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约炮
宾馆房间里,“啪啪”声脆响不绝。
徐芃凶猛抽插着施梦萦的肉穴,动作毫无花巧,几乎每次都把肉棒抽到即将脱离肉穴的位置,再狠狠向前直插到尽头。肥大的阴囊前后左右地甩动,不时重重抽打在身前女人的屁股和大腿上。
温湿的阴道被他的肉棒撑得满满当当,一层又暖又润的肉膜紧紧包裹着肉棒,酥爽之极。徐芃不断发出“咝咝”的抽气声,这个处女般完美的肉穴爽得他快要呻吟了。
最近几年自己玩过的女人里,有更漂亮的,有身材更好的,要论骚贱,那更多的是,可要比起阴道的紧窄,施梦萦绝对排第一。
徐芃玩过一个高中女生,她的处女穴也不过如此。
但是,施梦萦在床上唯一的优点好像也就只有堪比处女的肉穴。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刚把她剥光时,徐芃被这具丰滑肥美的肉体刺激得血脉贲张。
清秀的面孔、嫩得能掐出水的胸脯、极品的屁股、诱人的腿……这样一个女孩光熘熘地躺在眼前,至少得射上三次才对得起自己吧?
徐芃兴冲冲地想:今晚要慢慢玩,一定得让这个好不容易才搞上手的女孩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床上功夫!让她以后一想到自己的鸡巴,就发软发骚! 然而理想过于丰满,现实则无比骨感!施梦萦此后表现出的冷漠抗拒,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将徐芃高炽的欲火瞬间熄灭。
姿势僵硬,面色阴沈,甚至连叫床声都没有。自己操了差不多十分钟,施梦萦只在刚被插入时发出过几声呻吟,此后一直半闭双眼,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偶尔从鼻子里挤出微不可闻的哼哼。
明明是她主动找上自己,在床上却摆出这么一副死鱼模样,真是扫兴! 心头郁积着愤懑,徐芃索性熄了别的念头,一门心思地抽插着。憋着股“非把你操出声来”的劲头,他越操越狠,简直像是在往肉穴里砸钉子。
这种简单粗暴的操法,不会给女人带来任何快感,时间越长越痛苦。徐芃本以为施梦萦很快就会求饶,没想到,她居然一直硬挺着,僵着脸,分着腿,吭都不吭一声。要不是偶尔能见到施梦萦皱紧眉头,胸口也一直在急剧起伏,徐芃甚至都要生出自己正在奸尸的错觉。
还没把这女人操得受不了,反倒是拼了十几分钟的徐芃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不得不悄悄放缓节奏。他的火气更大了!难道自己的全力冲刺,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难道她男友竟如此强悍,平时把她调教得如此耐操?
看着眼前那张秀美却始终僵板的脸,想到这女人很可能正暗暗拿自己和男友比较,甚至很可能还在嘲笑自己的性能力,徐芃心底就恨意满满,巴不得立刻多生出一根肉棒,双管齐下,把这贱货操得痛哭流涕。
心里发狠,手上就没了轻重。徐芃右手撑着床,左手原本在揉捏酥软的肥乳,突然用两个指头捻住小巧的乳头,死命拧了一把。
施梦萦猝不及防,猛的睁大眼睛,仰起头,痛得尖叫起来。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下身的酸胀痛楚上,根本没想到粉嫩的乳头会遭到如此暴虐的对待,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愤怒。
今晚和徐芃来开房,本就是阴差阳错的结果。究其本心而言,施梦萦并不情愿。而徐芃变本加厉的野蛮粗暴,终于引燃了她的怒火。她激烈地挣扎起来,拼命摇晃身躯,猛推徐芃,试图把这男人插进自己阴道的肉棒给弄出去。
徐芃没有被施梦萦的反抗吓到,反而来了精神。操得这么辛苦,终于看到这女孩有点反应了!他两腿用劲,夹紧胯下的身躯,将她死死锁在床上。一番推搡搏斗后,他又轻松控制住她乱挥的手臂,紧扣在她的脑袋两边。
要比力气,施梦萦处于绝对的下风。几乎被秒杀的她,只把徐芃的肉棒从阴道里挤出去一点点,而他稍微调整一下姿势,一挺腰,就再次轻而易举地捅穿了她的肉穴。
“你发什么神经!自己送上门来给我操,现在又要装烈女了?操死你个骚屄!”徐芃的话,伴随着他愈发凶猛的冲刺,狠狠刺激着施梦萦的神经。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没人用这么脏的字眼形容过她,这简直比被这男人进入身体更令她难以忍受。
渐趋无力的反抗瞬间又变得猛烈。
当然,不过是又徒劳了十几秒钟而已。徐芃再次毫不费力地镇压了她。他的抽插非但没停,反而变得更加猛烈,力道越来越狠,频率越来越快。对他来说,施梦萦无力的反抗,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乐趣。至少比刚才单调的活塞运动有趣多了。
又毫不留力地冲刺了三四分钟,徐芃终于嗷嗷叫着把一股浓精射进施梦萦身体最深处。此前近一周时间,徐芃没碰过女人,攒了好几天的精液一股脑喷泄出来,像冲破闸口的江河一般汹涌。
筋疲力尽的施梦萦,原本像滩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滚烫的精液猛然灌入肉穴,难熬的酥麻酸痒从阴道深处飞速蔓延到整个臀部、大腿、腰腹,她被刺激得大叫起来。
叫声虽然短促,却令徐芃兴奋不已。总算听到这女孩被自己操出了声。他抱紧这具汗津津的裸体,飞快耸动下身,试图把正在慢慢变软的肉棒捅到更深的位置,把最后一滴精液都留在女孩体内。
终于在这个肥美肉穴里灌满了精液,徐芃心满意足,像有了种豁然开朗的舒爽感,此前的愤懑一扫而空。
直到这时,他才能抛弃不快,心平气和来看待今晚的成就:这是他在荣达智瑞玩过的第六个美女同事。从数量上来讲还比不过老总周晓荣,但施梦萦可是那胖子垂涎了一年多都没能得手的冰山美人啊!
其实,直到今天下午快下班时,徐芃还想不到今晚自己居然有拿下施梦萦的可能。
他积攒的那些精液,本想留给公司里一个叫苏晨的小骚货。
苏晨是客服经理,刚进公司三个月。最早把她弄上床的是周晓荣。他的感受是:小骚货浪得够劲。于是,上周端午节假期前,徐芃也跑去她家干了一炮。 看不出来,总是一副乖巧模样的苏晨,在床上却淫浪无比。不但对各种姿势都驾轻就熟,叫起床来更是花样百出,满口淫词秽语,百无禁忌。叫声疯狂尖利,骚贱入骨,要不是闭紧了门窗,恐怕左邻右舍都会被她叫得难以安睡,不知会有多少丈夫、男友的火气会被撩拨起来,把身边女人按倒操翻。
这骚货那天刚来完月经,特意求徐芃不要用套,说她最喜欢被精液直接射入身体的感觉。面对这种要求,徐芃当然不会拒绝,用精液装满了这骚货的肉穴,一滴都没浪费。
食髓知味,徐芃又约了第二炮,本来定在今晚。
午间休息时,苏晨出去买了根棒棒糖,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舔,不时还瞟徐芃一眼,眉眼间满是媚意。
徐芃发微信给她:“舔鸡巴的时候,你的舌头怎么没这么灵活?”
苏晨回道:“不行了!想到晚上要被你操,内裤已经湿透了。”
徐芃心里一酥,肉棒翘了好几下,被内裤绷着,胀得有些疼。想到今晚的盘肠大战,他坐立不安。
没想到,下班前突然杀出一个施梦萦。
徐芃供职于荣达智瑞咨询培训有限公司,是一个职业培训师。虽然没在管理层任职,实际上他拥有这家公司40%的股份。尽管股本金里有一半由他老头子代掏,但不管怎么说,公司章程的股东姓名栏中写的不是“徐亚坚”,而是“徐芃”。
荣达智瑞七成以上的员工是女的,大部分都在30岁以下。老总周晓荣平时并不掩饰自己好色的本性,至少和10个女员工上过床。当然,还是有些美女不愿屈从。在这些只可远观,无法亵玩的美女里,就有施梦萦。
从自己的座位往右前方看,徐芃正好能看到施梦萦的侧脸。
她身上带有现代都市女孩身上几乎绝迹的古典气质,恬静、忧郁、清冷、矜持。她漂亮,但称不上绝色,要打分的话,应该在80分左右,可在那份独特气质的加成下,总让人产生她是90分以上美女的错觉。
一个朋友曾有过这样一番高论:“美女大概分两种。一种像李嘉欣,光看脸蛋,觉得简直完美,可把她扔到一堆美女中,想找她出来也挺费劲;还有一种是张曼玉那样的,光看脸,觉得好像也一般,可在无数美女中,她总是一下子就会跳出来。”
单从“跳出来”这一点看,施梦萦属于后一类美女。
施梦萦和苏晨一样,也是客服经理。当然,“经理”两字纯粹只是叫着好听,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客服人员,负责为那些和荣达智瑞签过培训协议的企业提供训前沟通、训后跟踪和新课程推广等服务。
在荣达智瑞,施梦萦是个很有意思的员工。她的工作态度可以用认真二字来形容,业绩却总在十几个客服中垫底。进公司一年半,她的月度业绩排名最高一次也不过是倒数第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差呢?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徐芃自觉已经找出其中的关键。
首先,施梦萦的沟通有问题。倒不是说她口齿不清或表达能力差,而是心思单纯,套路呆板,还总带着满口学生腔,在现实社会里混起来自然艰难。徐芃和一些老客户喝酒应酬时,不止一次听他们笑言:“你们那个姓施的小姑娘,毕业多久了?怎么总是那么幼稚?讲来讲去都是些没意思的废话。要不是看着和你们的老关系,谁有空理她?”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施梦萦不会,或者说不愿意运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她好像固执地以为,作为客服,合同、订单一类的业绩都应该凭自己的能力谈出来。所有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甚至不过是口头上开几句玩笑的客户都是低俗卑鄙的下等男人,绝不能让这种人占一点点便宜。
要是她沟通能力非凡,徐芃倒是会佩服她作为一个职场女孩,志气很高。可就凭她全靠公司老总们的老交情才能让客户耐下性子和她聊上几句的本事,还拿出这么一副态度,徐芃也是醉了。
要不是周晓荣一直觊觎美色,想要博取好感,年初把她调去负责联系几个关系稳固的老客户,大幅减轻了她的工作压力,单凭此前的业绩,换任何一家公司,施梦萦恐怕都到了走人的边缘。
徐芃知道,其实HR经理早就已经两次建议周晓荣,趁早开掉施梦萦,只是都被那胖子压了下来。
但是,哪怕周晓荣给予她如此明显的近乎偏袒的照顾,施梦萦还是让老总吃了瘪。无论面对周晓荣的明示暗示,施梦萦都毫无回应,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
徐芃和周晓荣并不是普通的合伙人关系,他俩是发小,两家老头子也是多年的好交情。两人打小就近乎形影不离,初中、高中又一直是同学,好事、坏事都一起干。
甚至,高中时给班花破处,两人也是一起上的。
当然,总得有个先后顺序,班花的处女膜毕竟只有一层。当时他们用抽签来决定谁先上,输的那个先享用班花的嘴。最终徐芃赢了。至今他还能想起当时周晓荣满脸不爽的矬样。虽然班花说自己用嘴也是第一次,但女人上面这个洞毕竟不比下面那个,到底是不是第一次用,完全就是本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谁吃得准?
当然,这段往事的重点不在于他们谁先上了班花,而是徐芃和周晓荣是那种能一块愉快玩3P的交情。
所以,在徐芃面前,周晓荣从不掩饰自己的各种糗态。他在施梦萦身上反复吃瘪的事,徐芃一清二楚。当然,每次抱怨完,周晓荣都会放狠话:“总有一天,我要操死这骚货!”
对这类狠话,徐芃也就是听听。在他看来,胖子是在做白日梦。
徐芃加入荣达智瑞的时间不算长。2009年从上海金融学院毕业后,他曾尝试在上海创业,几年下来,生意始终不温不火,难有起色。去年初,他告别上海,返回老家中甯,把手头剩下的钱和父亲资助他的一笔启动资金全投到荣达智瑞,成为老同学周晓荣的合伙人。
很快,徐芃就注意到了比他早进公司四个月的施梦萦。他问周晓荣有没有搞过这女孩?胖子郁闷地回答:“想搞。但还没搞上。”
他当然搞不上。
施梦萦进公司前就有男友,没多久又开始同居,好像已经在谈婚论嫁。一个和施梦萦关系还算可以的女同事曾去过她男友家。据说那是一栋自带车库和花园的两层别墅,位于城北的高端小区云澜公馆。
徐芃很清楚云澜公馆的房价。刚回中甯时,他一度曾想过在那里买房,终因价格太高,放弃了这个计划。
这说明,施梦萦男友的条件相当好,至少比徐芃还要好一些。
了解到这些,徐芃就知道周晓荣不死心的觊觎,最终会是个笑话。
性格传统含蓄、感情稳定、男友身家丰厚,年龄又相当。这不就是最难搞定的女人模版吗?请问,同时拥有上述所有条件的女人,为什么要出来乱搞? 除非施梦萦是那种隐藏得很深的欲女,巴不得逮谁和谁上床,否则,哪来的机会?
在几次试探性的邀约全部落空后,徐芃果断放弃对施梦萦的骚扰。他才不像周晓荣这死胖子,吃不到嘴也不分析原因。这女人凭什么要跟你上床?大不了就不在你这儿干了呗!反正就算她辞职回家当主妇,她那个买得起云澜公馆别墅的男友也养得起她。
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真正令徐芃想不通的,是施梦萦和孔媛怎么会是朋友?她们身上明明完全找不到共同点!
孔媛也是荣达智瑞的客服经理。
大半年前她来公司应聘时,徐芃负责对她的面试。
这女孩来自江西山区的小县城,中专毕业。在培训咨询行业里,她的学历是不入流的。荣达智瑞八成以上客服起码有学士学位,其中几人还出自211名校。比文凭,孔媛毫无优势。但徐芃从她身上看出一股劲儿:无人照应,毫无背景,但有梦想,有活力,肯拼,肯奔。
面试快结束时,徐芃半开玩笑地问,如何评价她自己的外表?
孔媛迟疑了一会,回答:“60分外貌,80分身材,100分态度。” 这个回答让徐芃眼前一亮。
外貌方面,孔媛过于谦虚了;身材方面,则见仁见智。孔媛是个运动型女孩,肤色偏深,胸耸臀翘。手臂、小腿等部位因为常打篮球的关系显得十分结实。很多男人不喜欢有肌肉的姑娘,徐芃倒是没有偏见;至于态度,亲身体验后的徐芃承认绝对货真价实。
自我评价是否准确,并不重要。真正要紧的是,孔媛的回答代表她完全听懂了徐芃的弦外之音。
这无疑是个极聪明,又极“懂事”的女孩。
徐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客户说,他可以买我们的课程,但你得陪他上床,你怎么回答?”
孔媛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很快又恢复正常。她像被问到“你是哪里人”那样淡定地回答:“我会说:对不起,荣达智瑞拥有最专业的讲师和客服,凭课程和服务质量在业内立足,是不允许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合同的,这样做有损我们的专业形象。”
徐芃微微皱眉。倒不是因为孔媛的回答有什么不妥,只是在他原本的期待中,她应该有更聪明的处理方式。
但孔媛没有令他失望太久。说完这番话,她站起身,随手在桌上抽出一张白纸,放到徐芃面前,又将一支签字笔搁到白纸上,微笑着说:“但是,如果您签了这份合同,就正式成为我们的客户。我们公司会竭诚为每位客户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各种服务……”
“前提是,您先得成为我们的客户,才能享受这种特别服务。”孔媛强调。她绕过桌子,斜靠在徐芃身前的办公桌上,将裙子撩到腰间,露出肉色的连裤袜,又张开双腿。“您先签字……然后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呢?”
徐芃笑了。这才是他期待的孔媛。他知道,如果在现实中真遇到这种情况,孔媛未必会这样说。但她的回答,至少表明两点:第一,孔媛清楚公司的声誉意味着什么。她不会为自己的业绩好看,闷着头到处卖屄售课,砸公司的脸面;第二,必要时,她也完全不介意靠一身好皮肉去换取大订单。
把握重点,通权达变,这种潜力无限的聪明姑娘,公司当然需要。
当天晚上,孔媛在徐芃家里证明了自己的服务态度究竟如何。
徐芃很久没在一个女人身上连干五炮了。但孔媛让他破了例。从头天夜里吃完晚饭,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她身上三个洞都被徐芃的精液装满过。徐芃发现自己真像广告里说的那样,“感觉身体被掏空”!
到了上班时间,哈欠连天的徐芃打电话给HR,确认安排孔媛入职。孔媛则跪在他两腿间,卖力地用嘴清洗着他沾满各种液体的肉棒。
孔媛入职后的表现,完全没有辜负徐芃只用了短短两个月,她的业绩排名就火箭般蹿升到前三名。这半年多,公司四成新客源都与她有关。
现在,遇到那种格外难搞,需要特殊公关的客户时,徐芃第一个会想到客服总监程莎,第二个就会想到孔媛。
程莎是个熟女,酒桌上够狠,床上够骚,34、5岁年纪,骚浪贱无一不精,又身为人妻人母,是很多男人特别迷恋的那一款;而孔媛,年纪够轻,身材够好,气质够辣,还和程莎一样水旱两路畅通无阻。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接程莎的班了。
这样的孔媛和那样的施梦萦,简直就是水与火,为什么成了好朋友?徐芃无论如何想不通这一点。
女人,果然是复杂的。
眼看就到五点,徐芃心不在焉地点击网页,一心只等下班。突然,他发现公司内部QQ群里有人给他留言,而且是私聊。
居然是施梦萦。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要知道,自从当初施梦萦捕捉到徐芃对她有所企图的信号后,她就没在工作以外和他说过一句话。
今天她找自己干嘛?
徐芃点开对话框。
“晚上有没有时间?”
什么意思?
徐芃从不在机会渺茫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回答:“那得看什么事。有些事有时间,其他的没时间。”
已经约了苏晨,哪有工夫和一个根本吃不到嘴的女人废话?
面对如此直白的回答,施梦萦沉默。
过了一会,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徐芃开始收拾办公桌,做下班前的最后准备,正想关电脑,却发现施梦萦的QQ头像又在闪。
“哪些事你有时间?”
徐芃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晨赤裸的肉体和放荡的呻吟,对别的事的耐心降到了最低点,直接说:“开房上床我有时间。”
他相信,施梦萦不会再搭腔了。
万没想到,施梦萦快速回复:“可以!”
徐芃不由得瞪大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施梦萦又说:“但总得先吃饭吧?我想找人聊聊。如果聊得合适,可以去开房。”
这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好消息,好到徐芃不由自主地瞟了眼日历,他不敢确定愚人节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犹豫了几秒钟,徐芃果断回复:“没问题!”
然后他立刻告诉苏晨今晚的约会取消,又火速打电话给一家常去的餐厅订座。 最近一个多月,施梦萦在公司里整天浑浑噩噩,神不守舍,今天在餐桌上却很唠叨,像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全无要领,让人有些晕头转向。她的态度里隐隐还藏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但徐芃看得出她空虚的内心,像在寻求支撑。 即便她的话题再无聊,徐芃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和善意。对女人的话题没兴趣没关系,对肉体有兴趣就好。只要有机会能操她,花些时间陪她扯淡又有何妨?很多男人约炮时很吝啬,无论金钱还是时间都不舍得付出,只想女人对着他第一时间就脱裤子。这种男人能找到炮友才有鬼。
徐芃有的是耐心。越是有吸引力的肉体,他就越有耐心。而且,徐芃很擅长陪女人聊天。很快,他就从施梦萦颠三倒四的叙述里搞明白了两件事:她这一个多月来状态为什么那么差?还有她今晚为什么约自己出来?
其实,这是同一件事。
施梦萦和男友分手了!
更准确的说,在施梦萦的表述中,她是被男友抛弃了!
难怪。对一个把感情看得重于一切的女人来说,还有比被抛弃更悲哀的事情吗?所以她满腹心酸,情绪低落,所以她急需倾诉,期待安慰。
徐芃有些幸灾乐祸地揣测施梦萦联系自己以前的境遇。
今天在公司,她肯定不止一次环顾四周。但就是找不出一个能交心的人! 施梦萦清高得让人莫名其妙。公司那么多同事,她几乎都看不上。特别是客服部的同事,在她看来全是满口奉承话,一身风尘气的肤浅女人。听说还有些为求业绩不惜出卖肉体的,就更令她不齿。
当然,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何况在别人眼中,施梦萦也不怎么高洁,所以,她看不上的那些同事,也没几个看得上她。
整个公司,她居然只有孔媛一个好朋友!
而孔媛今天不在公司。她被徐芃派往三百公里外的应林市出差,和那边一家公司商谈下半年的课程征订。
其实这家公司的老总和徐芃、周晓荣都是哥们,双方早就在电话里谈妥了,他告诉徐芃,合同一到,我就签字,挑个质量好点的小妞带合同过来就行。于是,徐芃派孔媛出马。
孔媛中午坐高铁出发,现在应该早就到了应林。不知道那条色狼会让她先休息一个晚上呢?还是直接开干?凭徐芃对哥们的了解,多半孔媛会被直接带去宾馆。此时此刻,她可能正撅着屁股挨操呢。
想到屁股,徐芃不由自主放低视线,往施梦萦下身瞟了一眼。据他的观察,这女孩胸部饱满,腿长且极具肉感,屁股也很有料。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她脱光后的样子。
施梦萦没注意到徐芃充满欲念的眼神。她茫然沈浸在自己独角戏般的倾诉中。被男友抛弃,使她遭受到极大的伤害,难以排遣的负面情绪积压到今天,终于彻底击倒了她。
必须得找人倾诉,不然她就要被压垮了!
在施梦萦眼中,整个荣达智瑞五十来号人,除了孔媛,挨个数下来,也就只有徐芃还有点交往的价值。
不得不承认,作为培训师,徐芃还是挺有魅力的。施梦萦对他有些许好感。虽然对方对自己曾有企图,但也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一个男人对身边的女人产生些想法,好像也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人在倾向于作出某个选择时,无论它看上去有多不合理,总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倾诉的时间再长,晚饭终有吃完的一刻。离开餐厅,徐芃也不废话,直接把车开到附近一家宾馆的停车场。
隔着车窗,望着宾馆门口闪烁着的霓虹灯,施梦萦露出犹豫的神情。整个晚上她始终抱着天真的期待,希望徐芃能满足于精神上的交流,把此前的约定当成一个玩笑,饭后绅士地送她回家。
现在,她得直面与理想截然不同的现实了。
施梦萦悔极了。现在想来,自己说出那句“可以去开房”简直是昏了头。碍于自己的承诺,她不便直接反悔,只能把不安与彷徨的情绪尽可能明显地释放出来,希望徐芃能看出她的不情愿,主动放弃。
这种幼稚的小心思,徐芃自然洞若观火。可他凭什么要按她的期待去做?听了整个晚上的废话,也该收点报酬了。再说,施梦萦刚和男友分手,不把握住这种乘虚而入的大好机会,那还是徐芃吗?
进了房间,徐芃直接脱掉T恤和长裤。六月天,穿得本就不多,这时身上只剩贴身内裤,下体凸出,鼓鼓囊囊的。施梦萦目光游疑闪烁,不敢往那里看。 徐芃建议施梦萦先去洗澡。当然,如果她不反对,他很愿意和她一起洗。施梦萦没理会他的调笑,恍惚地往卫生间走。
徐芃叫住她:“你就这么进去啊?这身套装很不方便,小心别被水打湿了,脱在外面吧。”
施梦萦觉得他说得有理。她从公司出来,直接去了餐厅,现在又到宾馆,穿的还是公司里的女员工制服,真要浸了水确实麻烦。她走回沙发边,木然地开始解扣子。
一颗,两颗……在手指搭到最后一颗纽扣上时,施梦萦大梦初醒般停下动作。她呆立原地,愣了好一会,突然慌张地说:“徐老师……我不行……就这样吧……算了……不好意思……或者……”
她语无伦次地系好纽扣,抓起包,风一样冲到门边,跑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敢再看徐芃一眼。脱得只剩内裤的徐芃不便出门追赶,傻傻地愣在原地。 靠!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和女人开房,对徐芃来说是家常便饭,可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以这样可笑的方式被一个奇葩女孩放鸽子。
徐芃低声骂了几句,悻悻掏出手机,准备给施梦萦拨个电话。就算不能说服她回心转意,也要争取给她留下个豁达的好印象,至少要努力在她心里留下一丝负约的愧疚感。
这是着眼于未来。只要女人对一个男人保持好感,或者对他感到愧疚,把她弄上床的几率就会很大。
施梦萦电话占线。
刚出门就打电话?打给她男朋友?不会吧,不是分手了吗?
莫名其妙。
接下来怎么办?徐芃头疼。开了房,脱了裤子,跑了女人……今天这炮约的,也真是没谁了!
要不打电话给苏晨,让她过来?
徐芃不愿做这么没脑子的事。这样做可能给苏晨留下两个印象:首先,她是备胎,还是被看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其次是徐芃也没什么了不起,上不了别的女人,还是得回头找她。
前者肯定会让她不爽,后者又可能让她产生不屑。无论让女人产生以上哪种心理,在肉体关系中都没好处。
徐芃开始琢磨其他人选。
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
公安查房?不会,警察敲门不可能这么斯文;客房服务?也不会,自己进门时已经挂上了“请勿打扰”;小姐来揽生意?这家宾馆的婊子这么彪悍?都没约就直接上来敲门?
徐芃来到门边,从门镜望出去。门外居然是施梦萦,冷着脸,神情中有一丝哀怨,又有一丝绝望。
徐芃连忙开门。
施梦萦硬挤出一丝笑容,快步进门,把包甩在桌上,轻轻嘟囔了句:“我们做吧!”
她快速脱去制服外套和衬衣,又褪下套裙,只留下黑色丝袜和玫瑰红色内衣裤。她还记着此前徐芃让她洗澡的建议,不由自主向卫生间走去。
反复的神转折搞得徐芃一头雾水。
施梦萦不会是中邪了吧?
管他呢!
只着内衣的施梦萦大半身躯都裸露在徐芃眼前。她身高大概165cm,乳房尺寸算正常偏大,算不上巨乳,但非常饱满,看着很诱人。一双圆润的长腿,被紧紧包裹在黑丝中,令人口干舌燥。
最令徐芃垂涎的,是施梦萦的丰臀。小小的三角裤根本包不住她肥翘高耸的屁股,白花花的臀瓣,几乎有四分之三都暴露在外。徐芃看着她内裤裆部后半部分的布条被紧勒在股沟里,竟升起扑上去在这肥臀上狠狠咬一口的念头。 施梦萦把普通的小三角裤恍惚穿出了丁字裤的感觉!要是不了解她的性格,徐芃肯定会怀疑她故意穿了条小一号的内裤来诱惑自己。
孔媛的屁股就很让徐芃赞叹,他曾一边操着她的屁眼,一边对她说:“你长了这么个屁股,天生就该让男人操屁眼!”
这句话对施梦萦说更合适。她的屁股简直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尽管看上去肥软,却绝不臃肿,更不松垮。完全可以想象,要是在这个屁股上用力拍打,会发出何等脆响!
徐芃按捺不住,冲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施梦萦。她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徐芃的两只手已经兵分两路,一上一下分别插进胸罩和内裤,捏住她的乳头和臀瓣。
“不用洗了!顶多出了点汗,骚味重点。骚怕什么?女人就是越骚越好!”徐芃将施梦萦推上床,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得精光。
他没有急着立刻提枪上马,慢条斯理地轻抚着眼前赤裸的肉体。
施梦萦默然不语,将头偏向一边,身体硬梆梆的,两手局促地摊在身侧,看上去像个坏掉的娃娃。
徐芃将一根手指点在施梦萦的大腿上,慢慢滑向两腿间,掠过滑嫩的肌肤,拨开丛丛黑毛,在肉穴边游了两圈,又沿着小腹一直向上滑,直到握住她右侧的乳房,使劲捏了几把。
施梦萦哼了一声,闭上眼睛,慢慢分开双腿。
女人在床上,要么闭拢双腿以示拒绝;要么放肆打开宣布欢迎。施梦萦的动作偏偏介于两者之间,既非拒绝,又只张开些许,在放弃防守的同时还保持着幼稚的矜持。
徐芃撇撇嘴,把头凑到施梦萦胸前,舔着乳头,手指钻回到滑腻的股间,拨开阴唇,艰难地向肉穴深处探索。
施梦萦一把攥住他的手:“不要这样!快点进来吧!”
徐芃嘿嘿笑:“你这么急啊?慢慢来,别急!时间多的是……我先帮你爽一下,等会你先给我舔舔,然后再进去好好让你爽!”
施梦萦摇头说:“我不用嘴。直接进来吧!你不做的话就算了!”
徐芃钻入施梦萦股间的手一僵,她冷淡的模样,令他很扫兴。女人哪怕再漂亮再性感,在床上冷着脸,也会让男人快速失去兴趣。
轻轻哼了声,徐芃伸手扳住施梦萦收拢的腿,拍了拍她肥嫩的阴阜,没好气地说:“直接插?干巴巴的,你不怕被我操死?”
施梦萦眉头紧蹙。下体被拍时,她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厌恶,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肉唇,她叹口气,生涩地揉起阴蒂,像是想让自己快点湿起来。
徐芃看着她笨拙的手法,突然觉得无趣。他的心情已经败坏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插进眼前的肥屄,狠狠操上一顿。慢慢玩?算了吧,就算施梦萦真是天仙,如此刻板无趣,玩起来也没意思。
等了会,徐芃不耐烦了,拨开施梦萦的手,用力撑着她的大腿根,使她微张着的半湿不干的肉穴完全暴露出来,肉棒对准穴口,一下尽根而入。阴道基本是干涸的,肉棒进入时被擦得有些痛。施梦萦叫了两声,下身猛缩,大腿徒劳地收了几下,却被徐芃死死撑住,根本合不拢,只能任由他凶狠抽插,咬紧嘴唇,再也不出声。
插了十几下,徐芃这才想起,施梦萦自始至终没让他戴避孕套!
不记得提醒男人戴套的女人,要么是个浪到骨子里的骚货,要么就是全无一夜情经验的雏儿。施梦萦这样的,明显是后者。面对这种女人,还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
徐芃只是不怀好意地想:还真是个完全没有乱搞经验的笨女人啊……
接到施梦萦的电话时,沈惜特意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半。
这是她今晚打来的第三个电话。沈惜略有些不耐,但还是向会议室里其他三人说了声抱歉,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电话里,施梦萦的声音有些沙哑。也许她刚哭过,分手后这两个月里她经常如此。沈惜现在满脑子都是今晚自己要做的事,顾不得细想。
“……在做什么呢?”这是典型的施式开场白。她不善于找话题,能想到的无非是在哪儿或在做什么。久而久之,她每次打电话,开头必问这几个问题。 可沈惜偏偏特别不喜欢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向别人交代行踪。无论身在何处,所陪何人,所为何事,他都不愿意向与此事无关的人作任何说明。
这是个性使然。沈惜从小就注意保护隐私。哪怕到了网络时代,若非绝对必要,他从不在任何网站填写个人资料。很多次,就是因为需要填写手机号码或身份证号,他索性直接放弃注册。他甚至从没在博客、微博这样的网络空间放过任何一张与自己有关的相片。
所以,当这两种习惯碰撞时,就演变成沈惜与施梦萦恋爱后的第一个矛盾点。 为此,施梦萦百思不得其解。她不觉得自己提那些问题有什么不对。我是你女朋友,问问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很正常。我问,然后你老实回答。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好吧。沈惜决定让步。毕竟在这件事上,施梦萦不算无理取闹。作为女朋友,了解男朋友的行踪这点权利还是应该有的。
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关系不同了,相处的方式自然应该改变。原本因女友身份而拥有的那些权利,现在当然都应该取消。
可施梦萦还没适应这一点。每次在电话里她还是会一再追问:“你在哪儿?在干什么?”一旦得不到回应,她就会开始焦虑,并为之与沈惜争吵。她不适应身份的转化,不适应对方态度的淡漠,不适应只是问问对方在哪儿都得不到回应的冷酷。
这种时候,沈惜很少开口,即便施梦萦在电话那头情绪激动地滔滔不绝,他通常也只有沉默。这次他同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有事吗?”
施梦萦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有些飘,思路好像也不清晰,说话既没条理,又无趣味,有时甚至根本就听不清。
沈惜猜她肯定是孤寂难挨,控制不住想找自己说话的冲动,便任由她一个人呓语。耐心倾听了几分钟,才开口打断她:“你,身体不舒服吗?”
施梦萦虚弱地回答:“没……”
“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吗?”
“没有……”
“那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马上帮你解决的麻烦?”
“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嗯,我明白,说说话……没问题!但得再过两天。最近几天我没时间。改天聊吧,我正在开会,别人在等着。先这样,好吧?”
沈惜瞥了眼会议室中沉默坐着的几个人,匆匆挂了电话。
施梦萦还没把“等一下”三个字说出口,手机里就响起“嘟嘟嘟嘟”的忙音。她倚着床背,望向房间墙上嵌着的梳妆镜中印照出的自己,好一会,颓然放下手机。
徐芃一丝不挂走出卫生间,坐到床边,顺便就把手搁在施梦萦裸露在被子外的小腿上。施梦萦触电似的把腿缩进被子。
刚才,强忍着恶心,擦抹掉阴道内、大腿上的精液后,施梦萦本想立刻穿好衣服走人,却被徐芃拦下。他说现在时间还早,不妨先休息一会,等他恢复精力后送她回家。施梦萦这时神思恍惚,很不清醒,不再坚持离开,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一个头,斜靠在床背上休息。
施梦萦向来都是如此,在为感情迷茫时,从没清醒过。
她现在最执着的念头,就是,就是,就是想和沈惜说话!
徐芃去洗澡时,她拨了那个电话。
这个晚上,施梦萦给沈惜打过三个电话,每次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昨天她也打过一个,沈惜也说自己在忙。
两天前,沈惜倒没用忙碌推脱,只是在电话中沉默。短短五六分钟通话时间,似乎一直是自己在讲,他只说了四五句极简短的话,包括“你好”和“再见”。 端午假期,自己两次约他见面,都被他拒绝。
施梦萦的头和心都在疼。只是分手而已,为什么要将我视同陌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
徐芃没兴趣悼念施梦萦逝去的爱情。这年头,恋人分手比吃饭拉屎还简单。有几对能天长地久?也许是那个条件不错的男人玩腻了施梦萦,想换换口味。有什么稀奇?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幸运。在这个时代,还让他碰上一个会因为分手而变得如此六神无主的女人。自己一没投入时间精力,二没花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一个本以为绝无机会染指的美女体内痛痛快快地射了一发。
没魂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
这种女人需要抚慰。越失魂落魄,越需要抚慰。抚慰得越好,上床的机会越多。徐芃对此堪称得心应手。
“为什么分手?”他故作关心地提了个其实自己毫不在意的问题。
为什么?施梦萦在心里默问自己。
沈惜解释过很多次,可她直到现在都没听懂。
是听不懂?还是不接受?
施梦萦曾向孔媛请教。而孔媛也是今晚之前,公司里唯一知道她已经和沈惜分手的人。施梦萦视孔媛为闺蜜,连她一向觉得绝难启齿的床第之事,也曾隐晦地和孔媛交流过。孔媛给过她要更积极主动的建议,只是她不曾采纳。
分手后,孔媛的第一反应就是:“跟你说过,你那样不行!换成我是男人,可能也会和你分手!”
但施梦萦对她并不信服。
信任是一回事,信服是另一回事。施梦萦可以把孔媛当朋友,但她从来都不觉得孔媛比自己聪明。
施梦萦绝不相信横亘在自己和沈惜之间的问题,会是性。
沈惜对性有需求,也有热情,这些施梦萦都知道。两人第一次上床时,他营造的氛围也很好。哪怕以施梦萦那点可怜的经验来判断,沈惜也应该算是能力和经验都很好的那类男人。
如果可能,施梦萦愿意配合他。
可是,施梦萦对性完全没兴趣,甚至可以说充满厌恶!
对施梦萦来说,性仅仅只为繁衍后代。在她的爱情里,性,绝非必需品。 在和沈惜上床后的第二天,施梦萦就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沈惜当时只是略感惊讶,可能也有小小的失望,但并无不满。此后近两年时间,沈惜对她一直很尊重,尽管偶尔会有要求,有时会和她交流关于性的认识,建议她更开放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他从不执着地要求做爱,更没有一次为此而发起争执。
在年初沈惜第一次提出分手之前,施梦萦觉得两人间一直很恩爱。哪怕在这一年半热恋期里,两人的做爱次数,两只手差不多就能数完,可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和谐吗?
沈惜会因为性而和自己分手?施梦萦不信。
“你觉得,和我做爱感觉怎么样?”施梦萦突然问身边的男人。
徐芃撇嘴。对一个木偶似的女人,要他如何评价?
但在女人中打滚这些年,徐芃养成一个好习惯,对任何一个有机会多干几次的女人,他总会保留一丝耐心。
他确信,女人都是能调教出来的,无非要把水磨功夫做足。
像徐芃这样的男人,把一个女人弄上床,已经不能完全满足他的欲望。改变女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才是上乘的乐趣。把淑女调教成骚浪贱,那多好玩啊! 施梦萦的问题,正好为他提供了调教的契机。
徐芃反问:“你自己觉得呢?”
施梦萦不知道。她根本分不清好与坏的区别。当然,她过去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归根结底,施梦萦对性,只有厌恶,何必去区分好与坏呢?
从她的第一次开始,施梦萦就不喜欢性。
不可能喜欢。
直到今天,施梦萦也不知道自己的处女膜是被谁刺穿的。
那是一个施梦萦恨不得将其永远埋葬于记忆最深处的夜晚。
2007年,来自本省武山市的19岁女孩施梦萦考进中甯工商大学。逃离了母亲
成天的唠叨,不必再夹在三天小吵,五天大吵的父母之间,离开家乡来到省会令施梦萦倍感快乐。她以最快的速度爱上了大学生活,爱上了那种能随处学习新鲜的东西,更能随时做自己喜欢的事的自由。
施梦萦报名加入了一个甯商大很有名的优秀社团,很快成为最积极的新社员之一。
11月某日,成功举办一次重要活动后,几个社团干部带上忙前忙后辛苦整日的新社员聚餐,权当庆功。在座的一共13人,4位高年级学长和9个新社员。 无论在哪个年龄段,饭桌上只要有美女在座,男人们总会或劝或逗或逼或骗,想方设法让美女多喝酒。当天的3个女生,最差也能用秀气来形容,男生们更加无需组织,无需动员,发起车轮攻势。
其中一位大三的学姐是社团副主席,她是那类施梦萦打小就由衷歆羡的成熟精干的女生,优雅地坐,礼貌地笑,或爽朗直言,或巧笑推诿,自始至终滴酒未沾。
于是,施梦萦和另一个大一女生,就成了众矢之的。
来参加聚餐的,无论新老,都是社团骨干。施梦萦对这些新朋友的印象极好,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她所不及的优点,她为自己一进大学就能加入这样一个社团感到庆幸和骄傲。
每个在高中死读书,却又不甘心读死书的孩子,刚进大学时可能都会有这样一段时光。其中90%会迅速堕落回正常的大学节奏。但在刚开始几个月,大多数新生都还有沸腾的热血。
施梦萦就是如此。
正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同学年少,风华正茂,唿朋引伴,指点江山,所以她对每个新朋友都竭诚以待,对每一杯敬酒都笑脸相迎。进大学前几乎没喝过酒的施梦萦,毫无悬念地迎来人生中第一次酩酊大醉。她保有的最后一丝清醒,是隐约听到有学长提议去通宵影院看电影。
对此,施梦萦既没赞同,也没反对,因为此时的她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底陷入混沌瘫软,即便她开口说话,身边人也未必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她恍恍惚惚感觉有两个男生搀扶着自己,走了不知多久。好像又进了一幢楼,要爬楼梯,施梦萦迈不动步,最后应该是被男生背了上去。最后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像是睡在沙发上,很舒服。
自此施梦萦失去了全部意识。她彻底睡熟了。
睡梦中,施梦萦很难受。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奇异气味。自己仿佛被裹在一团阴影里,在颠簸中艰难蠕动,却又始终停在原地。她像坐在一个架着水壶的火堆旁,被烤着,又不停被水浇淋,混杂着腥骚味的湿与热包围着她,令她想吐。嘴很干,喉咙很痛,很想咽些什么,可嘴里什么都没有,一丝唾液都分泌不出。有什么东西塞满了她的嘴,让她喘不过气。腰酸背痛,像背着沉重的口袋,举步维艰,气喘吁吁,每到背负的重量要将她压醒的瞬间,就会突然消失,浓重的昏沈再次将她包围……
这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辛苦的梦。
醒来时,已是清晨,刚过6点。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通宵家庭影院的包厢。卡通式的装修,色调跳跃欢快,沙发是纯象牙白色的。对面墙上有一个硕大的液晶屏,包厢空无一人。
这些,都不重要。
令施梦萦瞬间浑身发冷的,是她发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大腿根部靠近下体的皮肤留有淡淡血迹。
哪怕施梦萦此前一直都是彻头彻尾读死书的乖女孩,她也明白现在这副样子意味着什么。头还是那么疼,嘴巴还是那么苦,身体还是那么无力,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知道可怕的事已经发生在她身上,但她试图说服自己还在梦中。 18岁,进大学后的第三个月,陌生的通宵影院包厢,施梦萦被夺走了初夜。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是被谁夺走的!
地上、沙发上、茶几上……衣裙鞋袜被扔得到处都是。施梦萦一一捡起,重新穿好,却怎么都找不到内裤,只能就这样光着下身穿上裙子。
无论做任何动作,她都能感觉到下体的酸胀和阴道口的疼痛。这种滋味,施梦萦永生难忘。
通过影院服务员的嘴,她知道昨晚一共来了7个人,5男2女,要了两个包厢。施梦萦走进另一个包厢,那个同样被灌了酒的女生仍趴在沙发上唿唿大睡,单从衣着来看,她应该没遇到什么可怕的事。在她不远处,四仰八叉地躺着个男生,施梦萦知道他叫马军,学的是旅游管理,也是大一新生。其他人踪影全无。 施梦萦后来陆续打听出那夜曾到影院又提前离开的4个男生分别是谁。2个高年级学长和2个新社员。可她始终不知道究竟是谁对自己做了那么无耻的事。 她总不能一个个去问:“那天晚上是你强奸了我吗?”
这件事,施梦萦没对任何人说。毫无线索,也无从查起。
过了几天,施梦萦收到一条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的内裤在我这里!美女,你的屄真紧!”
这是施梦萦平生第一次见到“屄”这个字,想了好一会才大概明白这字的含义。她马上回拨,对方已经关机。
几小时后,又是同一个号码,一口气发来五张照片。
第一张是施梦萦的全身裸照。照片里的她满面通红,昏睡不醒。两手两脚摊开,形成一个“大”字。照片的焦点位置是被一丛黑毛掩着的秀气精致的肉穴。一只明显是男生的手在镜头里比着V字手势。
第二张是肉穴特写。男生的手揪着一边阴唇,用力向外拉扯,露出阴道里大片粉嫩的沟壑。
第三张照片里,男生的腿跪在施梦萦下身旁,一根丑陋的肉棒大半没入肉唇,看他深入的程度,处女膜当时应该已被刺破,只是在照片里看不清处女血。施梦萦发现,房间里至少有两个男生,否则,插入她身体的男生不可能从这样的角度拍到自己。
第四张照片的一角,有一截光熘熘的男生大腿,他应该还插在她的身体里。但这张照片的焦点并不在此,令施梦萦感到无比恶心的是一根离镜头极近的肥大肉棒,正插在自己嘴里。或许是距离过近的关系,肉棒显得格外粗红狰狞,周围杂乱的黑毛盖住了她半张面孔。
最后一张照片,镜头又回到施梦萦的脸。一只手捏住沈睡中的她的下巴,另有两只手倒拎着一个避孕套,将套中白花花的黏液倒入她被迫张开的嘴里。 施梦萦对着最后一张照片盯了足足半分钟,想到自己睡梦中肯定早把所有倒入口中的黏液咽了下去,冲进卫生间徒劳干呕了许久。
她毫不犹豫删掉所有照片,疯了似的不断拨打那个号码。可对方早就关机了。 又一条短信在两小时后发来:“美女,打这么多电话,是不是想要我们再操你一回啊?可我已经操够了。你下面味道太骚,内裤到现在还全是骚味。记得以后多找些男人操你的骚屄,一看就是想男人想疯了的!记得是我给你破的处。哈哈,祝你以后每天都被男人操!”
从那以后,这个手机号再也没开过机。
施梦萦很快就退社了。尽管不知道具体是谁,但至少可以肯定,一定在那晚前往影院的5个男生中。她不可能继续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社团。她总觉得身边有一双、两双、甚至更多双可以透过衣服,看清每一寸皮肤,了解每一处隐秘的眼睛在窥视。
从此,几乎只有在甯商大的教室、图书馆和寝室才能看到施梦萦的身影。除了室友,她基本上没有朋友,没有恋爱,没有约会,没有社团活动,没有一切大学女生应该有的正常生活。
同学们背地议论,施梦萦精神可能有问题。她是如此阴郁,如此敏感,如此封闭。没人喜欢这样的女生,尽管她算得上是美女。
和大多数女生一样,施梦萦也向往爱情。高中时,她曾和同班男生有过一年多堪称纯真的恋爱。高考后,她来到中甯,而那男生留在老家武山。两人远隔千里,恋情自然难以延续。两个月的书信往来后,男生告诉施梦萦,他在大学里找了新女友,祝她幸福。
随后不到两个星期,就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
从此施梦萦根本不敢与男生来往。她不知道如果有男生把手搭在自己肩膀或腰上,她会不会发出尖叫;她不知道如果交了男朋友,该不该告诉他那晚的事;她不知道如果男友提出想和自己做爱,该拒绝还是接受?
看过那些照片后,施梦萦很难想象在清醒状态下,忍受一个男人压到自己身上,插入自己体内。那一刻,难道自己不会发疯般踢打他吗?
就算勉强接受,男人会不会问自己为什么不是处女?她又该怎么解释呢? 就这样,施梦萦孤独地度过了两年多大学生活。
时间慢慢来到2010年。过完年,大三第二个学期开学。施梦萦终于想要改变一下自己封闭的生活状态。虽然还是没勇气参加社团活动,但找份家教的工作,面对小朋友,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过同学介绍,施梦萦得到一个机会。
这家男主人姓方,是大学教授,温文儒雅;女主人姓戴,是外贸公司老总,精明强干,两人都是40岁出头的年纪。施梦萦要教的,是他们读初一的儿子方智涛。课程主要是语文和英语,每周两课。
这个家庭,让施梦萦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戴总看上去强势,但为人还算和气。她是施梦萦最钦羡的那类女人。施梦萦从小亲近父亲,打心眼里讨厌母亲。她常对自己说,将来绝不能成为像母亲那样的女人。但她没意识到,内心深处其实很羡慕母亲的泼辣强悍,只是她自己做不到而已。而这家的女主人,无论在气质还是能力上,明显又比母亲屠晓丽强得多。 女主人也就罢了,反正她十分忙碌,经常在外奔忙。施梦萦去她家上了五堂课,只见过她两面。真正常与施梦萦打交道,并令她暗暗动心的,是男主人方老师。
在这个只比父亲施棠华年轻6岁的男人身上,施梦萦隐隐看到了三四分父亲的影子。
方老师在中甯电子科技大学教书。甯科大是省内知名的好学校,仅次于甯南大学和崇滨大学这两所985名校。他30岁出头就当上了副教授,不到40岁升为教
授,至今已有四部专着,参与编写过多本省级规划教材,发表论文无数,是个前途无量的中青年学者。
这些经历,这份气质都令施梦萦仰慕。
当然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单纯的仰慕而已。顶多是每次去给方智涛上课前,内心隐隐添上几分期待和喜悦罢了。
第六次在方家上完课,施梦萦准备回家。那天戴总又去了外地谈生意。方老师提出请她出去喝咖啡。作为熟知大学规矩的老师,他善解人意地表示,如果时间太晚就直接开车送她回甯商大,不会让她误了返寝时间。
施梦萦有些犹豫,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在甯商大附近找了家小咖啡馆,坐了一个多小时。方老师静静聆听施梦萦讲述她的大学生活,还真诚吐露了他自己的烦恼,包括与成功妻子间那种隐秘的隔阂,倾诉着他内心的孤独。
最后方老师遵守诺言,送施梦萦到寝室楼附近,才放心离开。
此后,这成了两人间的默契。每次上完课,只要戴总不在家,方老师就会送施梦萦回校,途中通常会找个地方坐上一两个小时。
为了和方老师多待一会,施梦萦到方家的时间越来越早,不断提前上课时间,再顺水推舟提前下课。很快,她一过八点就能下课,和方老师独处的时间也随之增加到近两个半小时。
没过多久,即使没有课的日子,方老师有时也会约施梦萦出去。
渐渐的,施梦萦爱上这个温文博学的男人。爱上有妇之夫的事实令她第一时间生出罪恶感,但迅速被脑海中方老师的音容笑貌淹没。她无法控制这种感情的升腾。
或许方老师也捕捉到了施梦萦内心迸发出来的激情。某天送她回校时,路过一片阴影地,他突然牵起她的手,两人紧紧拥抱,热烈地吻着。
在那一刻,施梦萦突然觉得男人的身体和气味,似乎也不那么可憎。
第二天下午,两人再度相约。方老师把施梦萦带到一家宾馆。
施梦萦脱去衬衫,解下裙子,又闭上双眼,哆嗦着脱掉胸罩和内裤。这是她20多年来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赤身露体面对一个男人。她满面潮红,用手遮着下体和乳房,全身颤抖。
不是兴奋,也不是紧张,而是恐慌。施梦萦在用全部的胆量和气力压制那近乎无穷的恐慌。她不敢睁眼,看不到方老师此刻在做什么。从声音判断,他好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脱了衣服,然后从身边擦过,来到自己背后。施梦萦心惊胆战地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
一具滚烫的肉体猛的紧贴在她的裸背上,两只大手从身后环抱,先是落到胸部上,使劲揉了几把,随后其中一只手直接插到她两腿间,食指准确地点在肉唇中央。
施梦萦如遭电击,一阵刺骨的酥麻瞬间从脚底直冲胸前。
股沟上端顶了根坚硬的棍状物,纵然施梦萦极度缺乏经验,她也能猜出那是什么。异样的感觉令她满嘴都是唾液,不由自主咽了好几下。
男人的两只手不住在自己身上抚弄。两个乳房被来回揉捏,不时还会弹一下乳头;腿间的那只手肆意地拨弄肉唇,不断深入幽闭的洞穴,进去一点,又进去一点……施梦萦觉得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说不出的难受。
方老师轻舔她的耳垂,又吻到脖子,沙哑着问:“小施老师,你还是处女吗?” 还是遇到了最怕的那个问题!施梦萦全身僵住,机械地摇头。她想看男人得到这个回答后的表情,却又不敢。她原本有些反感在她身上游动的手,此刻却极怕这双手会突然离开她的身体,把赤裸的她一把推开。
好在那双手没有离开,相反还变得更加用力。滚烫的肉棒还是顶着她的臀,几乎被两边肥润的臀瓣完全吞没,在臀肉间擦磨着。
施梦萦的身材匀称,唯有臀部格外突出。不知为什么,从高中开始,她的屁股变得异常丰硕。施梦萦知道那时有些男生在背后偷偷管她叫大屁股,还有风言风语说她早就不是处女,所以屁股才会被操得那么大。这给她增添了无穷的烦恼。说到自己的身体,施梦萦最讨厌的部位就是臀部。可方老师对她的屁股好像有特别的好感,不但不停用肉棒磨蹭,还把原本放在她胸口的手也挪到了下面,揉搓了好久。
两人紧紧贴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方老师从她双腿间抽出手。没等施梦萦猜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整个人冷不丁被打横抱起,腾云驾雾般重重落在床上。方老师紧跟着就扑了过来,压到她身上。
“小施老师,你下面好湿啊……”男人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施梦萦像个木偶般僵硬地躺着,任由男人摆弄。她感到男人正把刚才插入两腿间的手在自己大腿上擦抹,她不太懂这些动作的意义,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她不懂怎么在床上接话,只能近乎无意识地喘息呓语:“什么湿了?湿了又怎么了?”
方老师轻笑:“湿了,就是小施老师你想被我干了!来吧!”
话音未落,施梦萦觉得那根一直在自己两腿间蹭来蹭去的烙铁般的棍子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身体,耳边响起方老师痛快的叹息:“小施老师,我早就想干你了!”
施梦萦没有问所谓的“早”究竟是多早,也没有在意“干”这个粗鲁的字眼,她只感到疼。尽管已经流了很多水,但她还是很疼,也许就像破处那样疼。 在失去贞操的那晚,施梦萦不省人事,并没有清醒经历那个瞬间。在那之后,她没让男生碰过。直到这一刻,阴道再次被侵入,她才真正品尝到近似破处般的滋味。
疼,就是全部感觉。她睁开眼,看着平时温文的方老师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耸动,红光满面,甚至略显狰狞。他的每一次进出都会给自己带来被撕裂般的抽痛,恨不得马上把他推开。但她又看到他每次深深插入时,脸上都会流露出极大的满足,这是她愿意奉献给他的。
方老师急促且沉重地喘息着,不停加快抽插的速度,动作越来越猛,完全顾不上去擦额头的汗水。
施梦萦闭上眼,任由疼痛继续。
对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而她的两次第一次,一次是昏迷和羞辱;再一次则是疼,只有疼。
后来,施梦萦和同寝室一个还算贴心的闺蜜,偶尔聊起过床上的事。闺蜜说她在破处时,疼完后渐渐有了快感。
这种话,施梦萦是不信的。她觉得这是美化和自我催眠。
在她的印象里,第一次——无论是哪一次——在精神和肉体上,留下的,只会是痛苦的回忆,哪来什么快感?
唯一令她略感欣慰的,是方老师似乎从她身上得到了巨大满足。在他冲刺了十来分钟后,就在施梦萦感觉阴道近乎干涸,疼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时,方老师突然把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将一对饱满的乳房完全压扁,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吼声,一股热流像从水枪中激射而出般猛灌进她的身体,烫得她浑身颤抖。 方老师就这样一直压着她,一动不动。直到施梦萦觉得胸腹完全麻木,唿吸都变得困难时,他才撑起身,去卫生间扯了些纸帮她擦抹下体。他不住口地向施梦萦道歉,说自己实在不该射在她体内,但滋味太美妙,一时没忍住。只能委屈她吃避孕药以防万一。
施梦萦根本顾不上去想这些。她还沈浸在刚才方老师在她身上奋战的场景中。那模样当然谈不上美,她也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快感,但她突然感觉自己活了!她被一个男人这样需要着,这样索取着,这样拥有着!
施梦萦厌恶性,但她喜欢这种因为性而和一个男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感觉。 从这天开始,两人不再拘泥于是否是上课的日子,频繁约会起来。只要是妻子不在,方老师就常来找施梦萦,最频繁时一周内每天都要约会。当然,约会的主要方式就是上床。
施梦萦没想过要方老师给她任何承诺或保障。她只是爱这个男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像她所想象的那样被他需要,被他索取,被他拥有。
随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无间”,施梦萦也看到了这位斯文教授更多的侧面。在渊博的学识外,他也有寻常的趣味和强烈的欲望。
刚开始,方老师总是射在阴道里。施梦萦从一开始就习惯了男人不戴套就直接进入,也习惯了把男人的精液留在身体里。她没想过非要他戴避孕套,总是自己事后处理。
后来,方老师又迷上在施梦萦身体的其他部位射精,她的嘴里、脸上、胸上、小腹、腿上、背上、屁股上,甚至头发上,都曾经淌满他的精液。
施梦萦极其讨厌精液的味道。每次男人射完,她总会不自觉地屏住唿吸,尽管那样做根本没什么实际作用。她顶多屏息一分钟,只要放开唿吸,腥骚味又会直接钻进鼻腔,让她恶心得想吐。
但她喜欢看到方老师在她身上射精时那种快乐的样子。
第一次跪在方老师身前,看着他使劲撸动刚从她体内拔出的肉棒,直到一股浓稠的精液从龟头顶端飞射出来,重重地在她脸上炸开。透过垂在眼皮上的两抹浓精,施梦萦清楚地看到他兴奋的神色。
她最大的满足,就是这种神色。这仿佛是她在这场爱情中的全部价值。性,唯一的意义就是令男人愉悦,反过来令他更爱自己。
五月中的一天,施梦萦去方家上课,戴总又不在家。方老师趁她去厨房倒水时,悄悄让她给儿子安排份作业,然后抓紧时间去他卧室。
施梦萦慌乱地回到男孩房间,照吩咐给方智涛布置了一份不花上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绝不可能完成的作业。
她浑浑噩噩来到卧室。方老师迫不及待地关上门,拉着她来到床边,让她扶着床沿,向后高耸起丰臀,又将裙摆撩起到腰间,扒下内裤,没玩别的花样,直接抽插肉穴。施梦萦能感觉到他的肉棒是那样坚硬滚烫,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方法让自己达到如此兴奋的程度。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夫妻俩的卧室里和方老师做爱。
听着臀后传来的肉体相撞的脆亮声响,施梦萦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奸夫淫妇”四个字。她生出强烈的羞耻感,直起身想要男人停下,就在这时,方老师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却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肉,痛得她险些叫出声来。肉棒极力捣入阴道深处,喷射出一股浓精。
他已经搞完了。
施梦萦快速清理下体,想回方智涛的房间,方老师却又拉住她。她不想继续在这间卧室苟且,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惊动自己的学生。一阵无声的推攘、比划、闪躲后,施梦萦被脱得精光,男人把她按倒在床上,手指和舌头享受着她每一寸肌肤。
方老师每次都不算持久,但恢复得很快。半个多小时后,他就恢复了状态,赶紧又做了一次。在发射的瞬间来临前,他将肉棒塞进了施梦萦的嘴。
含着满嘴精液,施梦萦狼狈地穿好衣服,冲出卧室。正想进卫生间吐掉嘴里的东西,没想到迎面撞上方智涛拿着作业本走出房间。
“施老师,我做完了。你今天还讲作业吗?”方智涛满脸都是阳光般的笑容。或许他正想着如果今天能早些下课,睡前应该还能上网玩会游戏。
施梦萦满嘴都是精液,没法说话。别无选择,她只能将精液全都咽下,含煳地说了几句,打发方智涛先回房间。在这过程中,她不敢张大嘴,生怕男孩闻到满嘴的精液腥气。
这是施梦萦第一次清醒着咽下精液。此后,方老师几次提出让她这样做,她都坚决拒绝了。她一直没告诉他,那天冲进卫生间后,她把胃里所有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就在一次次肉体交缠,体液飞溅中飞逝而过。
感觉中,这像是一段漫长的时光。其实,如果从第一次开房算起,不过两个来月而已。在这段时间里,施梦萦不知道自己被插入过多少次,阴道里又盛过多少精液。为了避免怀孕,她一次次服用避孕药,然后等待阴道再次被灌满。或许是服药过于频繁,她一度有近50天没来月经,令她十分恐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时,月经之痛又使她深感前所未有的死去活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爱,施梦萦就可以忍耐。使她越来越困惑的是,两人间的交流越来越少。曾经安闲静好的咖啡馆时光近在两月之前,却又远如三世之隔。现在方老师面对她,最想做的事就是脱光她的衣服,进入她的身体。 用他做爱时常用的字眼说,就是:干她!
两人干得越来越多,聊得越来越少。
施梦萦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的必然归宿。或许,这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对施梦萦来说,也算幸福美满,岁月安然。
方智涛期末考试前两周,是合同约定的最后一堂课。前一次来上课时,戴总难得在家,对施梦萦这几个月的努力表示了感谢。而今天,戴总又不在家。 上完最后一课,方老师火急火燎地带施梦萦去开房。他显得异常急迫,甚至都不等施梦萦湿润起来,就急不可耐地插了进去。
施梦萦跪趴在他身前,高撅起肥臀。这是方老师最喜欢的姿势。从后面插入,可以插到最深处,同时还可以玩弄她惊人丰满的臀瓣。
这次方老师好像想玩新花样,他一边在阴道里抽插搅弄,一边试图把一根手指的指尖捅进施梦萦的屁眼。
施梦萦大声喊:“别弄那里!脏!”
方老师充耳不闻,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开辟一个新领域,不停地擦抹从施梦萦肉穴中被压迫出的液体,润滑着屁眼。
施梦萦莫名慌张起来,一边继续高声叫喊,一边扭动屁股,想要中止男人的动作。但这些挣扎反而刺激了方老师,他猛的从肉穴里抽出肉棒,硕大的龟头顶到了屁眼上。
施梦萦惊恐不已,她想翻过身,却被方老师用手摁住腰背,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不顾一切向前顶刺,试图把龟头挤进那紧窄得连手指都很难插入的菊洞。
施梦萦感到屁眼处传来剧烈的痛楚,像是被完全撕开了。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她奋力掀开压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骨碌翻转身来。
她愤怒又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将手伸向屁眼。将手指拿回眼前时,上面有一丝极浅的血迹。其实,方老师还没真正插进去,只是用龟头顶开了最外层一圈肉而已。即便如此,也已经使施梦萦的屁眼见了血。
“你干什么!?”施梦萦很生气。
方老师这时冷静了许多,不再表现得刚才那般粗野霸道。他重新变得温柔,搂住施梦萦道歉。碎碎地说了会话,安抚好施梦萦的情绪,随后又重新开始做爱。 一次、两次、三次,阴道、嘴巴、胸部。
对施梦萦来讲,这已是她能做的“全套”。
方老师再次提出希望她能吃掉他的精液,施梦萦照例还是拒绝。
也许因为是这学期最后一次约会,所以他才会如此激烈粗暴吧?施梦萦如此解释方老师的异常。
不但方智涛要准备期末考试,施梦萦自己也快进入考试周。然后就是对大学生来讲十分重要的大四前的暑假。这个假期,她会回老家武山,父母已经说过,要托关系找个好一些的实习单位。
方老师肯定也明白,要恢复来往,最快也得等到下学期开学。
突然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男人那么长时间,施梦萦产生了一丝强烈的不舍。这男人,已经成为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力量来源。哪怕交流越来越少,她依然能从他对自己肉体的渴求中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自己是那样爱他,那样离不开他。
但是,两个月的暑假,还是不可阻挡地降临了。
施梦萦只能一天天掰着指头,等着暑假结束的日子到来,实习时也一直心不在焉。
暑假最后一个星期,方老师突然发来短信:“我要出国做两年访问学者,今天就走。下学期小施老师你不用再来给智涛上课。很高兴遇到你。再见。” 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后的交代。
施梦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时间拨电话过去,又第一时间坐车回到中甯。但她已经找不到方老师,从此再没见过这个男人。
原来,被需要,被索取,被拥有,全是自己的幻想。一直以来,是她需要这个男人,是她索取着男人的爱,是她妄想能拥有他。
而方老师,只是想干她。
所以,施梦萦再也不相信只要在性方面满足男人,就能收拢他的心。她确信,对性的渴求,只是肉欲的表现。对真正的爱情而言,性是毫无价值的。
这就是这段爱情,或者说这段肉体关系,教给施梦萦的全部。
毕业后,施梦萦留在中甯,换过两次工作。两年多前在逛书店时,她遇见了沈惜。这个始终带着温文笑容的书店老板,钟情于她的气质,开始追求她。而她慢慢的也再次爱上一个男人,直至毫无保留。
这个大她三岁的男人,比她期待的更有才华,比她幻想的更加温柔,比她歆羡的更加深通人情事理,奇怪的是,作为一个小小的书店老板,居然还比她需要的更加富有。
自从接受他的追求开始,施梦萦就决定用自己全部的情感去爱他。但在这份爱里,她很自然地刨去了自己的肉体。
沈惜第一次向她求欢,施梦萦没有拒绝。但第二天她就向他说明了自己对性的态度。果然,如她所料,在真爱里,性根本就不必要。沈惜对她的冷淡尽管略有失望,却完全没影响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两人在近乎无性的状态下,平稳相爱了近一年半,从没为此发生龃龉。
所以,分手不可能是因为性。否则,沈惜早就可以放弃,何必等到今年? 可如果不是为了性,又是为什么呢?
自己和沈惜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困惑和悲伤,到了尽头,是愤怒。
到底是为什么?!
“你很漂亮,身材也好。但说到做爱嘛……我觉得,一般!”徐芃的声音从她耳边掠过,他在回答她的问题。
施梦萦转头盯着他:“为什么?”
徐芃撇嘴:“两个字,死鱼。不扭不叫不交流不口交,如果女人是这样的,那买个充气娃娃就可以。有没有听过活色生香这个词?为什么要活色?男人,需要鲜活的女人,会发骚会叫床会求饶会说脏话……”
“是你这样的男人才需要这样!我男朋友不需要!”施梦萦气愤地打断徐芃此前对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当然她也说不清,自己如此气愤,究竟是因为相信沈惜不是这样的男人,还是因为被评价为“死鱼”。
“呵呵……”徐芃懒得和施梦萦争执,也不想提醒她该把话里的“男朋友”换成“前男友”,他说这些话,当然有他的盘算。
施梦萦不想再搭理徐芃对今晚的事,她早就开始后悔。之前她曾经离开,要不是出门后给沈惜打电话时,再次感受到了他的冷漠,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就挂断电话,她根本就不会因为委屈和气愤而回头。
那个瞬间,她又想哭又想叫喊,突然下了狠心,要回宾馆和徐芃做一次。 唉!真是太轻率!太荒唐!
施梦萦冷冷擡头,说:“麻烦你进卫生间去,我想穿衣服了。”
徐芃一愣,转了转脑子才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回避,顿时觉得心里很腻歪。屄都操了,穿个衣服还不让自己看。真是作到家了。这是浪完了,要回归淑女模式?
但他毕竟城府深,还是笑嘻嘻地说:“别急。我问你,想不想知道你前男友对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如果你想知道,我能帮你问出来。”
施梦萦猛的直起身子,原本遮到肩头的被子滑落,双乳摇晃着露了出来,她浑然不觉,直愣愣地瞪着徐芃
第二章老同学的诱惑
沈惜看到施梦萦的短信时,已近午夜。
在这之前,他在户外整整忙活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完成今晚的任务:拍摄了几组必需的镜头,为他正在制作的宣传片片头增添了重要的素材。
回屋收拾好器材,向一直陪着他的工作人员道谢告别,直到这时沈惜才发现此前一直留在室内的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施梦萦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另外,还有两个未接来电,则是她在发来短信后打的,估计是因为久等回信不得,失去了耐心。
只是当时房间里空无一人,自然没人理会。
“我想和网友去开房,你觉得怎么样?”施梦萦的短信内容令人挠头,猜不透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惜微微皱眉。
他对短信里说的什么“网友”、什么“开房”都没什么感触,只是颇有几分惊讶。他自以为算是比较了解施梦萦的个性的,她应该不是这种风格的女孩。 难道真是士别三日,须刮目相看?短短几个月,施梦萦就翻天覆地了?不太可能吧。
那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有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来,为了赶手里的活,他的睡眠时间加在一起勉强才超过20个小时,哪有闲心闲力去揣摩前女友的心思?
即使精力充沛,沈惜也无意搀和。对他来说,施梦萦现在的选择已经与他无关。
世间的男男女女,走到一起时自然彼此有牵绊,要为对方挂怀,为对方忧心;可是分开后,就重新成为茫茫大海里的两滴水珠,浩浩长空中的两粒尘埃,再没什么牵连。就该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为自己负责。这两种状态,都是天经地义的。
不然,什么叫在一起?什么又叫分手呢?
如果分手以后,任何一个前女友随便有点什么事,都要再来找他,并且自己还会产生各种情绪的波动,那沈惜怎么过日子?他的前女友可不止一个两个。 高中时的初恋女友前年结婚。乍听这个消息,一瞬间沈惜也有一些小伤感,可难不成他还要为此去大闹婚场?绝没这个道理。
一束鲜花、一张贺卡、一份礼金而已。
那女孩为她自己做了一个决定,那是她的选择,那是她的人生,和自己没有关系。沈惜一直都这样理解人与人间的相处之道。
对待施梦萦,他也秉承一贯的态度。
说起来,在沈惜所有前女友中,施梦萦也算是一个奇葩。
年初,沈惜第一次向她提出分手,当时她完全无法接受。沈惜倒也没有急于一刀两断,想给她留出一些缓冲时间。本以为过了年,她应该差不多能冷静下来,没想到施梦萦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知道不断追问,到底为什么两人不能继续在一起?
关于这个问题,沈惜认真和她沟通过很多次。从一开始他就把分手原因说得很清楚,此后每当施梦萦一遍遍悲伤地问起,他都会像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似的,不厌其烦地一遍遍耐心解释。
一共解释了多少次?七次?还是八次?可施梦萦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似的,茫然不解。她似乎永远听不懂。当然,或许她不是听不懂,只是她永远都不愿接受,所以干脆就不懂。
施梦萦去年搬来沈惜家,与他同居了大半年。现在既然分手,就不方便继续住在一起。但施梦萦一直在试图挽回,始终不愿就此分开,沈惜也做不出非要逼她搬走的事,就收拾出一间客房,让她暂住。他希望能用一段冷静期,使施梦萦最终明白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没想到,这个冷静期一直延续到五月。眼看离他第一次提分手都快半年了,施梦萦还在纠缠几个月前那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沈惜不再解释。他相信自己不可能解释得更清楚。如果施梦萦还是无法理解,那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理解。如果她不愿意理解,那自己解释再多次都一样。 沈惜也不再拖延。无论施梦萦是不理解,还是不接受,都不代表只要拖下去,就可以不分手。他终于意识到,对施梦萦继续保持耐心,只会把这场分手变成永远没完没了的肥皂剧。
于是,他索性直接为施梦萦租了套小公寓,付好押金,又预付掉三个月的房租,然后告诉她,自己第二天帮她搬家。
这个略显残酷的举动终于让施梦萦彻底认识到,分手已势难挽回。她不得不伤心欲绝地从沈惜家搬了出来。
只是,尽管人搬走了,心思却还留在沈惜身边。施梦萦好像从来都没有弄清楚,“分手”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她搬家后的这几十天里,施梦萦每天还会打来三四个电话,发上十几条短信,她几乎隔一天就想约沈惜见面,吃饭、喝咖啡、看电影、逛街……各种理由都有。她不时倾诉自己痛苦的心情,寂寞的情绪,还好几次不告而来,突然敲响沈惜家的大门。
沈惜总是会被她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这算分手吗?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吧。在过年后她还没搬走之前那几个月里,自己好像还清净一点,至少除了要不停解释为什么分手外,没有其他麻烦事。 施梦萦的纠缠,令沈惜不厌其烦,只是出于性格和教养的关系,他尽可能保持着礼貌。毕竟他也能看出,施梦萦的一切举动都不是刻意的,她只是真的受不了分手后的日子,内心又隐隐总是抱着期待。
只是就沈惜的经验而言,他也无法完全理解施梦萦现在的心态。毕竟除她以外,其他的前女友都是头脑清晰、心理健康的女孩。这些女孩,现在有一半安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沈惜老死不相往来;还有一半则成了好友,友好相处甚至相亲相爱。
现在沈惜正在忙着做的宣传片,就是受第四任前女友冯馨所托。
冯馨所在的公司今年恰逢二十周年大庆,老板起意要拍摄一部企业宣传片,既能在庆典上播放,又能作为馈赠合作伙伴、加强自我宣传的好礼品。这份工作交到了冯馨手中。
起初,冯馨按正常的流程在几家颇有名气的广告公司中挑选了一家作为合作对象。按理说,对方业界口碑甚好,完全可以放心。没想到,花了两个多月,投入大量成本,多次要求分公司和下属部门员工为拍摄工作提供方便,眼看公司大庆的日子转眼就到,最终的成片却根本无法让老总满意。
要不是冯馨的能力和表现一贯十分出色,只怕会被老总骂得狗血淋头。 返工是必然的。但无论是公司老总,还是冯馨本人,都对此前那家广告公司彻底失去信任。眼看离周年庆典还剩两周,已经没了任何缓冲时间,冯馨毫不犹豫把这个难题扔给了前男友。
沈惜是个小商人,经营着一家名为“闲枕”的书店和一间招牌为“布衣人家”的茶楼。平时除了照看这两处生意,闲云野鹤般的他还有不少空闲,可以做些与兴趣有关的事。比如,他经常为朋友们拍些照片或视频。
他的摄影、摄像技术够得上专业水准,还在甯南大学读书时,沈惜就曾集中一群同好,组织成立过一个摄影社团,短短两年里就让这个新成立的社团挤进了该年度“甯南十大学生社团”的行列。
这几年,了解他这身本事的朋友,偶尔会请他为他们拍些婚纱照、亲子照或婚礼视频什么的。
只要时间允许,沈惜每次都会尽心尽力。他技术上乘,做事认真,又完全不在乎报酬,所以总能令朋友们满意。口口相传,居然渐渐变得小有名气,于是有些朋友的朋友也会慕名来请他帮忙,他也总是尽可能不令人失望,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有着上佳的口碑。
冯馨大学时就清楚沈惜的能力。两人还在恋爱时,也曾让他给自己拍过许多不是写真胜似写真的照片,其中多数还保存着,经常会拿出来借以缅怀自己的青春。去年,她还请沈惜为自己的女儿拍了套周岁写真。
到了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把难题交到沈惜手上,冯馨才会放心。
对沈惜,冯馨有一种盲目的信心。如果沈惜本身就在广告界混,那她此前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犹豫,早就直接找他帮忙了。在她看来,现在这事交到沈惜手中,那别的方面就没什么值得担心了,剩下的最大同时也是唯一的难题,只有时间。 宣传片的拍摄、制作需要一个完整的流程,包括剧本设计、分镜头、素材拍摄,再到剪辑、配音等等,不是拿个DV到处乱拍一通,回来加个片头片尾就能交工的。可是眼下剩余的时间,就算把交片时间延迟到推无可推的周年庆典前最后一天,满打满算,也只剩下十几天了。
难度之大,若非极度信任,冯馨也不敢请个业余爱好者来做这件事。
她近乎耍赖地对沈惜说:“我就靠你了。我对老公都没说过这种话!” 冯馨相信沈惜一定能做到。前提是,沈惜会竭尽所能。
沈惜当然会努力。他和冯馨从相识、恋爱到分手再到重逢,整个过程没有生出一丝龃龉,始终惺惺相惜,脉脉含情。
大四时,两人走到一起,感情如胶似漆。没能顺利发展下去的原因,纯粹只是因为两人毕业后道路选择不同。沈惜要留学英国,是否回国,何时回国一切都是未知数;而冯馨家里包括她本人都希望能早些结婚,建立一个稳定的家庭。既然选择各异,两人只能友好分手,给各自一个追寻自己期待的未来的机会。 四年前,沈惜回国,又和冯馨恢复了来往。但这时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冯馨已嫁为人妇,婚姻美满,所以两人没再纠缠于曾经的恋人关系,只把对方视作好友。
两年前,冯馨生了个女儿,还特意让沈惜做了小丫头的干爹。
在关键时刻帮一把前女友——也是干女儿的亲妈——对沈惜来说自然义不容辞。
如果向他提出请求的人换成施梦萦,沈惜可能也会伸出援手,但恐怕不会有对待冯馨那样的耐性和热情。
哪怕还在热恋时,沈惜就有所醒悟,施梦萦是个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孩。吸引沈惜的是她身上别具一格的气质,而这种气质,足以让人爱上,却无法化作朋友往来时必要的真诚和默契。
沈惜曾长时间认真规划过两人的未来,但正因有过那么认真而成熟的思考,他自问对施梦萦有十足深刻的了解。如果没有恋爱关系,沈惜相信自己不会和这样性格的女孩成为朋友。所以,分手后,沈惜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施梦萦。 既已分道扬镳,那就各奔前程,与彼此何干?
这就是沈惜现在对待施梦萦的心态。所以,看到施梦萦提出要和网友去开房,他内心并无任何波动。与此相比,他更在意自己隐隐发作的头痛和渐渐浓重起来的倦意。
毫无反应不太礼貌,沈惜看着这条短信,发了会呆,实在想不出什么要说的,尽力憋出一句:“三思。注意安全。”
然后,关机,出门,上车,回家,睡觉。
一个多星期下来,为了这部宣传片,沈惜可是累得够呛。第一天坐在家里完成剧本和分镜头倒还算轻松,接下来几天,他白天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冯馨公司的总部、各服务站、营业点之间,拍摄各种需要的素材,晚上还得开夜工,撰写解说词,并把拍好的素材分选拼接,完成一部分初步剪辑工作。
前天请朋友选定省人民广播电台的一位播音员,昨天他应该已经拿着解说词进棚,想必明天可以拿到录音拷贝。今天又拍完了最后一组重要镜头,剩下最后三天,就只剩下最要紧的剪辑工作了。
一旦开始剪镜头,要费的工夫就大了。最吃力的时候,也许要一帧帧去调。时间所剩无几,恐怕真要拼上一两天不眠不休才能搞定。幸亏剧本也是由自己一手完成,拍摄素材时他一直带着后期剪辑的思路,想必剪起来能稍微省些气力。若非如此,剩下三天时间是铁定不够的。
今晚必须要睡足。沈惜得在最后冲刺前确保尽可能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要去约会网友?那就去吧。以她的个性,还能发生些什么?退一步说,就算她真和网友约炮,那就约吧。她现在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难道还要管她和谁上床吗?再说,十之八九,恐怕只是一句气话而已。
说不上这样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冷漠,也无所谓对前女友到底还有没有情分,沈惜得面对现实困难,他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再去管约不约那种事了。
在酒店房间,施梦萦对着手机屏幕上的六个字发呆。她读不懂这六个字。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但这短短六个字,很难让她感受到其中的温度。
徐芃趁施梦萦发呆的机会,来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惊醒,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让自己不去触碰徐芃的身体,警惕地问:“你干嘛?出去!”
徐芃笑笑,掀开自己这边的被角,指着自己穿上没多久的内裤,说:“包得这么严实,还能对你干嘛?放心,我有点累了,上来躺一躺。他回的短信说了啥?”
最后这句话成功转移了施梦萦的注意力。
这条“和网友开房”的短信,是此前徐芃让施梦萦发过去的,也就是他所说“要想知道前男友的态度我能帮你问出来”的招数。
施梦萦一开始觉得这主意简直臭极了。自己哪来什么网友?她又怎么去和子虚乌有的网友开房?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要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没来由的让沈惜看轻自己,觉得自己轻浮放荡不要脸怎么办?
徐芃无语:“你今天不就跟我开房了吗?”
“那不一样……”施梦萦急着解释,却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说法,面孔憋得通红。因为徐芃不是网友,所以就可以开房?这话她说不出口。
徐芃对她解释,这招对男人往往特别有效。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曾经的女人——即将和别的男人上床,这个消息对绝大多数男人来说,一定会有震撼效果。对这种事也能保持古井不波心境的男人,恐怕百中无一。只要对方的情绪产生波动,就很可能从他的反应中探查出他的真实心理。
退一万步说,女人都把话说到这一步了,就算看不出对方是不是还爱着她,却绝对能试出对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她了。
被徐芃云山雾罩地说了这么一通,施梦萦心里没了准主意,觉得这好像也是个办法,就照他说的发了短信。
现在有了回信,始作俑者的徐芃就算是装腔作势也得问一问,正好可以把自己钻进被子这事岔过去。听他问到沈惜的回信,施梦萦果然不再纠结徐芃也上了床这茬,把沈惜的回信读了出来。
徐芃本以为施梦萦只念了个开头,还耐心等着下文,却见她再不说话,一问才知,原来总共就六个字。
面对这六个字的回信,徐芃险些笑出声来。
真是高人哪!这绝逼是徐芃听过的,在应对前女友要出去约炮的消息时,最为言简意赅却又蕴意丰富的回信。瞬间竟让他想起了“逸马杀犬于道”的典故。这短短六个字,太有趣了!徐芃差点想跟施梦萦要她前男友的联络方式,改天应该约这男人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
面对即将出去约炮的前女友,淡定回复这样六个字的男人,绝对值得认识一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躺在自己身边的施梦萦。
徐芃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无声息地接近施梦萦,直到指尖触碰到她腿上柔腻的皮肤。他没有立刻展开进一步的行动,只是不动声色地保持着这种微妙的连接。 施梦萦似乎也没有在意男人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说真的,这点接触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忽略了。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梦萦聊着,每过一两分钟,徐芃就会把指尖和施梦萦身体间的接触变得更实在一些。在一句暖心的安慰话语出口后,他很自然地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拍了拍。
施梦萦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徐芃这次也没再抽回手,而是索性就放在她的膝盖上,用掌心小心地摩挲着。
“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在他心里,你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
徐芃手上的动作像是宽慰,嘴里说出的话却绝对是直击人心的打击。这也不奇怪,他现在可不是真的在充当蓝颜知己陪施梦萦哀伤,他的根本目的在于能争取更多更好地玩弄她。所以,他绝不在乎用各种方式打击施梦萦,女孩的思维越混乱,情绪越低落,越容易下手。
再说,他对自己说的每个字都很有信心。就凭施梦萦前男友的回信,他就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该感谢这哥们,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好的打击施梦萦的机会。
施梦萦微微发抖,她被徐芃说的这句话吸引,忽视了他的手慢慢从膝盖向大腿方向挪动。在感情上,她绝对不愿意相信他说的,但残存的一点理智却又在反复告诉她,他说的很可能就是事实。
“可能你没办法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徐芃从容不迫。
施梦萦像之前那样死盯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
徐芃耸耸肩:“男人知道前女友要和网友去开房,隔了那么久,才回了‘注意安全’四个字。你来告诉我,还能有别的什么解释?”
施梦萦无言以对。
徐芃侧过身,使自己的脸越发接近施梦萦。他的唿吸几乎就直接喷在她脸上。施梦萦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因为调整了姿势,所以徐芃顺势换了一只手,还是小心地搭在之前已经放了一会的大腿上,果然施梦萦仍然没有反应。毕竟两人之前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这种程度的碰触不足以令她警醒。如果她现在完全清醒还好,出于厌恶感也不会容许男人反复把手搁到她的身上揩油,但她现在有90%的心思都放在沈惜的回信上,哪顾得上一只暂时没有过分举动的手?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说亲密不亲密,说暧昧很暧昧的状态,躺了近半个小时。围绕着这条短短六个字的回信,徐芃不断找出各种角度的说辞骚扰和刺激施梦萦,使她片刻不得安甯,头脑始终处于混乱之中。
眼看她的语气充满了痛苦,又渐渐不耐,说的话越来越少,眼神越来越迷惘,徐芃觉得机会差不多到了,突然冒出一句:“既然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就听他的呗!”
施梦萦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随口应一声“嗯”,随即又有些疑惑,转过脸问:“你说什么?”
徐芃的脸本来就离她很近,突然凑到她耳边,用舌头在耳垂上舔了一下。“你前男友反正都不在乎你是不是跟别人做,那你就真的做给他看吧!” 施梦萦这次完全听懂了,“又要做”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顿时慌乱起来。这时她才发现,也不知什么时候,徐芃已经悄然贴到她的身边,两人间的距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而浑身赤裸的她就像完全不设防的阵地,随时都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攻陷。
耳垂遭到突然袭击,那条灵活的舌头把自己的耳朵和心绪搅弄得同样难受,从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弄得她脖子痒痒的,莫名其妙有了几分羞涩。施梦萦心烦意乱,想把徐芃赶得离自己远一些,伸手推了好几下,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施梦萦的大半身体原本都躲在被子里,只把肩膀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现在用尽气力去推徐芃,自然顾不得遮挡这回事,几番撕扯后,整个上半身完全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摇摆颤动的裸乳和嫩红挺翘的乳头,徐芃性致大增。这时正是需要大踏步前进的时刻,他再也不像此前那样小心翼翼,被子里那只顺利滑进施梦萦两腿间的手快速向上游动,直接摸到阴道口;另一只手则无视施梦萦的推拒,直接从她腋下穿过,将她紧紧搂住,一个个热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脸颊、眼睛、耳朵、头发上……
“你这么漂亮……喜欢你的人多的是!他把你当草……有的是人拿你当宝……来,好好做一次!让他后悔去吧……被人看扁了还不敢发泄一下吗?”徐芃气喘吁吁地蹦出一句句零碎的话语,在用身体强横地控制施梦萦的同时,还不忘用语言来撩拨她。
施梦萦仍在抵抗,尽管基本上无济于事。她分出一只手插入两腿间,试图将徐芃的手挡在肉穴以外。可她的力量原本就远逊于徐芃,两只手合在一起都未必能挡住他一只手,现在分散了力量,更加难以招架,上下两边都迅速接近失守。 她急得都快哭了,连声地哀求着:“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求求你别弄了!”
这种时候,徐芃怎么可能停下?他索性猛地将整床被子全掀到地上,蛮横地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吻上她的嘴唇。他拼命把舌头顶入对方唇间,长达一分钟的粗暴进攻后,终于成功顶开了施梦萦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她的小巧的香舌。 大半个晚上相处下来,徐芃对施梦萦有了更为清楚的认识。她对很多事都有极强的预设立场。譬如,她把感情当成性爱的重要前提。没有感情,想要她乖乖配合上床,真是千难万难。今晚自己得手,得益于许多巧合同时发生。否则,施梦萦之前离开房间后可能压根就不会回来。接下来,在没有巧合帮助的条件下,自己还想继续享用她的肉体,就得想办法让她内心深处产生感情的错觉。 什么是感情?说起来很玄,其实又很简单。尤其是像施梦萦这样情绪化严重的女人,这种女人对感情往往有十分肤浅的形式化的理解,无非是做好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而已:陪伴、迁就;温柔、热烈。在最短时间里让她感受到其中至少两点,就很容易让她陷入错觉,从而无意识地卸下心防。像她这样的女人,一旦打开顽固的心防,再让她接受和男人做爱,诱骗也好,强迫也好,就容易多了。 徐芃紧紧抱住施梦萦,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似的。如他所料,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她嘴里搅动,偶尔还卷住她的舌头吸到自己嘴里,充分交换着各自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不松口,吻得施梦萦几乎窒息,整个人渐渐瘫软。直到她放弃所有反抗,垂下手抱住身前的男人时,徐芃这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她急促地唿吸,胸部快速起伏,两个裸乳有韵律地轻晃着。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浪费半点时间,就从脖子开始一路向下吻去。他不光单纯的亲吻,还不时地舔舐,几乎没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包括下巴、腋下、肚脐……
在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就满是口水的反光,亮莹莹的。
施梦萦被他舔得越发手足无措,浑身绵软,喘息声逐渐沉重。她左右摇摆着头,却无论怎么摆放都觉得不舒服。从脚心透出的麻痒,一直窜到头顶,酥酥滑滑的,像一只大怪虫子啃噬着她的每一寸血管,每一块皮肤。
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大学里和方老师做爱时很少会有这种感觉,和沈惜在一起时倒是有过,可她和沈惜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少了。今晚之前,施梦萦甚至从来没有认真感受过,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突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剧烈发抖。徐芃吸住了她的阴蒂,在用舌头对这一小团软肉进行长时间的拨弄后,又将肉穴口附近的皮肉全都舔了一遍,最后集中全力进攻凸起的肉蒂,一次次将其吸进嘴里,用舌头一遍遍刷弄。
施梦萦再也按捺不住,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将整张脸都埋进施梦萦腿间,全力伸出舌头,尽可能深地插入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后,开始疯狂地搅动起来。 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像插进了一把小梳子,在柔嫩的肉壁上飞速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小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很快就会有另一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她第一次和沈惜上床时,他曾经这样做过。可当时的施梦萦没有兴趣,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钟,就出言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能继续想下去。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冲动猛的从小腹向四面炸开,阴道急剧收缩,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颤抖起来,难以遏制的尖叫冲破了她的喉咙。
她高潮了。
从6岁起,施梦萦就学习民歌。高中时,她在学校历次文艺演出中大放异彩。虽然最终没有走上专业的道路,20年的苦练却还是练就了一副好嗓子。在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中,遇上总公司举办歌咏比赛,施梦萦作为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以一首《天路》拿下冠军,为自己所在的分公司拿到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并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打底,在她完全不加克制的时候,施梦萦简直能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潮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近两分钟,余韵犹在。这也许是施梦萦有生以来最长最猛烈的一次高潮。她本就很少有这样的体验,过去偶尔达到高潮时,不过短短十几秒甚至几秒钟而已。而这一次,徐芃在整个过程里,始终没有停下对口中肉蒂的刺激。施梦萦在他的持续进攻下也足足喊了将近两分钟。等叫声停歇下来,她已经完全没了力气,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终于擡起头来,满脸都沾满了施梦萦肉穴中喷出的淫水。他非常兴奋,刚刚玩弄的是个少有的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整个阴道都会散发出极其强烈的骚味,淫水也带着十足的粘稠骚香,并不难闻,满是浓浓的女人味。
这次口交,徐芃真下了功夫。能听到施梦萦长达两分钟的“唱床”,也算值回票价。此刻的施梦萦收起了刚开始时那副死相,双颊绯红,四肢瘫软,眼神迷离,估计连沈惜的回信也都丢到了九霄云外,就相当于一块任人为所欲为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徐芃知道这时不必再客气,提枪上马的机会又到了。 之前那阵勾魂的叫声逗得徐芃肉棒发硬,被内裤绷得隐隐作痛。他利索地脱下内裤,肉棒坚挺如铁,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迷迷煳煳的,甚至都没发现徐芃又扑到了她的身上,但身体的感觉还是敏感的,她突然发现自己下身感受到的,不再是一把小梳子的精巧梳洗,而更像是一柄大铁刷的凶猛刺穿,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被徐芃插入了。她仰起头,徒劳地呓语:“别弄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刚开始干第二轮,肉棒鼓得正硬,不再来上一发怎么舍得停手?全当没听到她的废话,他抄起两条丰腴的大腿,把她的脚踝架到自己肩上,开始了又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被他舔出来的淫水,黏腻润滑,正好用来帮他抽插。他的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间,再被温热的液体包裹着,抽动起来格外酸爽。 施梦萦被操得没了声音,刚才叫得太用力,现在已经没劲了。她只是反复轻声叫着:“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别弄了……”
徐芃看着身下女孩通红的脸和浑身的汗,听着她像是已经被自己操到求饶似的喊声,发自内心感到满足,终于再次喷射在她的阴道里。射出第一股精液后,他猛的从施梦萦的肉穴里拔出肉棒,第二股、第三股、第四股……一股股精液从空中横掠而过,落在施梦萦的头发、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梦萦发出猝不及防的尖叫。她的眼睛被一团腥臊的粘液煳住,完全睁不开了。早在大学时和方老师交往那段时间,施梦萦就曾多次被射在脸上,这种感觉本是不陌生的,但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经历,不可避免地产生强烈的反胃感。 只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就算恶心,也没法做什么,只能偏过头,想要避免不再被精液直接射到脸上。其实徐芃这时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最后两股精液根本就射不到那么远,滴滴答答地全落在了她的腿上。
徐芃一屁股坐倒在施梦萦身边。这次比前一次爽的多,他一时沈浸在回味中,想不出说些什么,伸手想再摸摸施梦萦的腿,没想到一把按到自己射出的一摊精液。他随口笑骂一句,随手全抹在施梦萦的乳房上。看着红嫩乳房上那层水渍,徐芃的恶趣味爆发,笑嘻嘻地把施梦萦身上的精液均匀地抹开。
施梦萦最厌恶精液的味道,但实在是连动根小手指的气力都没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花样。
徐芃一边抹开精液,一边暗自盘算。前后搞了两场,这个晚上他已经满足了。但他也没想就这么放过施梦萦,这个晚上让他对这个女孩有了新的认识,也对她有了新的企图。他已经大致冒出一个构想,如果这个计划能执行下去,今后一段时间也许会变得很有趣,而且也能找到别样的成就感。
“关于你男朋友的事,如果你放不下,过几天我再帮你试探试探。说真的,要是你铁了心想把他追回来,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要看看情况再说。”徐芃轻轻揉着施梦萦的肩膀,态度变得很温柔,“今天你准备睡在这儿,还是回家?明天我帮你请一天假。你休息休息,再好好想想。”
施梦萦累得像刚跑了几公里,脑子又浑浑噩噩的一团浆煳,随口回应着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一动不动躺了二十分钟,她慢慢起身下床,麻木地进卫生间冲洗身体,穿好衣服。她决定回家,不想和徐芃在一张床上过夜。 恍恍惚惚的,徐芃送她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这个奇怪的晚上,对施梦萦来说像了场梦似的。她第一次让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不光是那人的肉棒,还有他的精液,也进入了。 从高中时起,施梦萦和所有女生一样,都幻想过爱情和婚姻。她曾经固执地相信自己这辈子肯定只会和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关系。肢体交缠,灵欲结合,这必然是一生一人的选择。
在她曾经的想象中,那些就像是一个个美妙的慢镜头,神圣美好。
但是,算上今晚的徐芃,自己究竟已经和几个男人上过床了?五个吗?施梦萦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确定这个数字。
因为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夜到底经历过几个男人。从照片看是两个,可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正因为这一点,也许施梦萦一生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曾有过几个男人。 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久久难以入眠。
天蒙蒙发亮时,施梦萦觉得下身湿乎乎暖哄哄的,本来还昏沈沈地以为是灌到肉穴深处的精液回流,猛的警醒过来,跑去卫生间一看,才发现内裤里一片深红,原来是毫无预兆地来了月经。
忍着突如其来的疼痛,施梦萦收拾好下身,垫上卫生巾,换好内裤,再回到床上擦干净被血沾污的竹席,忙活了好半天,肉体和精神同时都疲惫到了极点,终于熬不住睡意,沈沈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因为什么,施梦萦突然被惊醒。头痛得要死,擡擡手都觉得浑身酸疼,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自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而已。 因为徐芃给她放了假,所以施梦萦也没起床去上班,昏沈沈在家待了一天。 施梦萦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反正是坐哪儿都不舒服,看什么都不开心,躺下不久就想起身,起来后傻坐着愣半天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她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却半点不觉得饿。
她不停对自己说:“沈惜一定不像徐芃说的那样!”
她必须得这样对自己说,否则她怕自己会在家里发疯。她怎么能接受在沈惜心中自己已经没有半点地位?她又怎么能相信沈惜就是因为自己在床上无趣才提出分手?
他在做什么?他会不会也想到了我?我想和他说话!或许这是此刻她头脑中唯一清晰的念头。
打开电脑想放歌来听,响起的第一首歌是徐佳莹的《失落沙洲》。听着那一句句撕人心肺的歌词,施梦萦几乎就要落泪了。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施梦萦再也坐不住。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找沈惜,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话。不然,她不可能再度过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打的来到云澜公馆时,正是傍晚时分。初夏季节,这个时候天光还是大亮的。以过去的经验而言,周五这个时间沈惜很有可能已经在家。按了半天电铃,却无人应答。施梦萦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犹豫再三却又放下。
如果他知道自己正等在他家门口,会不会就不回家了?
施梦萦过去根本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她只会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惜。但徐芃昨晚说的那些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使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彷徨。尽管她一再告诉自己,徐芃是乱讲的,没一句靠谱,但她还是开始怕了。怕沈惜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怕他会找各种理由来避开自己。 有了这么一层心事,施梦萦就在离沈惜家不远的小凉亭坐下。从这个位置,她能清楚看到沈惜家正门和车库门,也就能在他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发现。 施梦萦所了解的沈惜,是个逍遥自在的闲人。他在中甯中心城区开的那家书店名为“闲枕书屋”,名字就取自李清照的《摊破浣溪沙》中“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的名句。另外他还是城东临仙湖畔“布衣人家”茶楼的老板。光听这两个店名,大致也能看出他的性情。
说是老板,却没觉得沈惜平时有多在意自己的生意,看上去他的日子过得云淡风轻。偶尔还会去拍些照片什么的,但基本都是受人之托,绝大多数都不收费,没有借此赚钱的意思。在施梦萦看来,这根本就是沈惜不务正业的业余爱好。 另外,听他说他还在微信公众号里写文,估计也是玩玩闹闹的。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爱情,施梦萦对沈惜的评价会是不求上进,毫无事业心。尽管沈惜给予她的物质条件不错,但施梦萦猜测他的身家应该是来自于他早年过世的父母的遗产,而非他凭自己的本事积累的财富。
所幸,施梦萦自问不是拜金女。所以她以巨大的包容心接受了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沈惜。只要他还有些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她就决定不去干涉他的自由。有时沈惜想和她聊聊他正在写的东西或者正在拍的视频,她也只是随意应付两句,懒得去理会。以沈惜那种丝毫没把事业和财富放在心上的性子,换个有更高物质追求的女人,早就主动提出分手了,哪还轮得到他来说这两个字? 所以,沈惜应该不会在书店待到很晚,多半就快要回来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沈惜的车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沿着小区道路缓缓驶来。 施梦萦站起身,朝凉亭外走去。她准备到沈惜家门前去迎他。
车子停到车库前,却迟迟不见车库门打开,不知道沈惜坐在车里究竟在等什么。又过了一两分钟,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
女人。
施梦萦猛然停步。
这个女人看上去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短发,个子很高,一身牛仔裤、白T恤的随意打扮。因为背对着自己,施梦萦看不清她的长相。
沈惜这时也下了车,打开后车箱,拖出两件行李,打开屋门,帮女人把行李都放入玄关,然后对她说了几句话,上车匆忙地离开。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转向凉亭这边,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施梦萦。
那女人站在别墅门前,直到沈惜的车离开视线,才转身走进别墅,关上屋门。 施梦萦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股巨大的绝望感笼罩着她。
分手才两个月,沈惜就找到了新女友?
他这几天一直说自己忙,就是在忙这个吗?这女人这么快就要搬来和沈惜一起住?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和自己分手之后,还是……分手之前?
这女人正在沈惜家中。她也许就要用沈惜家的厨房做饭;她可能会窝在自己很喜欢的那张沙发上听沈惜收藏的CD;她多半会和沈惜相拥在床上一起看电影;她还会和沈惜一同入睡,睡前做些他们爱做的事……
这些,曾经都属于施梦萦。
今后,可能永远不会再是了。
分手已经两个月,但施梦萦一直都没有完全丧失也许有一天还会再搬回这个别墅来住的希望。而今天,这最后一点点希望被砸得稀碎。
施梦萦突然很想冲上去,敲开沈惜家的门,问问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快步朝别墅走去,却突然愣在路中央。
面对这个女人,自己该说些什么?质问她?以什么身份质问她?
前女友?
施梦萦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很可笑的境地,她还不至于Low到如此程度吧? 走吧,走吧……
施梦萦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然后像鬼一样飘走了。
在她走后半个小时,沈惜驾车归来。
这几天他本该两耳不闻窗外事,全力以赴剪辑宣传片。无奈,今天下午巫晓寒给他打了个电话。
巫晓寒是沈惜的小学和高中同学。在沈惜从小到大,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包括在英国读研究生那段时间在内所有的同学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几乎都是小学同学。过了近20年,大家现在的家庭条件、专业方向、现实境遇都不尽相同,但交情却始终如一。
巫晓寒就是其中一个。她是沈惜小学班里公认的第二美女,家境优越,多才多艺。高中毕业后,和当时的男友双双出国读书。
在国外拿到学位,巫晓寒和男友一起回国,没过两年就办了婚礼,2011年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她和沈惜同龄,还不满30岁,生日也只相差一个月,但沈惜到现在还没结婚,她却已是一个4岁小丫头的妈妈。
在电话里,巫晓寒只问了一句:“能不能在你家里住两天?”
从认识那天开始,沈惜几乎就没对巫晓寒说过不。
当然,沈惜特意说明,自己这几天有任务在身,可能会有些忙碌。到家里来住,绝对没问题,但吃饭就只能将就,没法讲究。他自己这几天吃得也都是外卖。 巫晓寒没有任何意见:“我只要一张床,一间浴室就行。你要不怕我的手艺差,我来做饭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惜还能说什么?于是他抽出时间去巫晓寒家接她。对于已婚好友突如其来的古怪要求,沈惜一路上有过些猜想,但见面后巫晓寒的架势还是令他隐隐有些担忧。既不见巫晓寒的丈夫周旻,也没见到她女儿周馨藟,随身还有两个大旅行箱。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准备回家了?眼见就是七月了,要是只在外面住两三天,何至于有这么多行李?
不过沈惜也不会蠢到当面去问。只要巫晓寒自己不提,沈惜只会把疑问藏在心里。
接了巫晓寒到家,沈惜又跑去旁边的超市帮她买忘带的牙刷和面膜。
这几天压根没想过做饭,所以沈惜家的冰箱里毫无库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巫晓寒纵然有心,也没办法展示手艺。沈惜本来也不想麻烦她,否则刚才去超市时完全可以补充些食材。他叫来两人份的外卖,两人对坐着一块吃了。
这顿饭吃得稍显沈闷。饭后沈惜说声抱歉,直接就上了楼。巫晓寒独自前往已经收拾好的一楼客房休息。房间自带浴室,又有一张相当舒服的大床。如果巫晓寒此前在电话里说的不是玩笑,那么沈惜其实已经完全满足她的要求了。 沈惜在书房的电脑前忙了三个小时,剪辑工作十分顺手。拍摄素材时,他已经特意顾及后期剪辑。带着想法拍,和不带想法拍截然不同。所以现在做起来也算事半功倍。
忙起来,往往会模煳时间的概念。等沈惜再次擡起头来看墙上的钟时,指针已经指向晚上十点。沈惜之前曾想过在忙碌间歇去找巫晓寒聊几句。毕竟她在家里住着,自己作为主人连个面都不露,未免太怠慢客人。
可是已经到了这个点,不太方便再去找巫晓寒了。
沈惜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他对男女性爱没什么过分谨严的戒条,既没有人妻禁忌,更没有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的死板信念——何况周旻也不算是他的朋友——在性方面,沈惜只坚守他自己划定的底线。
当然,沈惜并不是对巫晓寒有什么觊觎之意。两人相识相交20多年,早成了近乎血亲似的亲密好友。在他们这群小学时代的好友里,多年来联系不断的朋友很多,却没有成就一对情侣,在同学会时说起这个话题,好多人都说过,和这帮同学没法谈,感觉像乱伦。
但是,巫晓寒毕竟是个相貌和身材都十分出色的美女。接近午夜之时,跑去这样一个女人的房间,面对一张床和一个身高174cm的长腿美女,尤其是,万一
她已经换好睡衣,对着这么一具诱惑力十足的肉体,沈惜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些什么。
真在自己家里和巫晓寒发生些什么,沈惜会觉得别扭。于是他放弃了去找巫晓寒的计划,准备去弄杯咖啡,争取今晚开夜工,多做点工作。如果能再加快些进度,那后面两天他能轻松许多,也就能抽出时间来陪巫晓寒。
如果真是连续三天都不打照面,那实在太没有主人的样子。
下楼去厨房,刚到一楼的楼梯口,沈惜就听到巫晓寒房间里隐隐传出说话声。房门紧闭,门缝里露出灯光。隔着一道门,沈惜还是能听出她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沈惜没有听墙根的爱好,直接进厨房泡了杯咖啡。上楼时,巫晓寒的房间虽然还亮着灯,但已经没了动静。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沈惜感慨着上楼。
一边喝咖啡,沈惜一边回看剪辑完毕的视频段落。工作已完成近一半,他对进度和质量都比较满意,随手记下刚发现的小瑕疵的时间点,准备喝完咖啡就处理。
突然敲门声传来,沈惜连忙起身开门。
巫晓寒站在门外,她穿着身宽大的家居服,下摆刚好压住大腿根,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极其亮眼。一瞬间,沈惜突然想起施梦萦,不是因为留恋旧情,只是因为她也有两条让他赞叹的丰腴长腿,一时有些恍然。
巫晓寒已经卸妆,但容颜几乎没有任何减分。看得出来,应该是刚刚哭过。她的视线直接落在沈惜身后书桌上的电脑上,看到屏幕仍停留在工作界面,略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么晚还在做事?”
沈惜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笑道:“哪有打扰?我正在休息。说不定等会就准备睡了。”
“少来,谁在睡前还喝咖啡?你是准备今天开夜工吧?”巫晓寒哪有那么好煳弄,“不打扰你了。早点忙完,早点休息!”她也不啰嗦,潇洒地挥挥手,转身下楼。
沈惜坐回电脑前,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点咖啡喝尽。略微沈吟了一会,把刚发现的那个小瑕疵修改好,然后关闭电脑。
来到一楼,发现客房门缝里透出的亮光暗沈了许多,看来巫晓寒已经关了顶灯,只开着台灯。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门,听到房间里巫晓寒“啊”了一声,略显慌张地说:“等一下!我穿衣服!”
等了几分钟,巫晓寒打开房门。床上的被子有些凌乱,看来刚才她已经准备 想起巫晓寒开门前说的那句话,再看看她现在身上明显只穿了件单薄的家居服,沈惜突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刚才……她是裸睡的?”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当目光落在那双光洁修挺的长腿上时,他又冒出一个想法:“她现在穿着内裤吗?”
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难以避免的有些小腹发热。
还好,这些小龌龊仅仅出现在头脑里,不至于被巫晓寒一眼看穿,不然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给沈惜的脑袋来上一下。
沈惜没有贸然进屋,尽可能平静地调整了一下唿吸:“我刚收工。现在没什么事,需不需要聊聊?”
巫晓寒调皮地撅了噘嘴,侧身让出条进屋的路。沈惜示意她稍等,跑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又倒了杯柚子茶,这才回到巫晓寒的房间。
巫晓寒随手挑了牛奶,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时,她收拢了家居服的下摆。但因为本身长度所限,只要动作稍大,还是可能露出诱惑之处。巫晓寒翘起一条腿,紧紧压到另一条腿上,以防走光。
沈惜识趣地拖了把藤椅放在床角位置坐下,和巫晓寒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又避开了正对她的角度,不至于直接面对诱惑。
说是聊聊,可两人一时都却不知该如何开始。巫晓寒刚才上楼时得知沈惜今晚还有很多工作,本已打消聊天的念头,已经上床准备睡觉。现在突然要她重启话题,不免有些突兀。沈惜呢,完全不知道巫晓寒身上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只能等她来开始话题。
其实,以这两人的阅历和能力而言,找些促进气氛的话题,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他们自小相识,面对彼此时,那些平时驾轻就熟的社交技能反倒用不好。 发了会呆,巫晓寒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挺起上身,原本盯着自己膝盖的目光投向沈惜,羞涩又决然地问:“能帮我一个忙吗?”
沈惜点头。
“你能不能让我看看……”巫晓寒说得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完全没了声响。沈惜努力地听,直到实在听不清,只能无奈地摊手,表示自己没搞懂她到底要看什么。
巫晓寒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沈惜下身某个部位。 沈惜完全想错了她的意思,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裤裤脚,摸不着头脑地说:“超市买的,78块一条,很普通啊。”
巫晓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努力地控制住,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沈惜下身,这次她指的位置更加精准,直指两腿之间。
沈惜噎住。他楞了一会,不敢确定地指着巫晓寒刚才指的部位,试探地问:“姐姐,你是说这个?”
这要求实在太诡异,他不得不猜测巫晓寒是不是在耍他,巫晓寒尴尬又肯定地点头。她死死盯着沈惜的下身,瞧了好一会,又转而盯着他的眼睛。沈惜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居然是认真的。
“为什么?”半夜三更,听到一个美女对自己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沈惜第一时间竟然不觉得幸运,反而瞬间冒出一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巫晓寒又将视线下移,“喂!你是男人哎!怕什么嘛?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你要觉得吃亏,那我们交换好了。你让我看你的,我也让你看我的,行不行?”说着,她捏住家居服的下摆,作势要往上拉。沈惜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地落到她圆润的腿部曲线上,白皙的肌肤刺激着他的眼睛。
“别别别,我不是这意思……”沈惜被巫晓寒这不辨真假的举动吓了一跳,要是她真在他面前露出赤裸的下体,那气氛可就暧昧了。
他选择投降,别扭地扯着短裤,想要脱下它,可又实在拉不下脸来。莫名的尴尬逼得他再次举起双手:“姐姐,您大慈大悲放过小弟吧。您到底要干嘛?直说行吗?”
巫晓寒又被他的举动和语气逗笑,嘴角微翘,说不出的俏皮好看。沈惜看得心头发热,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什么。好在这个美女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熟人,沈惜来了几次深唿吸,也就调整过来,没有失态。
“你这家伙!我的要求有这么让你为难吗?你说,要是现在坐在我这位子上的是另一个女人,坐在你那里的是我老公,他听到这么一句话,会怎么做?”巫晓寒的手终于离开家居服下摆,老老实实搭在了膝盖上。
沈惜挠头。话题总算还是开启了。他放下手里的急活,特意下楼来找巫晓寒,本就做好了深谈的准备。问题涉及到她丈夫,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试想一下,一个父母双全,家境优越,成家立室的女人,突然选择离开自己家,借住到老同学家中,要不是夫妻间出了问题,还会是什么事呢?
说实话,自从巫晓寒高中时和现在的丈夫周旻走到一起,沈惜和其他老同学中就没一个人看好这段爱情。哪怕几年前他们结了婚,仍然没有人看好这段婚姻。只是巫晓寒一向外柔内刚,特立独行,大家这才既没有把反对的意思宣之于口,面对周旻时往往也添上几分疏离的客气。
没办法,巫晓寒和周旻,一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巫晓寒从小是品学兼优的好女孩;周旻却交了一大堆混在道上的狐朋狗友,即便他也读了市重点中甯一中,但还是和很多社会上的小混混牵扯不清。在各种脑残小说和影视剧里,这样反差明显的男孩女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绝配CP,但在现实中,这样的组合能一辈子幸福和谐的,恐怕不多。
换个人还真难做到。也就是巫晓寒,一直挺到了结婚生女,始终不变。粗算下来,两人在一起已经超过11年了……
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
“我不知道。”面对巫晓寒蕴意深刻的问题,沈惜实话实说。从巫晓寒的语气中,明显能听出这对夫妻出现了严重问题。虽然沈惜很不喜欢周旻,也不屑于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都是男人。我现在这个样子,主要是因为此时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是你巫晓寒。在你面前,我实在没办法表现出男人最难看的那一面。如果换个女人坐在那里,大半夜的对我提出这种要求,我肯定会以为她是在向我发出邀请。我会做什么还真不好说。”
“什么邀请?”
沈惜微笑:“大家一起做运动啦。”
巫晓寒皱了皱鼻子,做个鬼脸:“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沈惜基本恢复了镇定,也不再怕巫晓寒搞鬼,反过来戏谑道:“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要真是这个意思,就不会穿这身来给我开门啦……”
巫晓寒家居服胸前是个蜡笔小新的图案,那副抿嘴挑眉的贱样真的很破坏暧昧气氛。
巫晓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扫了沈惜一眼,撅着嘴说:“那我不会嘛!要不你教教我?是不是什么都不穿就行啦?”
沈惜一手横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缩起来,免得出现什么不雅的反应。巫晓寒撅嘴的样子过分媚惑了一些,又让他心头一荡。 “姐姐,你家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不在家收拾你老公啊,非要大半夜跑来折磨我?小藟现在住在哪儿啊?”
巫晓寒原本笑吟吟地闹着,听沈惜提到闺女,稍显严肃了些,随即一阵无奈苦笑:“藟藟在我爸妈家……唉,看来真是老了,就算想诱惑男人,都没人要了。”
沈惜脸上的笑容全是“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意思。
巫晓寒淡淡地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巫晓寒19岁和周旻一起去澳大利亚留学,23岁回国,24岁结婚,25岁时生下
女儿周馨藟。倏忽十余年,她的心思全都牵挂在四个人身上:老爸、老妈、老公、女儿。尽管不被大多数人看好,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还是很美满的。 没想到,她突然间撞破了周旻的秘密。
其实,也不算突兀,周旻早有前科。在巫晓寒怀着女儿时,就曾发现周旻有过嫖娼的行为,那时结婚还不到半年。本以为那是因为自己正在孕期,丈夫忍耐不住,偶尔去试个新鲜。点破后巫晓寒接受了周旻的道歉,两人继续太太平平过日子。巫晓寒不是傲娇的蠢女人,话要说清楚,规矩要立,但只要不是想着非要立马散伙,该收的时候还是要收,不能把丈夫一棒子打死,更不能揪着一点事就反复找后账。
此后的周旻,好像确实没有故态复萌的迹象。
去年馨藟刚过完三岁生日,巫晓寒又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周旻的账户余额严重不足!
周、巫两家的家境都好。夫妻两个目前都在外企上班,每个月的收入不菲。巫晓寒开朗爽明,既是从来不曾为钱的事发过愁,所以从没想着要从老公那里多要家用。日常开销她一向只花自己的钱,甚至连花在女儿身上的钱,只要她自己能承担的,也不会特别向周旻要钱。
周旻每个月只是象征性地拿3000块钱放到家里公用的账户,以他每月的收入而言,这点钱还不到三分之一。但巫晓寒一来不缺钱,二来又一向认为男人手边应该留有充裕的钱,所以也从不干涉丈夫用钱。
可这一回巫晓寒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她有个关系很好的表弟,急需一大笔钱周转。当时她自己手头的钱不够,就想让周旻拿些存款出来救急。数目虽然不算小,但对他们家来讲也不算为难,可周旻对这么个小要求一直支支吾吾拖着不办。巫晓寒起了疑,去银行简单查了下,惊讶地发现周旻所有银行卡里最多一张的存款余额也没有超过5000元。
这怎么可能呢?要知道,这几年每个月他自己可以任意支配的钱至少有6000元,接近8000元也没准。没见他买过什么理财产品,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投资,
就算房贷全由他来还——实际上巫晓寒分担了一半——也绝不至于三四张卡加在一起还不到两万元存款,钱都到哪儿去了?
周旻的解释是:赌钱,输了。
巫晓寒很生气,但终究还是忍了。她本来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循规蹈矩的人。高中时还和小混混们来往呢,现在他至少在踏踏实实地工作,有正经收入。赌博输了钱,就当买了教训。她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周旻必须保证以后不再去赌博。
此后,巫晓寒并没有剥夺周旻管理自己工资的权利,只是让他把每个月上交家用的额度提高到5000元。
她表弟急需的那笔二十几万元的周转款,巫晓寒还是临时向沈惜借的。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上周六晚上周旻出门和朋友聚会吃饭,巫晓寒无意中发现他忘了关电脑,原本想帮他关机,却发现桌面任务栏上QQ头像正在不断跳动。这个QQ号很陌生,并不是丈夫常用的,正在闪烁的头像也都是诸如“中甯交友群”
之类的奇怪名称,巫晓寒点开主界面看了下好友名单,其中几十个好友没一个是她认识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女人,用的还都是诸如“贝贝”、“美美”、“小野猫”之类的各类花名,头像也极尽俗艳媚惑。
巫晓寒只是不喜欢约束老公,不代表她没脑子。她平时不会刻意搜看周旻的手机、电脑,不查短信、微信、QQ,但不代表她对如此明显的迹象也会漠不关心。
她开始翻看聊天记录,发现周旻和大多数好友都有过联系,对话基本上全是问价,问服务内容。他还会给其中一部分作出事后评价,诸如:“你的屁股确实很翘。”“胸很大,下次给我乳交吧。”“口的技术很好,下次射在你嘴里。”“今天有没有把你干死啊?干了你好几次了,怎么你的屄越干越紧了?”
这些女人要价基本上都要500元到800元一次,有些特别年轻漂亮或者能提供特殊服务的要价更高。以他每周至少一两次的频率,能存下钱来才有鬼。 巫晓寒立刻打电话命令周旻回家。他匆匆回来,一看到妻子坐在电脑前,自己的聊天记录全部曝光,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则是转脸就走。
此后两人持续了好几天的冷战。从冷战第三天开始,周旻索性就不再回家。 丈夫跑去外面躲清静,巫晓寒也不想独自被扔在家里生闷气。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安全、舒服,家人放心,而周旻还不敢来糟扰的地方好好待几天,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沈惜家。她知道沈惜已经恢复单身,自己的求助不会让他在女友处为难。
对这种狗血的剧情,沈惜无语。他沉默片刻,认真地说:“晓寒,我跟周旻没交情,不会帮他说话。但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嫖,比赌强。真的。” 巫晓寒啐了一口,问:“这话我还真不爱听!这话也就是你们男人能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也经常去嫖啊?嫖怎么就比赌强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惭愧地笑:“不好意思,嫖娼这种男人必修课,我还真没能补上!但说真的,我一直都这么想,嫖比赌强。嫖到没钱了,绝大多数男人也就消停了;赌到没本了,绝大多数赌徒还会想尽一切办法继续赌,最终会把什么都搭进去。嫖,说白了就是一哆嗦的事,哆嗦一次,能消停好几天;赌,没白天没黑夜,无时无刻,难以自拔……嫖伤自身,赌害家人。你说,是赌好,还是嫖好?”
巫晓寒撅着嘴,闷了一会,擡头白了沈惜一眼:“都不好!”
沈惜一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这话,真是绝对正确!”
巫晓寒伸了个懒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唠唠叨叨说了那幺半天,够了。不说这事了!”
沈惜起身,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空牛奶杯,淡定地说:“不说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继续和他过,有继续过的活法;你想分手,也有分手的活法。就看你自己怎么想。反正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这段时间就住我这儿,想住多久住多久。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他转身要走,却被巫晓寒一把扯住裤脚。
沈惜惊愕回头。
巫晓寒咬着下嘴唇,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别走啊,你还没给我看呢!” 沈惜差点把手里两个杯子都甩到地上。
“姐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非要看这个?!你又不是没见过!呃……我不是说你见过我的,我是说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玩意儿!”
“我只看过我老公的。从我第一次,到现在,自始至终我都只见过他一个人的。我就想看看别的男人的,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沈惜没好气地说,“长长短短,粗粗细细,黑黑白白,能有什么不一样?!还能是什么别的鬼样子?”
巫晓寒不说话,就是摆出一副任性小姑娘模样,死赖着沈惜的裤脚不放。看她现在的样子,4岁的周馨藟都比她要乖一万倍!
沈惜想了个脱身办法:“要不我去网上下部A片给你看?”
巫晓寒眼睛一亮:“耶?好主意!我还没看过哪!”随即她又改了主意,“那个明天再说!现在有个活的,我为什么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叹口气,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到巫晓寒面前。
两个人贴得很近,他的唿吸几乎已经可以喷到她的脸上。
巫晓寒双颊飞红,稍微擡头盯着沈惜,红唇微张,唿吸渐渐变得急促。 沈惜一把搂她入怀,箍着她的腰搂得紧紧的,右手像摸小女孩的头似的轻抚着她的秀发。
“晓寒,都是妄念!别管别人怎么样,我们要做自己。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些错事,我们也要做些坏事去报复。如果为了报复而不再做自己,那我们就是在报复自己!”沈惜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是谁啊?你是巫晓寒啊!7岁的你,是我们班最乖的女生;10岁的你,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里塞雪欺负我,可我还是特别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女生;14岁的你,是发育起来让我们这帮毛头小子流口水的女生;18岁的你,是被孙易峰抛弃,马上又咬紧牙关坚持高三冲刺,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19岁的你,是不顾大多数人反对,坚持自己所爱,和周旻一起出国的女生;24岁,你是美丽的新娘;25岁,你是骄傲的妈妈……你要永
远保持这些美丽的样子。你是巫晓寒!永远别做那些会让自己后悔,会让关心你的人难过的事……”
沈惜的话说到一半时,埋头在他颈间的巫晓寒就开始抽泣,泪水迅速濡湿了沈惜的肩头。他一直搂着巫晓寒,直到她渐渐止住抽泣,才放开她。两人对视片刻,沈惜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来到门边,沈惜突然回头,笑道:“如果有一天,你心结解了,兴趣来了,只是单纯想要看一下的话,我会考虑给你看哦……”
巫晓寒破涕为笑。
第三章酒吧游戏
施梦萦和孔媛都很头疼。
虽说徐芃只给了一天假,但因为转天就是周末,所以施梦萦和徐芃上床后,连歇了三天。看着好像很舒服,可天知道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越休息,她越有胡思乱想的空间。
她不断回想初逢沈惜那天两人间的对话,回想两人热恋时的日日夜夜,回想那个从沈惜车里下来的女人,偶然会突然想起那晚被徐芃舔出来的高潮和自己情不自禁的叫喊,想起大学时方老师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又想起那几张恐怖的照片,从避孕套流到自己嘴里的白色液体……
胡思乱想,漫无边际,晕头转向,撕心裂肺。
这两天施梦萦时刻都透不过气来。偏偏这种时候,母亲屠晓丽又打来电话,埋怨她有眼无珠,遇人不淑。去年还说很可能今年就会结婚,自己都已经和亲戚朋友打了招唿,一眨眼却莫名其妙分了手。一个26岁的女孩子,到底还要拖多久?
早就觉得沈惜这个男人不靠谱,可施梦萦偏偏不听话,非要和他在一起,白白浪费了两年时间!
母亲的唠叨显得那样刺耳。
施梦萦从小就不喜欢凶悍霸道的母亲。毕业后,哪怕在中甯的工作始终不太顺,她也从没有动过回老家武山的念头。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她觉得大城市机会多,眼界宽;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回去整天和母亲住在一个屋檐下,忍耐她的唠叨和市侩。
屠晓丽只顾自己说得痛快,没想到却把烦躁郁闷到了极点的施梦萦彻底引爆。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了一架。
挂掉电话,施梦萦茫然地从卧室踅到客厅,又从客厅转回卧室,茫然无措,坐立不安。她想要找个人来陪,想要有人和她聊天,想要被人关心。可是该去找谁呢?沈惜已经有了新的女友,孔媛出差还没有回来,其他认识的人里,施梦萦一时想不出还能再去找谁。
找徐芃吗?
一想到这个名字,施梦萦立刻想起自己在颤抖中的高潮和吟唱似的叫喊,腹部瞬间竟有些微微发热。
不能找他!
施梦萦没有这个胆量。她怕再来一次这样的高潮,她怕自己会成为最鄙视的那种陷入肉欲快乐的低俗女人。徐芃不是沈惜,沈惜会尊重她的意愿,让她感到安全;而徐芃,虽然他也不像那种会使用强迫手段的人,但经过那天晚上在床上的纠缠,施梦萦对他产生了畏惧,不敢再轻易接近。
连个诉苦的人都找不到,施梦萦都快崩溃了。
孔媛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六她就返回了中甯,却不敢马上回家,第一时间先去了徐芃家。
出差这两天,她真是被应林那边的客户玩坏了。
周四下午坐高铁到了应林,对方公司的魏总直接把孔媛从火车站接到一家四星级宾馆,房间是早就订好的。魏总拿到合同,只是随意地翻了翻,都没细看,就直接签了字。
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言谈举止,孔媛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徐芃送来应林所承担的任务,原来不是和对方商谈合同细节,而是要给魏总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 孔媛此刻也无可奈何,她能做的只是好好洗个澡,然后把自己送到床上去。 想要在中甯市扎下根,好好生活下去,真的不容易。孔媛深知这一点。以她的学历、工作经验和家庭条件,在中甯,找到一份工作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她现在还面临十分困难的处境。
一些与她条件相当的同乡小姐妹,在中甯混得都很一般。做正道的,无非就是在服装店当销售,或者在餐厅当服务员,辛辛苦苦赚点吃饭穿衣钱;走偏门的,有的在KTV做公主,有的在油压按摩店当技师,一天下来要被形形色色的男人摸无数遍,给男人们打飞机、舔肉棒,甚至出台陪睡,这些姐妹赚得多,但付出的也不少。
真的论起来,孔媛算是她们中混得比较好的一个。培训教育行业,说出去体面,老家的父母也觉得面上有光。工资看上去不算高,提成却不少。在荣达智瑞,客服经理无论推销出了新课程,还是完成了客户续订,都可以根据合同标的额拿到提成。
最近,周晓荣和徐芃安排给孔媛的大多是高难度的客户。所谓高难度客户,换句话说就是那种眼界宽,选择广,要求高,谈判很难,可一旦成功签下,课程量极大又不吝惜课时费的大金主。孔媛尽心费力,头脑肉体齐上阵,成功拿下多半目标客户,在为公司创收的同时,自己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更何况在享用过孔媛的肉体后,某些有风度的客户还会额外再给她一些钱。总的算下来,她进荣达智瑞半年多,收入已经超过了此前一份工作两年半收入的总和。
所以,尽管为了进入荣达智瑞,孔媛任由徐芃和周晓荣先后占有了自己,但她还是觉得很幸运。这两个男人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收了好处,也实实在在地给了她份收入可观的正当体面工作,人品起码算是及格的。
孔媛学历不高,但“无欲则刚”这个词还是知道的。既然做不到“无欲”,要有所求,那自然也就到不了“刚”的境界,身段只能变得柔软,该付出的代价就得乖乖付出。出来混社会,每个人的依仗不同。有人凭学问,有人凭能力,有人凭关系,有人凭背景,孔媛能凭什么?
为了进荣达智瑞,她让徐芃操;为了取悦公司老总,她让周晓荣操;为了尽快提升业绩,她又让客户操。在一个个男人面前面带笑容,脱光衣服,任由他们玩弄,还得带上一副“我被玩得好爽”的骚劲,这种事对一个过去没有被潜规则困扰过的25岁女孩来说,确实很艰难。
话说回来,哪份工作又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孔媛倒不用陪睡,可起早贪黑,东跑西颠,辛苦一年下来,扣掉衣食住行,还能攒下多少钱?而在荣达智瑞,才半年工夫,光寄回老家的钱就不止两万元了。这还不算孔媛和男友两人在大城市的全部花销,以及精打细算存下的那一笔为结婚准备的钱。
有所得,就得有所失,所有收益,必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天经地义。 孔媛清楚自己的生存状态,也接受所遇到的一切。
唯一令她抱歉的,是男友吴昱辉。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尽管孔媛赚得不少,可架不住她要用钱的地方也很多。 吴昱辉大学毕业六、七年了,换了三份工作,却都干不久。2012年开始和朋友一起创业,开了个小公司,一度赚了些钱,可好景不长,不满两年就赔光了本钱,最终没能撑下来。刚开始他还试着找工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只肯窝在家里,年初开始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赚到。他这几年反复折腾,根本没存下钱。目前家里的开支全靠孔媛一个人的收入。
除了要养活两个人,孔媛还要给在老家的爸妈寄钱。弟弟孔兵刚刚大学毕业,在南昌找了份工作,过几年总要恋爱、买房、结婚,到时候谁给他张罗?爸妈虽然从来没有明说,但孔媛清楚,他们心里当然是更疼爱男孩的。爸爸在电话里也曾说起,一个小县城出身、学历也一般的男孩子在南昌打拼会有多辛苦。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虽然学历还不如弟弟,虽然中甯比南昌更喧嚣繁华,可免不了要为弟弟的成家立室支援一笔钱。
正因为面临着多重的经济压力,孔媛才会辞职,因为她上一份工作的收入实在不够。若非为此,她也不会甯愿接受潜规则也要到荣达智瑞工作。
不在荣达智瑞拼,难道真去做妓女吗?
孔媛有个过去的同事姐妹,现在就在做楼凤。据她说收入不错,也自由,做几年收手也容易。在孔媛刚辞职,还没找到工作的时候,她曾劝过孔媛,不如和她一起做,两人一起租房,既经济又安全,碰上喜欢玩双飞的客人,也更方便。 孔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拒绝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有男友,不像那姐妹自由自在没有牵挂;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孔媛相信一个接受潜规则的客服和一个卖身的妓女之间是有巨大区别的。
当然孔媛不会自欺欺人,天真地以为陪客户睡和陪嫖客睡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都是要卖屄,谁比谁高级?
但是,哪怕同样是卖屄,作为客服,还要磨练自己的沟通能力,掌握足够的职场技能,学会适应办公室里的人际往来,能在这份工作里积累经验和人脉,这些都是做妓女不可能完成的。孔媛不希望在自己人生中最可以拿来拼的年华里,每天总在浴室和床上来回折腾,赚了几年钱却发现除了床上功夫外没有任何长进,甚至还可能对性和男人产生厌恶感。
一份好的职业,除了能带来足够的金钱外,还要具备稳定性、可持续性,并且能帮助自己生存能力的提升,这是孔媛坚信的。
所以尽管做妓女的收入确实很吸引人,但孔媛还是甯愿来荣达智瑞,哪怕这里偶尔她也要和男人上床,但毕竟是份正当职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工作中阴暗的那一面,不能让男友吴昱辉发现。
徐芃曾透过口风,目前的客服总监程莎不久后应该会被安排到更高的职位上去。客服这块,公司一向重业绩不重资历,自己很有希望能接程莎的班。何况,只要再努力一年半载,她也就成为荣达智瑞的老员工了,只要持续目前的业绩表现,极有可能直接成为新一任客服总监。到时候,就像现在的程莎那样,陪客户上床的次数会大幅减少。
再拼一段时间吧!
目前这个阶段,孔媛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绝不能让男友看出半点破绽。所以这一次,她尽管已经回到中甯,也不敢直接回家。要知道,这两天她在应林几乎就没离开过宾馆房间,更准确地说,几乎就没离开过那张床。那个30岁出头的英俊老总实在会玩,这两天快把她操死了。他状态正好时,固然会不浪费任何时间地操她,哪怕是射精后,也有的是花样玩弄她。这一趟下来,孔媛几乎就要筋疲力尽了。
坐高铁回到中甯是周六下午一点多,往前倒推八个小时,魏总的肉棒还插在她的屁眼里反复抽插。孔媛订的是中午十一点的车票,魏总答应十点开车送她到应林站,又给她留了五小时的睡眠时间,然后从吃完晚饭开始,玩了她整个通宵。 可想而知她此刻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生怕在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性爱痕迹,最后一次洗澡时,孔媛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全身,连背部、屁股这些很难看清的部位,也借着镜子反复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谁知道在一些自己实在看不到的地方,会不会留下什么要命的印记? 如果真留下了蛛丝马迹,被吴昱辉发现,会是个天大的麻烦。
所以孔媛告诉男友自己会在周日回中甯,然后打的去了徐芃家。她把自己所有内衣裤统统塞进洗衣机,彻底地清洗。又去卫生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把自己刷洗一遍,出来后趴到床上,让徐芃帮忙检查那些自己看不到的部位。直到确定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躺在床上沈沈睡去。
徐芃还算有些人品,就算孔媛一丝不挂趴在他家床上,也没对她下手。 好歹也算公司的功臣,刚拼命回来,怎么也得让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恢复了状态的孔媛假装刚到中甯的样子,回了家。
吴昱辉毫无意外地宅在家里和几个哥们打麻将。见孔媛回来,兄弟们寒暄几句,又象征性地玩了两圈,纷纷识趣地告辞离去。
牌局散了后,孔媛一边收拾行李里的衣物,一边和男友聊天。很快,她察觉到了吴昱辉的古怪。他平时不怎么关心她的工作情况,但这次却一直旁敲侧击地问她出差的情况。
更让人疑心的事发生在她洗澡的时候。孔媛从浴室出来后,发现自己刚换下的内裤被人翻看过。之前她把脱下的内裤扔进了浴室门边专门盛放备洗内衣裤的小桶,又把胸罩盖在上面。可等她出来,却发现内裤跑到了胸罩之上。
家里没有其他人,只可能是吴昱辉动的。
他为什么要把马上就准备洗的内裤特意从桶里取出来呢?
莫非他起了疑心?或者是他那帮朋友中的谁对他说了些什么?
孔媛有些担心。
到了晚上,三天没见的男友理所当然地提出做爱。孔媛不可能拒绝这样的要求。一向不太喜欢为孔媛口交的男友,这次主动爬到她的身下帮她舔屄。大部分时间他一直在用手指拨弄肉穴,与其说是在口交,还不如说是在查看。
吴昱辉抽插的节奏和往常截然不同。他平时习惯慢慢来,今天却表现得特别勇猛,闷头不语一味狠插,像是要把积蓄起来的强烈情绪通过这种方式散发出来。但他之所以习惯慢节奏,就是因为持久力一般。今天一上来就猛干,完全不加以控制,只插了几分钟,就一射如注。
他也没说什么,去冲了个澡,自顾自玩起了游戏。孔媛假装完全没察觉他的异状,像平时一样和他闲聊,又上了会网,这才各怀心事地睡了。
孔媛很担心男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可她又不可能直接去问他。
周一,施梦萦和孔媛在公司重逢时,她们正为各自的心事而头痛着。
只不过,施梦萦能向孔媛倾诉,除了那晚和徐芃开房的事以外,她的心事无不可对人言;孔媛却必须把所有真实苦恼深埋心底。
施梦萦对陪客户上床这种事深恶痛绝,对这样不知自爱的同事也极为鄙夷。当然,她一直以为这种出卖肉体的害群之马,只是极个别人而已;她也是隐约听说有这样的同事存在,并不清楚具体是谁。
在她心目中,好友孔媛,绝不会是这种女人。
面对如此天真的朋友,孔媛就算想倾诉也没法张口。难道要她对施梦萦说,自己正在苦恼不知道男友是不是在怀疑她陪老板或客户上床的事?
施梦萦分手后,孔媛也不是第一次听她倾诉了,但今天她自己也心事重重,实在没有精神去解劝施梦萦的哀痛。午餐时间有限,孔媛又显得心不在焉,施梦萦没能通过倾诉得到舒缓。
快下班时,程莎过来通知施梦萦,老总周晓荣准备请部分员工吃晚饭,她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施梦萦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周晓荣请员工吃饭,并不稀奇。这个年轻的老总一直给人富二代败家子的印象,常拉着一群人出去吃吃玩玩,倒也有点平易近人的意思,全没老总的架子。
在很多人眼中,那个名义上没有管理层职务,实际拥有公司近半股份的徐芃老师,更应该是公司的老总,起码人家的架势像啊。
周晓荣过去组织吃喝玩乐时,无论是聚餐、唱K还是泡吧,从来都没叫过施梦萦。她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入不了老总的眼,也许是业绩太差,也许是个性太清冷,总之没法和他们玩到一处去。
反正施梦萦也不眼红那些能被周晓荣看上的同事。她非但看不上大多数同事,更看不上不靠谱的老总。而且施梦萦也知道周晓荣对自己有所企图,好在到目前为止,他只是表现出了那方面的意图,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否则她早就辞职了。 今天突然收到邀请,施梦萦毫无喜悦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拒绝。随即她发现自己好像不太懂应该怎样得体地表示拒绝。最后,她才想到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该不该拒绝?
业绩差始终是施梦萦的心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很努力,学历在同事中也算是不错的,为什么业绩总是上不去?要是公司整体效益很差,也就罢了,可是明明培训业务开展得很好,有些学历还不如自己的同事,譬如孔媛,业绩也是蒸蒸日上,自己却是毫无寸进,真是奇哉怪也。
为提升能力,一年多来施梦萦看了很多书和视频资料,全是和提升职场能力有关的。沈惜曾对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看的大多数是正确的废话。其中确实有些真知灼见,但东鳞西爪的,必须有极好的悟性和体验,才能从中找出那些真正有用的见解。剩下的大部分所谓道理,根本没有实用性。大多数情况下,它只教你应该做什么,却不教你怎么去做,与废话无异。
沈惜自己的书店,就几乎不卖任何职场类书籍。那时施梦萦还觉得很好笑,自己的男友——几乎相当于未婚夫——就是书店老板,而自己买的这类书却没一本来自他的书店。
施梦萦记得在某个视频中,有位老师言之凿凿地说,能力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业绩提升无法速成。但有一点相对较容易做到,而重要性也不亚于工作业绩,那就是人脉关系。作为一个职场人,务必要注意保持好和同事间的关系,切忌在办公室孤立自己。
尽管沈惜曾经劝她不必把这些所谓的道理放在心上,但施梦萦还是有些小主见。毕竟都是她亲自去书店仔细挑选后买回来的,总该有点用吧?不然岂不是证明自己的眼光着实很差?
轻率拒绝上司和同事的聚会邀请,好像就是孤立自己的错误选择,自己是不是正在犯职场大忌呢?
在办公室,就算做不到人见人爱,最起码总要合群嘛。
转念之间,施梦萦即将出口的“不”字变成“知道了”。
程莎见她点了头,就不再废话,转身离开。她不太喜欢施梦萦这个最帮不上忙的部下。她还得去通知同样不怎么喜欢的孔媛,尽管这个女孩与施梦萦恰好相反,是客服部业绩最好,势头最猛的员工之一。
这也很好理解。像程莎这种依靠公关能力在公司立足,却已经不再年轻,不能再像没结婚的小姑娘那样百无禁忌的客服总监,怎么会喜欢势头毫不亚于自己,直接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部下呢?
当然,程莎很明白,自己不会永远待在客服总监的位置上。自己已经35岁了,儿子都上小学了,总不可能永远去跟客人逢场作戏。要是到40岁的时候,自己还得在酒桌上陪客户调笑,必要时把自己送到那些要紧客户的床上,那未免也太悲哀了。
何况到时候还会有几个靠谱的客户能看上自己?那种热衷于她这种大龄熟女的客户,还不知道会要她玩什么恶心甚至变态的花样,程莎可不愿意40岁后还得过这样的日子。她总有一天会离开客服部,周晓荣也已经给了她非正式的承诺。孔媛短时间内还威胁不到自己的位置,等她的资历和业绩都够格了,自己应该也已经不在客服部了,没必要和这丫头置气,相反,好像还应该好好培养她,以后遇到难对付的客户,就让她冲杀到最前线去。无论是灌酒还是陪睡,反正都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难道真的贱到要和个小姑娘去争这种机会?
再说,就算想要给孔媛穿小鞋,程莎也知道没那么容易。在荣达智瑞,名义上的副总经理其实都没什么权力,真正说话算数的就是周晓荣和徐芃两人。后者明显很欣赏孔媛——不仅欣赏她床上的表现,更欣赏她的工作能力和态度;而前者……好吧,前者喜欢的也许十分简单,只要孔媛在床上够骚就行。尤其是周晓荣有个特别的嗜好,他喜欢屁眼远胜于阴道。目前,荣达智瑞所有和他上过床的女员工里,能满足他这个嗜好的,只有自己和孔媛两个,她还比自己年轻了整整10岁,周晓荣又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让程莎意外的,是看上不去不合群的施梦萦没有拒绝,而本以为肯定愿意参加的孔媛却以晚上已经有约为由想要请假。
程莎只是来通知的,别的她管不着,也懒得管,扔下一句:“你自己找周总去说吧。”
和徐芃相比,孔媛不太待见老总周晓荣。徐芃虽然也好色,也多次玩弄过她的肉体,但他还是有分寸的人。前天自己去了他家,脱光衣服趴在床上让他帮忙查看身上有没有印记,他自始至终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换作周晓荣,多半等不了一分钟,就会直接压上来,自己爽过再说。
但是自己想请假,总得周晓荣点头。孔媛在QQ上给徐芃留了句话,起身来到周晓荣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进来!”周晓荣一贯是懒洋洋的。
孔媛很规矩地关上了门。
“周总,程姐说晚上您要请我们吃饭呀?”
周晓荣笑眯眯地说:“是啊,总要犒劳犒劳你们嘛!然后再一块玩玩,和上次一样!”
“和上次一样”五个字,让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得到了徐芃的欣赏,孔媛顺利被公司录用。入职两周后的某一天,下班后周晓荣把她留下来,说是要和她“谈一谈”。这一谈就把孔媛谈得一丝不挂,就在这个办公室的沙发上,周晓荣操了她两次,在她屁眼里灌满了精液。极少被人侵入的紧窄菊穴令周晓荣格外满意,第二天就给她定下客服部第三高的月工资。 在孔媛进荣达智瑞的第一个月,她迅速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过去她没做过客服,更别提是这种兼着市场推广任务的客服岗位,但她发现自己做得得心应手,好像自己天生就适合这一行似的。她很快就为公司拉到了三个新客户。尤为难得的是,这三家客户没一个是她靠出卖肉体换来的。这样的成绩给了孔媛巨大的自信,也奠定了她在客服部的地位,至少再没什么同事对她的高工资说三道四。 很快,就到了周晓荣“犒劳”她的那顿晚饭。
那一次徐芃缺席,除了周晓荣和孔媛,同桌吃饭的还有一个被周晓荣叫作“凯哥”的男人、公司签约的专职讲师张昊翔、程莎、财务许茜,课程助理蒋思怡,还有个凯哥带来的小女孩。
大家先撮了顿泰国菜,然后又陪着周晓荣和那个凯哥杀到一家酒吧喝酒,玩了些划拳、掷骰、扑克之类的游戏。等大家都有了四五分醉意,一干人来到周晓荣家,又开了几瓶洋酒,一直喝到半夜。
进了周晓荣家门,氛围逐渐变得淫靡。程莎基本上一直被搂在凯哥怀里,这男人的手几乎就没从她裙子里拔出来过。
过了半夜,三瓶洋酒喝干,狂欢开始。
孔媛讨厌乱交。她只是愿意接受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的命运,并不是天生淫贱。在老家时,在她当时男友的要求下,她曾参加过一次三男两女的乱交。都是平时一起玩过的朋友,也是先喝了酒,然后乘着醉意,几个人滚在了一起。男孩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入她的身体,到后来,孔媛都恍惚地分不清正使劲撞击她的男孩究竟是哪个。她看到男友骑在另一个女孩身上使劲,酒精刺激得他满脸通红,性交的快感令他不时发出略显尖利的叫声。
那一刻孔媛内心莫名生出十分恐惧。她甯愿同时被几个男人操,也不想再玩这种多男多女混交的淫乱游戏。
只是那一夜的场合已经由不得她。虽说孔媛酒量不错,但喝了整个晚上,已到了迷醉的边缘,手脚发沈,全身乏力,只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没有昏睡过去。 孔媛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凯哥剥下程莎的裙子,直接撕开她的内裤,把手指捅进肉穴不住地抠弄。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跪在周晓荣身前给他口交。
那一刻,孔媛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小丫头真嫩!
确实很嫩。刚见到她时,孔媛以为她是个长相稍显稚嫩的大学生,但现在见她脱光衣服后,简直就要怀疑她是个高中生了。小小的个子,身材纤细,微乳瘦臀,连阴毛都是细细密密,看上去淡淡的。
但她舔吃肉棒的技术看起来真是纯熟。
这一夜第一个操孔媛的,是张昊翔。孔媛之前没怎么接触过他,只知道他是荣达智瑞最好的讲师之一,课程排得很满,据说卖得最好的课程里有两门是由他主讲。孔媛也听说过他和助理蒋思怡之间的暧昧关系。蒋思怡比孔媛小几个月,大学一毕业就进了荣达智瑞。自从她来到公司,差不多成了张昊翔的专职课程助理。
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早就已经搞到一起。每次去外地上课,两人基本都是住一个房间。有时客户为他们安排了两间客房,为了避嫌,他们也会分别入住,可到了晚上,还是会凑到一起睡。
可能是张昊翔已经操够了蒋思怡,想要换换口味,所以从一开始就把注意力放在许茜和孔媛身上,最终他先选了后者。
在荣达智瑞,孔媛从没想过要和徐芃与周晓荣之外的男人上床。这两个月里,她曾陪两个讲师去外地上课,其中有一个给过她暗示,问她晚上有没有兴趣到他房间坐一坐,聊聊天,她并没理会。
孔媛愿意在必要时用身体来达成目的,但这不代表她是个贱货,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上她。在荣达智瑞,得了徐芃的重视,又讨了周晓荣的欢心,还用得着再去应付别人吗?只需要把工作做好,没谁能把她怎么样。
但在那晚的氛围下,孔媛很难再拒绝张昊翔。
张昊翔是高个子,看着显瘦,脱了衣服后倒是很有些肌肉。肉棒和他的体形不太相衬,不长,黝黑滚粗,围着一圈浓密的阴毛。他让孔媛在沙发上跪好,把她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把扯下。孔媛昏沈沈地配合着他,硬梆梆的牛仔裤褪到了大腿以下膝弯的位置,被折叠的裤腰恰好垫在膝盖下,硌得她很疼,一时都顾不上张昊翔在她身后又摸又抠的挑逗。
可能是她太过心不在焉,没能照张昊翔的的要求把屁股撅高,屁股上突然重重挨了一巴掌。这记声响格外清脆响亮,屋子里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孔媛身上。周晓荣正在享受小姑娘的口交,诧异地转过头,正好看到张昊翔扬手在孔媛屁股上抽了第二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孔媛被打得清醒了许多。张昊翔下手其实有分寸,这两下听着响亮,其实打得并不怎么痛。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打屁股,孔媛心里不太舒服,但这时也不可能把张昊翔推开,索性就把脑袋搁在沙发背上,努力地将屁股擡到最高,任由张昊翔摆弄。
张昊翔对她摆好的姿势十分满意,掰开臀瓣,熟练地找到微微发硬的阴蒂,使劲揉了几下,等不及她湿润,就把硬梆梆的肉棒顶上去,在肉穴边磨了几下,就狠狠捅了进去。
孔媛的阴道基本还是干涸的,不过由于酒精的作用,对疼痛的敏感度下降了不少,倒还忍得住。而且她是极容易湿润的体质,张昊翔只插了十几下,她的肉穴已经水如泉涌。
张昊翔感觉自己的肉棒像泡在了温腻粘稠的醇酒中,热乎乎的十分舒服。他对身下女人这么快就被自己操得浪水横流感到十分兴奋,也不玩什么特别的花样,就用两手端住孔媛的腰,用最简单的方式奋力前插,还不时抽打她的屁股,看着滚圆洁白的大屁股被自己打得红通通一片片,愈发刺激得他性致大增。
孔媛本来只想埋着头等男人操完了事。但张昊翔粗肥肉棒虽然不足以彻底深入,却把她的肉穴撑得满当当的,每一次抽插都会剧烈磨擦腔壁,强烈的快感一波波传来,她自然而然地扭起了屁股,就着男人撞击的节奏尖叫起来。
就在孔媛被张昊翔狠操的同时,周晓荣找出一瓶润滑剂,和凯哥一起分别给程莎和那小女孩的屁眼做了润滑。孔媛一边沈浸在快感中,一边惊讶地看着周晓荣把肉棒一点点捅入女孩的屁眼。
如此幼嫩的小女孩,屁眼怎么能容纳下这么粗的一根肉棒呢?
一瞬间,孔媛甚至觉得自己都已经老了。她18岁时被男友破处,直到21岁才尝试了肛交。而眼前这个小姑娘,就算她不是高中生,看上去和自己破处时也差不多大,而她的小屁眼明显早就已经被开发过了。
新世代的小女生,莫非都是这么生猛的吗?
小女孩叫起床来就像受刑,仿佛周晓荣不是在用肉棒插她,而是拿着一根铁棒虐打她似的,叫声十分凄惨。程莎和她又大为不同,儿子都已经8岁的她平时完全是一派熟女范儿,说话做事也都老练,可她叫床的声音却带着些娃娃音,捏着嗓子,乍听还有些林志玲说话的味道。
两种截然不同的叫床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昊翔坚持了很久,总也不射。孔媛肉体上虽然很享受,心里却烦了。为了让男人快点解决战斗,孔媛开始主动增加刺激,她起劲地扭起了屁股,叫床方式也从单纯的“嗯嗯啊啊”,变得愈发淫浪,什么“要被干死了!”“张老师你的鸡巴好粗啊!”“啊!捅到了捅到了!”之类的层出不穷。张昊翔果然愈发兴奋,没过多久就射了。
完成释放后,张昊翔不再纠缠孔媛,他拔出肉棒,回到了蒋思怡身边。他们两个倒默契得很,不等他作出指示,蒋思怡就直接把他湿漉漉的肉棒吞入口中,帮他清理残留在肉棒上的精液和淫水。
暂时空闲下来的孔媛,扯了几张纸擦抹了一下肉穴,觉得牛仔裤硬梆梆地扯着非常不舒服,索性把牛仔裤和内裤全脱了,赤裸下身靠在沙发上休息。看今天这架势,绝不是被张昊翔操一次就能了结的。心里不情愿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既然肯定要被男人玩,不如痛快点,男人们玩得爽,自己也不遭罪。 瞅一眼客厅的挂钟,刚刚过了凌晨一点。
突然听到程莎从鼻腔拖出一声长长的“嗯……啊……”。
凯哥慢慢抽出肉棒,龟头从屁眼里抽出的一瞬间,发出闷闷的“啵”的一声,一丝白浊的黏液挂在龟头顶端和张开的屁眼之间。凯哥意犹未尽地把一根手指插进程莎的屁眼,来回搅动。程莎哼哼唧唧地说了句什么,凯哥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才把手抽了出来。
凯哥的视线随即落在了孔媛身上,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目标,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美女你好啊。从前没见过。刚才叫得真骚啊……”
孔媛慵懒地笑了笑,换个姿势窝在沙发里,媚媚地看着凯哥。
看今晚周晓荣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孔媛觉得这应该是个重要人物,周晓荣对他隐隐还有讨好的意思。换句话说,这男人不能得罪,而讨好了他可能会有好处。 凯哥来到她身边,伸手托了一下孔媛的下巴,手掌抚过她脸颊的时候,刚刚插在程莎屁眼里的手指恰好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一下。孔媛跳起身,跪到了凯哥身前,握住他的肉棒往自己嘴里送。凯哥顺势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的脸埋在自己两腿之间,笑着说:“这么饥渴啊?我这可是刚从屁眼里出来,你也不怕脏。” 孔媛擡眼望着居高临下的凯哥,认真地吸舔肉棒沟沟缝缝里的每一点污垢,直到把龟头舔得光熘熘亮闪闪的,这才停下。她吐出肉棒,媚声说:“凯哥的鸡巴,从哪儿出来的都要吃。看凯哥操莎姐,弄得我的屁眼都痒了,凯哥想不想试试我的后门?”
这时,那小女孩受刑般的惨叫达到了顶峰,急促的叫喊持续了好几分钟,戛然而止。周晓荣喘着气,放开一直紧捏着女孩屁股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松松垮垮地坐倒,嘿嘿淫笑着:“凯哥,这个妞的屁眼儿很爽,千万别错过!” 凯哥拍了拍孔媛的脸颊,坐到她身边。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已经射了一发,暂时失去战斗力。周晓荣把脱得全身只剩下黑色丝袜的许茜叫到身旁,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揉捏着她的乳房;凯哥又把一根手指插进孔媛的屁眼,搅动着玩弄;张昊翔则一边让蒋思怡为他口交,一边搓弄她的肉唇。三个人东歪西躺的,不时还交流操屄心得。
慢慢的,随着战斗力的恢复,三个人更换了对象,再次开始肉搏。
最后,差不多快到凌晨四点,孔媛才从周晓荣的怀里挣起身,去洗了澡。随后她也懒得去周晓荣安排给她的二楼的房间,直接趴在沙发上睡了。
和那天差不多?靠!那次是周末,第二天能休息一整天,孔媛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今天可是周一,要真像那天似的,明天还能上班吗?
孔媛肚子里抱怨,脸上却半点都不露,吐了吐舌头:“周总,我不知道您今晚要犒劳我们呀!这下我可吃亏了,晚上约了人,不能去吃您的大餐啦!” 周晓荣一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自己想得挺好,结果计划中的重要角色突然要请假,难免扫兴。好在他这人虽然好色,为人倒不太霸道,没有马上翻脸,但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免不了的。
孔媛正要说几句好话哄他,有人轻轻磕了两下办公室的门,没等周晓荣作出反应,就直接推门进来。
在荣达智瑞,能和周晓荣这么没上没下毫无顾忌的,也就只有徐芃了。 孔媛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在QQ上留言就是为了请他来给自己解围的。 徐芃随意往沙发上一靠,冲孔媛擡了擡下巴:“干嘛呢这儿?听周总训话呢?” 孔媛撒娇:“没有……我跟周总抱怨哪!偏偏今天请客,我晚上有事,和人约好了,大餐我吃不上了!多亏啊!”
“那下次再给你补吧。别磨叽了,出去干活儿!”徐芃扬了扬手。
孔媛老老实实地转向周晓荣,等他发话。周晓荣从不在职员面前发表和徐芃相左的意见,既然徐芃发了话,他也就没再留孔媛。
孔媛如释重负般走了。
等她把门关好,周晓荣略带抱怨地说:“你还挺照顾她!这下晚上多没劲。” 徐芃揉着额头说:“她周末才从胡子那儿回来,差不多快被玩死了。总得给人家放两天假,别老想着搞她。晚上你缺她一个吗?”
周晓荣扔过来一根烟,笑着说:“人是不缺,可她够骚啊!也就程莎能跟她比,她比程莎还年轻呢!她不在,少了很多乐趣啊。”
徐芃把烟放到一边,摇摇头:“我正要跟你说,今天晚上别搞太多花样,咱们玩点素的,行吗?”
“为什么?”徐芃突然提出这样扫兴的建议,周晓荣没急,反倒很好奇。 徐芃神秘兮兮地笑:“我让程莎叫上了施梦萦。”
“啊?”周晓荣一愣,突然满脸都是贱兮兮的笑,“你跟她搞上了?” 徐芃故作高深地缓缓点头。
周晓荣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坐到徐芃对面:“说说……”
徐芃把上周四和施梦萦上床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又粗略讲了自己后来想好的计划。“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了?”
周晓荣搓着手,猛地一拍巴掌:“行!这骚货,说她漂亮吧,也就那样。就是他们假正经!好像谁都不能碰似的。这种骚货,就得想办法玩死她才行!” 徐芃懒得和他一块意淫,起身就朝门边走,最后和他敲定:“说好了,晚上玩素的!如果你非要玩别的,等施梦萦走了以后再说!”
周晓荣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晚餐,周晓荣安排的是韩国烤肉。在原定要来的人中,除了孔媛没来,程莎临时也请了假。她老公打电话来说8岁的儿子在公园摔了一跤,好像还有些严重,这种情况当然得让人家回家看儿子。于是最后只剩下7个人:周晓荣、徐芃、张昊翔、施梦萦、许茜、蒋思怡,还有就是徐芃刚勾搭上没多久的客服苏晨。 得到徐芃的叮嘱后,这天晚上的周晓荣看上去比较斯文,连个荤笑话都没说。张昊翔有几次又要把话题往男男女女的事情上扯,又发觉今晚的氛围与以前似乎大有不同,也消停了很多。
对这个聚会,施梦萦觉得还不错。
自从进入荣达智瑞,施梦萦的压力一直很大。症结主要是两个,首先是业绩始终上不去;另一个就是总也不合群。她固然她看不上大多数同事,但她也不希望完全被排除在圈子以外。尤其是在她相信了那些书上的职场大忌云云,更加笃信自己应该想办法融入办公室,要和同事们多多融合。
过去有沈惜帮助她缓解压力,为她分析短板所在,并给出一些改进的意见。和孔媛成为朋友,就是沈惜的建议。有一次,他去接施梦萦下班,正好遇上孔媛和她在公司楼下聊天,于是就一起吃了晚饭。当天晚上他就说孔媛这个女孩年纪虽轻,学历虽低,但有上进心,有能力,有性格,很可以交个朋友。所以施梦萦才会去和孔媛增加来往,最终成了好朋友。
更何况,在那段时光里,即便业绩始终上不去,即便办公室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只要有沈惜在,施梦萦也不会有任何恐慌的情绪,顶多有些苦恼。
但是现在,沈惜已经不在她的身后了。施梦萦渐渐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今晚的气氛让施梦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融入这个圈子了。虽然她不像蒋思怡似的能叭叭说个不停;也不像苏晨似的酒到杯干,豪气干云,但起码也能和大家说到一起,笑到一起,这让她感觉很好。
也许,这是她和沈惜分开近两月以来最开心的一晚。
饭后,徐芃提议去酒吧坐坐。换做从前,施梦萦肯定砌词推脱,但今天她却想尝试一下,反正回家后也只能无休无止地胡思乱想,还不如随大流出去玩玩。 于是,周晓荣和徐芃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家位于城南的名为“孔雀醉”的酒吧。施梦萦这样的乖乖女不太熟悉,但在中甯常泡夜店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中甯市历史最久远的酒吧之一,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就立了场子。和它同期的酒吧几乎全都已经倒闭关门,能贯穿30年岁月,始终屹立不倒的屈指可数,“孔雀醉”就是其中之一。
酒吧老板赵洪军,通常人称“五哥”,在中甯的江湖也是响当当有一号的人物,连府前区公安分局的几位副局长也和他称兄道弟。
周晓荣是“孔雀醉”的常客,今天带的人不多,只要了个小型包厢。或许是被徐芃下午刻意的提醒过分约束了,他收敛到了有些木讷的程度。进了包厢后,大家分别落座,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都不知道下一步该玩些什么。
张昊翔和蒋思怡凑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徐芃挨着施梦萦坐,硬找话题和她聊了几句;周晓荣嘻嘻哈哈地和许茜、苏晨开着玩笑,还装模作样地搂了下苏晨,看着最是自在,其实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有点心里没数。
为缓解沈闷的局面,徐芃提出玩几把“789”。
施梦萦还是第一次玩这游戏,全靠徐芃在一旁提点。
不知道是因为不熟悉规矩,还是今天特别倒霉,施梦萦一上来就连喝了三杯。先是她自己摇出一个9;张昊翔和蒋思怡这一对分别摇出了1,鬼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这俩人都指定让施梦萦喝酒。更要命的,是他们喝的不是啤酒。周晓荣要的是轩尼诗。按他的本意,本来想喝芝华士,徐芃做主换成了轩尼诗勾苏打水。即便后者口味上相对柔和一些,也不是施梦萦喝得惯的。一上来两轮“789”,她就连灌了三杯轩尼诗,直接进入半晕状态。
总算风水轮流转,接下来倒霉的换成了苏晨,她也连喝了两杯。只是她的酒量比施梦萦好太多,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玩到中途,周晓荣离开包厢,说是他的堂哥就在隔壁,要去打个招唿。徐芃出于礼貌问自己是不是应该一块过去,后来搞清楚来的是谁,好像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让周晓荣独自过去应酬。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周晓荣返回。这时“789”游戏已经转过了两圈,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酒意微醺,兴致渐高。趁着众人都正high,徐芃提议改玩
真心话大冒险。每个人都摇骰比大小,点数最小的人需要受罚,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选择一项。
周晓荣一拍大腿,笑着说:“正好!上次玩的那个还放在五哥这儿呢!我去拿!”说着他又跑了出去,没多久拿回来个比两个巴掌略大些的竹盒,放在桌子正中,随即率先抄起骰子,一把掷出。大家定睛一看,目瞪口呆。
两个1!
张昊翔笑得喘不过气来:“周总,我们好像不必扔了。你直接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晓荣“呸”了一声:“这可未必!万一你们中间也有人扔出两个1呢!到时候我还要跟他单挑!”
大家挨个掷骰,周晓荣眼巴巴看着,却没有哪个倒霉蛋有那么臭的手气。眼看他将成为第一轮的输家,没想到排在最后的苏晨也掷出两个1!她尖叫着抱怨,周晓荣却兴奋得大笑。
苏晨只能和周晓荣再赛一把,这次周晓荣出手就扔出了5+4,稳占上风。而苏晨也许是撞了霉运,居然再次掷出两个1徐芃忍着笑,打开桌子上的竹盒。从外形倒是看不出,这竹盒做得还挺精致,内部分作两格,各自装着一堆折好的纸条。
“左边是真心话,右边是大冒险,抽一个吧!抽了以后如果不想说或者做不到,可以喝酒代替。”
苏晨咬着嘴唇琢磨了一会,在真心话这一格抽了张纸条。徐芃打开读道:“问:苏晨小姐,你的初夜是在什么时候,和谁,怎么发生的?”
施梦萦原本笑吟吟地看着热闹,听到问题吓了一大跳。她以前也玩过真心话大冒险,可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涉及如此私密的话题。
她不由得想到,万一自己也要面对类似的问题,怎么办?施梦萦对此全无心理准备。但看周围的人似乎全无异样,嘻嘻哈哈地催促苏晨快点回答。
难道只有自己孤陋寡闻,墨守成规,其实这种玩法很普遍?如果自己突然提出不玩这个游戏,会不会显得很不合群,扫了大家的兴呢?这些同事又会怎么看自己呢?施梦萦左右为难。
“初夜”这个话题令她十分难受。施梦萦紧闭双眼,低下了头。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晨身上,没人特别留心她,只以为是她喝多了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施梦萦才重新擡起头。她心头又多了份莫名的轻松,因为她突然想到,苏晨已经抽出了这张初夜问题的纸条,这就意味着自己不必面对这个既尴尬又痛苦的问题了。真的要让她来说的话,她该怎么办?难道她要实话实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被谁破的处吗?
这时苏晨已经讲完了自己的初夜,施梦萦只听清了最后一句:“弄了两次,我感觉都很疼,一点都不爽。但他算是爽到了。”
张昊翔带头,大家稀稀拉拉地给苏晨鼓掌。
又一轮开始。这次周晓荣头炮打得响,扔出个6+4,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施梦萦是4+2,徐芃是3+5,许茜比较惨,只掷出1+3,被大家视作输家的大热门。
果然,此后蒋思怡掷出2+6,张昊翔是1+5,许茜眼巴巴地看着苏晨,希望奇迹再次出现。结果,苏晨出手,却是两个6,彻底打破许茜的期待。
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算了真心话。周晓荣抢着把纸条接了过去,念道:“问:许茜小姐,你做爱时最喜欢什么姿势?为什么?”
许茜喝了口果汁,打了下周晓荣的肩膀,笑道:“怎么都是这种问题?!” 周晓荣指着徐芃:“不关我的事!都是他发明的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刺激版。只有他这个衣冠禽兽才能想出这种玩意儿,你们可以一起鄙视他!”
在座的女生一齐对徐芃发出嘘声。
施梦萦觉得有趣,也加入其中。她突然发现和大家一起这样起哄玩笑也无伤大雅,挺带劲的。
徐芃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得意地冲大家招手,随即一脸严肃地提醒:“许茜小姐,不要岔开话题,交待姿势问题!”
许茜略显为难:“反正就那么几种姿势,想想都知道啦!”
挨着她着的蒋思怡见她吞吞吐吐地不肯说,笑着威胁道:“你再不说,我就帮你说啦!上次你告诉过我的!”
张昊翔顿时来了精神:“来,偷偷说给我听!”
苏晨也起哄:“凭什么呀?!大家一起听!”
许茜扑上去挠蒋思怡的腰:“你喜欢的姿势我也知道!你敢乱说,我也要出卖你了!”
两个女人打闹了一会,许茜收手,摆出一副谁怕谁的样子:“说就说!我喜欢从后面来。”
“后面来也有很多种的!”张昊翔插口。
许茜白了他一眼:“狗交式啦!”
徐芃倒是依然很严肃,像在认真玩一个特别正经的游戏:“为什么呢?” 许茜想了想,说:“插得深,比较爽吧。”
大家哄笑一会,又开始新的一轮。
对这些露骨的言语,施梦萦还是不太适应,但她再三告诫自己,既然这么多同事都泰然处之,自己就不要过分地表现出与众不同来。也许是因为业绩长期垫底的缘故,尽管她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清高的姿态,但骨子里的自信基本消失殆尽,再加上和男友分手,有完全没了坚强的后盾,此前那种“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姿态已经保持不下去了。她现在十分希望至少能和一部分同事搞好关系。 就当自己是在接触这个社会的真实一面吧。毕竟不可能永远处于高中、大学时那样单纯的环境。
这一轮苏晨又输了,她不服气般再次选择真心话,果然让她抽到一个略显正经的问题:“你对同性恋怎么看?有试过和同性做爱吗?”
这种问题,回答起来就轻松多了。
“我对同性恋没任何意见。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蕾丝边,没试过。” 这个问题虽然依然与性有关,但因为不涉及个人私密,倒像是给整个游戏缓了缓节奏。
第四轮终于轮到男人成为输家。第一轮幸运大逃亡的周晓荣,这次终于栽了,以一点之差,位于施梦萦之后。他很豪气地搓着手说:“你们挑来挑去都只敢玩真心话!看我来个大冒险!”
他在“大冒险”那个格子里搅了半天,抽出一张纸条,指着纸背上一个蓝色的点,说道:“待会有胆量抽大冒险的,要注意啦,带蓝点的是男人的任务,红点是女人的。谁要是抽错了,就算他自己倒霉。就算是女的抽到了男人的任务,也得想办法完成,别怪事先没说哈!”
大家细看格子里的纸条,果然有些带着红点,有些则是蓝点。
张昊翔拿过纸条,打开一看,不怀好意地瞄了瞄在场的女人们,笑着说:“这下好了,平时都是周总在上面,现在轮到你们在上面了。”
大家都没听懂,蒋思怡凑过去看着张昊翔手中的纸条读道:“请你在现场挑选一个美女,驮着她在房间里爬一圈。”
大家立刻鼓掌,一片欢欣鼓舞。
徐芃尤其开心:“这下你该知道自己平时多不得人心了吧?”
周晓荣气哼哼地站起来,扭了扭腰,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筋骨。
蒋思怡笑眯眯地问:“周总,你想选谁啊?”
苏晨出主意:“选小蒋吧,她个子小。”
周晓荣的目光在现场四个女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锁定了施梦萦:“就小施吧。”
施梦萦吓了一跳,连忙推辞:“不不不,我不会!”
徐芃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会不会的?骑过马没有?没骑过?那骑过自行车没?你只管骑在上面就行啦,他会背着你转圈,又不需要你做什么!是你骑他,又不是他骑你!怕什么?”
施梦萦还是不断推辞。一来她确实觉得骑到公司老总身上不合适;二来她有个现实的顾虑,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如果采用骑姿,走不走光还在其次,自己的下身就要整个贴在周晓荣的背上,其间只隔着一层丝袜和一条内裤。更何况今天是她来月经后的第四天,尽管这个月的血量极少,从昨天起基本就没有多少了,但毕竟还在理论上的月经期内,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但是每个人都劝施梦萦放松,不要那么拘谨,现在是娱乐时间,不要顾虑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就要让高高在上的周晓荣爬一圈。周晓荣也痛痛快快地直接跪爬在地:“小施,上来骑我吧!”
被众人一鼓动,施梦萦又觉得很难固执己见。何况她多推辞一分钟,周晓荣就得在地上多趴一分钟,这恐怕更加不妥。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施梦萦不懂怎样破解,最终只能咬咬牙分腿骑到了周晓荣背上。
周晓荣不等她坐稳,就快速爬了起来。施梦萦不算矮,身材尤其是下半身相当丰腴,体重自然不轻。但别看周晓荣看着显胖,人倒是不虚,体能着实不错,驮着施梦萦爬得飞快。施梦萦一时不小心,险些被他甩下来。骑在男人背上,没什么东西可以抓,她只能揪住周晓荣背上的衣服,两腿不由自主地牢牢夹紧。这样一来,她整个下身就完全紧贴上了周晓荣的背。一股热烘烘潮乎乎的湿气穿透夏季穿的超薄连裤袜和内裤,直接喷到下体,有一种难言的尴尬弥漫在空气中。 好容易等周晓荣爬完一整圈,施梦萦慌张地从他身上跳下,还险些绊了一跤。许茜、蒋思怡起哄似的让她发表“骑在周总身上”的感想,施梦萦满脸尴尬地笑。她最怕会喷出血水沾染到周晓荣的衣服,要是那样,她简直就不知该如何自处了。好在这样的糗事最终没有发生。
徐芃建议大家为终于有人能骑到周总头上干一杯。苏晨更是不怕事大,建议周晓荣和施梦萦两人应该喝交杯酒。闹闹腾腾玩了一阵,施梦萦又喝下了两杯,不知是不是正好过了临界点,反而觉得没之前那么晕了。
连骑在周晓荣身上这种事情都已经做过了,施梦萦反倒发自内心地放松了许多,在紧张之余莫名又多了些兴奋,就像从小到大,每年元旦参加学校里的文艺表演,自己即将上台唱歌前的那种感觉。
又一轮游戏轮到蒋思怡输。她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大冒险。
周晓荣像是巴不得她比自己更惨似的一把抢过纸条,瞟了一眼,一阵狂笑,大声念道:“蒋思怡小姐,请你当场脱下内裤,送给现场某一个男人。” 蒋思怡大叫一声,连连摆手,说什么都不肯照做。苏晨、许茜都在一旁起哄,施梦萦虽然没说话,但也觉得有趣,略有些幸灾乐祸地瞧着她。
徐芃假装宽容地递了杯酒过去:“实在做不到,就喝酒吧。三杯!”
蒋思怡眼睛一亮,正要接过酒杯,徐芃又加了一句:“不能兑水!”
蒋思怡的脸又苦了起来。不兑水的轩尼诗,喝三杯?
纠结了一会,蒋思怡咬牙切齿地说:“行!我脱!还好今天穿的是裙子!” 小丫头鬼心眼还不少。虽说要求是当场脱,可没说非得让每个人都看清楚啊,只要不出这个房间就不算违规。她跑到了沙发边上灯光较暗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从裙子里把连裤袜脱了出来,放在一边,又把裙子上提,拉到大腿尽露却又还不至于完全走光的高度,这才试着剥下内裤。
蒋思怡个子小,但很丰满,肉乎乎的,尤其是臀部肥翘。或许是之前坐了太久,内裤和屁股黏得太紧,怕走光她又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剥了好几下,都没能把内裤拉出来。这种提着裙子剥内裤的姿势难以持久,她被迫换了一招,面对众人蹲下,确保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裙底,随即直接把裙子拉到腰间,这种状况下发力容易得多,她一把扯下内裤,绷在大腿间,先将裙子放到正常位置,然后站起身,慢慢将内裤褪下。
蒋思怡满脸通红,攥着内裤,目光在张昊翔、周晓荣、徐芃三人间扫了一圈,最后还是把内裤递给了张昊翔。
所有人一阵大哄!
张昊翔也不扭捏,把内裤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带着满脸莫测的笑将它塞进口袋。
施梦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觉得有趣之余也不免后怕。她十分庆幸自己的坏运气赶在之前玩“789”时来临,那时无非是多喝几杯酒;要是现在噩运降临,
无论是描述初夜还是脱下内裤,恐怕自己都吃不消,这真能为难死她。
带着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施梦萦都没注意自己这一轮掷出了什么数字。直到所有人都发出惊唿,她才注意到茶几上的骰子,是两个2施梦萦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
在她之后,许茜扔出2+4,徐芃5+2,蒋思怡2+4,点数都比她大。施梦萦
几乎就要绝望了。万一这次轮到要当众脱胸罩之类的,那她可怎么办啊? 直到张昊翔掷出骰子,一个1,一个2,所有人才再次异口同声地叫了声。 周晓荣的声音里明显都是遗憾。
施梦萦目不转睛地盯着两粒骰子,看了很久才确认自己居然真的死里逃生,不停拍着胸脯,带着后怕一阵阵傻笑。
张昊翔很霸气地选了大冒险,被要求背一个女人做十个深蹲,少做一个,则罚酒一杯。他理所当然地选了蒋思怡,然后一口气背着她做了八个深蹲,实在做不动了,就痛痛快快罚了两杯酒。
再一轮,倒霉的蒋思怡又输了一次。这次她选真心话,被要求描述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性交的细节。她就说了大学时一次和男朋友在公园山上的野战,听得施梦萦目瞪口呆,她难以想象得有什么样的胆量才能去做这样的事。光天化日在毫无遮蔽的山顶,幕天席地裸裎相对,万一有人经过那可怎么办?
施梦萦觉得要是自己在这种时候被人看到,那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蒋思怡说起来,却好像是人生中极为有趣的一次体验似的,还特别强调那次的高潮格外强烈。
算起来,蒋思怡只比自己小一岁而已,平时看上去完全是那种卡哇伊风的小姑娘,可为啥她的观念和性情和自己相差那么大呀?施梦萦实在想不通。难道真是自己太out了?
许茜输了下一轮,她又选了真心话,被问到最想和在座的哪个做爱?许茜想了会儿,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说出了人选:“小施!”
所有人笑作一团,徐芃抗议说这是耍赖,许茜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反驳道:“又没说非得是男人!我想和小施做怎么了?”
上帝不会永远眷顾同一个人。就在施梦萦模煳地觉得自己也许真能把好运保持到最后的时候,终于输了一把。即使她掷出了3+4这种通常来说很保险的点数,
但无奈这一轮所有人的手气都好,许茜和张昊翔甚至双双掷出两个6苏晨也掷出了3+4,两人单挑加赛一轮,施梦萦的两个3输给了苏晨的两个5此前坐观别人倒霉,倒还蛮开心的。轮到自己做选择的时候,施梦萦完全不知所措。根据刚才的经验,似乎大冒险的内容更尴尬,可要是选了真心话,抽到类似关于初夜之类的话题,她又不知该怎么说。
反复纠结很久,拖得很多人都不耐烦了,最终施梦萦犹犹豫豫地选择大冒险。她对那个关于初夜的问题记忆犹新,心有余悸,甯愿试试运气,看看自己会遇到哪种大冒险。
徐芃打开她抽出的纸条,挑了挑眉,惊讶地说:“小施,今天你和周总真是有缘啊。施梦萦小姐,请你和坐在你左手边的男人舌吻两分钟!”
“哦!”好几个人都鼓起掌来,总算又遇到个热闹的玩法。
施梦萦左手边,坐的就是周晓荣。
施梦萦惊呆了。她不知所措地看向身边的周晓荣,看着他满脸心愿得偿的得意劲,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了!能喝酒代替!施梦萦突然想到还有其他选择!她正想说自己选择喝酒,一旁的苏晨却说了句:“不能喝酒代替!那也太不给周总面子了!湿吻!湿吻!湿吻!”
另外几人也都跟着她的节奏起哄:“湿吻!湿吻!湿吻!”
施梦萦又开始犹豫。苏晨煽风点火固然有点讨厌,但有句话没说错。现在要求喝酒,确实有点不给周晓荣面子。之前的要求基本都是任选对象,哪怕一个都不选,也无所谓得罪谁。可这次对象很明确,就是自己左手边的周晓荣,自己拒绝执行,就变成直接针对老总,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周晓荣也不着急,在嘿嘿笑着:“小施啊,我们今天有缘哪!我背你爬了一圈,这次就来亲一个吧。”
慌乱到了极点,居然有了些愤怒,在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蓦然生出一股爱咋的咋的的烦躁。施梦萦一横心,吻就吻吧,又能怎么样!
施梦萦闭上眼,把脸转向左侧。周晓荣眼睛一亮,侧转身,使施梦萦整个人几乎贴在了自己身上,伸手揽住纤腰,使劲地吻在那两片他幻想了许久的红唇上。 大家一阵叫好。
苏晨、许茜她们还在高叫:“湿吻!湿吻!湿吻!”
施梦萦觉得一条肥腻湿滑的舌头霸道地顶着自己的牙关,心慌意乱的她没能坚持抵抗,防线很快就被突破,那条肥舌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自己的口腔,熟练地找到了她的香舌,一下就将它包裹起来,两条舌头卷在一起。施梦萦笨拙地想要逃走,却被肥舌死死吸住,很多口水不断送入自己口中。她觉得很恶心,可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能控制自然的吞咽,不知道有多少周晓荣的口水被自己吞下。 早就超过两分钟了吧?
施梦萦觉得已经被周晓荣吻了好几个小时。更恶心的是,此前他还只是在自己的腰背上轻抚,自己勉强也就忍了。而现在那只手正在往下滑,眼看就要摸到自己的的屁股了。
就在施梦萦忍无可忍,要阻止周晓荣的动作时,徐芃突然宣布:“时间到!” 周晓荣的舌头最后又在施梦萦嘴里席卷了一次,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施梦萦被吻得有些缺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难免又连续咽了好几次唾液,猛地想到其中不知混杂着多少周晓荣的口水,又有些反胃,拿起酒杯,一口气喝掉大半。
徐芃又递给她一杯果汁。
这次湿吻,算是游戏过程中一个小高潮,大家基本都已经High了起来。 许茜又输了一轮,也选了大冒险。周晓荣刚占完便宜,格外亢奋,打开纸条大声念道:“许茜小姐,请你选择在座任何一个男人,不限任何方法,十分钟内弄到他的精液!”
听到这么刺激的要求,反倒没人起哄喝彩,众人面面相觑,满脸都是暧昧的笑。
许茜惨叫一声:“真的假的!?我这么倒霉!”她抢过纸条,认真看了一遍,发现自己真有这么倒霉,“还不如上一轮就输呢!”
施梦萦正震惊于这一轮大冒险的内容,听到许茜最后那句抱怨,居然对刚才的湿吻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感激之心。真是庆幸啊!幸亏输在上一轮,幸亏只是和周晓荣湿吻两分钟。如果换成输在这一轮,施梦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许,你选谁啊?”张昊翔催许茜赶紧确定人选,差点就要说“快选我快选我”了。
施梦萦心说,喝酒吧!这次肯定要喝酒代替啦!
没想到许茜毫不犹豫地指徐芃:“徐老师吧!”
施梦萦惊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许茜,再看看其他几个同事只有嬉闹毫无异状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这里唯一一个觉得这件事为难的人。原来在自己眼中很不得了的事,在这些人眼中只是一碟小菜;对她来说绝不可能接受的事,对她们来说好像只是略有难度而已。
自己好像真的是out了。
徐芃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十分钟够不够啊?我很厉害的。”他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施梦萦。
施梦萦想起那夜徐芃在自己身上奋战的场景,想起自己的那次高潮。先是一阵心慌,突然,又对许茜的选择产生了一丝不快。
许茜抿着嘴笑:“试试看吧,徐老师一定要配合,让我过关嘛!”她起身走向卫生间,徐芃也站了起来,周晓荣递给他一个杯子。
“射这儿,待会拿出来当证据!”
张昊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喊:“小许,没说可以去卫生间啊!就在这儿弄吧!” 许茜回头“呸”了一声,钻进卫生间,徐芃紧随其后。
这两人躲进卫生间完成大冒险任务,游戏自然暂时停顿。等待着的几个人略带些期待,又有些尴尬,包厢里变得沉默起来。
张昊翔照例还是和蒋思怡腻在一起,周晓荣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施梦萦说话,见她心不在焉,又转脸和苏晨闲扯。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张昊翔看了下表:“从进门算起,八分四十秒!周总,你刚才好像没说如果完成不了任务,该怎么处罚啊!”
周晓荣一拍脑袋:“哎呀,还真的忘了!那还玩个屁啊!”
苏晨随意在茶几上掷着骰子:“还要罚?茜姐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被弄呢,你们还想怎么罚?”
话音未落,卫生间门开了。徐芃拿着杯子走了出来,许茜拿纸巾擦着手跟在后面。徐芃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里面果然有一摊白乎乎的液体。
周晓荣一声怪叫:“你今天状态不行啊!这么快就被搞定了!”
张昊翔则腆着脸问许茜:“小许,你是怎么帮徐老师弄出来的?”
许茜做了个鬼脸:“要你管!”
蒋思怡突然叫道:“哎呀,茜姐,你嘴巴边上有东西!”
许茜稳坐不动:“少来,不可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几人又闹作一团。
施梦萦就坐在周晓荣和徐芃两人中间。徐芃放杯子的位置几乎就在她的正对面。杯底那团液体近在眼前,她似乎还能闻到男人精液那股特殊的气味。 不知为何,施梦萦又是一阵反胃。
她面色苍白地起身,匆匆朝包厢外走去。苏晨坐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施梦萦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苏晨不明所以地望向众人,徐芃稍加思索,轻轻挥手,示意她跟着出去看看。苏晨连忙赶出包厢。刚出门,苏晨险些就撞在施梦萦身上。原来她出门后也没走远,就站在门边。
隔壁包厢门口站着两人,一男一女,都是30岁左右年纪。男人身高超过180cm
,体型匀称,略显清瘦,长得不算很英俊,但看着非常舒服。身边那高挑的美女美艳丰满,穿着双普通的高跟鞋,看上去几乎和那男人同样高。
苏晨撇撇嘴,她真羡慕这种高挑的身材。然后她才发现施梦萦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男人身上。而那男人也回望着她,表情略显惊讶。
“有鬼!莫非是她的男朋友?现场捉奸?”苏晨心里各种八卦念头层出不穷,瞬间完成了好几个版本的狗血故事的创作。看施梦萦的表情,真的很像。但是看那男人的神态,只有惊讶,全无尴尬,更没有心虚,又完全不像。
那男人突然开口:“这么巧,你也在这儿。和朋友来玩?”
施梦萦没说话,目光在这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两圈,突然转身返回包厢。 苏晨略显尴尬地冲两人笑笑,又跟着施梦萦回去。
施梦萦控制不住泪水。终于又见到沈惜,却也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从沈惜家搬走后,近两个月的时间,施梦萦只见过沈惜两次,每次都看到他身边带着那个女人!
刚走出包厢时,她正好看到沈惜的双手搭在那女人的肩上!
施梦萦真想回溯时间,她就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出来,这样就什么都不会看到。这个夜晚,虽然有那么几次紧张尴尬,总的来说她本来还是挺开心的!
巫晓寒望着苏晨掩上的包厢门,略带好奇地问:“你的风流债?”
沈惜差点被她噎死:“刚分手的前女友!我哪来什么风流债?”
巫晓寒恍然大悟。“哦!前任!还巧遇哦!你们也算是有缘啦。哎,你说她刚才……”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误会啦?”
沈惜耸耸肩。
“随便啦!”他又拍了拍巫晓寒的肩膀,“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好好跟老公谈,我在外面等你。说真心话,你住在我家我很欢迎,但我还是希望今晚不必再带你回我家。”
说回到自己身上,巫晓寒脸色一黯,望着面前的包厢门叹了口气。
恰在这时,像是听到门口有动静,包厢门打开了。一个瘦高男人站在门里,巫晓寒脸色瞬间变得寒霜一片。
沈惜眉毛一挑,伸出手:“周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