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朝建元三十五年,暮春。
夜幕低垂,雍京三门尽失,外族赤狄铁骑入城,火光染天,宫墙裂塌如纸糊。
昔日歌舞楼台,如今残垣断瓦,嫔妃、贵女、宫人哭声连绵,绵延不绝。
在承华殿后殿,年仅十七的黎婉儿,身披破裂纱衣,被一名宫人从塌陷的廊道中拉出,急急藏入帷幔暗处。
她原是左相之女,因得太后喜爱,幼年入宫为义女,册封为长宁公主,娇贵聪慧,号称「京畿第一美人」。如今却与众人一道,被赤狄将士如牲畜般驱赶至偏殿,待押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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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唇,不言不语,只一手紧紧攥着衣襟,眼中毫无哭意,唯余一层死寂。
——她已经明白了,国破,家亡,身为公主,如今不过是「俘虏」二字。
她听见前殿传来妇人尖叫声、哭喊声,还有……
粗喘与哀鸣的混杂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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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长的嬷嬷跪坐身侧,颤声说:「婉婉,等会若被选中,你无论如何……都别喊出声,别看,别说话……求一个快些……总比被人轮了好。」
婉儿闭眼,长睫颤动,却未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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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她与数十位宫女、贵人甚至当今圣上,被锁镣拖出雍京,随赤狄大军北去。
山道泥泞,马蹄声乱,所有人衣衫不整,被强令赤足上路。夜宿林中时,常有醉兵闯入帐中,点名女人「欢好」。
黎婉儿凭着脸上涂抹的烂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与沉默,一直避过最坏的命运。
但她知道,这样的「运气」终究有限。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也会被拖入帐中,像旁人一样……
第三日,暮色未合,大军在溪涧旁扎营。雍朝被俘的嫔妃与贵女如牲畜般赶往营边临时搭建的皮帐群中,外围系有皮索、狼犬巡哨。
今夜,轮到了文湘公主。
她是皇叔之女,年方十九,姿容绝色,素有「玉面芙蓉」之称。婉婉与她自幼同宫,交情不浅。
当赤狄将士点名时,文湘神色苍白,颤着唇说不出话来。两名兵士一左一右揪住她胳膊,将她拖行入最靠内的主帐。
她挣扎、尖叫,哭声凄厉:
「我是公主!我是雍朝皇族——你们不得——!」
回应她的,是帐后一声粗野的笑:
「你现在是俘虏,不过是军炉暖褥罢了!」
黎婉儿被迫跪伏于帐外,她的手腕与旁人一样被绑着,汗水混着尘土在额角滑落,却无人敢擡头看那帐中之景——除了她。
帐帘忽然被猛力扯开一角。
一具纤细的身影被粗力拖拽而入,文湘公主的罗裙已然半脱,胸前雪白双峰剧烈起伏,两颗蓓蕾因惊恐而紧紧皱缩,在烛光下微微颤动。
她被推倒于帐中兽皮之上,双手被兵士反绑在帐柱,身后粗犷的喘息声逼近,四周满是叫嚣与调笑。
「公主玉体,今夜要好好服侍兄弟们。」
她哭喊:「我是雍朝皇族!你们敢——」
话音未落,一名赤狄士卒已高高举起她双腿,粗糙掌心捏上她雪乳,狠狠一扯,便引来她一声尖叫。
「这声儿……才像话嘛!」
婉儿想闭眼,却闭不上。
她亲眼看见,那名士卒掏出怒张肉根,龟头泛红,正沿着文湘柔软的花缝来回碾磨。文湘哭得声嘶力竭,却仍无法挣脱。
下一瞬,那根浓烈野性之物便强行挤入,粗根硬生生嵌进她的肉穴,连整个帐篷都被她痛喊的声浪震动。
「啊啊!不要——!」
「叫啊,叫得越浪,我越爱听!」
那士卒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搂着她肩,整个人如猛虎扑食般抽动,啪啪之声回荡帐内。文湘柔软的肉体被撞得高高弹起,乳尖乱跳、花心翻颤,身下早已湿出淫水与血丝。
其他几人也陆续上前,有人扶着她后腰,有人握着她下巴,逼她含入另一根凶器,在淫笑与辱骂声中将她整个人肆意凌辱得不成形。
黎婉儿全身发冷,眼睛却睁得死死的,动也不敢动。
她知道,这不是梦。这是她即将面对的命运——若她还什么都不做。
她不是不怕死,她只怕死得与文湘一样:碎在一群野兽的腰下,碎在一场场交替的肉搏里,碎得无声无名、无一人记得。
当文湘最后一声呻吟化作喑哑,那群男人欢笑离帐,扔下的,是一具昏厥在兽皮上的残躯。
黎婉儿一滴眼泪也没掉,只是在那一刻,心中某道线断了。
她擡起头,望向帐中央那高高的黑帐。
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许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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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十二岁,暮春时节,夜里忽感腹部剧痛,冷汗直冒,整个人缩成一团,连气息都细得像丝。
初经来潮。
然而不同于旁人那样的自然流转,她那夜腹痛不止,脸色苍白,宫人吓得手足无措,连夜请来太医署的女医柳娘。
柳娘素来宽和,替她细细诊察后却露出罕见的凝神之色。
她先遣散左右宫婢,旋即蹙眉低声道:
「公主天生气脉偏寒,但这并不是主因,主因为体内……花径较常人幽深且曲折。」
「葵水本当顺流而下,却因……构造迂回,花口细密窄小,导致滞阻难行,积累于腹中,故而腹痛不已。」
婉婉当时尚不知「花口细密窄小」为何意,她只隐约觉得羞愤难耐,耳根烫得能滴水。
柳娘却轻声安抚:「这并非病相,反是一种少见的天赋之体。来日若遇良配,这处曼妙,或将成为妳情郎极大的乐趣。」
「但平日需多避寒冷,多饮暖汤,否则易腹滞不畅。」
自那夜之后,婉婉的身子养得极细。
避冷饮、食热物、每月按时服用温补香茶,体质日渐调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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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回,婉儿心想,或许,以这特别的身躯,以及她手中的一项利器,她可以逃脱这场恶梦。
思毕,她低声对守卫说:
「我要见你们的王。我……愿意献身,但只能给他一人。」
她的声音如刀,划破夜里的淫浊与哀嚎。
这一次,她选择自己走进兽窟——但带着主动、计算与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