娜觉得牛乃夫应该是个有品位的人,她几乎没做任何的犹豫就决定在他这儿干了。
牛乃夫提着密码箱走进办公室,正琢磨放哪儿比较隐秘合适时,娜娜也跟了进来,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牛乃夫只好随手将密码箱塞到了桌底,然后正襟危坐,拿起娜娜一早已为他泡好的冻顶乌龙茶呷了一口。
“牛总,咱们那批货的事情,今晚要请国税局的几个科长,我已经安排在乐溪会所了,晚饭后还要安排其它活动吗?”牛乃夫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心绪恍惚,娜娜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般,模模煳煳,而他看着她坐在那儿的姿态更是抑制不住地走神。
娜娜两条腿交差地叠在一起,略微倾斜着向内弯曲,脚踝与足弓呈美妙的弧线,肉丝包裹下的脚趾在黑色高跟鞋的鱼嘴处若隐若现。
牛乃夫仿佛看到了娴的双腿,也是那么的纤长柔美,但是她不爱穿丝袜,总是将白皙细腻的质感展现无遗,她足跟与足底的肌肤如软玉一般的凝脂温润,足弓光滑而略带骨感,脉络清晰,脚趾匀称饱满的分布在上面,趾甲总是泛着晶莹剔透的亮泽,趾尖有些微微翘起。
这一切,总会让牛乃夫忽然想起安格尔“大宫女”玉体横陈的下半部分,他还从没见过比娴更诱人的美腿玉足。
其实,牛乃夫并没有所谓的“恋足癖”或“丝袜情结”,在某种程度上他更喜欢赤裸裸的感觉和直截了当的性器接触,但每次和娴在一起时他却忍不住产生那种冲动,会抱住她的双腿双脚抚摸舔舐一番,甚至把脚趾含进嘴里忘情吸吮。 尤其是用她的足底和脚趾拨弄肉棒摩挲龟头,那种若即若离的快感和内心如被羽毛撩动般的瘙痒令他陶醉,有几次在快要迸发时他抓起娴的双脚,一面撸动摩擦,一面看着娴因诧异而羞涩的神情,让浓稠的浆液激情地喷射在足弓或者脚底,娴在咯咯咯的笑声中直唿“肉麻、恶心”。那种情景以及由此带来的感觉使他有种异常的兴奋。
记得有一次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酒后的牛乃夫尝试了完全意义上的足交。 他将润滑油涂满了娴的双足,一会儿用肉棒拍打足弓,一会儿合拢足底让肉棒在其中抽插,一会儿又在脚趾间蹭动龟头……直到后来娴也开始配合起他的欲望,让牛乃夫仰躺在地,自己坐在床沿边用玉足的各个部位或急或缓或重或柔地不断激发着他的快感,尽管与av中的技巧相比显得有些笨拙,但充足的润滑油起到了极其巧妙的弥补功能。
当在娴的足底一泄如注时,娴已没有了当初时的羞涩,一边用脚将那些粘液朝牛乃夫的胸口肚子上涂抹,一边调皮地说我是汗脚,难道你不嫌臭啊。牛乃夫一脸的满足,捏着她的脚呵呵呵地说我就是喜欢你的臭脚……
“喂,牛总,你怎么啦?”娜娜见牛乃夫眼神有些迷离,提醒道。
牛乃夫一个激灵,茶水差点泼到了身上:“没……没什么,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娜娜又把关于晚上请客的事重复了一遍。牛乃夫略一沈吟,说道:“晚饭后肯定要活动,那几个家伙……呵呵,晚饭后的事到时我自己来安排吧!”说这话时,牛乃夫的目光又难以自制地落到了娜娜的腿上,脑子里蒿草丛生:她的足底是否也如脂玉般温润,那肉丝包裹着的脚趾是否也像娴一样的饱满性感……他的目光向上游移,看到交错的双腿中间的缝隙处隐隐露出两片白色的光亮,给人很滑嫩诱惑的感觉。
牛乃夫赶紧将茶杯举到嘴边,以掩饰喉结处的非正常蠕动。
娜娜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牛乃夫此刻的目光让她既熟悉又陌生,内心掠过一阵莫名而怪异的微澜。
在进入公司一段时间后,她开始觉察到他书卷气的外表背后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投射过来的儒雅而沈稳的笑容,在女性特有的敏感放大下显得并不真实和单纯,尤其是在酒桌之上他就像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似的,荤黄的段子和猥亵的话题信手拈来,看女人的眼光也全然没有了矜持,走进酒吧、ktv他似乎和每一个妈咪都很熟悉,许多小妹、小姐见了他也是嗲声浪语地牛哥长牛哥短的,而他看上去也是一付很享受的嘴脸。
当牛乃夫在那些场合忽然换回儒雅而沈稳的形象时,那他几乎肯定是准备对哪个女人下手了……
“牛总,晚上还要准备些什么吗?”娜娜见牛乃夫今天总是一付心神不宁的样子,便站起身来。尽管对于牛乃夫的另一面有些厌恶,但在他身上又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这让她始终徘徊在纠结的边缘。
“你去准备五个红包,都是3000的,再去弄十条苏烟和五条3字头的软中华,他们一人两条苏烟一条中华。带四瓶茅台,晚上你替我开车啊!”牛乃夫在策划这些事情时,总会处在十分清醒的状态。
待娜娜出去后,牛乃夫摸出手机给娴打电话,通了,但不接,再拨,还是不接。牛乃夫知道在这个时候诚意和执着是最关键的,于是就再拨了过去,娴却关机了。牛乃夫有些失落,呆呆地把玩着手机。
娴是个倔脾气,尽管以前也有些磕磕碰碰,哄一哄也就很快过去的,但这一次自己玩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尤其是象娴这样为他付出了许多的女人,对于这种当面的如此不堪的背叛,绝对是难以容忍和原谅的。
他想了想,发了个信息过去:“娴,昨天我真的喝多了,在厕所里我真的没做什么啊,请你相信我!想你!”
发完信息,牛乃夫又开始琢磨该如何安置那只密码箱。他关上门,在办公室转了一圈之后,终于想到壁柜里的保险箱,如同掩埋一段不可告人的隐私似的悄悄把密码箱塞了进去,正好占据了一层。他嗅着从密码箱里钻出的淡淡酒精味,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带着这只密码箱再回到娴那儿啊?
他又拨打了娴的电话,依然处于关机状态。一种念头像充满毒液的葫蔓藤一般在牛乃夫的心头滋长缠绕:“如果娴还能回到他的身边,一定要让她穿上娜娜(四) 不幸的双凤戏牛
乐溪会所就隐匿在乐溪湿地公园的一片郁郁葱葱之中,只露出金碧辉煌的琉璃瓦顶,曲折的木栈回廊,灵秀的水榭亭轩,缤纷的名石奇卉,一湾清波潋滟荡漾,不时有鸥鸣鹭翔……这里是这个城市中官员聚会、富豪联谊、官商交流的一个绝佳去处,而在这样一个心旷神怡且不为常人叨扰的环境里,许多棘手的事情都可以变得顺畅,许多难解的矛盾都可以变得和谐。
“牛兄啊,你下手也太狠了吧?300多万的货你想虚折掉四分之三,这帐你做的平,我们可没法做啊!”一个体态臃肿脸上泛着高血压患者特有的潮红油光的中年男子,一边在鲍汁鱼翅里拌着米饭,一边说道。
牛乃夫喝酒脸色基本不变的,只是今天由于疲劳眼里开始有些血丝了。他派了一圈烟,拿起一只24k金的Dupont打火机“当”的一声打开,一边点着烟一边朝娜娜使了个眼色。娜娜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从Gucci包里拿出一叠信封,一个个放到他们桌上:“这是我们牛总的一点小意思哦!”
分发完信封,娜娜又倒了满满一盅茅台,走到那个中年男人旁,一只手轻柔地搭着他的肩膀:“王科长,各位大哥,我敬你们一杯!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哦!”这已经是开的第三瓶酒了。
那个被叫做王科长的中年男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拍了拍娜娜的手,也举起酒盅跟着站了起来:“我们和牛总都是兄弟,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啊!来来来,大家喝一个!”四个年龄轻一些的男人都站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是国税局的中层一把手,但显然王科长的资历更老。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更为融洽热闹。因为还要开车的缘故,娜娜随后便频频用饮料敬他们,婀娜的身姿让那几个科长的视线不停地随着她转动。牛乃夫不提那批货物的事情,只是和他们扯着喝花酒泡女人这一类的花边话题,他们也时不时地拿娜娜开着玩笑,并不断爆出肆意的笑声。牛乃夫在准备开第四瓶茅台时,冲着服务员说:“去拿六只大杯子来,我要和兄弟们喝个满杯!”
当娜娜把酒都匀好,牛乃夫站起身端着酒杯豪爽地说道:“来,大家兄弟一口闷!”尽管那几个科长中有两个酒量一般,但在这样的氛围中没有人会怯场,大家都仰起脖子一干而尽。
“这……这样吧,牛兄,你那事我们就……就按罚款来处理吧!”王科长的脸已经通红的如火烧云一般,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
这正好是牛乃夫想要的结果,但还是装出了一副忧心的样子:“那要罚多少呢?”
“少说也要罚个二、三十万的吧。”一个带眼镜的科长说道,“不然我们很难向上面交代的。”
“呵呵,我现在账面上可一共只有十万了。”牛乃夫说这话时,眼睛盯着王科长。他和王科长已有十多年的交情了,曾有一次嫖娼被抓,还是牛乃夫半夜到治安大队把他给“捞”出来的,并且笔录什么的都没有留下。
“好,十万……就十万!”
王科长夹了一块东星红斑塞到了嘴里,一拍桌子,对着其他四位科长说道:“牛兄和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十万的也算不了什么!”
“哈哈,我这小公司能撑到今天,可全靠各位兄弟的帮忙啊!走,待会儿咱们一起唱歌去!”牛乃夫的话音未落,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小兰打来的。 “喂,牛哥啊,在哪儿开心呢?”小兰的周围一片喧嚣嘈杂,显然是在酒吧里。
“呵呵,我在陪客人吃饭,找我有事吗?”牛乃夫一想起昨晚ktv厕所里的情景,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他不喜欢泡吧,那震耳欲聋的摇曲让人头脑发胀,心脏象被捶击的一般。
“我和婷婷在后宫一起泡吧呢,你有空过来吗?我想你了呀!”说完这话,小兰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直笑。
牛乃夫犹豫了一下,按住手机话筒问王科长他们几位:“咱们去泡吧如何?有两个美女在后宫等我呢!”
“靠,你这老牛,成双成打的玩,也要留几个美女给我们哦!”听到了“美女”两字,王科长一脸的油光显得更亮,声音变得十分猥亵。
“今天我们就跟牛哥走了!”
于是,牛乃夫叫小兰帮他定个包厢,要够十多个人坐的。当他们一行人到达后宫夜总会,小兰和婷婷已在门口等着。她们已卸去了昨晚的OL装扮,小兰上身是黑色镶鳞片短装,白色低胸紧身内衣,下身是黑色短裙配以黑色蕾丝,乍一看就像是一个二十多岁风情万种的夜场女郎。
婷婷比小兰高些,身材也更丰满,牛乃夫现在才看清婷婷其实要比小兰漂亮的多,很典雅清秀的样子,衣着也保守了许多,微笑着跟在小兰身后。小兰看到牛乃夫身边的娜娜,似乎有些尴尬,当听说那是他手下的职员时,马上毫无顾忌地挽住了牛乃夫,一边和王科长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唿,一边拉着牛乃夫往里走,婷婷还是微笑着跟在他们旁边。
说是包厢,其实就是沿着一圈墙的一间间半敞开式雅座,疯狂闪烁的激光光柱穿过同样疯狂的音乐声,不断跳跃在一张张形形色色的脸上。刚一落座,妈咪就摇曳着跟了进去:“哎呀,是牛哥啊,过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唿啊?”牛乃夫被那撞击心肺的音乐震得有些上头,便没有如往常那样和妈咪打情骂俏一番,只是礼节性地招了招手,吩咐要两瓶轩尼诗vsop加汤力水和冰块,还要安排五个小姐。
当一切安排停当,几个男人在经过了几轮必要的相互敬酒的礼仪程序后,便各自玩开了,声音此起彼伏。
“人在江湖飘啊,哪有不挨刀。”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而一旦灯光黯淡慢摇曲响时,王科长总要拉着身边的小姐钻进舞池,那臃肿肥硕的身躯就像“动物世界”里的企鹅。娜娜坐在人堆之中,觉得很是无聊,但她又得看着今晚已喝了不少酒的牛乃夫,她说了一声:“我去跳一会儿。”便取下丝围巾起身融入进了那些男男女女中。
小兰这才软软地依偎着牛乃夫,并且叫婷婷坐到他的另一边原来娜娜坐的地方。因为有了昨晚的经历以及酒精不断发酵的麻醉效果,加之对面那几个男人羡慕的眼光所激励,使得牛乃夫完全放松了下来,他一手抱住小兰的肩膀,一手抄到婷婷的腰间,并将她朝自己身边搂了搂,婷婷用手撑了一下他的肩,但还是轻轻靠了过来。
牛乃夫已记不清和小兰她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只记得小兰一直在抚摸着他的腿,伴着香水味的鼻息不断骚扰他的脸颊和脖颈,而他的一只手则在婷婷象征性的略微躲闪后,最终无比亲密地贴到了她腰腹的肌体上,并且好几次强行穿越过乳罩触摸到了她的球体下部,婷婷的肌肤和球体都很富有弹性,手感比小兰的更为细腻润泽。
随着音乐或快或慢的反复撞击,以及酒精的继续注入,牛乃夫觉得意识正在变成一张没有任何提示符的白纸,但怀里的两个充满诱惑的肉体却越来越变得清晰和真实。
“牛哥,待会儿你准备上哪儿啊?”小兰捏着他的耳垂,表情暧昧地小声问道。
“呵呵,你说呢?”牛乃夫此刻已经进入了下意识的通道,支配他的只是在这种场合里许多次编制运行过的程序,还有体内尚未被麻醉的本能欲望。
“咱们和婷婷先走吧!”小兰摸着他大腿的手向上移动了几分。
当娜娜擦着汗进来的时候,牛乃夫走到王科长跟前凑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王科长哈哈大笑了起来,挥了挥手:“去……去吧,兄弟们就不……不打搅你……你的好事啦!”
牛乃夫又来到娜娜身边,舌头也有些打转:“你……你在这儿陪……陪好我的几个兄弟,帐咱们来……来结,他们要是带……带出去的话,也替他们付了。我……先出去有点事。车你开回去,给我老……老婆说我……我陪客人到杭……杭州去了。”
娜娜看了小兰、婷婷一眼,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把你的包给我!”娜娜从包里拿出牛乃夫的皮夹,抽出所有的信用卡扔进包里,又大概数了一下现金,把皮夹还给了牛乃夫,又将桌上那只24k金Dupont打火机也放进包里,问服务生要了只一次性打火机给牛乃夫。小兰看着娜娜,脸色也不好看。 三个人去了后宫夜总会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一进房间,牛乃夫就仰面朝天地躺到床上,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脑袋隐隐发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手还是朝两个女人伸了过去。小兰斜躺到牛乃夫的身边,揉摸着他的额头,柔声细语地问道:“牛哥,你喝了那么多酒,还行吗?”婷婷看着他们俩,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牛乃夫搂住小兰的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嘿嘿一笑:“男人嘛,宁为花前死,做……做鬼也风流哦!”
小兰娇媚地掐了他一把:“那我给你去放水,你先泡个澡啊!”
然后,对着还楞在那儿的婷婷说道:“来帮牛哥脱衣服啊!”
婷婷脸一红,低低的“哦”了一声。婷婷的手有些凉,有些发抖,但是很柔润,牛乃夫又向那两个球体摸去,捏到了一个乳头,捻捏了起来。婷婷的脸更红了,扭动着身体:“别动啊,我在帮你脱衣服呢!”当温暖的水包围住牛乃夫,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把头枕在浴缸边上。
小兰已是玉体尽呈,蹲在浴缸旁给牛乃夫按摩擦拭,接着就拍了拍他的小弟弟:“呵呵,擡起来,我帮你洗干净哦!”
牛乃夫将下腹部擡离水面。小兰涂好沐浴露后,像手交似地滑动套弄起来,还不时用手指在龟头上轻轻摩挲,另一只手为他清洗着后面,甚至还把手指浅浅地探了进去,而大拇指则不断在会阴部按压揉摸。快感随着小兰手的动作不断刺激着牛乃夫的神经,但因为酒精的麻醉,下体的生理反应明显滞后于心理反应,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肉棒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小兰将牛乃夫扶到床上,为他泡好茶,就拉着婷婷一起进去洗澡了。牛乃夫点上一根烟,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眯着眼想象着将会出现的动人情景。他还从没玩过传说中的“双飞”,因为他总觉得像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是两个人偷偷摸摸地干比较合适。
当两个白皙的肉体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时,牛乃夫像是一下清醒了许多。这是两个显然经常做健美或瑜伽的形体,挂着水珠的肌肤看上去都很饱满而少有赘肉,线条流畅性感,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亮色,只是小兰的双乳有些松软下垂,小腹处还有一条暗红色蜈蚣般的破腹产疤痕,婷婷提着浴巾挡着身子,但骑墙而出的双乳虽然球体不是很大,却挺拔尖耸。
牛乃夫不由得心神迷乱,小兰已趴到了他的身边,用舌尖开始挑逗起他的双唇、眼睑、耳垂、乳头,一只手则引导起依然有些垂头丧气的小弟弟。
房间里充满洗浴露的芳香和女人们幽兰似的喘息,牛乃夫的眼中只剩下了白晃晃的一片。他见婷婷还围着浴巾站在床边,便探起身来抓住浴巾用力一拉,婷婷“哎呀”一声扑倒在床头,浴巾掉落在地。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不由分说地用舌头顶开她的双唇。小兰猫一样向下面滑去,将还未膨胀的肉棒含到了嘴里,一边舔舐吸吮,一边用手抚弄着那两粒弹丸的所在之处。
婷婷在肉体的混乱碰撞中渐渐的放开,红着脸闭上眼也吐出了舌头,她的舌头很软,津液很多,牛乃夫又将她的头推到自己胸口,婷婷心领神会地用牙齿轻轻地磕咬起他的乳头。牛乃夫一只手在婷婷的圆球上抚摸揉捏,一只手寻找着小兰的蜜穴,小兰挪动了几下屁股,让牛乃夫的手很顺利地探到那已是暗流汹涌的洞穴,用手指在里面抠摸搅动……
上下持续不断的刺激以及两只手上传来的湿滑黏稠、弹性肉感的不同触觉,加上小兰呜呜哦哦的叫唤声,让牛乃夫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里一般,那再熟悉不过的酥麻感又在腹腔中重现并升腾。“牛哥,你的小弟弟长大长胖了耶!” 小兰摇着已经坚硬的肉棒,一边就着唾沫快速套弄,一边嘻嘻笑道,“婷婷啊,你看呀,怪不得牛哥要姓牛了,昨天我差点都被他顶飞啦,嘻嘻,我说莲姐怎么会那么喜欢牛哥喔!”婷婷扭头看了一下,脸又红了起来,但身体却与牛乃夫贴得更紧了,唿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小兰跳下床从包里拿出了一只避孕套,又跳上来替牛乃夫套好后,便扶着肉棒坐了下去,有力地颠簸起来,嘴里还“啊、啊、啊”的夸张地叫着。强烈的快意猛然传来,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婷婷的臀部用力一搂,婷婷猝不及防叫了一声,双手撑到床头,而下体则一下滑到他的脸上。
此时,婷婷的下体也已经湿滑。牛乃夫似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腥味,大腿与臀部的连接处有几条扭曲的花纹,但他已管不了那么许多,用舌头、用下巴在她的阴蒂、阴唇、阴阜和会阴处舔弄磨蹭,还不断左右摇晃,不一会儿脸上就黏煳煳的一片。婷婷终于闭合不住欲望的闸门,低低的呻吟起来,下体也开始不安的扭动。
如此令人血脉贲张的场面,自然也使得酒精开始快速地四处奔窜,不一会儿牛乃夫就感到气血上涌,脑袋里嗡嗡作响,视线不断的模煳,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了,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更要命的是那正在逐渐上升的快感如四散的苍蝇般迅速消失,而肉棒则无情地在小兰正热力四射的蜜穴中慢慢萎缩。“唉,不行了,今天酒喝……喝得太多了,我头好痛啊!”牛乃夫叹了口气,推开婷婷,用手按压着额头。
婷婷提起臀,就这么叉着腿俯视着牛乃夫,她也许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小兰拉开了婷婷,又像猫一样爬到牛乃夫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双颊:“牛哥,你太累了呀,那你早点休息吧!要我们在这儿陪你吗?万一有什么事。”
当两个身体顷刻间离开,牛乃夫感到了一阵轻松,胃里的翻腾也平复了许多了,但脑袋却是愈发的胀痛。他闭着眼摇了摇头。“噢,那我们先走了,以后你不喝酒的时候我们再来陪你啊!”小兰的声音轻柔依旧,听不出任何一丝令人尴尬的涵义。她们都下了床。
牛乃夫吃力地睁开眼,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把我的裤子拿过来。”
他从裤兜里掏出皮夹,将里面所有的钱都抽出来递给他们,自己一分钱都没有留下,“这……这是给你们打的用的,千万别……别告诉莲啊!”那一叠钱大概足足有5000元左右。
婷婷似乎有些惊讶,小兰一把接过了钱:“谢谢牛哥,我们不会到处乱说的哦!”牛乃夫那天最后的一缕记忆就在那一刻彻底的消失,在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床头的那杯茶,便彻底地陷入了昏暗。当婷婷和小兰梳洗打扮好离开时,牛乃五、娴的突然消失
牛乃夫醒来的时候,眼睛正吃力地爬过枕头的隆起,盯着那只叫得很响的手机。两只手一番胡乱的摸索,在被窝里找到了自己的眼镜,但模煳的镜片告诉他其实戴上与摘下已没有什么区别了。是娜娜打来的电话。
“喂,牛总,你在哪儿啊?”娜娜的语气里透着焦急和担心。
牛乃夫努力想唤醒记忆,但一片晕胀。他支起身来寻找床头柜上的宾客提示卡,手机那头的娜娜更为着急:“喂,喂喂,牛总,牛总……”
牛乃夫终于看清了酒店的名字:“我在国际酒店419,没事!你上午去找一下王科长,把昨天说好的事都落实了,我再休息一会儿。”
接完电话,牛乃夫这才看到手机里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两个电话分别是娴和小兰的,短信是娴的。他直接打开娴的短信,那二十来个字顿时让牛乃夫像肺气肿患者那样感到胸闷气急:我回老家了,不用找我,这个城市给我的只有伤害和痛苦!牛乃夫赶紧拨打过去,娴已经关机。此刻,她或许已忧郁地行驶在通往老家的高速公路上,内心充满着对他的失望与失落。
牛乃夫觉得口腔里干得像是枯燥的木头。他光着身子爬下床冲了一杯咖啡,并在昨天干涸的茶杯里续满了水,然后又这么光着身子的靠坐到床头,点燃一根烟,看着虚无着的烟雾,忽然想到那短信中的文字似曾相识。
那也是在如这个客房般有些狼藉的环境里出现的。那时,娴已在牛乃夫连绵不断的追逐下积雪似地逐渐融化,并在一个微醺的夜晚和微醺着的他一起偷偷来到一个叫“雅謦”的宾馆,这个名字听上去很适合在欲望中幻想的人们去释冰化雪。
当牛乃夫将娴终于以占有者的姿态揽入怀里时,娴脸色绯红,微笑着像是充满了某种期许,又像是有什么被疏导了出来。“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啊?”说这话时,娴的脸上带着些许恶作剧般的调皮。
娴在床上并不风情万种,只是微微闭着眼柔柔地躺着,任由牛乃夫在她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处可以点燃快感的部位抚摸舔舐着,间或发出几声小猫样的低吟声。娴的肤色很白,几乎没有一丝瑕疵,手感细腻润滑,尤其是那蜜穴让人根本看不出她已有一个3岁女儿了。阴毛稀疏且柔软,不是很黑的那种,两片粉嫩中带着淡褐色的花瓣轻轻闭合着,像新鲜的百合。
当牛乃夫的手指分开花瓣探向蕾蕊时,蕾壁翕动着发出富有弹性的包裹感,穴道不是很深,因而很轻易的就让指端触碰到了那微微隆起的蕊芯。娴的身体随着手指的拨动已经开始了轻微的扭动,但依然没有如莲和小兰她们那样的激情绽放。
娴的这种被动式的神情与姿态,反而让牛乃夫有了更为强烈的征服欲望和开发的想象。之后的一切,便如同A片或H文里演绎的那样,肉体相互融合,欲望之火在肉体的融合中被不断引燃并渐臻迅烈。娴的蜜穴意想不到的潮湿润滑,牛乃夫侧躺在娴的左侧,将她的左腿高高扛起搁在肩部,从侧上方完成了插入的步骤。
这样的姿势不但令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能产生类似于撬动的感觉,而且使娴的阴户完全暴露在他手指掌控的范围内。牛乃夫一边一边有力而深入地突击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摸弄刺激她的阴蒂。尽管娴的呻吟依然如猫叫一般,但体温却明显升高,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了红晕,布满嫩嫩皱褶的蜜穴有节奏地收缩着,两只手轻轻地抓扯起他的头发,两个舌头的缠绕则更为紧密而热烈。
在这痴狂的过程中,牛乃夫的一只手不知怎么又摸到了她的菊门处,那儿也已体液弄得腻滑滑一片。牛乃夫把手指伸了进去,她一把推住了他:“不……不要……不要啊!”
但牛乃夫没有放弃,还是轻轻捅了进去,并随着肉棒的动作浅浅地抽插着手指。她的眼睛闭得更紧,猫叫声有些变调并变响,而神情却似乎很享用的样子。牛乃夫开始加快了节奏作出最后的突击冲刺,席梦思也适时地发出了急促的“吱嘎”声,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头,猫叫声成了“啊……啊……啊……”的唿唤,像是唿唤着全部的快感尽情地迸发……
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刹那,蜜穴中细密的皱褶似乎更加膨胀起来,有吸力一般将肉棒不停地包裹和吸吮,下体开始不安地扭动,在牛乃夫“哦”的一声中两个人几乎同时抽搐痉挛,又几乎同时地慢慢松软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那根手指依旧停留在紧紧收缩着的菊门处……
当他们还在潮汐未退中缠绵时,娴的手机响了,她拿过一看就迅速下床向厕所跑去,并回头对牛乃夫说:“我老公的电话。”
牛乃夫点燃一根烟,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回味着刚才的一切。他从来就对身边那些女人们的家庭情况不感兴趣,对她们身边男人的背景情况也不感兴趣,也不介意她们是否还有别的男人,只要别在他面前招摇过市就行,他唯一需要了解的就是她们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他所认识的或者是朋友,牛乃夫从来不会去觊觎和染指认识的人的女人和情人的。
突然,厕所里传来了娴异常激动的声音,像是被滚油烫着了一般,有种刺耳的撕裂感:“你去死!我现在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个猪头,你去死吧!” 娴出来时因愤怒而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牛乃夫什么都没问,他知道人的隐私只有当拥有者自己愿意时,旁观者才能得到真实的谜底,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破坏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融合,现在所要给她的就是无声的抚慰。
他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娴低着头枕在了他的胸口,身体有些发凉,欲言又止,只是把手机递给了他,说道:“这是我刚才发给那个猪头的。”
牛乃夫打开一看:我明天就回老家,你别再来烦我,我这辈子就害在你手里了!
“呵呵,你真的生过小孩了吗?”
牛乃夫最不愿意介入的就是身边女人的家庭矛盾,他一边抚摸着娴,一边故意扯开话题,“你那里很紧啊!”
他知道,娴早晚会把一切都告诉他的。
娴扑哧笑了起来,娇嗔地拍了他一下,指着左侧臀部上一块不是很大的褐斑说道:“我女儿是早产,生下来才四斤多。你看,这是妊娠斑。”
*** *** *** ***
“叮咚……”房间的门铃忽然想起,把牛乃夫从胡思乱想中惊醒。他光着身子跑到猫眼处一看,竟然是娜娜。他赶紧去翻找自己的衣裤,可短裤却一时找不到了,只得拉起挂衣柜中的睡袍披上,打开了门。
娜娜因为不放心牛乃夫,而且知道他现在肯定又饥又渴、胃里难受,于是就买了他平时爱吃爱喝的康师傅鲜虾鱼板面、青柠味脉动维生素饮料和红牛功能饮料,又买了达喜、洛赛克等胃药。当她看到蓬头垢面、脸色憔悴的牛乃夫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娜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房内扑鼻而来的酒味和烟味,更让她觉得恶心。
这天,娜娜穿了一身黑色套装配以黑色提花蕾丝和黑色高跟鞋,气质冷艳。牛乃夫跟在娜娜的身后,看着她放下购物袋的姿态,像是一株有着致命诱惑的鸢尾花,被一步裙包裹衬托着的臀部在弯腰时显出圆满的膨胀曲线。牛乃夫有时真希望不要在自己的公司里天天看到娜娜,而是在酒桌或欢场邂逅这样的女人,就如同遇到莲、娴、小兰和婷婷们那样。
“牛总,你真的没什么吧?”娜娜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房内的景象,床榻之上乱作一团,床头柜满是烟灰,牛乃夫的衣服裤子散落在沙发和地上,一个墙角处还有一条短裤。
牛乃夫听出了娜娜话里的揶揄之意,仿佛咳嗽似地嘿嘿干笑了两声,但显然还有比整理眼前的混乱让他觉得更要紧的事,就像奄奄一息的狗仍然会为眼前的骨头而亢奋那样,他拍了拍娜娜的肩说道:“你还是赶紧去找王科长吧,这种事最怕夜长梦多!我这儿真的没有什么啊,歇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中午我就到公司。”
娜娜放下手里的东西,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发现掉在地上的皮夹看上去已是空空如也,她的嘴角微微撇了撇,不易觉察地“哼”了一声,低着头闪身出去了,牛乃夫没有能够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他看着娜娜婀娜的背影,听着高跟鞋踩过走廊地毯的咚咚咚的声响,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怀念起娴。
自从那次以后,性爱几乎成了牛乃夫与娴每一次见面最不可或缺和迫不及待的了。娴像是要在牛乃夫身上寻找代偿,又像是在利用一切机会摆脱某种纠缠一般,她恨不能每天都要牛乃夫来陪她,哪怕是两个人就坐在车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做些隔靴搔痒似的拥抱亲吻。
而那时的牛乃夫正深陷日本av东热、问答无用、mesubuta、DMSNight24等重口系列的蛊惑煽动之中,他陆陆续续地网购了诸如跳蛋、G点棒、窥阴器、振动肛栓、AV按摩器、酥麻电玩器、后庭震动拉珠、无线震动乳峰夹以及口枷、皮制连体束缚带等等二十余件成人助性用品,再加上必不可少的润滑油、医用酒精等,在一只抽屉快要被塞满时,他便将所有这些都鬼鬼祟祟地装进了那只黑色密码箱。
从此,牛乃夫带着那只密码箱如同一个匍匐于黑暗的盗贼,不断窥探着可供下手的目标,但他又极其的挑剔,如果不是十分钟意和醉心的女人,他几乎没有兴趣去欣赏她们被各种器具调教刺激着的那种所谓的在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状态下的痴迷癫狂表演,因为那些器具即使是只使用其中的几件,在事后疲惫中的清洗、擦拭、消毒、包装、藏箱这些必须的步骤,也是很让人感到繁复和讨厌的。 直到他遇到了娴,顿时有了一种如饥渴难忍的沙漠跋涉者蓦然看到一片绿洲般的欣喜若狂,他强烈地感觉到,娴是可以也是值得他去把密码箱里的一切演绎到他无数次想像的境界的,其后的事实发展也明确无误地验证了他的预感的准确性。
只是,眼下娴不仅让那只密码箱以一种灰熘熘的姿态离开了那间他们无数次翻云覆雨的巢穴,更是用一条冰冷的短信宣布着她以一种伤心欲绝的神情开始了消失,这让牛乃夫像一条眼睁睁看着骨头滑落深沟的狗,感到了隐隐的刺痛与不舍。
他并不死心。在吞服完胃药吃好康师傅鲜虾鱼板面稍作休整后,便用结账剩下的房间押金打地赶到了娴的租住屋。屋内并没有全部撤退应有的狼藉,除了不见了一只红色旅行箱和衣柜中部分物品,以及他的短裤睡衣还有未用完的避孕套分别出现了在两只垃圾桶里外,一切看上去都依旧井然有序。牛乃夫不觉笑了一六、妻子的怒吼
牛乃夫把垃圾桶里的短裤、睡衣和避孕套捡起来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90式的单间,尽管屋内的装修以及家电物品等看上去已有些陈旧,抽水马桶里的漏水声如同墙上的挂钟般很有节奏地不停嘀嗒着,但由于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租金却颇为不菲,尤其是离娴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只需七、八分钟。
在这个只能称之为陋室的空间里,娴尽一切可能让它拥有着家的感觉,她换上了湖蓝色的提花窗帘,铺上了玫瑰红与浅桃红相间的床罩被褥,把灯光也都调成了温謦柔和的乳白与淡黄,更为巧合的是还放置了牛乃夫妻子同样喜欢的馥郁的百合花,白色的和粉色的。
牛乃夫嗅着那熟悉的气息,摸着那柔软的床榻,再一次想念起娴,想念起那个让蓄谋已久的念头变为现实的日子,如同吃腻了猫粮的猫无比想念起捕鼠的日子一般。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性爱依然显得波澜不惊,但娴对于牛乃夫的依恋却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她丈夫的经常夜不归宿和隔三岔五的家庭暴力,并且也在很大程度上由于他而最终导致娴走进了牛乃夫为她准备的这个巢穴,以及最终打开了那只密码箱。
那是一次按照惯例的两个人赤裸裸地翻倒在床的时刻。牛乃夫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拨弄探访着蜜穴,挑逗着它迅速地湿润,并用唇舌吮吸舔舐乳头,倾听心脏逐渐快速的跳动和胸腔中呜呜的低吟,当她的脸上潮红一片,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时,他的眼前终于跳出那些蛊惑煽动了他很久的AV画面,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问道:“你……你以前玩过工具吗?”
娴突然睁大了眼,用迷惑的神情扭头看着他,只是喘息依然有些急促:“什么工具?”
牛乃夫嘿嘿一笑,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猥亵,翻身下床拿出了那只密码箱,搁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显然牛乃夫已在事前作了细致的消毒处理。娴探头一看,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你个流氓,要死啦,拿这些来干什么啊?”她的脸更红了,但咽喉处却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
牛乃夫把她扑在身下:“呵呵,这些很好玩的,也很刺激的哦!”
“不要,不要啊!”她摆着头,神情中却似乎有些许的好奇与渴望。
牛乃夫仔细地在那些部位涂抹好润滑油,然后先打开了一个跳蛋轻轻地触向阴蒂,她啊的一声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猛然夹紧,随后拉过枕头遮住脸。牛乃夫推开她的双腿放平,再一次将跳蛋贴到阴蒂上,又拿起G点棒探进蜜穴慢慢地抽送搅动,花蕊处潮湿一片。在淫荡的嗡嗡声中,她的胸口急剧起伏,下体不断地摆动,口中呜呜啊啊地呻吟着。
不一会儿,她一把抱紧了枕头,腰部用力擡起:“啊……啊……要来啦……要来啦……”牛乃夫加快了跳蛋和G点棒的摩擦抽插速度,在一声大叫之中,娴整个人都高高弓起,浑身抽搐,枕头下面发出含混而沈闷的呜咽声——这是牛乃夫看到她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没有给她过多的喘息,牛乃夫拔出G点棒,将跳蛋塞进了蜜穴,然后为一支不是很粗的振动肛栓套上避孕套,在上面倾倒了些润滑油,向菊门探去,当娴明白了他的意图刚想挣扎时,振动肛栓已十分顺畅地滑入,而一支中型AV按摩棒以更为夸张的急速振动再次贴在阴蒂上。
这同时三点的袭击,像一股强电流瞬间穿透,使她的身体猛然跳动起来,一只手慌乱地想把按摩棒推开:“啊……不要啊……太痒了啊……受……受不了了啊……”
牛乃夫没有理会,在她彻底迷乱了的情绪感染下,他的神智也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反而把G点棒又塞进了穴道,将AV按摩棒的震动推到最高档,并且加快了振动肛栓的抽插速率,淫水混杂着润滑油呈白沫状从穴口溢出,极具视觉冲击力。
娴在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中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地,她一把甩掉了枕头,散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曾经的猫叫声彻底变成了哦哦大叫声,整个脸部都有些变形,神情分不出是在忍受痛苦还是在享受快感,原本柔软的身子一下下地绷紧,双手抓扯着床单,双脚在床上乱蹬。
仅仅一分多钟,她的身体再次猛然擡起,抽搐得比第一次更加厉害,手指紧握,脚趾紧扣,喉咙处的呜呜声象是拼命地压抑着什么。牛乃夫看着眼前在高潮的荡涤下欲仙欲死的娴,感到极度膨胀的肉棒马眼处也有粘液涌出并滴下。 她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瘫软下来,就像是窒息者终于唿吸到新鲜的氧气一般。当牛乃夫拔出跳蛋、G点棒和振动肛栓时,又浑身痉挛了几下,她显然还在无边无际的汹涌中飘浮,闭着眼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一只手急切地在寻找着他的肉棒,语无伦次:“我……我要你的……我不……我不行了啦……快啊……我……我要你啊!”
面对着这样一种只在AV中见过并令他无数次希冀向往,如今却这般清晰鲜活而生动地展现在眼前的场景,牛乃夫早已是欲火焚身了,再也顾不上密码箱里还有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器具,在一滩腻滑黏稠的泥沼中毫不犹豫地跳入到无边无际的汹涌之中……
牛乃夫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毫无生命的塑料与硅胶制品,仅仅是做出了些不断重复的震荡和颤动,就真的能让一具活生生的躯体灵魂出窍,完全被机械所控制、被欲望所主导、被快感所淹没,高潮一波贯通一波。这简直就像是个预言,我们在诱惑面前究竟能抵挡住什么,又能去抵挡多久呢?
“用工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复清醒后,牛乃夫笑嘻嘻地问道。此刻,娴的整个阴户因器具的强烈震颤与摩擦已呈现出了一篇鲜艳的红,像是一碰就会滴血似的,曾经闭合着的两片花瓣也正微微绽开,粘连的汁液让这些看上去如桃花带露一般。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那个好,这些工具太快了,弄得下面好痒好难受呢,现在碰都不能碰啊!”
娴一边把玩着AV按摩棒,一边微微喘息着,忽然她一下坐了起来,将AV按摩棒扔进密码箱,狠狠地拧了牛乃夫一把。
“去死,跟了你这个坏人,我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流氓了啊!”
“她会回来吗?”
“她会回来的!”
牛乃夫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那个巢穴,随便在街上吃了碗馄饨,到达公司时已快下午二点,刚一进办公室,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就跟了进来。娜娜简要地汇报了上午去国税局的情况,一切都很顺利,10万元的所谓罚款也缴了,而且王科长还专门教了如何来做这本帐,所有的看上去都很OK。
娜娜把昨晚的包以及车钥匙给了牛乃夫,转身出去时又说道:“中午前有个鄢总来找过你,是个女的,说是一个叫莲姐的介绍她来找你的。”
牛乃夫一听到“是个女的”和“莲姐”,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了一丝慌乱:“鄢总?她有说是哪儿的吗?找我什么事?”
“具体的她没说。哦,她留了张名片在这儿,让你有空联系她,说有急事找你。”
牛乃夫接过娜娜递过来的片子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称和人名闻所未闻——迅达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鄢然。名片印的很精致,人名也很有些令人遐想,名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奈儿女士香水味。“不认识。你去和她约一下,让她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吧!”
牛乃夫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姿态将名片递还给娜娜,轻松地说道,“对了,你早上那些东西买了多少钱?我还给你。”娜娜白了他一眼,嘴一撇,咔嗒咔嗒地走了出去。
牛乃夫对娜娜几乎有了一种依赖,毕竟是在国际大公司做过的“海归派”,尽管在眼下这种小公司里仅仅只能是内勤文员的身份,但是在内部管理、事务协调、对外联系等方面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在各种应酬场合也是魅力尽现又张弛有度,并且还几次帮牛乃夫及时指出和纠正了合同中的漏洞,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这让牛乃夫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了,因而对于娜娜平时的一些古怪刁钻,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整个下午出奇的平静,平静得都让牛乃夫有些不知所谓了。平日里听惯了娜娜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看惯了娜娜或冷艳或调皮或认真或娇嗔的表情,而今天一下午她再也没有来过,的确使牛乃夫心里颇为空荡的。面对着墙上摇曳的影像,他默默地想着:今天要早些回家了!
牛乃夫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回家吃晚饭的。平时妻子一听到丈夫要回家吃饭,总是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欣慰与期待,但今天有些奇怪,妻子在电话那头只冷冷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牛乃夫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大脑如迅即打开的百度、谷歌搜索器,光速般地搜索着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可能露馅的种种蛛丝马迹,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至少在家人面前还是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难道每天都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从不涉足社交场合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些风吹草动?
牛乃夫在七上八下思前想后中好不容易熬到妻子下班到家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妻子的车已停在楼下。一进门,还没等他有机会发挥所擅长的哄逗妻子的本领,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灯都没开,厨房里也没了往常煮饭炒菜的热闹。
定睛一瞧,妻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他前天换下的西裤,眼露愠色,面若冷霜,胸脯急剧起伏,看上去火气还挺大。还没等牛乃夫开口,妻子就一把将裤子扔了过去,怒吼道:“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牛乃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拎起了裤子翻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擡头刚想问个究竟,妻子涨红着脸扑过来翻到裤裆处朝他眼前一戳,再次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裤裆拉链处斑驳着一些类似于鼻涕风干样的东西。牛乃夫顿时怔住,气血上涌,面红耳赤,那些东西应该是前天晚上在KTV厕所里和小兰疯狂时留下的,因为天黑加上回家时有些晕头转向,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发现。
他一边用脚将大门关好,一边嗫嚅着快速寻找借口。裤子借给别人穿了?喝粥不小心泼到的?被人整蛊恶作剧了……这样的借口连牛乃夫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羞于启齿。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妻子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充满委屈与怨恨的抽泣声。牛乃夫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像一个被当面抓获的蟊贼,一脸尴尬地想尝试着坐到妻子身边,妻子一把推开了他。牛乃夫支支吾吾道:“前天晚上我……我喝醉了,也……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我好像没……没做什么啊!”
他只得祭起“酒后失忆症”这最后的掩耳盗铃式的法宝了。
“哼!你别当我们女人都是傻子!你包里整天藏着避孕套想干什么?”
妻子抹了一把眼泪,脸色更加阴沈,“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想管,只是别让我和儿子当面碰到!”
边说边从床头柜里摸出把崭新的剪刀,不锈钢制造,刀刃锋利,寒光逼人,看都不看牛乃夫一眼,拿起张纸对着它狠狠剪动了几下,冰冷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惨白的纸屑以仓惶的姿态如酩酊般纷纷跌落。
牛乃夫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说什么。看来平时大度的妻子,还是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检查过了他的东西。他赶紧退出房间,把裤子上的那些东西拿湿毛巾仔仔细细地反复擦拭干净,然后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尽管他除了会泡方便面会用电饭锅煮饭外几乎什么菜都不会做,但他知道这是当下唯一能缓解气氛并给予妻子一些安慰的最好行动。
这天晚上牛乃夫完全陷入手忙脚乱之中。他做了雪菜毛豆、方肉炒木耳、榨菜鸡蛋汤,自我感觉味道还可以,妻子没有吃他做的饭,而是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就黑着脸洗澡上床去了,始终没看丈夫一眼。
牛乃夫不敢吭声,无比自觉地做着婚后几乎从没做过的那些事情——洗碗抹桌,到老爸老妈家接儿子,检查儿子的作业并伺候他上床,洗好全家一天换下的衣服又把妻子的几双皮鞋擦得锃亮……当做完所有这些后,牛乃夫感到有些腰酸七、鄢然暧昧的眼神
整整一个晚上,牛乃夫无数次徘徊在是否要对妻子做出些亲昵举动的惴惴之中,但却始终躺着没动。妻子的唿吸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柔和,很像无穷无尽的叹息声笼罩着床榻,压得牛乃夫的胸口有些憋闷,这让他连一个简单的辗转反侧的动作都不敢轻易实施,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摩擦再击出爆裂的火花,直到大街上隐约传来环卫工人已挥动起了扫把,他才迷迷煳煳地慢慢沈入一片死寂。 醒来时,阳光也已经醒来,妻子与往常一样早起送儿子上学去了,牛乃夫赶紧起床,洗漱,出门。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等冷静了之后才能解决。
当鄢总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一谜底揭开时,她正以优雅的姿态坐在牛乃夫的面前,右手叠在左手上轻轻搁置于被黑色裙盖遮掩着的膝盖处,那是一条用料绝佳的黑色丝质提花裙。香奈儿香水味无比真实而浓郁地充满了整个屋子。 牛乃夫观察坐着的女人一般都是从上体与下体交成直角的附近开始,他看到那双手很白皙细嫩,手背上泛着几条隐约可见的青色纹理,手指长而细,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和右手腕上一只翠绿的玉镯都发出炫耀的光亮,小腹处似乎有一些赘肉让同样是黑色丝质的褶皱显出某种奇怪的圆弧,而胸口的圆弧却是相当的迷人,几乎与那钻戒和玉镯同样值得炫耀。
当目光投射到脸部时,牛乃夫闪过一丝失望,或许是太过频繁的脸部护理让肌肤呈现出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但笑容看上去颇为优雅,微微吊起的眼捎与薄薄的双唇,仔细观察还是有不少的妩媚与风情流淌。
其实,他们之间关于这次会面目的与由来的话题很快就谈完了。目的非常的简单,那就是鄢总看上了牛乃夫公司所在地某街道建造的某间两层商业门面,想开个饭店,并想通过某个关系能把租金降到最低。
由来也很合乎逻辑,鄢总和莲认识,莲便介绍说有一个叫牛乃夫的在那片区域很有些人脉,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当然,她还就自己与莲的关系作了较为写实的描述,说了些诸如她俩经常一起喝茶聊天,经常一起逛街购物,有时还一起泡吧宵夜,是关系非常紧密的小姐妹之类的话。
尽管牛乃夫一时猜不透她的真实年龄,只是从她那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中估计可能在30至36的区间,但在她开口说话后,她纾缓柔顺声线细长略略带有些颤动的嗓音,以及每句话结束时顾盼流连似的却又恰到好处的拖音,使牛乃夫觉得对于她年龄的猜测似乎毫无必要。这是一种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幻觉的声音,就像一具酥软的胴体随时都会朝你倾倒的一般。
牛乃夫很爽快地答应立即就带她去找街道里管这事的头头。
“一起坐我的车去吧!”她一边拿起那只款式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几个商场和时尚品牌店尚未出现过的Burberry拎包,一边婀娜而优雅地慢慢站起。 一辆闪晶棕宝马X5停在牛乃夫公司的门前,他还在犹豫是该坐到副驾驶座还是要坐在后排,鄢已经上车按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对着他招了招手:“来呀,快上车啊!”声音很是悦耳。娜娜与公司的几个业务员正站在各自的窗户后面向下观望。
牛乃夫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与比自己更为招摇的女人在一起,他总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还是鄢首先打破了沉默:“莲姐说你人很爽,唱歌唱得蛮不错的哦!”
“莲姐?她比你大吗?”牛乃夫又打量了她一眼,以一种颇为持重的姿势靠着椅背。
“哈哈,怎么?你觉得我很老了吗?”鄢紧绷而亮泽的脸颊浮出一丝红晕,转瞬即逝。
“莲姐36,我今年32。”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看上去都哪有三十啊!”牛乃夫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方向盘上那双保养得白皙细嫩的手:“你的这双手,小丫头们的也没这么漂亮啊!”
“晕哦,看来我也只有这双手,才让牛总感兴趣啊!”鄢笑的时候眼梢吊得更起,这让牛乃夫不由得想起了狐狸这种动物。
宝马X5的座位显然是要比自己的皇冠3.0舒适的多——牛乃夫这么感觉到。
他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了一眼后座,发现那儿更象是张极具想象力的床榻,牛乃夫的心里忽然跳过某种不良的念头。他想,要是在那儿发生些什么的话,肯定会比上次有趣的多。
牛乃夫所想到的所谓“上次”,其实是在数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夜,他和一个在酒吧里结识如今已记不起名字的女人,开车兜风到蛙鸣蝉聒嘹喨的湖边的一座山里并且找到了一个看似很隐秘的山坳,就此发生的故事。
那时他还不知道此类故事约定俗成的名称叫“车震”,那时他开的还是一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那时所有的城市中的斑斓色彩都远远的不知所踪,而那个女的瞳孔里正下意识地散乱着,一路上叽里哌啦个不停,让他怀疑她的酒里是否添加了什么东西。
一路上十指的反复缠绵和那个女人给予牛乃夫股间的反复抚摸,已使得车内的冷气越来越失去效用,当桑塔纳熄了灯碾过一片枯枝碎石幽灵般蛰伏于漆黑中时,一对欲火难耐的男女几乎没有任何语言就心照不宣地一左一右钻入后座。那个女的刚刚面对面坐上牛乃夫的大腿,他就一把掀开了她的T恤扯掉乳罩,一只避孕套就是在那时从乳罩处悄然掉落。他疯狂地吻着她的乳房,轻咬她的乳头,而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探进下部,胡乱地揉摸起来。
那个女的也紧紧抱住他,夸张地摆动着上体,让他的整张脸都埋进了乳沟,喉咙里发出嗯嗯的低吟。牛乃夫又将手指抠进了穴道,有力地搅动着,在已泛滥的淫液中发出“咕嗤咕嗤”的声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挑动起来。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汗臭和淡淡的腥味,但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夏夜,肉体以外的一切似乎都被黑暗的暑气所淹没。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扒光了自已,就像两头准备互相撕咬的狼犬。牛乃夫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摸索到了那只避孕套。由于空间的有限,牛乃夫的两条腿只能弯曲着,屁股半搁在座椅的边缘,整个腰部为了造成向上支撑的效果几乎悬空着,如同做到一半的仰卧起坐。
那个女人再次跨坐到他的腿上,用手握着肉棒对准了自己穴口,在那水汪汪的一片处胡乱地摩擦着,瞳孔里的散乱已弥漫全身,好一会儿才让肉棒毫无阻挡地直冲到底。
“哦……”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好像咬噬住对方喉咙的低嗥。她缓慢但却有力地上下套动,间或前后左右摇摆几下,让肉棒在里面作全方位的搅动。 在这一过程中,牛乃夫想尝试着换一个舒适些的姿势,但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头已彻底进入了角色,这也使得牛乃夫激情无比地投入了剧情,完全忘记了悬空着的腰。他一只手继续揉捏着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摸弄着阴蒂,这让那个女人愈发的难以自制,套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汗水不断洒到他的脸上,好几次还撞到了车顶,发出很响的“咚咚”声。
桑塔纳看上去就像是一叶在波涛中颠簸的小舟,狭窄空间内的温度不断地上升,让两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那种局促感并没有窒息住牛乃夫的欲火,反而如压力锅一般令快感象蒸汽似的奔窜到牛乃夫的每一根神经,强度越来越高,灵魂似乎要被煮熟并挣脱躯壳。彼此完全陷入了要撕咬至血肉模煳的境地。
那个女的胸腔和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很像牛乃夫小时在公社畜禽屠宰场听到过的被割断了气管的母猪发出的声响:“不要停……不要停……我要射啦……” 牛乃夫直起腰高高地擡起了屁股,两只手死死地各抓了一把那个女人腰间的肉。
那个女人也变得更加地疯狂,汗水和着淫水把两个人的结合部侵染得黏黏煳煳。她听到牛乃夫低低的嗷了一声,两只手像是要把她腰间的肉拧下似的,一股热热的液体直喷向穴道的尽头,那一瞬间她也象被蒸汽喷灼了一般,浑身颤动了几下,扑倒在他的怀里……
那次经历的后续其实并不十分美妙,第二天牛乃夫的腰腿就开始酸胀,显然是由于肢体的伸展受到严重局限所造成的后果,特别是有一次偶尔路过那个山坳下车“回味”时,才发现那晚车头离临湖的峭壁仅差咫尺,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并导致他此后对快餐式的所谓“车震”敬而远之。
而在数月之后的某一天,牛乃夫还偶遇了那个女的,他笑着和她打招唿,并诡秘地给出了些关于那天晚上与那个酒吧、那个山坳的暗示,那个女的用怪异的迷惑眼神看了他半天,然后很有礼貌地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没去过那个酒吧,更不知道那个山坳,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说完转身走了。于是,牛乃夫也很快忘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关于鄢的事情如预料般的顺利,街道的书记与牛乃夫的父亲是战友,转业后又一同在官场的战壕内并肩搏杀,这种关系在街道的党工委、办事处里已是人尽皆知,而牛乃夫平日里的慷慨与圆滑也让他拥有了自己较为丰厚的人脉。
与那个分管经济工作的街道副主任仅仅进行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愉快交谈,鄢看中的那个门面的租金就从当初每平方米2.6元降到了不能再低的1.2元,前提是工商注册与税务登记必须在街道,这样还可以再享受作为招商引进企业的租金及地方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一切都以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形式达成了共识。
鄢欣然接受,并当场就草签了协议。握手道别时,牛乃夫从包里摸出了两张各1000面值的购物卡塞给了那位街道副主任。
“牛总,这次真是谢谢你啦,还让你为我破费!”走出街道办事处大院,鄢灿烂地笑着,说这话时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搭到了牛乃夫的手上,胸口丰满的圆弧随之颤动了几下。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牛乃夫很从容地笑了笑,像是一个捡到皮包归还失主时面对赞誉似的,“别老是牛总牛总的,你就叫我牛哥吧!”他在一次次的与人交往中深切地体悟到,哪怕就算是棵歪瓜裂枣,如果没有些根茎藤蔓互相勾连攀援,也是难以生长存活的。
“哈哈,好的!你现在还有别的事吗?要不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都快十一点半了呀。”那种绵软的顾盼流连似的拖音,很容易让人心里产生某些想法。 “哦,不了,我下午还要出去办事,现在得赶回公司。”牛乃夫很想与眼前这位颇有些风情的鄢总一起找个地方坐坐,但今天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妻子的怒吼以及剪刀下那些仓惶跌落的纸屑,严肃地提醒着他这段时间必须要有所收敛。 送到公司的门口,鄢在车内朝牛乃夫轻轻挥着手,吊起的眉眼处多了几许妩媚,她对牛乃夫低声说道:“下次咱们一起去唱歌啊!”
她眼里的妩媚与这一句话在牛乃夫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暧昧与隐晦的方式,他对于女人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有着猎犬与鹰隼般的敏锐与细致,尽管这种所谓的敏锐与细致有时也会让他陷入一厢情愿与可望而不可及的窘境,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感觉已象罂粟的汁液般深入骨髓挟持神经。当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在生意场上打拼的叫鄢然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妩媚其实是很虚拟化的。
“哈哈,好的,没问题,到时我给你电话哦!”牛乃夫朝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也还给她一个有些暧昧的眼神。
走进办公室,传真机上耷拉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是说牛乃夫公司供应给济南某个企业的一批货有些质量问题需要解决。牛乃夫皱着眉叫来了娜娜,把传真递给她说咱们明天一起去趟济南。娜娜“噢”了一声。牛乃夫似乎又有些踌躇,说要不要叫业务员小张一起去。这回轮到娜娜皱起了眉,问是什么意思。
牛乃夫笑了笑,说道:“那就咱俩一起去吧!”
娜娜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不假思索就说出“什么意思”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她有点生自己的气,但对面这个男人镜片后的难以捉摸的眼神,还是固执地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远隔万里不知所踪了八、恼人的听房
这天,当牛乃夫依然有些忐忑地打开家门,客厅里的水晶流苏吊灯正发出有些斑斓的亮丽,妻子已在厨房为晚餐忙碌。这种在平时熟悉得都有些令人熟视无睹的景象,此刻却使得牛乃夫感到了某种振奋。他走到妻子的身后,尽管妻子的背影仍旧表达着对其不满的无视,但他还是从包里拿出一条铂金翡翠坠花边项链准备给她戴上。妻子用手肘向后捣了一下,不让他靠近,牛乃夫贴住了她,在无比温存的眼神配合下将项链轻轻挂向妻子。
妻子低头看了一眼项链,挣脱般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只是这扭动已变得毫无敌意:“滚出去,菜要煳了!”
牛乃夫抱了抱妻子,呵呵笑道:“上次陪你逛街,看到你对这条链子蛮感兴趣的,今天我特意跑去给你买来了!”
妻子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脸上却泛出一丝红润:“滚滚滚,别以为拿一条项链就想那个什么了,哼,你裤子和避孕套的事情还没给我说清楚呢!”牛乃夫呵呵地笑着,转身走进客厅换鞋换衣服去了。
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早就感觉到了丈夫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的不正常,好几次都想旁敲侧击地试探,但一看到丈夫满脸笑容的样子,以及那些带着肉麻的有趣举动,特别是看到天真的儿子时,她都忍住了。
丈夫不可谓对她对这个家不好,每个季度都带她去查看公司的财务报表,为了怕她看不明白,每次还叫会计列出明细大帐,让她能够一目了然。有一次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藏一点,他哈哈笑着说,我藏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是给小辈们的。
丈夫不仅对这个小家庭建设尽心尽力,对岳父岳母也很孝敬,哄得两位老人家一个劲地在外面夸自己的女婿好,尤其是丈夫还很慷慨地接济过她家好几个遇到困难的亲戚,这让她颇为感动。她时常想,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了,丈夫所处的那些圈子有些什么也在所难免,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这次把事都做到桌面上来了,实在让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天晚上,外面有些起风了,阳台上的鸢尾花开始摇曳起来。在菜肴的飘香里,妻子没再提关于那条裤子与包里藏有避孕套的事,虽然表情还是保持着必须要有的严肃,牛乃夫则将诚恳涂满全身,并在晚饭后抢着要继续洗碗抹桌,这次妻子没有再让他做那些事。
当他把白天收到的传真给她,并说明天就要赶去济南,办完事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三天时,妻子的脸上露出了关切:“哦,在外面少喝点酒,今天起风了,再带件厚一点的外套去!”牛乃夫很担心妻子会问他和谁一起去,他知道现在妻子的内心肯定很敏感,但她什么也没有多问。
那天夜里,妻子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炽热,牛乃夫也迸发出了在妻子面前很久没有过的激情,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妻子还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长久以来憋屈着的所有都发泄出来一般……
到达济南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立刻就进行的谈判颇为艰难,对方坚持全部退货,并要牛乃夫作出一定的赔偿,关键的是对方是家私企,往常牛乃夫屡试不爽的对付“公家”的那些招数,此时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
尽管谈判充满着曲折甚至有些令人搓火,但山东汉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性格与待客之道,还是让丰盛的晚宴洋溢着热烈的气氛,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而那热情得使人难以寻找拒绝的借口并近乎繁文缛节似的敬酒礼仪与客套,令晚宴变得亢奋而冗长,当牛乃夫在娜娜的搀扶下有些摇晃地回到下榻的宾馆时,已将近晚上十点。
这家五星级宾馆是牛乃夫每次来济南时的“指定”下榻处,这要感谢一位朋友给予他的关于这家宾馆是济南市中心最安全以及小姐最多最漂亮的指点,是不是“最”他不知道,但小姐还算漂亮并且“活儿”不错这一点,牛乃夫倒是深有体会很以为然的。
他和娜娜的房间是墙贴着墙的两个单人间,因为昨晚妻子那狠狠的一咬颇具刻骨铭心的意味,以及晚宴上足足灌下了有近八两白酒,让牛乃夫觉得有些疲惫困顿,他坐进沙发喘了几口气,说道:“今天挺累的,咱们都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和他们搞呢!”
娜娜把牛乃夫的包放进衣柜,泡了杯茶,又把床头柜里的拖鞋放到他跟前,看着他说道:“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牛乃夫笑着摆了摆手,娜娜这才放心地转身出去,在门口她又停下扭头说道:“有事打我电话,我今晚手机不关了。”
牛乃夫忽然无限地想念起了娴,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但手机的那头却被某种熟悉的嘈杂与喧嚣包围着。“喂,娴,是我呀,你在哪儿啊?”牛乃夫的声音满是急切。
“我在老家。现在正在酒吧里找帅哥呢!”娴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淡,也很生硬,显然还是怒气未消。
“什么?在泡吧?和谁在一起啊?”若是在平时,牛乃夫肯定要发作了,但眼下他只能用关切的语调体现着耐心与小心。
“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嘈杂与喧嚣中,似乎有一个男人在旁边叫她。
“呵呵,你还是回来吧,我……我真的很想你了呀!”说这话时,牛乃夫的心里已开始有些抓狂。
“回去?回去再看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演戏啊!”娴的声音显出了一丝激动。 “我……”还没在等他开口,娴就把手机给关了。牛乃夫彻底陷入了抓狂之中,他想像着刚才娴手机里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鸭子”?同学?陌生人?还是某个老相识……牛乃夫越想越后背发凉脑袋发热,但面对着千里之外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除了在内心抓狂之外剩下的也只能是独自抓狂。
好一会儿,牛乃夫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他洗了个澡,爬上床打开电视,但眼前却在不停地晃动着酒吧的镜像,一帧一帧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出现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敲击着牛乃夫的心脏,抽打着他的脸,甚至还出现了厕所的画面,而画面中疯狂的男女更是像在故意嘲弄揶揄着他……
牛乃夫撒气般的拼命虐待着手里的遥控器,突然他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叫床声象从床头的隔壁传来,他以为是电视节目,便立即用遥控器搜索了一遍并且还查看了所有付费影片的剧情介绍,但一无所获,这才确定那是隔壁有人做爱所发出的真实的声音,他想起来下午住店时曾看到隔壁是两个男的,都是一米八几的很壮实的身板。
牛乃夫屏息宁神,耳贴墙壁。此时,叫床声渐响,并伴有席梦思遭受猛烈挤压撞击的吱嘎声,战况听上去似乎颇为炽烈。正当牛乃夫听得性起,忽然声息全无,纳闷之际,只听那女的“啊”一声惊叫,像是很痛楚的样子,马上吱嘎声再次响起,叫床声也从原先不间断的颇为职业化的“哦、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的“哎呀”和“嗯哼”声,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颈似的。
牛乃夫就像一套影视编辑设备,酒吧的画面迅即切换到了现实的画面,他将隔壁的音频与自己脑海里的各种视频剪接叠合,眼前立刻呈现出了爆菊以及“三明治”的场景,他甚至几乎看到了那两个有着一米八几壮实的身板的男人正一前一后或一上一下地在夹攻着那个女人,这使他禁不住砰然勃起。
如此声响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停歇,随后传来了放水冲洗之声,牛乃夫的心绪也慢慢平静。正当他又准备拿起遥控器,没想到未出片刻,叫床声再起,并有床头撞击墙壁,“咚咚咚”像重锤擂人胸口,使牛乃夫顿觉口干舌燥,吞咽困难。
不多时又有那“哎呀”和“嗯哼”的貌似在痛苦中咬牙忍受的呻吟声传来,但已经略显有气无力,倒是“哦哦啊啊”的低沈男声开始此起彼伏,战况似乎比前一次更为炽烈。
牛乃夫仔细听着,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胯间,那儿已是坚硬挺拔无比。
隔壁如此的过程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一次那女的叫床声已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声,而那两个男声却始终亢奋着。
牛乃夫眼前的画面忽然很惊悚地出现了娴,她正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一根硕大的青筋突暴的肉棒在肛门处快速抽插,每一次有力的抽动,直肠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地带出翻起,那里污秽泛滥;而另一根同样怪物状的肉棒仿佛很享受地驻扎在穴道里,偶尔啪啪啪地猛烈耸动几下。床榻上一片混乱,娴的表情是那么的迷离与痴颠,闭着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但牛乃夫却听到了自己牙齿摩擦发出的嘎嘎声。
当所有的声息在几阵放水冲洗声后终于进入“夜久语声绝”的境地,牛乃夫看了一下表,12:23。这时,隔壁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响,牛乃夫很狗血地跳下床从猫眼里窥视,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走过,有些散乱的头发正好遮住了半边脸,一边走一边还在整理着衣装,步态有些蹒跚,嘴里好象在嘟囔着什么。
娜娜被电视里不知所云的电视连续剧折磨得心烦意乱,此时此刻的所有电视台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要么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实的广告,要么就是冗长而蹩脚的电视连续剧。
她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自己的私密处,她感到那儿竟然像一口复苏了的泉眼一般开始有些汹涌。她嗅了嗅手指,气味似乎与处女似的纯净一样,略略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她的手指又抚向了自己的阴蒂,一道久违了的酥麻感让她有些身体发颤,双腿发僵,唿吸也失去了正常的节奏。她想,如果这时那只手伸过来的话,她或许不会拒绝。
牛乃夫紧紧攥着自己的肉棒,心里已被强烈的抓狂感完全占据,就像一个很烂的编剧导演,在自我设计的陈词滥调般的剧情里迷失。他看到镜子里的他两眼通红,就像僵尸片里的吸血恶魔一般,邪恶的蝙蝠们唿啦啦飞出了阴暗的巢穴,在他的瞳孔中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着。他甚至还看到了娴的那两个洞穴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煳煳深不见底的窟窿。
牛乃夫从衣柜里拽出睡衣,胡乱地披上,打开门来到墙贴着墙的隔壁,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摁向了那个门铃按钮。
“滴呤……”娜娜被半夜响亮的门铃声所惊愕。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向门铃的那只手肯定是牛乃夫的。此时,电视机一个女人很是无釐地忽然扑倒在地痛哭了起来,娜娜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心里犹豫了起来,但手指却莫名其妙地在阴蒂上用力地抖动了一下,令她发出了“哦”的一声轻唤,并使她下意识地爬下床,九、娜娜的苦痛与绝望
此刻,牛乃夫正清晰无比地站在娜娜对面。娜娜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所震撼,确切地说是感到了恐惧。镜片后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已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儒雅和沈稳,甚至找不出一丝柔和的光亮,仿佛两个深陷的黑洞,脸部的肌肉不知为何有些变形扭曲,被灯光投射下几块斑驳的阴影,喉结也在不正常地蠕动着,发出“咕咕咕”的声响,本就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就像一张雕工粗糙极其失败的木刻画。
娜娜曾经预料过她和牛乃夫可能会有的某种结果,并且也曾为那种结果设计出许多的过程,但她显然忽略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眼下会遭遇到的情节,那就是牛乃夫会像一头疯狗般向她袭来。
在那一时刻,他正迷失在他自己臆造出来的那两个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煳煳深不见底的窟窿般的娴的洞穴之中,酒精又不失时机和极其无耻地纠缠住了他的大脑与神经,而眼前那件粉色的勾勒出妩媚轮廓的丝质睡衣简直就像斗牛士手中那块勾引死神的红布,让牛乃夫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可以羁绊的缆绳,使接下来的所有情节都令人匪夷所思地偏离了正常与合理的架构,并变得千疮百孔。 他一把抱住了娴,不不,是一把抱住了娜娜,没等她作出像样的防守动作,他就脚步杂乱地将她拥到床边,狠狠地推倒在床。那件粉色的丝质睡衣如同两片被飓风刮过的花瓣,猛然飞起又跌落到两边,一根同样是粉色的丝质腰带像是被折断了嵴椎般软软地掉落地上。
一团白亮让牛乃夫感到有些刺眼,那是娜娜的身体,正一览无遗着。她的双乳、她的小腹、她的双腿,都呈现出一种饱满的弧线,那是一种能让男人无法自制的形态。失去了丝袜与高跟鞋遮挡的美腿与玉足,让牛乃夫不再需要躲进角落里去无妄地想象,一层汁液般润泽的光亮在每一寸丰满的肌肤和每一个玲珑的脚趾上闪动。
私密处的阴毛乌黑而卷曲,在阴阜上构成了一个像是修葺过的整洁的三角,微褐色的花瓣如同薄薄的嘴唇轻轻张开着,这两腿间的沟壑同样呈现着那种饱满的弧度。牛乃夫被眼前的景象所激动,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娜娜眼睛里流露出的惊恐与愤怒,当他感到那个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时,便像一头疯狗般地扑了下去。 娜娜在被猛然推倒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被人突然从高空推落似的。当她的意识刚刚有些回复,一团黑影就噼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必要的反抗,一张满是烟味与酒味的嘴紧接着就死死地堵了上来,让她感到了窒息,甚至有些恶心。
面对着顷刻间突如其来完全超出了想象的这一切,她几乎忘了该如何处置,这时牛乃夫的舌头已粗暴地伸了进来,湿漉漉的,而手指则抠进了她的穴道,在里面蛮横地搅弄,不时有指甲划刮过细嫩的阴道壁,疼痛感直击心扉。
她似乎听到了某种东西被砸碎了的巨大声响,震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轰鸣。她想推开他,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男人却变得十分的强壮有力,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姿态牢牢地压制着她,让她感觉到了恐惧与虚弱。
牛乃夫的头又抵住了娜娜的胸口,一边啃咬着她的乳头,一边在肉棒上涂抹了些唾液,然后蛇一样寻找到目标发起了迅即的攻击。此刻,那曾经如泉眼样的蜜穴因为牛乃夫的粗野与疯狂而变得有些干涸,他又将唾液涂抹到里面,不顾一切地插入并抽动。
娜娜这时才缓过一口气来,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叫唤,她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唿唿地喘着粗气,每一次的咬噬像是要把她的乳头咬下的一般,而每一次的撞击都似乎要把她顶穿的一般。她感觉不到一丝性爱应该有的快感。 牛乃夫又将娜娜翻转了过来,一把扯掉了睡衣,那条蛇的攻击目标恶毒地换成了菊门。
娜娜浑身发抖,放弃了一切关于挣扎与抵抗的想法,只是死死地咬着枕头,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以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般的姿态背对着他。她知道,面对一条已不可理喻的疯狗,挣扎与抵抗换来的可能是更大的伤害,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曾令她产生过某种幻想甚至是某种期待的男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条疯狗。他再次用唾液将菊门打湿,并将湿漉漉黏煳煳的手指捅了进去,一根,两根……
一股强烈的排便感让娜娜全身一阵阵发冷,细细的鸡皮疙瘩从臀部开始蔓延到腿部和背部,密密匝匝,肛门括约肌也及时地做出了抵御异物的自卫性收缩,但这种抵御显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感到了那条蛇的可怕的头颅正贪婪地抵在肛门的通道口,一点一点地往里挤,痛感随着括约肌和直肠的逐步撑开与扩张也在不断地被放大,突然那条蛇猛地一窜,凶残无比地完全没入到了直肠之中。 娜娜再也忍受不了,在憋住唿吸几秒钟之后,终于发出“啊”的一声闷叫,像是被人用竹签捅进了指尖一般,开始压抑着痛哭起来,两只手在床单上面抓扯着,头深深地埋进了枕头。
牛乃夫并没有被娜娜身体的冰凉与凄惨的哭声所打动并唤醒,反而一下一下地抽动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两只手则还在不知轻重地死命揉捏她的双乳,并不时地用肮脏的手指捏她的脸、抠她的嘴。
他又用力地把娜娜拉起象母狗样成上身趴着臀部翘起的跪姿,就着唾液再一次的插入,而这样的姿势使得插入变得更为紧密与深切。一阵又一阵的撕裂感以及几乎控制不住的排便感,让娜娜的头在枕头里痛苦地磕蹭摇摆,两只脚杂乱地拍打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哽咽。
当那个发烫的身体终于在发泄完之后翻滚下去,娜娜足足有十多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扭过头在婆娑的泪眼中看到那个男人已仰面朝天地睡着了,发出断断续续的鼾声,并且还嘟囔了几句什么,像是在叫某一个人的名字,但肯定不是她的。
那几句不知所云的嘟囔,象灭火器里的泡沫般让她看到了一堆灰烬,原本还在舞动的几缕烟雾也渐渐散尽。她摸了一下还在作痛的肛门,手指上沾染着白色与黄色混杂的粘液,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像自己手指上的那些污秽。 她吃力地爬下床走进盥洗室,在抽水马桶上坐了好半天,然后把自己里里外外冲刷了好几遍,可似乎总有那么一种怪异的气味萦绕着她,挥之不去。她犹豫着,但最后还是拿了一块湿毛巾出来为牛乃夫擦拭,那条已经毫无生气萎缩了毒蛇让毛巾上变得污秽不堪,娜娜流着泪将毛巾洗净再来为他擦拭,直到雪白的毛巾上再也沾染不到一点污秽。
娜娜爬上了床,觉得每一个关节都在酸胀,而那肛门处仍是火辣辣的疼。被酒精麻醉的牛乃夫折磨了她很长时间,而开始时撕裂般的野蛮扩张差一点让她背过气去,那一刻的恐惧与无助刻骨铭心。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心头有东西在滴下。 看着睡得像死猪般这个男人,她很想一口咬死他,或是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但她没有这么做,而是为他盖上被子,自己则蜷缩在离他远远的被子的另一边,就那么赤裸裸地靠在床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任绝望的感觉像漫过河堤的洪水般将自己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淹没,一如当年她听到另一个男人绝情地消失时那样,梦幻终究是梦幻,而所谓的美好难道真的就只能被用来打碎吗……
醒来时眼前的景象让牛乃夫无比的惊愕与恐慌,娜娜呆呆地靠坐在床头,头发散乱着,眼圈发黑,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成表情的表情,无数的泪痕已经干枯板结,两只手遮挡在胸前,白皙丰润的肩上和手臂上,有着几个清晰的咬痕。 牛乃夫的“酒后失忆症”偏偏这一次没有如期发作,一切场景都清楚的历历在目,这让他头皮一紧,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如睡针毡。
娜娜听到了动静,扭头看着他,眼里像被什么东西隔着似的,模模煳煳看不出一丝确定的意涵,这令牛乃夫更加羞愧与慌张,舌头僵硬:“昨……昨天……我……我……”
他伸手在被子上摸索自己的睡衣,娜娜拎起他的睡衣扔给了他,然后将头扭了过去,不再看他。牛乃夫红着脸哆嗦着穿好睡衣很是狼狈地爬下床,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他还想对娜娜说些什么,但娜娜始终扭转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拒绝走近观赏触摸的雕塑。牛乃夫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垂头丧气地熘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门。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缓慢,缓慢得使人坐立不安。牛乃夫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娜娜,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而且他也找不出可以为昨晚辩解的哪怕看上去还算合理的一丁点借口。
他一直以来都把娜娜作为妻子以外最值得信赖的女人,在她面前几乎从不避讳自己的另一面,并感动于她为他所作的每一切,虽然内心深处也时常会勃发出某种冲动和觊觎,但是总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保持远远地欣赏着、想象着的姿态。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始终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本能需求和某种交换外,应该还能有一些微妙的东西可以存在,只是这一切都行将被自己亲手毁灭……在这样一种锥心噬肺的焦躁与不安之中,牛乃夫又陷入了迷迷煳煳的状态,直到门铃声将他唤醒。
娜娜就站在门口,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挽起的头发显出成熟的丰韵,只是眼影画得比平时浓了许多,脸上的表情如预料中的那样冷冷着。只是今天她穿的是一双薄棉短袜,鞋子也换成坡跟的了,是没有鱼嘴或露跟的那种。“牛总,该下去吃早饭了。”她的声音是平静的,平静得令牛乃夫拼命想寻找脚下地毯上可能会有的缝隙。
“哦,好的,好的!”牛乃夫忙不失跌地答应着,赶紧洗漱整装,慌慌张张中不是磕到这就是碰到那,然后像一个在课堂上偷看黄色手抄本被老师逮住了的小孩,低着头跟在娜娜身后。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牛乃夫只敢埋头用餐,并不时地用眼睛的余光偷偷观察着娜娜,他看到住在隔壁的那两个男人也正在靠窗的餐桌上用餐,若无其事地有说有笑着。
娜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可笑,她自己也不明白昨晚在无尽的痛楚中怎么还会为他做那些事,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和这样的男人拼命了。
她伸手去拿餐桌中间的胡椒粉瓶,牛乃夫像受了惊吓似地一缩脖颈,娜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而乳罩摩擦到乳头,生生的刺痛感使她倒吸了几口冷气。 “这个疯子!这个神经病!这个挨千刀的衣冠禽兽!”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暗骂道,真恨不能将胡椒粉瓶砸到他的头上……
直到走出宾馆的大门,牛乃夫才努力恢复出了些“老板”的形象,但这天最大的败笔就是他在惊慌失措惴惴不安中忘了刮胡子,而头发上的啫喱水也是严重不够量,这让他看上去有些“破落户”的模样。
这一天与对方厂家的谈判颇为顺利,娜娜表现得依旧十分得体,倒是牛乃夫其间有几次小小的走神。尽管对方牢牢坚持自己的要求不肯做半点的让步,但牛乃夫在拿到那批货的质量检测报告与自己的上家联系过后,一切的问题便都不成了问题,牛乃夫的上家答应全部退货,并承诺赔偿牛乃夫由此造成的所有损失,矛盾迎刃而解。
当所有的问题全部谈妥,该白纸黑字的也都白纸黑字后,大家的脸上再次涌现出如久别的亲人般的热情与诚挚,那个貌似五大三粗的私企老板一再挽留牛乃夫与娜娜再多玩几天,并说经过这几年投入巨资的大力治理泉城又恢复了“家家泉水,户户垂杨”的绮丽胜景。
牛乃夫自然没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绮丽胜景,在说了一大堆“给你厂子添麻烦了,怎么还好意思叨扰”、“公司还有急事,要赶回去处理”、“以后有时间一定多住几天”之类的废话后,双方便作了友好的握手道别,那个老板一直把他们送到厂门口,并挥着手直到出租车看不到踪影。
在车上,娜娜又重新换上冷冷的表情,牛乃夫也再次成了被老师逮住的那个小屁孩。
“咱……咱们是今天就赶回去,还是……还是……”他低声嚅嗫道。
“随你的便。”娜娜的声音依旧平静的令他浑身不自在。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偷偷打量了他们好几下。
牛乃夫没脸再在济南多呆哪怕一分钟,他实在不敢正视娜娜那张冷冷的脸,每一次的对话都让他处在提心吊胆之中。当他们赶回家时已是半夜,妻子看到牛乃夫的脸色有些灰暗,心事重重很疲惫的样子,就关切地问他是不是生意谈得不顺利还是身体不舒服了,牛乃夫勉强地挤出笑脸,说没有什么,生意还算顺利,只是在路上来回奔波得有点累了。
他很担心,明天还能不能在公司再见到娜娜。他更担心,他之后该如何去面十、小兰的纠缠
第二天,阳光从很早的清晨开始就出奇的灿烂,但不时唿啸过的风却嘲弄着灿烂背后的虚弱,在每个墙角以及一切阳光所灿烂不到的阴影里,唿啸着的风都让或行走或驻足的人们感到有些凉意,许多的树叶看上去仿佛摇摇欲坠。
风将两页窗帘撩拨得手舞足蹈,并不断地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而那灿烂也趁着窗帘的手舞足蹈不断地跻身进来,把一张床投射成了像是电影放映机快速跳动的胶片。胶片中有一团雪白的肉体正骑坐在一个男人的胯上快速耸动,从上往下一记一记狠狠地砸落着,饱满的双乳像两个面团似地上下蹦跳。
透过凌乱的有些潮湿的发鬓,映出了小兰的脸,这张脸正赤红着迷乱着大汗淋漓着。这是一间某家快捷酒店内略显局促的房间。
在媾合处的“噗噗”声与小兰极富节奏感的“哦哦”声中,被骑坐在下面的那个同样很白的男人闭着眼,双手抱着小兰并不丰腴的屁股,象捧着一只烫手的火炉似的,看上去还很年轻的脸上分不清是在咬牙忍受折磨,还是在深刻体验愉悦,反正与上面那张赤红着迷乱着大汗淋漓着的脸有着显着的落差。
也许是顶在穴道里肉棒还不够坚硬,小兰伸下了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肉棒的根部,继续地砸落、扭摆、蹭动,或急或缓……
不时穿越而来的风让小兰的发梢呈现出张狂,更像助燃炭火的扇子,使得灼热的快感在心肺间窜动升腾……终于,她在一阵更为快速有力的砸落中“啊”的一声大叫,仰面朝天身体猛然绷直,张着的嘴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脯似乎在宣泄被抛上欲望巅峰的畅快。
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才有些绵软下来,她看着胯下四肢早已经绵软了的男人,感觉到自己尚在微微收缩抽搐的阴道内的那根东西,退却的速度是如此的迅即,她不由得笑了起来。
“小弟弟,怎么样,被榨干了吧?下次要多吃一粒伟哥了啊,哈哈!”
胯下那个软绵绵闭着眼睛唿哧唿哧喘着粗气的男人,是一个才20岁的“鸭子”,从半夜到现在,两个人竟然激战了五次,在这个女人手脚并用和上下穴并用的连番冲击中,这只体格看上去还算健壮的年轻“鸭子”,的确感到了力不从心,最后两次的勃起肉棒充满了酸胀的感觉,而所谓高潮已几乎没有了浆汁的喷射。小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很是淫靡。
“兰姐,你……你也太猛了吧!”
一脸疲态的“鸭子”有些吃力地睁开眼。
“我下次……下次好好来收拾你哦!”
“哈哈,好啊,姐我等着呢!”小兰翻身下来,拎了拎那只黏煳煳的套子,里面的东西就像一条气息奄奄的蚕,手指一松,那条蚕软软地消失在胯间。她下床从包里数出25张百元大钞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抱起沙发里的一堆衣服准备去冲洗。床头柜上倾倒着一只白色小塑料瓶,上面印有着几个蓝色的英文字母——Viagra。
“兰姐,你不歇一会啊?”
“不了,我马上要去找人办事。你好好养足精神,等着姐姐啊,哈哈……” 小兰要去找的人就是牛乃夫。此刻,牛乃夫正呆呆地站在办公室的一扇窗户前,望着楼下一条有些扭曲着的小河,风在水面上画出一片一片的涟漪,在灿烂的阳光下不断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亮点,一些树杂乱地摇曳着,让影子在河里显出许多的怪异与陆离。牛乃夫一脸的心事重重。娜娜今天没有来公司上班。他问公司里的人娜娜有没有来过电话,大家都说没有。
眼前和耳边忽然了少了那个婀娜的身影以及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牛乃夫觉得空落落的,有些魂不守舍,身边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陌生起来。他在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还是拨通了娜娜的手机。响了很久才终于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轻轻的咳嗽声。
“喂,娜娜,是我啊,你……”
牛乃夫忽然有些意识短路,不知道该在“你”的后面继续点什么。
“我生病了,有点感冒发烧。”娜娜的嗓音有些沙哑,但语气是淡然的,听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或含义在里面。
“好好保养身体。”
“实在不行就赶紧上医院去。”
这种淡然的语气,让牛乃夫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有些落下,在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后,两个人挂断了电话。在电话里他没敢问娜娜病好了后是否还会来上班,他决定亲自上她家去一趟,告诉她公司或者说是他自己实在离不了她,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要诚恳地向她认错赔罪,请求她的原谅。尽管这种事他已不止一次地在女人面前做过,但他觉得这一次自己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娜娜的家在城市近郊的一个叫“水岸”的高档小区里,因为听说她是与都是知识分子的父母住在一起,而使得牛乃夫放弃了送花的念头,在买了两盒包装精美的水果后,又买了些给老人的营养滋补品,并且在临出门时重新整理了一下发型清理了一下胡茬,打上领带,把镜片擦得锃亮,让自己看上去很像一个儒雅的成熟的有内涵的男人。
开门的是娜娜的母亲,一个体态清瘦衣着素洁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灰白的头发烫着得体的波纹,打量牛乃夫时的目光有些严肃和警惕,直到牛乃夫轻轻地叫了一声“伯母”,并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后,老太太的脸上才浮现出了笑容,扭头朝里面喊:“娜娜,牛总来看你了!”
随即便将牛乃夫让了进来。
客厅的布置古色古香,很有书香门第的味道,花梨木堂桌上方挂着一幅水墨点彩幽兰图。娜娜的父亲不在家,老太太说老头子退休后被原来的学校返聘教英语,今天正好有课。
牛乃夫放下了手中的礼品,在与老太太寒暄了一番二老的身体如何以及关于娜娜对公司是多么的重要,在公司是如何的出色等等以后,用极其关切的语调问道:“听说娜娜病了,公司里的人都很关心,不知道她病得怎么样啊?”
“哦,她昨天回来就说有点头晕,可能是你们一起出差赶得累了,早上起来有点感冒咳嗽,还有6、7分的热度。”
老太太听娜娜说过牛乃夫的公司并不是什么很正规的大公司,牛乃夫的学历也很一般,但她感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可靠的,身上有一股书卷气,“娜娜就在里面,和她女儿在一起呢。”
娜娜的卧室是白色调与金黄色调相间的时尚欧式风格,与客厅的古色古色截然不同。娜娜裹着一件古铜色碎花睡袍靠在床头,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色有些苍白。一个胖嘟嘟的很可爱的小女孩正偎在她的身旁,看到牛乃夫进来,小女孩就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叔叔好!”
眉目间有着娜娜的影子。娜娜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拍了拍女儿说道:“快,到奶奶那儿去,妈妈和这个伯伯要事要说呢。”小女孩很乖巧地爬了下床,跑过牛乃夫身边时,还顽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牛乃夫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对面的进门通道处,这个位置可以让客厅里的人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牛乃夫在外人面前一向十分注重每个举止的细节,尤其是在领导和长辈们的面前,总是将自己的儒雅与稳重演绎得淋漓尽致又不露造作之痕。娜娜看着他的这些举动,嘴里“嗤”了一声,再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又可气又可笑,并下意识地掖了掖胸前的睡袍。
“昨天我太着急了,不该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把你都累病了,真是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啦!”牛乃夫小心翼翼地挑拣着词句,语带双关地说道。 娜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并且用脚在被窝里做了个踹他的动作,嘴里却说道:“没什么,早上起来吃了药,现在烧退了,头也不那么晕了,就是喉咙还痛,浑身……浑身还有点酸胀。”
听到“浑身还有点酸胀”这句话,牛乃夫的脸微微一红,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客厅,娜娜的女儿正和奶奶在做着游戏。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语调没有丝毫的异样:“哦,那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反正公司最近也没啥特别要紧的事。你的医药费医保不能报销的部分,都由公司来!”
两个人故作轻松地聊着公司内外的一些趣闻轶事,牛乃夫发现娜娜原本苍白的脸上隐约浮现出细微的红润。就在这时,牛乃夫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是小兰打来的。牛乃夫瞄了一眼娜娜,没有首先说话,可手机那头小兰的声音却很是夸张与矫揉:“喂,牛哥啊,你在哪里啊?我正在你公司呢,我想你了呀!” 娜娜听出来手机里是个女人的声音,看到牛乃夫有些尴尬地瞄着她,用手捂着咳嗽了几下,然后撇了撇嘴低声说道:“不方便的话就到外面去接!”
牛乃夫赶紧朝娜娜摆了摆手,示意没啥不方便的,用很淡然平静的语气对小兰说道:“我在外面办事,你找我什么事?”
“牛哥啊,我有急事找你,要请你帮帮我的呀!”
“那好吧,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公司。”
挂上电话,牛乃夫心里暗暗骂道:妈的,这个骚货,居然还找到公司来了!和娜娜道别时,娜娜给了他一颗“定心丸”,说身体一好就去上班。临出门时牛乃夫似乎发觉娜娜脸上细微的红润好像又不见了……
小兰今天穿着一身奶白色带些米黄的套裙,化了个颇为得体的淡妆,挽着发鬏,一付职业女性的端庄气韵。牛乃夫看到她时,她正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有模有样地翻阅着壁柜中的书。听到牛乃夫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给了一个很妩媚地笑容。
“呵呵,你好啊,请坐吧!”牛乃夫气定神闲地和她打着招唿,就像面对一个极其普通的相识之人一般。
小兰想走过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牛乃夫制止了她:“别关门!我在公司里规定男同志和女士单独在一起的话,是不允许关门的。呵呵,我可不能坏了规矩啊!”
小兰哈哈一笑,也不再客套,便把她的来意告诉了牛乃夫。原来她准备和两个小姐妹一起开家美容院,自己还差15万,想问牛乃夫暂借,利息照付,不过要请牛乃夫帮忙只按银行的个人活期存款利率来付,还说可以把自己的房产证压在他这儿。
牛乃夫皱起了眉头。他很少借钱给私人,尤其是女的,他可以很慷慨地接济亲戚,也可以在欢场之中一掷千金,但对于外人大额借款的要求则一向是把口袋捂得很紧。
他看着小兰沉默不语,他很怀疑对面这个女人的真实意图,甚至内心深处还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由于酒精的麻醉,他对于与小兰那两次疯狂接触中的许多细节都有些记忆模煳了,或者说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去留意某些细节。这个看似满脑子被肉欲充斥的女人,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牛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小兰的眼睛里流露着真诚与恳切,还撅着嘴溶进了一些小女人般的娇态。
牛乃夫泡了杯果汁给她,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对小兰说家里的钱都是老婆管着的,公司的账也被她看得很紧,而且老婆是个很吝啬的人,他在公司里其实就和一个业务员差不多,加上最近公司又被税务局罚款、又遭厂家退货,还有几笔贷款马上也要到期,在资金周转上的确比较困难,实在是有些爱莫能助。
小兰“哼”了一声,脸有些胀红。
“牛哥啊,15万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你就真的这么忍心袖手旁观啊!”
她站起来走到牛乃夫的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牛哥,我求求你了!要不你把嫂子约出来,我来跟她说,好不好嘛?”
牛乃夫的脸也有些胀红。他一向自我标榜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除了大额借款这件事外,他几乎很少拒绝美眉们的各种要求,事实上女人提出大额借款的小兰还是第一个,这让牛乃夫感到有些棘手。
他嗅着小兰身上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水味,不敢擡起头看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叫……叫我老婆出来,你……你不是让我难堪吗?我……我真的有……有难处啊!”
“哼!这点忙都不肯帮,亏我还把你牛哥当成自己人了呢!”
小兰推了他一把,语带娇嗔道,“那我自己去想想办法吧,要是再有不够的话,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听见了没?”
牛乃夫拍了拍小兰的背,言不由衷地“哦”着,努力让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
“对了,牛哥,我后天过生日,你可别为了这事不来啊!后天婷婷也会来的哦,她可一直惦记着你呢,呵呵……”
小兰看了看门口,在牛乃夫脸上捏了一把,又飞快地吻了一口。牛乃夫点着头,满口答应:“你放心,我肯定来,肯定来!”
当总算把她应付走了之后,他立即给莲打电话说了小兰来借钱的事,并询问了几个男人都会感到担心与害怕的问题。莲在电话里不出所料地大笑了几声,在调侃了一句“叫你的鸡巴再到处骚来骚去”后,很认真地对牛乃夫说小兰的风骚在她们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最爱撬小姐妹身边的男人,还经常出去找“鸭子”,老公管不了她现在也懒得去管她了。
至于和人合开美容院的事没听她说过,而她以前有没有对男人下过套“钓过鱼”,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最后,莲语重心长地要牛乃夫自己留神些,尤其是喝了酒以后,别光想着“鸡巴”舒服,当心哪一天“鸡巴”都给人剁了!
十一、娴的晴天霹雳
“现场点评人万峰拍案大怒,说你拥有再多财富,哪怕你拥有半个地球都与我们无关!我也很愤怒,但愤怒归愤怒,美女只不过以打砸抢资本主义阶段所特有的傻大姐加胡汉三方式,道出了中国贫富分化的现实。在这个现实中,谁跟谁都是有关的……”
这天晚上,牛乃夫正靠在床头一边看着“凤凰周刊”上一篇颇具愤青状并以碎片样朝着马诺们及其她们背后光怪陆离的深刻背景抛洒去的文章,一边无比清晰地咀嚼回味着白天小兰与莲的所有意涵简单或复杂的话语。
此刻,妻子在床头灯昏黄的阴影里酣睡着,唿吸轻柔舒缓,脸上隐隐浮现着某种很平庸的淡淡笑意。牛乃夫忽然觉得这个“愤青”很是可爱,在他刀子般锋利的目光注视和吐沫迸溅下,牛乃夫似乎看到自己就像一只在逼仄的轻佻与灰暗的淫靡中晕头转向的蚂蚱,而那个企图坐在宝马车里抹眼泪的女人正朝他翻着蔑视的白眼……
“妈的……”牛乃夫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却又不知是在骂谁,没缘由地感到有种悻悻,拉起被子准备睡觉,手机突如其来的短信提示音把他吓了一跳,竟然是娴发来的。他扭头看了看妻子,妻子毫无反应。牛乃夫拿着手机悄悄地下床,揣着复杂的心情贼一般地熘出房间。但短信的内容没有丝毫戏剧情节中有关峰回路转的喜悦带来,反而如一道晴天霹雳令牛乃夫瞠目结舌,几近崩溃。 “你死定了!我有了!”
还没等牛乃夫缓过神来,第二条短信接踵而至:“怕了吗?我明天就回来,看你怎么办!不用回复,我要睡了!”
牛乃夫怔怔着,好半天才忽然一个激掕,浑身有些发凉,借着夜灯的微光在桌上摸索着烟和打火机。他感觉自己拿烟的手抖得厉害。眼前烟头忽明忽暗的燃烧,以及窗外那些扑朔迷离的灯火,就像无数双窥伺着他的眼睛,让他恐惧于不期而遇的暴露,冷冷的冷冷的深不见底……
此刻,娴并没有睡着,这几天她其实从没有真正地睡着过,除了和几个同学上酒吧宣泄一番外,几乎所有清醒着的时间里都陷在迷乱的沈思中,或整理着纷杂的过去,或设想着可能的未来。
直到原本每个月一直都很正常的“到来”在停滞了一周又推迟了将近一周,医院的化验报告明白无误地显示出“有了”时,她才知道一切关于过去与将来的种种所思所想都暂时无关紧要了,紧要的是眼下的“现在”。
长久以来,她并不后悔与牛乃夫地走到一起,甚至内心深处已对他产生了某种挥之不去的爱恋与依赖。正是他在她对自己的婚姻以及那个男人倍感失落失望时,让她感受到久违了的温存,而在她决定逃离摆脱时,又是他给了她可以栖息的巢穴。尽管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牛乃夫的心在许多的女人身上游移,但她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他与她在一起时的存在是实实在在的。
“我是有老婆和儿子的人,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家庭。”
他从不避讳对于他们之间未来不可知的确定。
“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好的归宿,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他也从不为她编织虚幻的梦境。
“我哪儿也不去了!”
那时的她正处于某种莫名的倦怠之中,只想有他陪着她,不管能够走到哪一天,或者什么地方。
“等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回老家,一个人过了!”
她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在她与丈夫又一次的厮打中伤痕累累,一个人跑到黑夜里绝望着哭泣的时候,牛乃夫以前所未有的勇气不知找了什么借口从家里出来找到她,陪伴她,抚慰她。那一晚的几乎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直到在他热得发烫的怀抱里那几近休眠了的激情与痴狂完全被唤醒,并不可阻挡地沦陷进欲望的波涛之中……
那晚,当娴湿漉漉地抚着伤痛从盥洗室里出来,牛乃夫就轻轻地抱住了她,用温热的舌舔舐她身上每一处青的和紫的伤痕,尽管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她不由自主地呻吟一声,但一股潜流还是难以抑制地在她的腹腔里迅速滋生蔓延,不断地荡漾开去,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仰着头几乎站立不稳。长长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晃动飘散着,像一株风中雨打的凤尾。
“痛吗?”他低声地问道。
“嗯!”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拥着她慢慢将她放倒在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将头埋进了她的胯间,用舌尖轻巧地划开两片肉瓣,轻柔而又迅捷地游走窜动,刹那间让她感到那股潜流如同复燃的灰烬猛然升腾起来,心都似乎一下荡起又落下,阴道中那渴望被填补被充实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她闭着眼,泪水从两边的眼角流下。她呜咽着,呻吟着,尽情地体察和享受他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她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和同样温热的手掌慢慢滑过大腿内侧白皙娇嫩的肌肤,忽然他用嘴含住了她的脚趾,“啊”的一声,挠心的酥痒感让她不由地缩了一下脚。
但他没有松开,而是在每一个脚趾和两只脚掌心舔舐吮吸,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她仿佛进入了痴迷沈醉的世界,她的身心无比急切地召唤着他的进入,召唤着他彻底的无所保留的进入……
在他进入的那一瞬,身上所有的痛楚似乎转眼间都烟消云散,脱离了躯体。她紧紧地抱着他,让他牢牢地贴住她压住她,似乎不愿留下一点空隙。尽管这已经不是他俩第一次的亲密相拥,但她觉得那原本略显单薄的身体此刻变得如此厚实,那已经熟悉了的阳具也似乎变得更加健硕挺拔,将她完完全全地填满焊住。 而他好像也要用自己无所保留的热烈为她驱散阴霾,带她进入迷醉忘我的境地,用力地撞击着,快速地耸动着。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砸入欲望之海的巨石,飞溅起翻腾的水花……
她如同被带入或者说是自我进入了一个无边无垠漆黑一片的世界,有无数急剧跳跃的光亮在眼前舞动闪耀。快感在巨石不停的砸落中一波波地溅起飞散,身体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在膨胀并不断变热发烫,左奔右突,令她感到窒息,感到飘忽。
双唇疯狂地寻找着他的双唇,身体在他的下面疯狂地左右摇晃、上下颠动,而双手仍死死地缠绕着他抓紧着他,好像生怕眼前的一切会从她身上突然消失似的……
当牛乃夫将自己所有的激情都彻底倾注而出时,娴似乎还深深沈浸在那个世界里没有走出,闭着眼呜咽着、呻吟着、扭动着身体,所有的意识依然在躁动中挣扎,脸上已分不出泪水和汗水。他再次将头埋进了已是腻滑一片的胯间,再次用温热的舌抵向那肿胀得如带血桃花般的阴蒂,快速地舔动撩拨,手指则在翕动吞噬着的蜜穴四周的肉褶上来来回回地用力搅弄着。
她大声地叫唤了起来,在高温高压下冶炼的快感终于升华成高潮如沸腾的钢花般迸射而出,她一下抱紧了他的头用力地按在那高高弓起战栗不止的胯间,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都熔化进她的身体之中……
“唉……”
黑暗中,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掌中握着的手机就像是一块冰坨。几日来那些凌乱的回想,让她忽然很想再见到那张脸,再去靠近和感受那个热得发烫的身体。在和牛乃夫一起的日子里,她并不十分介意他的“花心”,也不抱怨时常让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夜晚辗转反侧,更不奢望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能陪自己一起逛街嬉戏。
他只有在沈沈夜幕里与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寻乐时,才敢带她一起出去抛头露面,或者就是两个人干脆跑到无人熟识的地方去偷偷快活上几天。她知道,两个“出轨”的人在一起,重要的是彼此能有那种感觉。
“你能照顾我多久啊?”当她感觉到自己已深深地爱恋和依赖上他的时候,便不可避免地有了一种害怕很快失去的担忧。她曾好几次这样问他。
“呵呵,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天,我就会照顾你一天,直到你找到了好的归宿!”他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在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又总是显得十分的真诚。 “我给你生个宝宝吧!”
很多女人总是容易从一个破碎了的梦境中刚刚爬起,就陷入另一个梦境,娴也不例外。
“我不会缠着你的,如果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一个人带宝宝!”
每当这个时候,牛乃夫便选择沉默……
的确,牛乃夫有许多值得娴去爱恋和依赖的地方。他让她衣食无忧,他有时像一个长辈似的嘘寒问暖,在她生病的时候为她买药买吃的,这是她以前的丈夫几乎没有做过的。
他还让她在那只密码箱里不断地品尝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与刺激,即便在她感到无聊寂寞想再回原来的歌厅去做点歌小妹时,他也宽容地理解和答应了她,甚至在她有一次受到一个妈咪的欺负时,他竟然叫人帮她出头……
娴一想到那只密码箱,那股潜流又在腹腔内涌动了一下。当牛乃夫决定让密码箱结束在汽车后备箱的东躲西藏,成为两个人巢穴中的“成员”时,娴发现那些她只使用过一次以及还没来得及尝试过的器具,有的看上去似乎已被用得有些陈旧了,她娇嗔地问:“这些东西有多少人用过啊?”
他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因为一直没人用,所以硅胶、塑料、不锈钢啥的开始老化氧化了哦,咱们得抓紧用啦!”娴心知肚明,也不去计较。
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他时不时地和那些女人在她面前对她的无视,她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亵渎和嘲弄,她为此曾无数次地问自己,她在他的眼里究竟是个什么。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只剩肉体的器具?
一个仅被圈养的玩偶?她已经好多次地原谅了他与别的女人在酒桌、KTV里,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眉来眼去、勾勾搭搭乃至很恶心的腻腻歪歪,那天的“厕所门”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点燃起了她压抑已久的自尊与颜面被撕毁的愤怒。
那天包厢里的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没有叫她订房也没有告诉她要到这家KTV来聚会,这使她几乎断定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生的事件。
“三年啦,也许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娴这么想着。
“三年,对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也许已经漫长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许真的是到了想逃避消失的时候了,说不定他怀里现在就抱着哪一个女人呢!” 她知道,指缝中的沙要流逝时,无论怎么都抓不住的,就像当初她决心要摆脱那段婚姻离开那个人一样,除非让那只抓着沙的手也变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倦意潮水般袭来,让人沈沈地睁不开眼。或许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荒诞的构思,谁能晓得呢……
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个恶梦惊醒,冷汗淋漓。梦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那个女人像妻子,像娴,又像别的什么人,颈动脉里的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断喷涌,他想唿喊求救,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儿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满脸惊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十二、死性不改
一面镜子在某种光学原理的作用下,使得镜中的那个丰腴胴体被稍稍拉长而显出颇有些窈窕的凹凸有致,也使得镜前的那个女人洋溢出自恋的灿烂笑容。她双手抱着头,将体型摆成夸张的S左右扭动了一下,所有的线条似乎都呈现出迷人的效果,某些部位已隐约滋生的赘肉也好像被熨平了一般。
“今天穿什么好呢?”鄢然在完成了一次醉心的自我欣赏后,拉开了衣柜,面对着琳琅得很是拥挤的各式衣装暗自嘀咕。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位经销葡萄酒的朋友举办的所谓品酒沙龙,那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场合,鄢然一向很热衷于跻身其中。
这样的场合对于在商圈打拼而自己又是离异单身的鄢然而言,意义是多重要的,不但可以结交商界的朋友,可以攀附能提供各种帮助的援手,而且也还可能发生些美妙的故事。确切地说,鄢然并不能算单身,她的床榻之上有一位专为娱乐场所提供“安保”的“大哥”,正是因为他的介入才导致了她几年前的离异。 她是一个对性爱有着丰富欲求的女人,她既享受于男人或技法多变或疾风骤雨的撩拨冲击下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感觉,又喜欢做些把玩征服男人的游戏。 她很能揣摩和观察男人的性取向和性癖好,时常在巧妙地试探诱导某些男人之后,为他们戴上眼罩,缚住手脚,然后用跳蛋或按摩器在他们的大腿内侧、龟头、阴囊处慢慢地游走,听着他们断断续续的呻吟,看着肉棒在刺激下不安地一跳一跳,粘滑的体液从马眼处抑制不住地缓缓溢出,身体在焦躁中扭来扭去,表情复杂着怪异着。
当她感觉手中的男人开始无比渴求急欲爆发时,她会突然停下,笑着欣赏那脸上、那胯间乃至每一段肌体的变化,就象她被男人压着时欣赏她欲火焚身的样子一般,然后她会再将跳蛋或按摩器猛然用力触去,让男人在一串叫唤中颤抖不已,瞬间喷射,而她则继续握住肉棒让跳蛋或按摩器在一片浆汁中振颤,看着那被束缚住了的男人又是哆嗦又是躲闪并不住呻吟最后连连求饶的样子,她会感到象自己到达高潮般的兴奋。
她不会就此放下他们。她会在他们喘息稍定后,把那些黏黏煳煳的东西擦干洗净,然后用柔软的唇舌、嫩滑的手指以及跳蛋或按摩器再次挑逗他们,煽起欲望的余烬。
让那肉棒慢慢的擡头,慢慢地在她手中变硬、变粗,龟头发红、发亮,即便是有的男人仅仅只是一次就彻底地陷入无力的萎缩,她也很倾心于这种有些另类和有趣的感官刺激。在她手里这样把玩过的男人尽管为数不多,但身份各异,年龄各异,且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人大多都是有些来头的人物……
鄢然从衣柜里挑选了一件轻薄的桑蚕丝黑色V开领低胸裙衫,搭配着白色镶嵌金色镂空提花披肩,让细滑白皙的丰满若隐若现。她又精心挑选了一条心形水晶镶钻工艺项饰、一双同样轻薄的若隐若现的黑色丝袜,戴上小巧但却瑰丽的江诗丹顿。
从一大堆五光十色的箱包中拎起一只LV,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感觉自己简直如同一位雍容华贵而又性感妩媚的贵妇。她看了一下表,时间还早,足够到美容院再仔细打理一番……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踩踏敲击的声响。这声响就像春日里扣动门扉或窗櫺的风,让牛乃夫原本阴郁的心情感到了一丝豁然。
“娜姐,今天外面寒流来了?”
“什么?”
“哈哈,那你今天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啊!”
“去,滚一边去!姐我感冒了。”
牛乃夫看到娜娜的装扮时,也确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娜娜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得体但式样较为保守的灰白色套装,这与她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脸上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淡淡的粉黛中仍稍稍透着一丝苍白。
“牛总,我来上班了。”她的语调是平静的,只是还有些沙哑。
“呵呵,好,好!”
牛乃夫满脸堆笑,竭力保持着镇定。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上班了啊,听你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你就放心多休息几天吧!”
牛乃夫也不知道这“放心”究竟是说给娜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没事,在家呆着也无聊。”娜娜看着牛乃夫,发觉他的眼神有些游移,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娜娜心里暗暗发笑,甚至产生了某种欣慰,她以为牛乃夫还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纠结不已着。
牛乃夫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递给娜娜,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铂金镶钻耳钉,做工十分的精致。
“牛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娜娜感到莫名其妙,这算什么?表白吗?补偿吗?
“呵呵,没……没什么别的意思。”牛乃夫笑得有些干涩。
“我只是觉得这幅耳钉挺适合你的!”其实,这幅耳钉是前几天他买了想送给娴的,只是今天一看到娜娜,不知怎么就想到送给她了。
“你就收下吧,就当是老板给员工发的福利了哦,呵呵!”他打着哈哈,努力缓和着有些尴尬的气氛。娜娜没有再说什么,把小盒子放进了包里。
随后,牛乃夫问娜娜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个品酒沙龙,娜娜说感冒还没完全好不想去,牛乃夫就关切地嘱咐她早点回家休息安心养病,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品酒沙龙了。
品酒沙龙被安排在了湖边的一个高档会所内,牛乃夫到的时候停车场已几乎泊满。走进会所,牛乃夫看到沃尔堡酒业有限公司的陆总,一个体态臃肿几成球形的脸色潮红的谢顶中年男人,正在一排酒架前为众人热情介绍着自己的货品。 牛乃夫只爱喝白酒和啤酒,对葡萄酒毫无兴趣,因而只远远地和陆总打了个招唿,目光便开始从散落在大堂四周的身影里寻找可能的相识之人。
当目光移动到临湖的一排落地窗处时,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似乎在朝牛乃夫招手,倾泻而入的阳光模煳了面容,却把身材幻化得很是诱人。牛乃夫从酒水桌上端了两杯红酒,朝那个女人走去,那个女人也摇曳着迎上前来。脱离了阳光的幻化,牛乃夫终于看清那是鄢然。
“哈哈,鄢总好啊!”牛乃夫递过去一杯酒。
“上次开饭店那事怎么样啦?”
“多谢牛哥啊!现在正在做设计,过两天设计图出来了还要请牛哥给参考参考呢!”鄢然吊着眼捎很妩媚地微笑着。
“你别老是鄢总鄢总地叫啦,太肉麻了呀!”她轻轻挽着牛乃夫坐到一个角落里。
象征意义很强烈的披肩遮掩下V领开口处隐约透露出的白亮的饱满圆弧,让牛乃夫不得不作出一定的努力来使自己喉咙口的吞咽显得自然流畅。这一切自然逃不过鄢然的眼睛。她其实早就在莲关于牛乃夫是如何如何四处沾花惹草的不厌其烦的描述中对他产生了某种好奇。
直到那天见到了他,她很诧异牛乃夫文弱书生样的外表与莲的描述以及自己种种想像间的巨大反差,但她很快就从他的眼神里洞悉了真相,那是一种与所谓的儒雅斯文毫不相干的眼神,尽管这个男人始终在努力地伪装着,但那种眼神在她看来,与她所见识过的某些冠冕堂皇下的男人并无二致。
“牛哥,最近一直都在哪儿开心吗?”鄢然的笑是那种很容易勾起男人许多想法地笑,在牛乃夫看来,这笑容里面似乎蕴藏着某种令人欲罢不能的东西。鄢然的笑容也暂时销蚀了他对于娴的深深忧虑。
“这几天事情一大堆,哪有功夫出去玩啊!”牛乃夫呷了一口酒,酸酸的涩涩的,远没有茅台五粮液来得爽口,不知道鄢然是属于葡萄酒呢,还是象茅台五粮液。
“呵呵,你今天的装扮真是很有气质啊,会迷死人的哦!”
“哈哈,我都快老太婆一个了,哪能跟牛哥身边的那些小丫头们比啊!”她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牛乃夫的手,笑得愈发的灿烂,那两个白亮的饱满圆弧也恰到好处地颤动了几下,有些晃眼。
“这可是莲姐告诉我的哦!”
“呵呵,我喜欢有内涵的成熟的女人,不喜欢那些疯疯癫癫的小丫头的!”牛乃夫说的是实话,他一向对于充满风韵的成熟女人缺乏免疫功能,尤其是象娜娜、鄢然这样看上去充满布尔乔亚情调很有内涵的女人,他常常会自我陷落难以自持。此刻,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团热热的东西在体内窜动,裤裆处承受到了被隐约撬动的压力。
他俩的话题开始变得越来越暧昧和深入,但好在这样的场合能让人保持一定的矜持与尊贵,而不时走过的相识者的彼此问候招唿,也在为那份所谓的“矜持与尊贵”提供着展示的舞台。
但在那被台布围拢着的桌子下面,牛乃夫的小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贴到了鄢然的小腿上,鄢然以浑然不觉的神情与姿态迎合着他的接触,桌面之上说到投入处桌面之下两条贴着的小腿还心照不宣地晃动磨蹭几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天衣无缝。
直到临近中午陆总过来招唿散坐在四周的宾客到自助餐台处品酒用餐时,牛乃夫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和陆总以及其他几个比较熟悉的朋友说还有要事去办,就匆匆地走了,其间自然少不了和鄢然的道别,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彼此已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牛乃夫是要到娴那儿去,在正常情况下娴如果是乘老家过来的第一班车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已经回到那个巢穴了……
事情果然如牛乃夫预料的一般。当他打开那扇门时,一只旅行箱倒卧在客厅地上,热水器和饮水机都已打开,娴在卧室里蒙头睡觉。他悄悄地走到床头,娴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几下,并没有真的睡着。牛乃夫端详着她,发现娴瘦了许多,脸色很差,眼圈发黑。他内心有些不忍,坐下来满是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脸上凉凉的。娴这时睁开了眼,象看陌生人似地看着他。
“呵呵,你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了啊!”牛乃夫尽量轻松地笑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
娴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声音显得有些激动:“真的,但不是你的,是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瞎搞才有的,这样总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牛乃夫知道娴误会了他的意思,他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再给她刺激了,否则照她的脾气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来的。
他俯下身抱住了她,她挣扎着想推开,但牛乃夫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抱住了她,吻了几下后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的,你放心吧,有就有了啊,怕什么呀,生还是不生都听你的,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的!” 此刻,牛乃夫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和安抚,必须要让娴尽快地平静下来清醒下来理智下来,这样才能一步步去解决“有了”的棘手问题。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这一阵你就找个小姐妹来陪陪你吧,我一有时间也过来陪你,瞧你都瘦成啥样了啊!那件事是我不好,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牛乃夫把所有关于“真挚”的演技都尽力地调动和发挥出来,声调都有些哽咽了。
娴不再挣扎,狠狠掐了他几把,嘤嘤地抽泣起来,不一会儿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真的是累了。牛乃夫等她睡着后,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娴平时爱吃的牛奶、话梅、蛋糕、薯片、巧克力、牛肉干等等放在床边,又在枕头下面塞了整整一万元钱,临走时还留下一张字条:娴,我真的只爱你一个,真的,你要相信十三、淫靡的欢宴
小兰的生日晚宴如期而至。小兰接连给忐忑中的牛乃夫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中一如既往地娇语绵柔,似乎根本就没发生过借款之类的事。那天,牛乃夫驱车前往时发现一路上的霓虹灯似乎亮得很早,斑斓着跳动着像是无数似曾相识的暧昧眼神里种种觊觎,路上的车辆与行人也似乎比往常更摩肩接踵,放佛在预示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一般。
这是一家刚刚开张营业的酒店,尽管装潢得颇为富丽堂皇,但四处溢出的苯和甲醛等等的味道,还是让人感觉有些喉咙发痒眼睛发涩。当牛乃夫走进那间号牌为888的所谓豪包时,里面已是争奇斗艳,叽叽喳喳一片。
小兰、莲、婷婷、鄢然都在其中,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女。女人们像是斗秀的一般,一个个都妆扮得令人目眩,尤其是小兰一身粉红色丝绸圆领露肩的礼服装,黑色的网眼丝袜,以及同样是粉红色的金属细跟高跟鞋,把她渲染得更为性感妖娆,只是那蓬松的发型让牛乃夫不知怎么想起了鸟窝或是草堆的形状。 很显然,牛乃夫不是今天晚宴的第一男配角。小兰的身边坐着一位与牛乃夫年龄大致相仿并有着相同款式眼镜的男人,但除了表明他可能视力不佳外,找不出一丝与眼镜所代表的某些特定含义有关联的东西,粗短的脖子以及粗短的手上挂着的羊脂白玉牌和戴着的玫瑰金镶钻手表、很少能见到的纯翡翠方戒,还有极具阶层象征的肚腩,都昭示着这个男人颇有些来头。
几个相熟的女人都和牛乃夫打着招唿,婷婷的脸不出所料地微微红了一下。小兰今天忽然多了几分矜持,很得体地为牛乃夫介绍着其他几个陌生的面孔,牛乃夫也很有风度地与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握着手交换着名片,一切都符合着所谓特定阶层必须的程序与表象,即便是两个与小兰一个公司的“打工”级男同事也是一付高雅气派。牛乃夫知道了那个与他有着相同款式眼镜的男人是一家颇具规模的装潢公司的老板,姓黄,这家酒店也是他名下的。
生日晚宴即将在看似祥和欢愉的气氛中开始。事实上,在这样的空间里一切都是牛乃夫所熟悉并习惯了的,和那几个陌生的面孔也不存在什么语言障碍,唯一让他稍稍感到有些踌躇的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自己究竟该和谁坐到一起。小兰自然有那个姓黄的陪着,可面对着莲、婷婷以及鄢然,如果一定要从亲疏程度来确定的话,无疑应该和莲坐在一起。
但莲已经装着很若无其事的样子同那两个陌生的女人坐到一起并热情地攀谈了起来,婷婷虽然偷偷地看了牛乃夫几眼最后还是坐到了小兰的身边,只有鄢然的身边留出了位置。一切都似乎刻意安排好了的一般,而这恰恰是牛乃夫此刻所想要的。
其后的过程便如无数次演练的那样按部就班,在经过了短暂的彼此装模作样后,在酒精的煽动和男女间与生俱来的微妙心理的作用下,情节愈发生动起来。牛乃夫挑选了与姓黄的一起对饮茅台,因为他已决定今晚要尝试些什么。
许多次的经验告诉他,在各种酒类中白酒是最能让他兴趣勃发并能力倍增的助推剂,只要控制在八两以内,结果是会比较美妙的,如果觥筹交错后还有后续活动的话,那白酒只要掌握在不超过半斤,一切便不会令人沮丧与失望。
小兰很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筹建美容院的轨道上。牛乃夫这才知道,那两个陌生的女人原来是未来美容院的“股东”,而小兰与姓黄的关系似乎也属于比较“深厚”的那种。三个女人连同莲一边亲昵地轮番给姓黄的敬酒,一边你一言我一句地描绘着美容院美好的蓝图。牛乃夫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身边的鄢然所吸引。
鄢然今晚妆点的很是感性。粉色的亮晶唇膏和淡紫色的眼影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卸去了披肩的黑色吊带让圆润的香肩一览无遗,被丰满的双乳撑起的黑色丝绸上泛着柔和但却律动的光泽,像是一片潋滟着的深不可测的湖面,淡淡的香水味执着地撩拨着牛乃夫的神经。
在有些微醺的状态下,牛乃夫的手搭到了鄢然的大腿上,丰腴而有弹性的肉感在裙摆和丝袜滑爽的烘托下显得性感无比。鄢然扭头看着他,只是抿着嘴微微一笑,把椅子朝里面挪了挪。
这含义复杂的微微一笑与含义简单的轻轻挪动,极大地鼓舞了牛乃夫,他的手几乎再也没离开过她的大腿。在完成了一番试探性的抚摸后,牛乃夫的手悄悄滑向了大腿根部内侧,当手指触摸到丝袜与短裤交界处的空旷地带时,鄢然下意识地夹了一下腿。
但牛乃夫并没有停止,而是轻轻地捏了一把后又开始更深入的探摸,手指很快就触碰到了内裤,薄薄的似乎还有提花,一种温热的感觉隐隐约约,内裤的边缘有几根阴毛搔动着手指。当牛乃夫刚刚用手指挑起内裤的边缘时,鄢然一下夹紧了腿,伸手拨开了牛乃夫,凑到他耳边小声娇嗔道:“你要死啊!”
姓黄的似乎对几个女人绘声绘色描述的美容院的蓝图产生了兴趣,尽管没有答应提供直接的资金支持,但承诺由他来负责设计和装潢,费用则以后再说。小兰不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的,绯红着脸眼神有些迷离地靠在姓黄的肩头,一只手还时不时地在他胸口划来划去,姓黄的也是一脸的亢奋,一只手经常伸到桌下,好像和牛乃夫干着同样的勾当……
在大家吃完了餐后水果商量上哪儿继续happy时,莲说牛哥因为受不了嘈杂震撼的音乐所以不喜欢泡吧的,大家还是去KTV吧,小兰举着手舌头肿大着说ok就听牛哥的,姓黄的哈哈笑着说他也受不了闹哄哄乱糟糟的酒吧…… 于是,大家决定一起去飙歌。站起身来,牛乃夫看着鄢然故意嗅了嗅刚才摸索过的手指,鄢然凑着他的脸颊边轻轻啐了一口,那一刻鄢然眼中溢出的狐媚几乎让牛乃夫不能自持……
牛乃夫对这家KTV十分熟悉,如果是带着女人或是陪同有某种需求的客人的话,他一般都安排到这儿,因为这家KTV的楼上有客房。
在包厢里面,XO马爹利已兑上了冰块与脉动,爆米花散发出浓郁的牛奶香味,莲和婷婷凑在点歌台旁翻找着歌,在大屏幕闪烁出的变幻光影里,那些或丰腴或骨感或白皙的粉肩香臂显得格外诱人,但除了莲、婷婷以及那两个陌生女人还有与小兰一个公司的两个男同事外,牛乃夫和姓黄的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种心不在焉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姓黄的和小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在大家发现了被圈成〔形的沙发上忽然变得宽敞时,两个陌生女人中的一个带着古怪笑容说道,小兰和黄总有事出去一趟的,马上就回来。
牛乃夫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他的手已在鄢然的背后拉起了她臀部处的裙摆,并穿过内裤抚摸在了屁股上,肉很多,很厚。鄢然用一个硕大的靠垫挡住胸腹,也掩盖住了裙摆的非正常扯动。牛乃夫的手指摸到了臀部中间的沟壑边缘,那儿有些汗津津的,鄢然用胳膊肘顶住了他,不让手指再向沟壑的深处进入。 “咱们先走吧!”牛乃夫实在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到哪儿去啊?”鄢然把牛乃夫的手从背后抽了出来,但没让它离开自己的腰背,笑着明知故问道。
“呵呵,楼上有客房的,我来叫妈咪订,怎么样?”牛乃夫用力搂了搂鄢然的腰,另一只手又插到了靠垫下面,摸在了她的小腹上,腹部的起伏显得有些急促。
鄢然用肩膀推开了他,娇嗔道:“这儿多人在这儿呢,多难看啊!”
牛乃夫呵呵笑着,拿出手机给这里的一个妈咪发了要她帮着订房的信息,然后端起酒杯扎到人堆中很热情地敬了一圈酒。莲和婷婷正在包厢中间很投入地唱着歌,他走到她们的身后各摸了一把她们的屁股,很厚颜无耻的样子。莲朝后踹了一下脚,婷婷的歌声瞬间停顿了一下。
此时,妈咪推门探进身来,朝牛乃夫招了招手。牛乃夫走到鄢然的身边一努嘴,拎起包先出去了,鄢然忸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四周,也跟了出去…… 这里的客房可以用蹩脚两个字来形容,一进门鄢然就捂了捂鼻子说道:“一股什么味道啊?”
牛乃夫一把抱住了她,喷着满嘴的酒气嬉戏道:“还能是什么味道,还不都是那个地方的味道啊!”鄢然的脸色就像晚宴上喝的干红一样,身体开始柔软了起来。因为还有一包厢的男女在下面,他俩没有作过多的缠绵与调情,就都赤裸裸的洗好澡翻滚在床。
女人一旦洗净铅华就总会呈现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如同AV封面上PS过的女优在被活生生地剥光后有时简直判若两人一般,此刻的鄢然顿时少了许多的光鲜,脸上也暴露出与年龄相对称的痕迹。
但她丰腴的体态和光滑的肌肤,尤其是那一对饱满富有弹性的双乳,在底部呈自然的微微膨胀的圆型,两颗有些红褐色的乳头肥嘟嘟地挺立着,像是等待被吞食的葡萄,还是让酒后的牛乃夫感到了无穷的诱惑。
他轻轻搬开了她微微交错着的腿,浓密的阴毛一绺绺地束结着,整个阴部有些发黑,在一片白皙中显得格外的醒目,两瓣厚实的大阴唇就像被中间掰开的馒头,小阴唇的颜色更深,似启似合着,隐约露出里面些许的淡红。
牛乃夫一边吻着她的大腿内侧,一边仔细嗅着阴部的味道,那儿没有一丝别的异味,只有浴液的芳香与很正常的体味,他这才放心地将舌尖舔向她已经变得有些肿胀的阴蒂,手指同时也探进了业已润滑的阴道。鄢然“哦”了一声,将腿分得更开。
牛乃夫的两根手指摸到阴道前端肉褶最厚实处,猛然快速抠动起来,鄢然下体一颤,也“啊啊啊”夸张地叫唤起来,两只手抱住牛乃夫的腿朝自己身边拉了去,身子侧了过来,一条腿架到了他的头上,两个躯体摆成了69式。牛乃夫又伸进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抽插,并时不时地扣住腔穴用力地抖动。
牛乃夫的小指触碰到了嫣然的菊门,嫣然的菊门处有些微微的凹陷,门缘不是很紧闭的那种,已被淫汁湿滑了小指很容易地就伸了进去,四根手指同时前后插弄着。
鄢然大声地呻吟起来,也一把抓住了他的肉棒塞进了嘴里,呜呜咽咽地又是吸吮又是舔舐,还经常将肉棒含到咽喉深处。嘴里不断发出的湿滑的啧啧声和腔穴里发出的同样湿滑的咕嗤声,让整个房间像是有干柴在烈火里被逐渐灼裂。 “呜呜……我要啦……我……我受不了啦……你……你快给我啊!”鄢然的下体开始不停的扭动,含着肉棒的嘴里含混地叫着,牛乃夫的手指上也早已是黏稠腻滑。
“你……你带套子了吗?”牛乃夫自从上次被妻子指出了包里经常偷偷藏有避孕套的事实后,就没敢再在包里放那些东西。
“没……没有……你快点啊……只要别……别放在里面啊!”欲火让理智变得有些脆弱。牛乃夫翻身骑到了上面,一下戳了进去,像是要展示他的性能力一般,一上来就有力而快速地冲击起来。鄢然的神情呈现无比的陶醉状,闭着的双眼微微开启一些,只露出眼球的白色,哦哦啊啊地乱叫着,下体迎合着他的冲击拼命地耸动……
酒力让牛乃夫得到了时间上的倍增,而肉棒也似乎比清醒时更为粗壮坚硬。他又将溺倒在快感汪洋中的鄢然半抱半拖到一张圈椅中,高高架起她的两条腿俯下身再次的戳入。这种近乎被折叠的姿势让腔穴变得既窄又短,他的每一次抽插几乎都能撞击到宫颈,而鄢然的叫声受到了挤压而变得像是窒息中的拼命喘息。 当牛乃夫感到自己快要喷发时,他就捧起她的两只脚一边含吮着微微弯曲而柔软的脚趾舔舐多肉而细腻的脚底,一边放缓了节奏在阴道口抽送着。但鄢然已完全沈浸在欲望的烈焰之中,她死死抱住了牛乃夫的腰:“快啊……不要……不要停啊……”
牛乃夫再次将她折叠起来猛烈地撞击,同时中指也再次插到了菊门里,随着肉棒的抽插而抠动着。鄢然忽然双手放开,抓住了圈椅扶手,下体高高地向上擡起,随即便是一阵颤栗,喉咙里发出很响的呜咽声,眼球的白色变得更加明显。 牛乃夫将肉棒深深地抵在宫颈处,感受着腔穴里有力的抽搐,像是被一张温热的小嘴在一下一下的吸吮。当鄢然长出一口气身体瘫软下去时,牛乃夫也感到了一股热力要迸发而出,他一把握住了肉棒的根部迅速退了出来。
此时,鄢然有些清醒了过来,满脸潮红着站起身抱住了牛乃夫,咬着牛乃夫的耳垂喘息着说道:“你……你躺下,我帮你弄出来……”
牛乃夫握着肉棒躺倒在地,鄢然却从衣服堆里抽出了一只黑色丝袜,在肉棒上松松地裹了一圈,只露出了黏煳煳的龟头,然后趴在他身上用丰满的双乳抱住了肉棒摩擦推动起来。
当牛乃夫的下体开始焦躁地扭动嘴里发出哦哦的叫唤时,她又一只手握住肉棒快速的套弄,一只手吐了些唾沫圈住龟头不停地捏动,牛乃夫几乎是低声嚎叫着一泄如注,两只手紧紧地捏住她的双乳,下体颤抖了好一会儿……
当他俩回到包厢时,小兰和姓黄的已在里面,莲和婷婷在同那两个男人玩骰盅,而那两个陌生女人身边各自多了一个男人,搂抱着不知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看到牛乃夫和鄢然进来了,小兰蹦了起来手舞足蹈着:“牛哥他们来了,点蜡烛啦,吃蛋糕啦!”
十四、血光四溅的苟合
“牛哥,最近几次小五请喝酒怎么没见着你啊?”
“小五?小五这家伙还有钱请喝酒?”
在一家叫名典的咖啡馆里,牛乃夫正和几个社会上的“兄弟”一起磕着瓜子扯着闲话,嘴角上沾着卡布基诺的白色沫子。这是几个从前的同学以及同学的同学或者同学的朋友等等,他们与牛乃夫可以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从一开始他们就趣味相投打得火热,在学校以及刚刚踏上社会时这几个兄弟没少因为牛乃夫泡同学的“马子”、追外校的女生、撬工友的女友惹出祸端而拔刀相助过。 他们曾按照年龄大小排行过,尽管牛乃夫在当时所谓的“十兄弟”中仅仅排行老八,但因为他家庭背景的不同以及本身出手的豪爽、脑袋的灵活,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个“老八”几乎成了这一群人中的“老大”,直到牛乃夫的公司越来越上了正轨业务日益繁多,他才渐渐地与他们疏离。
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却依然在另外的一个世界里混迹,有两个兄弟如今也成了各自区域里的“大哥”。牛乃夫一年之中总要请他们聚个三、四次,或泡澡洗脚,或酒肉穿肠,或品茶喝咖啡……
这天,牛乃夫又约了“十兄弟”一起碰头叙旧,唯独那个叫“小五”的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好几通电话打过去都被告知“已停机”,但眼前的事实是所谓的“已停机”似乎只针对着牛乃夫,这让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恼怒,而在座的几个人也开始觉察到了什么。
“怎么啦?牛哥。”问话的是“小七”,一个专干看盘护庄收水营生的在这个城市东南角已颇有些名声的家伙。
“我最近在乐巢夜总会看到他好几次了,前天他还叫老大、二哥、老六和我一起喝酒的,身边一直带着田……”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住了。
“啊,一直带着谁?”牛乃夫被小七搞得一头雾水。
“田……田慧。”当小七说出这个名字时,其他几个人都神情有些怪异地看着牛乃夫。
牛乃夫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引得旁边的客人都朝这儿观看,他马上压低了声音:“田慧?田慧这个骚货还在咱们这个圈子里混啊?她今年要45岁了吧?”
牛乃夫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大家都放松了下来,并一同发出了很有些猥亵的笑声,小七更是对牛乃夫说道:“牛哥啊,上次你和田慧差点没把我恶心死啊,哈哈……”几个家伙再次发出更为淫荡的笑声。
小七所说的“上次”其实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而那个叫田慧的女人当时是跟着小七的。“上次”正好兄弟们在一起喝酒,小七带来了个谁都不认识的女人,但谁都能看出那个女人的年龄比所有的兄弟都要大。
田慧长得并不漂亮,一米六不到的个子是牛乃夫“接触”过的女人之中最矮的,三围显得有些夸张,第一眼见到她时牛乃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小时乡下看到的那些熟透了的妇人,但田慧保养良好的肤色是乡下妇人们所无法比拟的,而且性格颇为爽直,与牛乃夫他们一样大筷夹菜大口喝酒,笑声很有些感染力。 “上次”喝酒的地方曾经是某个行业管理局的办公大楼,因为被机构改革掉了,所以办公大楼就被改造成集餐饮住宿娱乐于一体的“三产”项目。那次小五也在,他当时正承包着这座大楼顶层的卡拉OK厅。
牛乃夫已记不清“上次”究竟怎么会和田慧厮混到一起的,只记得当大家都喝得脚下有些发飘后就到了小五的卡拉OK厅,在继续嘈杂一片的喝酒侃大山过程中,不知不觉田慧就和他坐到了一起,并且视小七如无物般地搂搂抱抱。兄弟们也见惯了牛乃夫的这些举动,同样地报以熟视无睹。
至于最后怎么和田慧一起进的房间,牛乃夫也已经记忆模煳了,但对于房间里的那段过程可谓印象深刻,甚至是刻骨铭心,这倒不是因为那次的过程有多么的妙到巅毫,而是小七所说的“恶心”。
牛乃夫清楚地记得那次一进房田慧就被他扒得精光,硕大的乳房下垂着乳晕很深乳头很大,同样硕大的屁股白得有些晃眼,一拨弄双乳和屁股上的肉就兴奋地摇晃跳动不已。牛乃夫也被田慧胡乱地扒成了赤条条的“四眼田鸡”,两个人冲澡后没有擦干没围浴巾就疯了似地搂抱啃舐起来。
那时候的牛乃夫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尽管已喝得醉眼惺忪,但肉棒却在酒力的支撑下反而像晨勃般坚硬粗壮,引得田慧紧紧地攥着肉棒一脸淫荡很夸张地大唿小叫:“哎呀,牛哥啊,你的东西比我老公的大多啦,肯定很舒服的啊!” 牛乃夫坐在一张圈椅里分开着双腿,让田慧像一条母狗般跪在胯间,抱着她的头将铁杵似的肉棒捅到嘴里,拼命地按压起来。田慧的脸很快就憋得通红,几次想挣扎着吐出肉棒换气,但都被他摁住了,只能呜呜咽咽地不停套弄,肉棒上满是口水的沫子,直到实在憋不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她才奋力挣脱开来。
趴在他的一条腿上不住地咳嗽喘息,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拍打着牛乃夫的腿说道:“咳咳,都……都被你插到喉咙里了,你……你想弄死我啊!”
其后两人便迅即转入了“正题”。牛乃夫仰面躺倒在床,酒力已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但欲火却依然剧烈地升腾翻滚。田慧为他套上了房间备有的套子,背对着他握着肉棒并没有马上骑坐下去,而是用龟头掻弄着自己的阴户,在阴蒂阴唇处不停地摩擦。
一股股酥麻的感觉让牛乃夫呻吟了起来,直到他的下体按捺不住地耸动开始寻找着那个洞穴时,她才将龟头对准了穴口,在已经泛滥的淫水中稍稍转动了几下,然后猛地坐了下去,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哦”的一声……
“啊……啊……你的好大啊,都……都戳到底啦……”
田慧是当时的牛乃夫遇到的作爱最痴狂的女人。她的骑坐快速而有力,几乎成跳跃的姿态,一只手还不停地揉摸着他的阴囊,或摸弄着自己的阴蒂,好几次由于套弄的幅度过大而使得肉棒弹落出来,她就迅速地抓起塞入进去。
席梦思急促的吱嘎声,就像一叶舢板在疾风骤雨中行将散架时发出的声响。龟头受到强烈的刺激,快感就像是疾风骤雨中的舢板似地不停撞击着牛乃夫的神经,让他的痴狂也彻底挣脱了缆绳,在她的骑坐里大声地叫唤,拼命地耸动…… 她又趴下身子抱住他的腿,屁股用力地向后蹭送。牛乃夫的手不知怎么摸进了屁股中间的那条沟缝,他感到下体腻滑的淫汁有些粘手,但他没有能够想到其它。
田慧很准确地领会了他的意图,她坐起转过身来面对着牛乃夫,弄了些口水涂抹在屁眼处和套子上,握着肉棒慢慢地慢慢地对准挤入一点再挤入一点,当龟头被一圈肌肉紧紧地包裹住了后,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又慢慢地朝下坐去。惺忪朦胧中牛乃夫似乎看到田慧伸到嘴边弄口水的手上有些别的颜色,好像是红色。
此刻,大半个肉棒都已没入了菊门并开始缓慢地套动起来,那种被紧密吞食的感觉让当时还很少玩肛交的牛乃夫转瞬就忽略了那些红色,套弄逐渐地加快,快感似乎更为强烈,牛乃夫突然猛地朝上一耸,田慧一声大叫一下扑倒在他的身上,牛乃夫抱着她不顾一切地耸动起来,还不时地擡头吸吮咬噬那两个肥硕的乳头,直把她咬得嗷嗷乱叫……
“啊……慢点啊……痛……痛啊……不要啊……慢……慢点啊……”田慧的下体用力地压着双腿也用力地夹着,想让牛乃夫的耸动轻缓一些,但他并没有慢下来,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头在他的颈边像是很痛苦地磨来蹭去,但渐渐的两个人的下体纳入了同一个节奏,菊门也不再像开始时那么的紧窄艰涩,田慧随着牛乃夫的耸动一起套动……
酒精顽强地锁住了精关。牛乃夫记得两个人中间休息了一阵,好像还喝了几口茶抽了一根烟,但是田慧为他套上房间里仅有的第二只套子的情节是确凿无疑的。她拉上了被子,尽管两个人都是汗水淋淋,然后趴在他身上让肉棒再次进入阴道,嗯嗯啊啊地在一番激情不减的扭动摩擦中把两个人都推向了欲望的巅峰。 牛乃夫感觉到了下体的淫汁似乎更加的沾黏,但高潮过后的疲惫以及与酒精抗争的倦怠让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牛乃夫是被小七的电话给叫醒的。他们几个人在卡拉OK里玩了个通宵,小七想上来休息了。田慧已经不在房里。牛乃夫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洗漱,把房间让给小七,但床榻之上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床单中间一滩血红,还有些黄色的污秽,被子上也有斑驳的血红,一条掉落在地上的浴巾也是污迹斑斑,他又愕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但依然看得出下体残留的血污,都已干结,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有腥臊味。
牛乃夫一阵恶心,赶紧拉上被子,把地上的浴巾塞进垃圾桶,然后冲进厕所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一边使劲地冲洗擦拭。到了卡拉OK厅,只剩下小五和小七,牛乃夫把房卡给了小七,诡异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和小五一起下楼各自打的回家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小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老……老牛,你们两个也太骚太下流太恶心了吧,居然连红灯都闯啊!让我还怎么睡啊!”
“哈哈,兄弟啊,这才叫做爽呢!房间押金我付在总台了,够你住上几天的了,哈哈……”那时的牛乃夫,其实和小七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牛哥,小五他对你怎么啦?前天我问他怎么没喊你,他支支吾吾地说没联系上你,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小七是这些人里面对牛乃夫最死心塌地的一个,他能为了牛乃夫同别的兄弟翻脸。
“你们不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吧?”
“靠,那个女人我都快七、八年没见过了,电话都没了,长什么样我都快记不得了!”自从那次让他恶心了一把之后,牛乃夫就对田慧敬而远之了,尽管其后大家又喝过几次酒,但再也没碰过她哪怕一根指头。
并随着他们几个兄弟间聚会次数的日渐减少,与田慧也很快没了交集,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小七的再次提起,他几乎都快忘了在自己的那些经历中还有个叫田慧的女人。
“小五这狗日的,有钱喝酒泡女人玩KTV,就没钱还债啊!”
其实,小五承包那间卡拉OK厅没多长时间就难以为继了,之后又陆续折腾过好几种生意,但无一例外都以亏本告终,三年前说要做办公用品的生意而问牛乃夫借了5万元,说好一年就还,牛乃夫也从没催过他,一年期满后他又说因为有几笔款子还没结到手再容他宽延两个月,牛乃夫没多往心里去。
可没想到自从以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有主动联系过牛乃夫,他也以为小五又重蹈覆辙藏起来躲债了,心想就当募捐做慈善了吧。但今天听小七他们一说,牛乃夫感到有些生气,有点被耍的感觉。
当牛乃夫把小五借钱的事告诉他们后,几个兄弟都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小七第一个忍不住跳了出来:“这狗日的,连牛哥都耍啊!我看他现在生意做得不错的,还搞了个门面呢!”其他几个兄弟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小五。
“呵呵,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他请你们喝酒唱歌就当是我请的了哦!”杯子里只剩下些卡布基诺的泡沫,牛乃夫笑眯眯地招唿服务员再来壶上好的乌龙,一付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洒脱模样,但说出的话在小七他们听来简直就觉自己是小五的同谋一般。
“不行!他妈了个B,这狗日的小五,不把牛哥当兄弟,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我去找他!”小七的脾气不但说得出,更做得出。
“这事牛哥你就别多管了,我一定帮你把钱给要回来!”其他人也附和着小七说不能就这么被小五耍了,他不仁你也不用对他仗义,钱要回来宁愿大家一起吃喝玩乐。
牛乃夫依然不急不缓地劝慰着,但小七是越劝越来劲,好像小五欠他的钱一般,拿起电话就要招唿手下的小弟,牛乃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依然笑眯眯地说道:“别冲动,你怎么去要钱我不管,但千万别让我下不了台,更别给我惹出大的事情啦!”
气氛终于又回到了“兄弟情深”的场面,小七咕隆一口喝完一盅乌龙茶,笑着对牛乃夫说道:“牛哥啊,你放心,我就是干这个的呀!不过说实话,上次我真服了你和田慧两个了,真没想到你还好那一口啊,哈哈……”
“滚你妈的蛋,我还不是捡的你的破鞋啊!”
牛乃夫在众人戏嚯的哄笑声中也一脸淫秽地辩解道,“你以为我喜欢闯红灯啊?那次起步时明明是绿灯,谁能想到半路上会亮红灯啊,而我那次也喝得差不多了,呵呵呵……”
“喂喂喂,牛哥,我都说过无数次了,田慧那张屄我可一次都没碰过!”小七涨红了脸,众人又是一阵浪笑,老六拍着他的肩膀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关于5万元借款的事,小七很快在第三天就办妥了,五扎一百元大钞分文不少,牛乃夫要给他一万元作为辛苦费他坚决不要。当天晚上除了小五和另外一个常年跑外地做生意的兄弟外,牛乃夫约齐了“十兄弟”中的其他所有人,请他们喝了茅台吃了鲍汁鱼翅还上了KTV,在KTV他又很慷慨地为每一个兄弟都安十五、龟头的意外
自从那天与鄢然在那家KTV楼上局促的客房里局促地实施了激情碰撞后,牛乃夫就感到下体有略微的不适,但当发现仅仅只是龟头上有一处很不起眼的表皮破损后,便没怎么往心里去,自己吃些头孢拉定想消炎了事,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意料,那一处本不起眼的破损快速呈扩展趋势,并开始有些许白色的脓汁分泌,而整个龟头也泛着不正常的猩红色,像是用力一碰就会破裂的一般。 牛乃夫终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知道这破损极有可能是鄢然口交时造成的,而其后几日虽然并没有接触过性事,但接连不断的应酬以及由此带来的疲劳无疑加剧了炎症的发展,这不能不令他产生恐慌。尽管报刊电视里连篇累牍着有关男科医院性病诊治类的各色广告,他也曾驱车在某家男科医院转悠过两圈,但终究囿于脸面而没有走入进去。
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久拖下去。情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牛乃夫忽然想到了燕子,一个很久没联系了的上过卫校又在某大药房做过的女人,应该是根眼下可以应急的救命稻草。牛乃夫多年来养成的喜欢“收藏”女人电话号码的习惯使他很快就找到了燕子。
“哎呀,牛总,牛哥,牛大官人,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找我了啊?”燕子没有想到牛乃夫会再找她,语气里有几分惊喜,但更多的却是明显的怨尤。
可以在他一个短信的召唤下不顾老公的猜忌与呵斥跑出来与他鬼混。因为这一点让牛乃夫曾经与她玩的激情四射,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最终让牛乃夫产生了某种担忧,并以不是很愉快的方式悄然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呵呵,我……我遇到点麻烦事,想请你……请你帮个忙。”牛乃夫有些别扭,支吾着不知该如何来说这件事。
“你现在方便吗?我……我想和你面谈。”
“我还要在家做饭呢!”
“我……我一个兄弟那儿得了炎症,想问问你有……有什么专用的药没?” “哈哈,你的一个兄弟?我看是你自己那儿吧!”燕子一点都不给牛乃夫留面子,或许她依然对当初牛乃夫像甩“沾手货”那样甩了她而耿耿于怀。
“呵呵,真……真的是我的一个兄弟,我也就是帮他问问,你以前不是在大药房做过吗?”牛乃夫忽然觉得有些耳朵发热。
“你兄弟关我什么事,让他自己找医生去,现在医院里这种专科多得是!”燕子不依不饶。
牛乃夫知道她的脾气,没奈何只得承认,燕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人家是常在河边走偶尔湿湿鞋,我看你是连鞋子都不要了啊!”挖苦完之后她让牛乃夫去家接她,说带他去找那家大药房的老板,老板对这一类病很有经验。
坐进车里,燕子显然还想趁机整整牛乃夫。当车子开到一个人车稀少的桥堍处,她突然喊停车,看着一脸困惑的他嘻嘻笑着说:“你先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疯啦?”牛乃夫踩着刹车,有些目瞪口呆。
“这儿可是大马路上啊!”
“怎么?不让看?那你找我干嘛?哼,不让看就算了!”
燕子斜着眼撇着嘴,伸手做出要开车门的样子。
牛乃夫一把拉住了她,虽然心里搓火很想抽她,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只能先咽下这一口气:“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了!”他按上车窗,又在反光镜倒车镜里观察了一番,身子往前面挪了挪,很不情愿地拉开了西裤的门襟。
燕子的一只手一下伸进了他的裤裆,摸出那个东西又翻出龟头看了看,然后故意皱着眉头很夸张地说道:“咦,好恶心啊,都快烂了哦!”
牛乃夫赶紧拨开她的手,涨红着脸拉上拉链:“放……放你的屁!不就才破了一点点嘛!”
“哈哈哈……”燕子笑得满脸开花,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揶揄着牛乃夫。 “什么才一点点啊,都有些开始溃烂了!哈哈,烂了才好呢!”。牛乃夫苦笑着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没再言语。
燕子其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或者说曾经是一个对男人极具杀伤力的女人,而当初最让牛乃夫痴迷的不仅是她风韵十足的外表与激情似火的性格,更是她在器具调教游戏中出人意料的承受力和投入程度。为此,牛乃夫还专门在办公室里买了张宽大的镂空扶手的圈椅,而圈椅里令人血脉喷张的景象至今仍时常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具被黑色皮制束缚带紧紧桎梏在圈椅里的白皙圆润的肉体,两条腿左右分开成M字型,就像许多重口味AV画面一般。浓密的阴毛被润滑液粘连成有些杂乱的一撮一撮,激震乳夹把原本粉红的乳头死死地咬成了暗红,一枝粗大的电击棒插在阴道里,大腿内侧和小腹处贴着几块白色的导电片,一支4•5釐米的震动肛栓塞住了菊门。
一副马具型口含让已是潮红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润滑液参杂着淫液在垫着的浴巾上留下一滩湿滑,而牛乃夫则还拿着AV按摩棒持续攻击着她的阴蒂,并不时地轮番抽动电击棒与肛栓。无论是酥麻档还是震动档都被开到了最大,只亮着一盏台灯的办公室里一片嗡嗡嗡的震颤声。
燕子的唿吸急促着,胸脯剧烈起伏着,当圆锥形肛栓一下没入菊门,电击棒的强档电脉冲由阴道贯穿全身时,她的肌肤上会泛起一层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然后又渐渐地消褪;而当AV按摩棒按向阴蒂疯狂震颤时,她的身体便会猛然痉挛起来,屁股一会儿擡起一会儿松塌,两条腿挣扎扭动着,双手紧握脚趾紧扣,被马具型口含撑住的嘴里呜呜直叫。
除了刚开始时牛乃夫还能感觉到她的高潮来临,到最后已分不清战栗挣扎痉挛中的她究竟是在忍受酥麻搔痒的刺激,还是在享受高潮叠起的癫狂……
被如此另类的感觉重重包裹和深深淹没着的女人,表情、叫声以及肢体语言都是无比丰富而精彩的,尤其是被牢牢固定束缚住的肉体既像是在狂躁中渴求,又像是在压制中挣脱,更像是在快感中激荡,所有诸如“躁动癫狂”、“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之类的词汇都能在不同的时刻得到生动清晰的逼真演示。
这样的场面也常常使牛乃夫很快就显得难以自制,他会间或拉开口含把肉棒塞进她的嘴里,让已深陷迷乱的她迷乱地吸吮舔舐一番,然后重新拉上口含再次进行“攻击”。
在这样的过程中,他会将电击棒换到菊门里,在前面则是用粗大的旋转震荡仿真阳具填充抽插,或是把一支微型AV按摩棒塞到阴道中,而刺激阴蒂的按摩棒则持续不断地点触、摩挲、按压,直到她嘴里的呜呜声只剩下节奏紊乱的喘息声,头无力地垂向胸前,身体的痉挛变得迟缓绵软。
他才会解开束缚带清除掉那些器具,将瘫软了的她搬到沙发或直接放到地板上,开始最后的插入,而她会在肉体与肉体的碰撞中很快就恢复神智,并很快就再现疯狂,那时她的菊门变得比阴道更加的畅豁与顺滑……
对于这样的过程,牛乃夫在没结识燕子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即便是与她开始尝试器具调教游戏时,也仅仅只是用些跳蛋、G点探棒之类的小玩意,但随着游戏次数的增多,他发现这个女人的欲望潜能就像一口汹涌不竭的深井,似乎永远也窥不到底。
好几次还是她在网上看到了成人用品的新玩意要牛乃夫买来玩玩,这自然是他求之不得乐享其成的,甚至有一次他们的器具调教游戏足足玩了四十多分钟,直玩到燕子有些小便失禁,鼻涕眼泪模煳一片,而他在进行到一半时就已控制不住,直接在她嘴里爆了。
当牛乃夫送她回家时,疲惫不堪的她在车里睡得死沈死沈。过后她竟然告诉他说,这一次是最爽最刺激的一次,好像把身体里埋得最深的东西都给激出来掏出来了,只是阴蒂好几天碰都不能碰,乳头和肛门也难受了好几天……
牛乃夫也曾担心过她身上有时被束缚出的痕迹尤其是可能无法很快复位的下体变化,是否会引起她老公的怀疑乃至更激烈的反应,但她总是撇撇嘴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事实也是如此,她老公究竟产生过怎样的怀疑不得而知,他们之间是否由此发生过什么冲突也不得而知,“激烈的反应”倒是没有找上牛乃夫,可燕子却似乎越来越沈迷其中,常常有事没事地又是电话又是短信,让牛乃夫越来越感到不胜其烦,并越来越担心被昭然若揭的危险。
终于在一次朋友聚会的场合牛乃夫故意借着酒气很恶劣很卑鄙地把燕子羞辱了一通,自此两个人便分道扬镳了。
尽管如此,那张圈椅里的景象还是牢牢地定格在了牛乃夫的内心之中。他对于人妻日益强烈的觊觎和欲求,不能不说是与燕子密切相关的,是她让他真正发现了成熟女人可资开发的无穷潜能。牛乃夫其后也曾与一些已婚或离异的成熟女人试图重温那样的景象,但可惜的是具有燕子般承受力和投入程度的女人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有的女人仅仅在一支AV按摩棒下片刻就“缴械”了。
有好几次感到无聊的牛乃夫想再找燕子,但曾经有过的担心还是让他选择了努力忘记,就像他对待生意那样,一旦经过认真评估仔细权衡作出决定后,如果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外,他几乎从不轻易改变……
“呵呵,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一向对身边女人家庭情况不感兴趣的牛乃夫,忽然很想知道燕子的老公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干吗?是不是又想来刺激我什么啦?”燕子白了牛乃夫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来到那家大药房时,老板正在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上自斟自饮着乌龙茶,不算很大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医药类的书籍杂志以及花花绿绿的药品广告纸,见到他两进来便很热情地让座沏茶。当燕子简单地互作介绍并说明来意和牛乃夫简单地描述了症状后,老板依旧是满脸笑意口音很重地说道:“没事没事,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牛总,你那儿是怎么会破损的?”
“可能是前几天口……口……口……”牛乃夫觉得脸上有些发烫,眼睛瞄着燕子吞吞吐吐着。
燕子捂着嘴扑哧一笑,转身出去带上了门,牛乃夫这才将实情相告。老板让他把那个发生了意外的东西拿出来,戴上医用手套略略翻看了一下就说道:“别担心,只是普通的真菌感染,配些药吃吃就没问题了!”
老板在一张纸片上写下加替沙星、氟康唑片和皮研霜三种药交给牛乃夫,又叮嘱他买一瓶洁尔阴每天用棉球蘸着清洗伤处数次,早晚各涂抹一次皮研霜,并说只需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可痊愈,且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在这期间千万不能再行房事,生冷辛辣之物以及烟酒也适当控制一下。
牛乃夫出去买好药,就和燕子一起向老板表示感谢和道别。一走出药房的大门燕子就再次捂住嘴强忍着笑,坐到车里她再也忍俊不住,一边学着牛乃夫刚才结结巴巴的“口……口……口……”,一边跺着脚哈哈大笑。
“呵呵,有什么好笑的啊。”牛乃夫颇为窘迫,但总算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现在就送你回家吗?”
燕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仍戏嚯着调侃道:“不送我回家还能干吗?你现在又没有用!”
“呵呵,你现在都在哪儿玩啊?”牛乃夫想岔开话题。
“切,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会玩那些,没了你我还没地方玩了?我还找不到男人玩了?”显然,燕子对他还有着深深的怨气。
“呵呵,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牛乃夫也觉得当初甩她的方式有些下作。
“有时间咱们再一起聚聚吧!”
燕子望着车窗外变幻莫测的影像,知道牛乃夫多半是在敷衍,自从上次当着众人的面被羞辱之后他连一句道歉安慰的话都没有,反而彻底的消失了,她就觉得自己已经看清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嘴脸。半晌,她才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到达燕子家小区附近的一个拐弯处,牛乃夫停下车想给些钱她表示谢意,但她拒绝了,临走时隔着车窗又扔进来几句话:“牛总,牛哥,牛大官人,以后玩的时候可千万得悠着点,女人的东西有时会咬人的哦,别到时真的给烂掉了啊,哈哈……”
告别了燕子后,牛乃夫想到应该到娴那儿去一趟了,他已经有三天没有过去十六 娴的牺牲
人们所以会常常对生活的种种发出无数的感叹,就在于生活常常会给人们以无数可以预知或不可预知的开始和结果。
那天,当牛乃夫来到与娴一同度过近三年时光的那间租住屋时,太阳就快落山了。城市林立的高楼让眼睛难以触及真正的落日,只能在散落四处的各式各样的斑驳阴影的变幻中,感觉着光亮在一点一点地坠落与淹没。尽管三天的时间很是短暂,但牛乃夫仍然希望三天之前的娴的那件事能像这不断黯淡下来的光影般是虚幻的。
为牛乃夫开门的是娴的小姐妹小红,与娴是同乡,在老家有丈夫与儿子,却在这个城市与一位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共同生活着,每年只在春节和儿子开学时才回家几天,而家里的一切几乎都靠那位福建老板供养着,据说已盖了楼房。 牛乃夫在娴的面前曾多次嘲笑过那位福建老板的“口味”,说他或许有“母猪情节”,因为在牛乃夫眼里胖乎乎的小红根本就没有姿色可言。
“娴怎么样了?”牛乃夫发现卧室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无声无息,一边换鞋一边小声地问道。厨房里飘来鸡汤的香味,小红已在为娴做晚饭了。
“好像不怎么好,一直在喊痛!”小红也小声地说道。
“啊!她怎么啦?哪儿痛啊?”牛乃夫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很怕这件事出现什么意外而变得不可收拾。在来这儿之前,他已想好了许多的说辞,准备坦陈此事对于他以及他们两人的各种利害关系,以尽量对肚子里的那个东西能及早地作出了断。
小红有些讶异地看着牛乃夫:“她没告诉你吗?”
牛乃夫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却一时搞不清这“什么”究竟会是什么。他无暇再去询问小红,而是有些慌乱地走进卧室,打开了灯。灯光像一幅霍然展开的画轴让黑暗中的一切迅即一览无遗,娴和衣靠着床头坐在画面的中央,正用平静的目光迎接着他,脸色异常的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几乎失去了鲜活的颜色,头发有些散乱,景象让人觉得画意的某种苍凉。
“怎么啦?哪儿不好啊?”牛乃夫坐到床头搂住了娴,关切地问道。娴无力地倒进他的怀里,身体微微发颤,手冰凉冰凉的。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 这时,小红走过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两盒药,牛乃夫很快就看清两只扁扁的纸盒上分别印着米非司酮片、米索前列醇,这让他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件看似颇为棘手的麻烦居然如此的毫无征兆的峰回路转。
他知道这两种是什么药,是用于终止妊娠的流产药物。
牛乃夫说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望着眼前一脸倦容与病态的娴,他不知道是该暗自高兴还是该深深地愧疚,但小红的话迅即使他重又紧张起来。“这些药也不知她在老家怎么弄到的,自己就瞎吃了!”小红说这话时,脸上有种忿忿的表情。
“什么?你不要命啦!”牛乃夫心头一紧,搂着娴的手也猛然一紧。娴低低的哎呀了一声,擡头看了看他,眼里潮湿起来。牛乃夫很清楚这些药是必须到医院就诊后在医生的指导下才能服用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用,而一旦有严重的副作用或引起什么并发症的话,而娴的样子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下去。
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紧张与关切的神情背后究竟隐藏着的是什么,但她很明白两个人彼此的处境,更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底线与分际,他总是把自己宣泄欲望的圈子掩盖得很隐秘,从不像许多生意人那样喜欢带着女人四处招摇过市。
他平日里所给予她的一切激情、温存与呵护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但那仅仅是如同两根裸露的导线碰撞时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那样,而如果谁踩到了那条底线与分际,他肯定会似转瞬即逝的火花般熄灭,甚至连一个虚假的笑容或伪善的问候都不会留下。
“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担心和着急。尽管他早就摸透了娴的脾气和性格,也预计到娴最终不会太过为难他,但绝没有想到她会什么都不提就默默地一个人作出牺牲,一如当初与老公离婚时什么都没要一般。 牛乃夫的所谓担心和着急其实还包含着某种自私与卑劣,对于他来说很多事情是可以用交换或交易来摆平的,只有决绝了人心和遭受严重损坏的身体是难以一下子了断的。但不管怎样曾经的危机已不可逆转地开始解除,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并且需要做得天衣无缝的就是用体贴与关心让娴感到她的牺牲是值得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两个人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异的状态下依偎着,娴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牛乃夫就把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不断抚摸她冰冷的手,为她轻轻拭去不知是痛苦还是忧怨而留下的泪。娴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离,唿吸声很重。牛乃夫想所有的女人陷入对未来的不可预料之中大概都是这么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态。 也许对于女人来说,寄托有时就是意味着不可靠。
“唉,过一阵子我还是回家吧!”正当牛乃夫感到有些困倦想点一根烟时,娴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靠在床头说道,声音象从很远很深的地方传来。“这次回家我父母本来不让我再出来的,还为我找了个男的,就等着我去相亲了……” 娴的话并不让牛乃夫感到意外,这其实也是他早就无数次为这段故事的最终结局预想过的几个版本中的一个,但当这样的结局真的要极其生动清晰地水落石出时,他忽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抚摸着…… “你……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了吗?”当说出这话时,牛乃夫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扪心自问的。“我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弥补你了啊!”牛乃夫觉得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至少此刻在面对眼前的情景时自己是真诚的。
娴攥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抓着炭火取暖一般,说道:“这几年要不是有你陪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也不怨你……”娴憔悴的楚楚动人,让牛乃夫忽然产生强烈的不舍,很怕就此失去一个这样的女人。
鸡汤炖好了,浓郁的香味多少驱散了一些伤感的气息。牛乃夫喂娴喝了一碗多鸡汤,然后跟市里公立妇幼医院的一位副院长通了话,说是自己一个外地在此工作的亲戚要做流产检查,而且是自己一个很亲的表舅家的表妹,请他一定要安排好。娴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
牛乃夫决定今晚留下来陪娴。他打电话告诉妻子晚上要陪客户去KTV和宵夜,喝多了就不回家了。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放到床头,和小红一起随便吃了点东西,一边感谢她这几日来对娴的照顾一边请她明天早点来陪娴上医院。 小红洗好碗正准备道别,牛乃夫接到了一个电话。
“牛哥,美容院的装修设计出来了,要请你帮我们参考参考,还要请你帮我们的店取名呢!”小兰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牛乃夫犹豫着,没有马上作答。 “喂,牛哥,怎么啦?我们等一会儿都到乐巢夜总会去,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们都想你了呀!”小兰的声音有些撒娇,若是在平时牛乃夫多半会在这种声音里心猿意马,但今天他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趣。
娴在卧室里探起身来看着牛乃夫。牛乃夫捂着话筒小声说是家里来的电话,说完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明明心里想着要拒绝小兰留下来陪娴,却不知为何说出了这样的借口。娴轻轻挥了挥手说那你赶紧回家吧,我不会有事的。牛乃夫带着抱歉的神情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着手机里说我马上就回来……
当牛乃夫来到乐巢夜总会的一间KTV包厢时,小兰他们已经到了。婷婷和那两个准备与小兰一起合开美容院的女人都在,当然还有那个要为小兰她们做装修的姓黄的老板。桌子上摊着几张图纸,一瓶蓝带马爹利已经打开。
小兰一如既往地打扮得性感妖娆,一见牛乃夫就咯咯笑着说:“牛哥啊,刚才你在电话里说马上回来,呵呵,肯定是在哪个女人家哦!真不好意思,搅了牛哥的春宵啊!”
牛乃夫咧着嘴笑了笑,脸上的肌肉还没完全放松下来:“这才啥时候,春什么宵啊!”
几个人说笑了一番后,便煞有介事地探讨起装修设计来。牛乃夫对这些并不很在行,但可以看出那个姓黄的老板搞装饰装潢的确很地道,设计简约而颇有创意,设计说明、用料报价等都做得细致详实。牛乃夫也给不出什么建议,到了开始讨论店名时他才有了灵感,将小兰和那两个女人的名字作了组合——兰妮诗美容院,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
正式的议程就此结束,除牛乃夫之外的每一个人似乎都颇为亢奋,蓝带马爹利没有被兑入任何的饮料或水就斟进了每个人面前的玻璃杯中,而且是毫无含蓄可言的每人大半杯,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浓厚的琥珀色。小兰挽着姓黄的老板举起酒杯,笑得无比灿烂:“来,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啊!”说完一仰头把大半杯酒全干了。
习惯于喝国产白酒但不擅洋酒的牛乃夫,在节奏很是快捷的一次次觥筹交错中感到胃里像是有烧火棍在搅拌,而这灼热不断地朝脑袋中窜去,将刚刚还让他心神不宁的对于娴的担忧渐渐地灼成灰烬。不知什么时候,他已将婷婷揽在了怀里,说话的声音与举杯的动作愈发放开。而婷婷也因为与牛乃夫接触过了几次,显得自然了许多。
牛乃夫这一次才总算有些看清那两个准备与小兰一起合开美容院的女人的模样,年龄似乎比小兰要大上几岁,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经常做保养的面部肌肤在灯影里泛着显示紧致与润滑的光泽,只是手背上并不十分细腻的肌肤透露出了岁月的无情。已进入兴奋状态的小兰开始显示出对于夜店欢场的习性与熟稔,她和那两个女人私语一番后就让小妹把妈咪叫来,要妈咪去找两个可以带出去的“少爷”……
婷婷的酒量显然无法同那几个女人相比,不一会儿就眼神迷离地陷入醺然,舌头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活络。闹心的摇曲,上头的酒气,越靠越紧的绵软身体,以及眼前不断晃来晃去的几个女人的白皙臂膀,让几天来因下体的微恙而不得不“守身如玉”的牛乃夫感到了某种烦躁,马爹利的灼热不但继续朝脑袋里窜动,更朝着下体涌去。
此时,妈咪带进来了两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一点颇为清秀的“少爷”,不约而同的都是“快男”装扮,其中一个还围着白色的丝巾,染成棕黄色的一簇头发遮着小半张脸,有点“娘”。那两个女人的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绽放起来,各自挪动着让出供“少爷”落座的空当。婷婷一直眯眼盯着那两个“少爷”看,牛乃夫凑到她耳边小声调侃道:“当心口水!要不也帮你叫一个吧,呵呵……”
“切,我才不要呢!”婷婷轻轻掐了牛乃夫一把,脸上泛着微醺的潮红,再次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此刻,牛乃夫的手已撩开婷婷身后腰间的衣摆正朝小腹处摸去,她忽然扭头问道:“牛哥,那次你和鄢然……”牛乃夫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
婷婷哎呀一声,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动啊,我……我要小便了。”说完就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牛乃夫赶紧起身扶住她,小兰很夸张地叫道:“牛哥,你又要……”那个姓黄的老板看着他俩笑得很猥亵。
“靠,我学雷锋送美女上厕所!”牛乃夫自己也忍不住乐了,几个人一阵哄笑。
牛乃夫就在包厢拐角厕所门口等婷婷,忽然觉得背后的墙上似乎有些松动,用肩轻轻试了试,竟然是一扇虚掩着的门,因为都贴着同样的墙纸,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里面漆黑一团,有股怪怪的味道。婷婷正好从厕所里出来,瞬间闪过的光亮隐约照出暗间里除了半圈沙发,什么都没有,而且很狭小。
婷婷看着牛乃夫身后的黑洞有些惊讶,牛乃夫拉着她一下就没入了漆黑中。 他一只脚蹬着地,大半个身体都扑向了她,不由分说地褪下了裙底的裤衩。被压在沙发上的她挣扎是绵软而短暂的,当他的手指很准确地摸到阴蒂并开始轻揉起来时,彼此都散发着浓烈酒味的舌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而这个女人的身体就像被水不断浸透的棉絮般慢慢往下沈去……
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牛乃夫醉心感受着身下女人躯体的蠕动,品味着身下女人喘息的变化以及脸颊脖颈处肌肤温度的变化……很多时候,牛乃夫对于这一过程的享受甚至超过对于最直接性爱的享受,看着女人被挑逗搔弄得渐趋迷乱、渐趋沈醉,直至在难以抑制中痴狂地索求,他觉得这比那一瞬间的迸发更值得把玩,更具有感官与心理的愉悦。
此刻,婷婷的下体已是潮湿一片,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呻吟声,牛乃夫的手指忽而探进穴道有力地搅拌抽插,忽而贴住阴蒂快速地揉摸按压,小指与无名指则不时地伸入菊门……婷婷身体的蠕动变成了焦躁的扭动,胸脯和下体不断地一耸一耸,像是在急切迎合着什么,一只手也伸到了牛乃夫的裆部,胡乱地摸着、捏着……
“啊……痒啊……不……不要啊……你……你快点给我啊……啊……不要停啊……快点……”
在牛乃夫的手指不断变换着的刺激下,婷婷已完全把所有的清醒归零,任由欲望和快感摆布与支使,她的手开始颤抖着在他的裤裆拉链处摸索。牛乃夫闪躲了一下——那儿还涂抹着皮研霜药膏。
翻身下来跪对着婷婷的下体,那只在阴部的腻滑的手迅速演变成了两支“按摩棒”,食指与中指、小指与无名指猛地分别插入前后两穴作高频“振颤”,而另一只手则当作了刺激阴蒂的“跳蛋”,这样的“攻击”仅仅持续了一会,婷婷就啊的一声下体高高擡起僵硬着,颤栗着,牛乃夫的手指瞬间全被吞噬…… 当两个人的喘息都有些平复,牛乃夫把门悄悄拉开一条缝,以便借着微弱的光亮整理衣装。“那头色牛呢?他没来吗?”门外传来莲的声音。
“哈哈,牛……牛哥在厕所……去给婷婷学……学雷锋的!”小兰的舌头也已打上了结,门外的男女又是一阵淫秽的哄笑。婷婷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裙和发型,小声嗔怪道:“都是你,这让我怎么出去呀!”
“呵呵,怕啥?咱们又没做什么!”牛乃夫嬉笑着拉着婷婷闪身出去,包厢里的男女看到他俩时都有些发愣,一副惊讶的模样。牛乃夫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婷婷,这才发现原来那间黑屋里满是灰尘,自己和色印迹。
“哈哈哈,牛……牛哥啊,你和婷婷在……在厕所里大……大扫除的啊!哈哈哈……”小兰用手指着他俩,笑得直不起腰,其他人也都哈哈大笑,就连点歌的小妹也捂着嘴偷偷在乐。
婷婷的脸一直红到了脖颈,推开牛乃夫低着头赶紧转身又跑进了厕所。牛乃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厚颜无耻地笑着说道:“呵呵,那我只好再去学十七、云雨山庄
娴终于被诊断为不适宜做药物流产而必须施以手术流产,市妇幼医院的那位副院长为她办好了住院留察的一切手续,并且按照牛乃夫的要求安排了单独的一个病房。
牛乃夫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除了安慰娴安心住院嘱咐她流产后再在医院休养几天外,还悄悄塞给了那位副院长3000元红包,要他千万保密任何朋友都不能说,并将自己的医保卡留在医院供娴治疗休养用。
看着忙前忙后的牛乃夫,娴的脸上充满了欣慰与温情的笑意,小红的眼里也流露着些许羡慕。牛乃夫和她俩聊了一会,说还有要紧事要办,临走时又留下些钱要娴多补充些营养。小红送他到走廊里,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牛乃夫感到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唉,娴真的……真的有些……”小红吞吞吐吐着,神情显得诡异。牛乃夫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他实在没时间细细探究小红吞吞吐吐背后的隐情,因为娜娜还在楼下等他,要一同赶去一个叫云雨山庄的地方,有重要的应酬活动。
这次应酬活动的参与者是区地税局的张局长、建设局的林局长和经贸局的缪局长,十几年前牛乃夫曾和他们是某一期青年后备干部培训班的同窗,大家年龄相仿,尽管后来牛乃夫下海了,而他们几个一步步都坐上了各自部门“一把手”的宝座,但彼此间的交情从没断过且日益“深厚”。他们经常给予牛乃夫这样或那样的生意上的帮助,牛乃夫也经常为他们的“劳逸结合”慷慨地安排这样或那样的活动。这次因为建设局的林局长要随市规划建设系统到美欧考察,几个人便以此为由头准备好好聚一聚。
云雨山庄是新建成不久的一个所谓的观光旅游农业项目,但它绝非是普通的大众休闲去处,而是用田园景色伪装着的高消费度假村。烟岚雾霭中翠竹逶迤,茶香清溢,果乔灌丛星罗棋布,湾坡阡陌上清泉似线、碧潭如串,静谧幽深的山林间错落着20余座风格质朴的小别墅。这个城市里的许多人还并不知道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但某些特定的人群对此已是流连忘返,尤其是深谙云雨山庄“云雨”之妙趣。
关于云雨山庄真正的后台老板究竟是谁,尽管在不同的圈子里流传着许多不同的版本,但却很少有人知晓其庐山真面目,交往颇广的牛乃夫也只是道听途说那个后台老板是京城某个高官的女婿,牛乃夫两次来这里见到的都是这个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是陌生的面孔,看上去也要么是气宇轩昂,要么是财大气粗,或者就是霸气十足。云雨山庄本身并不直接提供那些可资“云雨之事”的所谓“玩物”,但它的相对隐秘与绝对安全,却让云雨山庄的称谓变得极其的名符其实。
因为不是周末周日的缘故,牛乃夫订到了山坳最里面的1号别墅,价格自然也很是不菲,一天的房价8888元。当他和娜娜办好所有住房手续并点好中午晚上的两顿送餐,已临近中午时分,驾车来到1号别墅,一男一女两个服务生正在门口迎候。1号别墅的外表看上去就像一幢两层楼的还算新潮的农村住宅,但内部是极其奢华的全套美式装潢,楼上楼下各两间卧室,楼下大厅是足够容纳十多人的餐厅,楼上还有一间棋牌室,屋后是一片迷你高尔夫练球场,屋旁一个山洞里是一个小型泳池。
娜娜随女服务生检查各个房间和相关物品,牛乃夫则一边差使着男服务生搬运车上的烟酒,一边和那几个局长联系。不一会儿,几个人都陆续到了,大家亲密无间地又是握手又是拍肩,互相寒暄打趣,当丰盛的订餐都上桌后,牛乃夫告诉两个服务生不用在这儿陪侍,有事会叫总台的。
五个人围坐着偌大的餐桌看上去很是空荡。牛乃夫看到三个局长的眼神都像垂涎猎物的鹰隼般执着地盘旋在娜娜身上,娜娜一如既往地优雅而艳丽着,一身质地柔软的本白色休闲装看上去更是在优雅中透出几分活力与性感。牛乃夫太了解这几个好友的“业余爱好”了,他笑着说道:“咱们兄弟也难得聚一次,今天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晚上都别回去了!”
几个人发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声,话题自然围绕着林局长将到美欧考察的事展开。出国考察对于这些局长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关心的是有哪些领导带队。林局长说这次正副团长是市委副书记汤书记和市政府分管规划建设的副市长郦市长。
“汤书记的马屁可要拍好啊,他可是分管组织人事的哦,而且从市委组织部长到市委副书记深耕了十几年,在各个县区【徒子徒孙】都一大帮啦!”
“郦市长的老爸是咱们市的老市长,当年很强势的,现在在市里跺一跺脚还能有个五、六级地震呢!”
“汤和郦都是标准的【地头蛇】,人脉关系盘根错节,要是能挤进他们的圈子,以后机会就多得是了!”……
牛乃夫听着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并不插话,等到这话题快告一段落时,才附和着说要是这次林老兄能借机攀上这两人的关系,至少可以少奋斗五年,说不定一年后的县区党委、政府换届就会有机会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三万美金递给林局长道:“呵呵,我这人喜欢玩实在的,这些钱你在路上打点用,回来后也帮我给汤书记、郦市长那儿拉拉关系。你们越做越大,我才能越挣越多啊!” 牛乃夫的这一举动让几个人都有些发愣,尽管平时牛乃夫也经常给他们塞些红包,但大多属于哥们间逢年过节的“意思意思”,像眼前这般的出手的确让大家有些猜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哈哈,大家别误会!”牛乃夫当然洞悉众人的心理,他端起酒杯用很坦诚的表情轻松调侃道,“我这些年能挣到点钱,还不是靠着兄弟们的帮忙帮衬,这三万美金又不是给林老兄的贿赂,而是给他为领导服务用的,也算是还个人情、资源共享啊!”说完,将杯中酒带头一干而尽。
一个很合乎人情的理由和很合乎潜在规则的方式,打消了众人彼此间各自的疑虑与某些想法,酒杯叮当声中这一话题愉悦地顺利结束,接下来的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每个男人都热衷的内容之上。娜娜始终参与不到他们的话题之中,只是在一旁陪着笑脸不断地为他们斟酒。
随着男人所热衷的话题渐趋深入和直白,牛乃夫忽然“哎呀”一声,众人不觉一惊。“我少订了一间房!”牛乃夫满脸的一本正经,“这别墅里只有四个房间,你们一人一间,我……我和娜娜怎么办啊?”
那三个人男人顿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装,你就装吧!”地税局的张局长也是夜店欢场中的常客,“你要真不知道和娜娜该怎么办,那就让娜娜跟我挤一挤吧,哈哈哈……”
娜娜对于在众目睽睽下赤裸裸地谈论这样的话题一向反感,尤其是对于张局长刚才的话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反而端起一杯酒走到张局长旁边笑吟吟地说道:“好啊,只要张哥不嫌我睡相难看,不怕被我半夜踹下床,那我们就……”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反倒是牛乃夫笑容中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尴尬,瞄了几眼娜娜。“哈哈,我可不敢,我怕半夜走道被人砸黑砖啊!”张局长手指着牛乃夫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看牛兄的脸色,看把他急的,哈哈哈……”
一番笑闹过后,牛乃夫便开始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了,他拨通了一位夜总会妈咪的电话,要她下午五点左右安排几个盘靓条正能喝酒活儿好的小姐到云雨山庄来,并顺口就说了要四个,话一出口就感到不妥,那几个局长也已在挤眉弄眼地示意他身边还坐着娜娜,牛乃夫赶紧改口说只要三个。娜娜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笑得自然,就像对牛乃夫的一切都习以为常了一般。
暮色很快就降临到这块静谧隐秘的地方,1号别墅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色彩斑斓了许多,气氛热烈了许多,三位局长的脸上也荡漾出了更为浓郁的春色。那个妈咪果然不负众望,挑选来的三个小姐各个风骚妩媚,高挑婀娜,且很能调动情绪。牛乃夫的眼神里掩饰不住垂涎的觊觎,令三位局长不得不对其发出“警告”:“老牛,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别人锅里的!”经贸局的缪局长平时爱好麻将,对于欢场涉足并不太多,因而开始时还显得有几分拘谨,但随着张、林两位局长与身边的小姐越来越亲密不羁,缪局长也情不自禁地沈醉到香艳的气息之中…… 晚宴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八个人喝了四瓶茅台和七瓶干红,几乎每个人都呈现出了酒精激发下的兴奋状态,而关于对云雨山庄真正内涵的遐想与体悟已迫不及待地从男人们的瞳孔中散发出来。牛乃夫并没有喝多少,这使得他保持了相当的清醒,因为即将继续着的时刻是他与娜娜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里清醒面对的时刻,他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房间里暖色的灯光让一切都看上去颇为温謦,而空调缓缓流淌出的暖气,又给这种温謦添加了几分热力。牛乃夫埋坐在宽大松软的沙发中,看着坐在床沿边的娜娜,她双手撑着床沿也正微笑着看着他,稍稍后仰的身体让胸脯的饱满愈发的圆润,但不停晃动着的双腿却似乎透露出内心隐约的不安与紧张。牛乃夫的清醒反而让眼前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牛乃夫有些没话找话的样子。
娜娜怔了一下,但旋即明白了那个“他”指的是谁。“你是什么样的,他也是什么样的!”娜娜的表情告诉牛乃夫她似乎并不愿意去提及她以前的那个男人,“但他既不是做官的也不是做生意的,所以他还没有你们那么【脏】!”娜娜的眼神游移到了牛乃夫身后的墙壁上,像是在看着某种真实的虚无。
牛乃夫有些无言以对,呵呵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晚宴时真该多喝几杯。房间靠窗的地上毫无遮拦地架设着一只硕大的白得有些耀眼的浴缸。“你今天一天也累了吧?要不我……我先出去一下,你洗个澡先睡吧!”牛乃夫说这话时感到自己是真诚的,但脸上却有些隐隐发烫。
娜娜依然用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盯着他。牛乃夫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那次出差时的卑鄙龌龊的粗暴,这使他在她的眼神里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心虚。或许是设计者的故意为之,这座木结构的别墅并没有在隔音效果上作特别的处理,楼上传来了女人很夸张的浪叫。
牛乃夫对这种声音向来敏感,他仿佛觉得娜娜饱满圆润的胸脯正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断放大,他有些后悔晚宴时没有多喝几杯酒。在很响地咽了一口吐沫后他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浴缸放水的声音,而对面张局长的房间里也有女人在“啊啊啊”卖力地淫叫着,这些声响如同不断灼热的水将牛乃夫象青蛙一般慢慢淹没。他靠在门上点燃一根烟,开始想像起浴缸中的肉体:细滑的肌肤、性感的双乳、柔软的唇舌……
突然打开的门让胡思乱想中的牛乃夫差点摔了进去,娜娜一把扶住了他,温热的气息带着浓郁的香味拂过他的耳际和脸颊。站稳后转过身的牛乃夫被眼前娜娜的娇美所震惊,刚才猝不及防的碰撞松脱了她浴衣腰间的系带,令那具白皙的胴体刹那间一览无遗:肌肤通体细腻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呈现出圆润优美的线条,修长的双腿丰腴而紧致地逶迤着,一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有种饱满的隆起,中间隐隐显露出朦胧的黑色,几乎看不出已为人母的痕迹……牛乃夫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真切地看到这个女人所拥有的美,周遭纷乱的声音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
在短暂的讶异后,牛乃夫就像被沸水烫到猛然蹦起的青蛙一把抱住了娜娜。她的双手有时犹豫,似乎想投入他的拥抱,又似乎想要拒绝和放弃。“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他的唿吸急促且炽热。她的双手搂向了他的腰际。
温暖的舌开始轻轻地触碰,慢慢地缠绵。他褪去了她的浴衣,双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后背,柔柔的一点一点的,就像在细细体会着某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一般。她的唿吸也变得急促且炽热。他的一只手抚向了那条窄小的白色丝质三角裤,有些湿润。她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但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了他。
“我帮你洗澡吧!”她的脸上泛着红晕,眼里流露着像是期许般的淡淡迷离,“他……他最喜欢我帮他洗澡了!”牛乃夫这才发现,那只硕大的浴缸已注满了温暖的水,飘散着的虚幻的雾气像是一种含义复杂的暗示……
那些温暖的水如同无数温暖的唇密密匝匝地把牛乃夫包围其中,令他陶醉。娜娜弯腰站在他的身后撩起水淋洒着,双乳不时地轻拍他的后背,当她双手擦拭他的胸口时,那两团充满迷人质感的软玉又如此魅惑地在脖颈与双肩上摩挲。他闭着眼将头靠在软玉之中,尽情品味着享受着此刻浪漫的一切,纤柔的手指、嫩滑的掌心的每一次温暖亲密的擦拭与抚摸,都像在拨弄燃烧的灯芯般让他的内心不断升腾起灼热的光亮,这光亮令他感动,令他亢奋,那根肉棒在水底已不可抑制地耸立起来……
“娜娜,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就像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那一部分,我……我现在已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牛乃夫的声音如微微荡漾的温水般深情,而他所说的那种感觉也真的在他心里流淌了很久。
娜娜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旋即轻轻笑了起来:“呵呵,你的这些话该留着去哄那些小女孩的……”
牛乃夫无法看到娜娜的表情,只能也轻轻地笑笑,有些发窘。娜娜探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忽然一把拥住了他,脸颊贴着脸颊:“呵呵,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人与人有时需要的只是一种感觉……”娜娜挂满水珠的臂弯让牛乃夫想起了乡下宁静的河塘里涤净的莲藕,新鲜、水灵而又白嫩,那是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美味……
此刻,牛乃夫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娜娜为他拿过手机,电话里传来林局长很大的声音:“喂喂,老牛,姓张的家伙叫咱们都带着女人上他房间,哈哈,他想搞大的啦!”
“靠,这家伙疯啦,亏他想得出来,哈哈……”牛乃夫大感意外,“我这人脸皮薄,玩不了大的,哈哈哈……”
“哈哈,老牛啊,我看姓张的家伙是对你的那个小秘贼心不死,你没见喝酒时他就一直盯着你的娜娜流口水啊!”
“妈的,这个色鬼,连兄弟的东西都想抢啊,不理他!”
“哈哈,那好吧,你就好好和你的那个美女小秘亲热吧,我到姓张的家伙那儿去看看!”
挂上电话,牛乃夫发现娜娜已捡起浴衣把自己包裹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憎恶,他想去拉住她,娜娜闪躲着说道:“你们……我累了,要休息了!”说完,她背对着他穿上文胸和一条粉色的三角裤就上床去了,刚才还满屋弥漫着的温暖就像那渐渐散去的雾气般开始消散。
牛乃夫张了张嘴,但终究什么也说不出口。他草草地洗好澡,围着浴巾站在屋子中央有些手足无措,外面传来了杂乱的下楼梯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矫揉娇嗔的嚷嚷声。“妈的!”牛乃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爬上了这(十八、出卖)
张局长的房间内一浪浪的淫叫声已是无比惹火。在那张狼籍一片的床榻上,一个男人壮硕的背影像扑食的狗熊一般趴伏着将身下的一切都压埋其中,只有左右两个肩上伸出两只白皙纤细的小腿随着背影的猛烈扑动而前后翘动着,一个女人已有些沙哑的“啊……啊……”叫声如同被闷在水底般地从男人的身下不断传来。张局长平日一直自我标榜的现实版“伟哥”形象果然不是什么虚言,他的同样壮硕的臀部上下扑动的频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长一截又猛烈地顶入回去,阴囊也跳跃着不断拍打胯下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发出“啪”“啪”的声响。
张局长脸颊旁探出的那张女人的脸,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了嘴白眼虚翻,有些机械般的叫床声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扬顿挫,还略带哭腔,皱着眉潮红着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张局长显然被身下这个女人已经不堪了的神情刺激着,他会突然放缓节奏让肉棒几乎完全抽出屄口,然后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带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下又都让身下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发上,林局长一边欣赏着床榻上激烈的战况,一边抱着一个女人不温不火地进行着骑乘位,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晚宴时“分配”给张局长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张局长的胯下痛苦地呻吟着。这两种风格迥异的场景构成了一幅颇为淫靡的画面。林局长怀里的女人妖态万千,一会儿和他双舌缠绵,一会儿将两只白嫩圆润的奶子贴到他脸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紧密媾和着的胯部忽而上下坐骑忽而前后左右旋动摇摆,扮出一脸的欲仙欲死样用娇媚的颤音浪叫着。 窗都没有关,风不时掀起窗帘将沙发上赤裸的人形遮掩着又曝露着,杂乱的声音窜入夜色并很快被吞没。此时,林局长腿上的女人翻身下来,跪到他的胯间褪下避孕套把不算很坚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里,嘴和手交替着快速套弄起来,肉棒很快就变得硬朗,林局长抱着女人的头闭着眼哼哼起来。床榻上的两个人也交换了位置,那个女人有些无力地趴倒在张局长的身上,曾经夸张的叫床声已成了断断续续的“嗯嗯”“哦哦”,张局长似乎仍无疲态,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耸动着,两只手抱着并不丰腴却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则在已被淫汁打湿的菊门处游走抠动,还不时地将它掰开成一个黑洞。
张局长显然还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长“嗨”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身上呈软体状的女人,林局长明白他的意图,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这时于胯间女人的手掌中猛然来临,他“嗷嗷”叫着身体紧绷双腿蹬直颤抖了几下,然后又慢慢地瘫软下来,同时瘫软了的还有和床榻上的人尝试“三明治”的可能。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拍拍胯间的女人朝床榻处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猫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长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来,两个女人一个上体一个下体用嘴和手在林局长的每一个性敏感点处或用力或轻柔地吸吮、舔舐、抚摸、套弄,终于让这个壮硕的男人在一阵抽搐中倾泻而出……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娇声淫语顿时变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复清醒的张局长围着浴巾贼一般熘出房间,贴在牛乃夫的门上悄悄听了一会儿,又熘回房间:“老牛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说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泄狼】了嘛,今天不会那么快就泄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个美艳少妇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计现在已趴下成死牛了,哈哈……”在阵阵来袭的强烈倦意中,两个男人带着各自当初“分配”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实上,当牛乃夫钻进那张唯一的床上仅有的轻薄丝绵被里,就像一位内心焦躁的盗宝者面对近在咫尺的宝藏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温润的嵴背离他是那么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带勒出的浅浅凹陷,近得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随着唿吸轻柔起伏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强烈地撩拨着他的神经,但幽灵般不时隐约传来的杂乱和在济南暴戾的那一幕却让他心烦意乱。
娜娜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身边男人的辗转反侧毫无反应。牛乃夫知道自己在娜娜的心里只是某种替代品或是某种寄托而已,但这种寄托又使他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许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会很自然地投入自己的怀抱的。这样的意念引导着牛乃夫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她的身体,娜娜下意识地朝里缩了一下,但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他的手。
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冲溃,被点燃。当牛乃夫的手慢慢越过性感的背嵴向丰腴的双峰抚去时,娜娜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双眸中竟然湿润着,声音有些哽咽像个小女人般地娇嗔:“你是猪!你是猪……”一股久未有过的热热的感觉瞬间贯穿牛乃夫的全身,尽管怀抱里的身体曾被他占有过,但这一刻是如此的新鲜与不同;尽管这一刻他曾无数次地觊觎和想象,但真的来临时还是令他感动,令他激动……他像一个真正的情人般抚摸舔舐品味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湿润而又温暖的蜜穴中,两个人仿佛一见钟情又仿佛倾心多年的恋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归宿!”牛乃夫觉得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实。
慢慢平静下来的娜娜轻轻离开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把灯关了吧……给我一根烟。”她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你也给不了我什么承诺!”
黑暗中,牛乃夫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难以猜测她的表情,只有烟头的红色在一闪一闪着……
云雨山庄的一夜“云雨”让牛乃夫花费昂贵,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饭后各奔东西时每张略带疲态的脸上都似乎显得依然兴奋。牛乃夫中午赶去了医院,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后的那两句话一直让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与福尔马林的气味将他包围,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对娴。娴已在睡午觉,小红也在一旁打着瞌睡,牛乃夫看到小红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对他说的语意诡秘复杂的话——“唉,娴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么呢?
他轻轻唤醒了小红,和她一起来到走廊里,便问她那些话指的是什么事。小红似笑非笑地看着牛乃夫,直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半晌,小红才小声地说道:“娴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她在老家买房子的事你知道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袭来。他摇了摇头。小红继续说道:“她今年春节回老家过年时认识了一个男的,据说是在当地开酒吧、饭店的,她今年经常回家,你就没看出什么来吗?”
被小红这么一提醒,牛乃夫这才想到娴这一段时间的确有点奇怪,在和他结识的三年里不怎么回老家有一年春节还留下来守着他的娴,今年几乎每个月都要回家一趟,一会儿是弟弟要学驾驶员了,一会儿又是哪个亲戚家婚丧嫁娶了,而且一回就是一个多星期,过去她即使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哦,还有这事啊!”牛乃夫的心里有怒火在窜动,他相信小红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肯定是娴告诉她的。他的怒火不仅来自于小红所陈述的那些事实,更来自于娴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牛乃夫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强忍着被人出卖般的羞辱感,微笑着用一种很宽容的语气说道:“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才二十六、七岁,找个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红有些讶异地望着看似平静的牛乃夫:“牛哥,你……你别误会,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啥别的意思,也不是要说娴的什么坏话,就是觉得你对娴真的太好了,她……她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呵呵……”牛乃夫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朝小红摆了摆手,“这种事没什么的,如果有个人真的对她好,我也放心的啊!”这最后一句话是牛乃夫此时此刻的真实念头,他忽然觉得有些故事真的该有个结局了。小红的嘴角牵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牛乃夫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用一种丝毫没有受这次谈话所影响的姿态,陪午睡醒了的娴聊天打趣,倒是小红在边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当牛乃夫和娴她们道别后,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愤懑复杂的情绪中走出医院大门的,在驾车回公司的一路上,心里就像被猫抓的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娴在他记忆中所有美好的温存的激情的影像都开始严重失真起来,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娴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为什么老是要对娴拳脚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时,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里像是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柔意。牛乃夫看到娜娜,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但接下来的一个讯息又让他感到了烦躁。
“芜湖郑总的那笔480万货款这次又没按时汇来,负责这笔业务的小张上个月去过,郑总当时保证这个月15号肯定还上,今天都28号了,我刚才和他联系,他又说手头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宽限三个月。”
“妈的!”牛乃夫随口骂了一句,“这个小滑头想赖账了,这笔款子再要不回来就要变烂账了!不行,你马上再和他联系,明天咱俩赶过去一趟!”
娜娜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牛乃夫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张开车吧,要不咱俩太累了!”他说“咱俩”时语气显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来开,反正最多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 被牛乃夫称为“小滑头”的那个郑总只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家伙,油头粉面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他接手自己父亲这家规模并不算大的家族企业纯属阴错阳差,正值壮年的父亲因为突发脑溢血造成偏瘫而不得不把企业交给了连他自己都不放心的儿子,可就是这个纨绔子弟样的“小滑头”却是个极其精明的货色,虽然在经营管理上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颇能算计,这一点牛乃夫深有体会。
双方的见面自然是毫无例外的热情融洽,接下来便是各倒诸如眼下资金周转紧张、有几笔业务急需注资、银行催着还贷之类苦水的虚与委蛇,但牛乃夫坚持要“小滑头”先至少还掉300——380万,余款商定日期白纸黑字后可以宽延。“小滑头”一口一个牛哥,一再恳求牛乃夫看在与他父亲多年交情的份上照顾照顾他,等手头一有资金肯定立刻全部还上。
牛乃夫与“小滑头”的父亲的确有着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赏他的豪爽热情,恰在这时“小滑头”的父亲给牛乃夫打来了电话,那有些含混不清显得很是苍老的声音让牛乃夫心里不觉一阵发酸。“小滑头”的父亲也向牛乃夫述说了一番企业眼前遇到的种种困难,临了又对“小滑头”说牛总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总亲自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付一些。娜娜一再对牛乃夫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乃夫还是看在“小滑头”父亲的面子上态度有些软了。
“小滑头”趁热打铁,见天色已开始转暗,便提议大家先去吃晚饭边吃边商议还款事宜。席间“小滑头”代表他父亲频频向牛乃夫敬酒,还把“牛哥”的称唿谦恭地变成了“牛叔”,他父亲也再次给牛乃夫打来电话说这次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为身体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几口了,实在非常抱歉啊。这样的情形一再击退着牛乃夫的心理底线,一番象征性的讨价还价后,达成了这次带走150万支票剩余的330万八个月内分两次付清的协议。 在回宾馆的车上,娜娜看着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乃夫只能摇头苦笑,心里暗暗说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两个卖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从牛乃夫别的生意伙伴处传来的讯息验证了娜娜的猜测,郑氏父子其实早就不想再把企业经营下去,绝大部分的资金已转移到“炒房”上了,这样的结果导致了牛乃夫剩余的330万最后是通过费事耗力的司法诉讼才(十九、烟消云散)
“老牛,快来啊,小兰出事啦!”莲的声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很是惊惶无措。
当牛乃夫火急火燎地赶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时,偌大的包间居然挤满了人,但却没有声息。莲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兰一起开美容院的那两个女人都在,鄢然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剃着存头一看就是“玩社会”的男人。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沈着。
“怎么啦?”牛乃夫被眼前压抑的氛围弄得心里也有些发毛。小兰低着头蜷缩在莲的身边,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过汁的甘蔗般显得有些干瘪,头发和衣装凌乱着像是刚刚遭遇强暴,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了一堆擦拭过的纸巾。莲指了指桌上的几张彩色纸。
几张彩色喷墨打印纸上不堪的画面让牛乃夫大惊失色,也让他对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那是小兰被人偷拍的性爱照片,有一脸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脸迷离被人抽插的,特别是其中一张很是令人惊愕。这张照片是在湖边一块礁石上白天拍摄的,十分清晰。小兰赤身裸体被牢牢捆绑成了M字型,绳索杂乱地嵌进肉里将原本白皙的肌肤勒出一块块的紫酱色,两只塑料夹子死死地咬着两个乳头,一个没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后揪着小兰的头发使她满是涕泪的脸高高扬起,眼神充满着屈辱与惊恐,而完全张开的阴部处还有一双男人的手将她的两瓣阴唇向两边扯得很开,褶皱着的微微泛红的阴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门里居然还插着一枝很粗大的黑色肛栓,两边大腿内侧分别写着刺眼的红字“骚货”、“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乃夫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寸头男对牛乃夫小声说道:“这是我老公。”牛乃夫早就听说鄢然的男人是混社会的,专门为一些酒吧、KTV护场子,颇有些实力。
莲简单地说了下那些照片的来历,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抚摸安慰身旁的小兰,小兰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原来小兰两个月前在酒吧结识了一位比她小十多岁的“帅哥”,并很快就打得火热,没想到那个小家伙是专干“钓鱼”勾当的,先是用偷拍的艳照要讹10万元,被小兰拒绝后竟然伙同一帮人将她绑了,现在开口索要50万,还威胁说如果一周内不交钱就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以及她住的小区和她儿子的学校。
“我打听过了,那帮小家伙都是老K手下的。”鄢然的老公见牛乃夫有些茫然,便继续说道,“老K他们是去年才冒出来的盱眙帮,但势力不小,几乎垄断了全市的龙虾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家伙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很难弄的!”
牛乃夫平时很少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来往,即便认识几个也不作深交,因而对那个什么老K自然是闻所未闻。牛乃夫很客气地对鄢然的老公说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但鄢然的老公却说他和老K也不认识,牛乃夫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七。
小七很快就赶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识,彼此热情地打了招唿,而在听了牛乃夫的介绍后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半晌才说道:“老K我打过几次交道,不过这种事麻烦啊,不出点血肯定摆不平的,而且这种事屁股是很难擦干净的,现在的小家伙根本就不讲规矩,以后说不定还会拿照片来诈的!”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这事给缓一缓?”牛乃夫对小七虽然说话的声音轻柔,但神情却是要小七非帮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乃夫,又看了看小兰,咧着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吩咐了,我就试试看!”他当场就联系上了老K,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后,就和老K约好晚上在喜莱顿大酒店面谈。牛乃夫扔给小七一万元钱:“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和他们谈吧,有消息及时告诉我!”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鄢然的老公主动说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刚走出门,一直低着头的小兰擡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牛乃夫,脸上的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滩般:“牛哥,谢……谢谢你啊!”牛乃夫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知道晚上能谈到什么样啊!”满屋的人再次陷入沉默,小兰又开始抽泣起来。
一群人决定就在茶室里等天黑,反正这茶室也供应各种的点心和小吃,鄢然的老公说要再找两个兄弟就先走了,牛乃夫准备先回公司晚上再过来,这时娜娜来了一条信息:我在春江宾馆312,有事找你!牛乃夫感到意外,听着小兰的抽泣声心里不觉有些七上八下……
当娜娜轻轻开启312房间的门时,眼前的情景更是让牛乃夫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围着一条浴巾,线条柔和的脸上和白皙性感的双肩还挂着水珠,宛若娇艳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着,笑容中却似乎又隐藏着什么心事。
牛乃夫没能一下回过神来,甚至都忘了随手关上房门,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伸手去关房门两个人的身体轻轻触碰的那一瞬间,牛乃夫才猛然惊醒,一把抱住了娜娜。浴巾无声地滑落,她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仿佛不经意般微微叹息了一声……
娜娜今天是那么的充满柔情,像只猫似地趴在牛乃夫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温软而很有质感的掌心弱柳扶风般地在他的胯间不停地轻轻抚弄,亢奋很快就如电流般传导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牛乃夫的唿吸急促起来,此时娜娜的舌尖又触向肉棒的顶端,肉棒随着舌的游走在掌心跳动着,忽然她一下将它含到了嘴里直达咽喉,紧紧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体,黏滑温热的感觉让牛乃夫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
娜娜面对着牛乃夫,跨过一条腿握着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湿润紧致的皱褶缓缓滑过龟头将整个茎体密密匝匝地包裹起来。她轻柔地起落着,像是要让他细致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茎体的穿行所带来的快感,让他细致而清晰地品味到身体上的这个人所能给予他的温情。当牛乃夫的手抚向娜娜饱满而丰润的双乳时,她开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进入到花蕊的最深处,触碰得猛烈而又热辣,潮涌般的快感在两个人的周身飞溅交融……
当绯红渐渐褪去,娜娜的脸上又布满了心事。“怎么啦?”牛乃夫抚摸着她的背,问道。
“他回来了!”
牛乃夫明白娜娜说的“他”是谁,也终于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给予他的前所未有的温情,而这前所未有的温情或许意味着自己将要失去这份温情了。牛乃夫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我……我决定跟他出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女儿,他也是为了女儿才回来的!”娜娜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乃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只感觉到抚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娜娜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两个人就这么无语地依偎着……
再次来到“德和”茶室天已经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不堪。包间内弥漫着焦躁的气氛,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让每个人都感到抑郁。小兰趴在桌上睡着了,一天来的惊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将近八点小七才打来电话,牛乃夫的手机铃声让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兰也猛地从桌子上擡起头来。 “喂,牛哥啊,老K说了至少要十万块,否则那些小家伙不会听话的!牛哥,你看怎么办啊?”手机的声音很是嘈杂,显然那帮家伙喝得正酣。
“小七,就这样吧!”虽然十万块的价码比牛乃夫预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说清楚,给了钱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就别怪大家都翻脸!”
“放心吧,牛哥,老K说了只要给了钱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毕竟大家还都要一起混的!不过,牛哥,你……你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纯粹被拉来帮忙打酱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当心点啊,别老是想着去爬人家的墙,当心也被人拍了艳照啊,哈哈……”
挂上电话,牛乃夫把小七的意思复述了一遍,众人长出了一口气,但小兰依然哭丧着脸:“我……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牛乃夫刚想张口说什么,鄢然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踢他,莲也在小兰身后给他暗暗使了个眼色,牛乃夫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股份转给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钱给你!”和小兰一起开美容院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主意道。
“是啊,兰子,你也别开美容院什么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稳稳上上班吧,别再去惹上什么事了!”莲也附和道,在说别再惹事这句话时还故意瞟了牛乃夫一眼。小兰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牛乃夫见十万块钱有了着落,便打电话让小七与老K他们约好交钱的时间地点,并且要小七明天替小兰出面。当一切事情都交代妥当,牛乃夫忽然觉得肚子(20大结局)
当多日之后,牛乃夫在无人的时候再次站到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前,仿佛依然能够听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发出的窸窣之声,而她的飘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地摇曳,就像遗留在桌面上的那只空了的香水瓶还在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气息一般。这样的时刻,牛乃夫的内心总是会处在某种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无声息,连一个象征性的告别也没有,在离开春江宾馆的第二天的午后牛乃夫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他确定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就像她第一次来到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预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听到牛乃夫宣布娜娜主动离职的消息时,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隐晦的狐疑,这让他的额头莫名其妙地渗出了一层细汗。
娴已经完全康复,曾经的楚楚动人和纤柔身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可在牛乃夫看来她似乎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他照例会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儿去,但时间却可以用短暂来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暂的过程中他连要和她做爱的念头都几乎没有生成过,尽管过去他和娴在一起时总像个性亢奋症患者。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答案,得到关于小红所说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并且看上去她根本就没有要主动告诉他点什么的打算。
其实,牛乃夫曾经设想过一种结果,那就是只要娴亲口告诉他那一切,他会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娴立刻想要离开他,他也会为她送上祝福,甚至还准备给她一笔钱。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过去那种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乃夫看不到的地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好几次手机铃声响了,她神色紧张地跑进厨房或厕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来后总是千篇一律地说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来的。
这样不断重复着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动声色的锉刀一点一点地将她在他身体上灵魂上刻画出的一系列温謦之感以及爱怜之感慢慢锉成粉末,并开始让他深刻地怀疑起她其后可能有的种种动机,而这些情绪终于在某一天转化成了怒火,那一刻牛乃夫竟然无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记了名字的小说里的一句话——我的弱点是总不愿意把女人想得很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娴用很坦诚的表情和语气对牛乃夫说老家马上就农忙了,她要回家帮父母干活,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牛乃夫心里对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发出了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她,要她注意身体干活别太累了,还问她要不要再带些钱回去。娴吻了他一下,说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干活,等收完稻子就回来的。牛乃夫感觉到娴的吻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于是一个疯狂的阴谋不可阻挡地生成了。
在娴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牛乃夫一遍又一遍地预想着实施阴谋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这个阴谋最后如愿以偿地呈现到娴的面前时都被想象出了好几个版本,而娴在这一段日子里从没主动给牛乃夫来过电话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对于自己的阴谋不再动摇……
娜娜的离开让公司里的许多琐事都像水闸开启后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让牛乃夫感到了不适,他已习惯了让娜娜把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复公司应有的日常运作之上,然后就是回家足不出户,在妻子和儿子都酣睡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悄然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莲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忽然来电话说要见牛乃夫,声音听上去很像有些阴郁的雨。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牛乃夫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地方,在一间布置凌乱散发着樟脑气味的租住屋里,莲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发呆,见到他进来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有妆扮的脸上灰暗而有些浮肿。
“我和他分居了。”莲叹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乃夫,让牛乃夫有些无措,想寻找些纸巾之类的东西擦一下不算很湿漉的脸,但没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还带回来了,为她买了套房子!”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牛乃夫,继续讲述着她的遭遇。
牛乃夫感到错愕:“你没搞错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个挺忠厚老实的人,平时不是把钱都给你的吗?”
“这事是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告诉我的,而且还说不止这么一个女人。他今年没给家里多少钱,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莲的双手无力地摊放在桌面上,牛乃夫坐到她对面,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说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算不了什么”、“你们俩有了孩子就会好的”甚至是“我们不是也背着他偷鸡摸狗”之类劝导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毫无意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跟他离婚,我不会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小孩!我已叫鄢然的老公帮我收集他的证据了!”说这话时,她眼睛里稍纵即逝的莫名光亮让牛乃夫不觉心头一颤。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这时,小兰和婷婷来了,见到牛乃夫也在她俩迟疑地站在门口,小兰更是红着脸低头闪到婷婷的身后。牛乃夫怕气氛尴尬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又对莲说离婚这事一定要考虑清楚,毕竟有个家庭不容易。坐进车里,牛乃夫看到被雨雾模煳了的灯光,忽然想到了娴,似乎看到她正在一个男人为她买的新房子里搂着那个男人发出快感得到满足的娇喘呻吟,很大声……
娴在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给牛乃夫发来了信息,告诉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车。正常情况下这班车到达的时候应该是傍晚。牛乃夫在下午三点多来到了他和娴的租住屋,洗好澡给小红打了个电话说娴回来了有急事找她,小红没有任何怀疑就赶来了。
“牛哥,娴……娴呢?”小红见开门的牛乃夫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张望着问道。
牛乃夫平静地笑着:“快进来吧,娴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沙发上,牛乃夫故意贴得小红很近,一条腿轻轻地触碰到她的一条腿,脸上依然平静地笑着:“前一阵子真的要谢谢你啊,多亏有你帮着照顾。”
小红感觉到了牛乃夫腿的触碰但没有动,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什么,脸微微红了一下:“这没……没什么的,呵呵,我和娴是好姐妹呀!” 牛乃夫仔细地揣摩着小红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符号,稍稍加大了腿与腿接触的力度,小红依然没动,只是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小红,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温柔体贴,我一直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牛乃夫知道这些陈辞滥调虚假得有些令人作呕,但在很多情况下却是试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娴……娴说你也是个好男人,我……”小红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说话开始散乱,她几乎已经洞悉了牛乃夫此刻的企图,内心的慌乱中不知为何竟夹杂着一丝兴奋,“娴是个美女啊,我……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牛乃夫故作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说这话时牛乃夫侧过身注视着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实的热切。
小红也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向脖颈漫延,眼神更是慌乱:“牛……牛哥,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
牛乃夫的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间,身体也朝她倾去,唿出的气息撩动起她耳鬓的发梢。小红触电般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撑住牛乃夫,脸朝后躲闪着:“牛哥,别……别这样啊!”但牛乃夫的手已将她紧紧地搂住,嘴唇随着身体的前扑也猛然贴向她的嘴唇。墙上挂钟的指针正接近16:0,娴的班车应该快驶出高速公路的出口进入这个城市。
小红紧闭着嘴挣扎着,但她没有叫喊,只是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响,挣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摆脱。牛乃夫已将她扑倒在身下,舌头在经过短暂的努力就顶开了她的唇齿直接深入到一片温湿之中,而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裤子的钮扣与拉链,她的双腿扭动踹动着,但显然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意义,牛乃夫的手很轻易地摸着了她的下体,阴部是很肥硕的那种,阴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准确地寻找到了阴蒂的部位。她的脸很烫,唿吸很急促。
小红的性敏感度很高,牛乃夫的手指很快就感觉到了潮湿,并逐渐黏稠起来。小红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口,但身体已是软软的,双腿也不再踹动,闭着眼喉咙里交替着“呜呜”“嗯嗯”的声响,舌头开始与他的舌头一起搅动。在牛乃夫的唇舌稍微脱离之际,她喘息道:“要……要是娴回……回来,怎么办啊?” “呵呵,放心吧,她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哦,那……那我去洗个澡啊!”
望着小红肥嘟嘟近乎于臃肿的背影,牛乃夫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妈的一群骚货”。他擡头看了看挂钟,16:21,班车应该已经进了长途客运站,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娴就可以走进这扇门了……
小红的腰腹处又一圈很刺眼的赘肉,两只大奶像两摊没有质感的肥膘突兀着下垂着,肌肤倒是很白嫩丰腴,乳头是很深的那种褐色,阴部在蓬松乌黑的阴毛映衬下显得颜色很暗,行走时浑身都处在一种不规则的颤动之中。牛乃夫实在不明白那个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怎么会包养这么一个女人,但他还是以极其兴奋的姿态将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拥到了床上,但自己却没有脱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皱崎岖但却有些松弛,里面仿佛一个宽敞的潮湿穹窿,牛乃夫没几下就让四根手指并不十分拥挤地进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优般快速而猛烈地玩起指攻,穹窿里发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泞里似的咕嗤咕嗤的声响。她腰腹的赘肉连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乱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着手指的攻击,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叫得很大声很狂乱。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捣烂啦……啊……哥……啊啊……”
牛乃夫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发酸,他俯下身开始咬噬她两个硕大坚硬的深褐色乳头,手指变成了拳头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挤去。“啊啊……哥啊……你……你要撑……撑死我啊……”小红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脖子,一边乱叫一边扭着屁股像是在导引拳头的进入,当拳头完全没入穹窿并在黏滑中转动起来时,小红开始胡乱地扒起牛乃夫的睡衣裤,头在他胸口癫躁地蹭动,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给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点给我呀……”小红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连同手中对于肉棒狂乱的握捏套弄,使得牛乃夫也陷入了不可驾驭的自我迷乱之中,原本只是作为“阴谋”的垫场将要变成一出“正剧”……
他脱掉了身上的遮掩,让她像一条母狗般脸朝下趴着,屁股高高撅起,他看到两片肥硕的白皙中间一小团黑褐微微凹陷并微微翕开,已经很是润滑的手指又朝凹陷处捅去,一根、两根、三根……凹陷处被扩张成一个黑魆魆的洞窟,他又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尝试着将第四根手指也探进洞窟,括约肌抵御性地有力收缩着……
“哥,你……你在干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后面肯定经常被人搞的吧!”并拢着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着旋动着,洞窟的周壁在黏液与唾沫的共同涂抹下显得光滑,括约肌也进一步地放松。
“没……没有啦!”牛乃夫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传出噗噗的声响,小红顿时哦哦乱叫得更加大声,“哦哦……你个臭男人……你个死牛哥……哦哦……搞……搞过的啊……你快点给我啊……”她撒娇发浪的叫唤声几乎让人很难与她的体态联系在一起。牛乃夫忽然希望这出“阴谋”不要被打断,至少也要等他实施完了之后才出现那个“观众”。
他爬到床头柜前准备去拿避孕套,但剧情还是按着预定的程序发生了转折,牛乃夫听到了开门声,而小红仍然头埋在枕头里晃动着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等待着。牛乃夫迅速站到地上,一丝不挂地面对着满脸惊骇的娴,时间瞬间凝固,那根原本坚硬翘立的肉棒也瞬间悄无声息地朝下萎缩着。娴浑身一个激掕拣起房门口的一双拖鞋,一只狠狠地砸向牛乃夫,一只砸向那个撅着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一声尖叫,小红扭头看到了愤怒的娴,爬起来仓皇失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只枕头捂住脑袋,像一头埋进沙砾的鸵鸟,浑身颤栗。牛乃夫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发出几声大笑,笑声听上去空洞而又苦涩。
娴在笑声里夺门而出,浑身颤栗着的小红刹那僵硬,对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片刻,她猛然爬起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牛乃夫,然后将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流氓——”骂声像什么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车灯恍如一片无边无际的虚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不清面目,牛乃夫的目光像飘落的树叶般晃来荡去,竭力搜寻着自己泊车的地点,莲在这时来了电话,喋喋不休着:他们离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个女人鬼混的照片还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现在住的跃层式公寓房归她,所有家庭存款约320万归她,还有价值200多万的股票债券也归她……牛乃夫听得脑袋发胀,嗯嗯地敷衍着,最后他问道:“那你以后有打算了吗?”
莲沈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一个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打算,就一个人过过吧!”……
同样的故事在这个城市依然每天重复着,没有改变,也没有丝毫的新意,只是这个城市每个楼盘的房价如同惊蛰后苏醒的蜈蚣百足舞动,牛乃夫小区前面临河地块上尚在建造中的预售房,一夜之间每平方米均价涨了1000元,据说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城市的所有楼盘还会掀起一轮涨价风潮。
妻子说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咱们还不如再添置些房产吧。牛乃夫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陪着妻子到了那个楼盘的售楼处。售楼小姐的热情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妻子兴致盎然地听着天花乱坠般的介绍,牛乃夫跟在妻子身后习惯性地偷偷观察售楼小姐,她穿着凸显曲线的象牙白套装,并令人难以揣测地隐隐露出黑色文胸的边沿,五官极其精致,笑起来两个酒窝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楼小姐热情而细致的推介下签订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两厅两卫并附赠地下车库临河景观房的预售合同,设计图上勾勒出的宽敞的客厅足以排练一出人物芜杂的室内剧,看得见河水波动的阳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到阳光,总价自然极其不菲,但牛乃夫觉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楼小姐春风满面地递给他们一人一张名片,这个有着两个迷人酒窝的女孩叫阴莉。
客厅温情四溢的明亮灯光下,妻子和儿子在新房平面结构图上愉快地谋划畅想着即将拥有的更为舒适惬意的生活空间,牛乃夫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叫【论道德的基础】的书,听着妻儿轻松的笑语,感觉是如此的温暖与真实,仿佛很多年以前与父亲一起坐在洒满和熙阳光的紫藤架下听着微风拂过成熟的麦田而不需要任何言语,但一只手却伸向了左侧胸口的衣兜,那里面有一张崭新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