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

“妳是我的容器,别整天抱着它。”

“我喜欢抱着伊斯克。”

伊丽诺儿没理会弗玻蛰的话,自从知道银色的小海马是伊斯克的转生,她就越看越觉得海马这样奇妙的生物可爱。

伊斯克长长的吻部缩动,吐出几颗泡泡,像是在回应两人的对话。

又长又柔软的尾巴缠绕在伊利诺儿纤细的手腕上。

“它最近是不是长大的很快?”

伊丽诺儿用手轻轻抚摸伊斯克的头冠,原本用一只手掌就能捧住的小海马,现在已经长成她单手难以抓住的尺寸。

伊斯克又吐了一串的泡泡,仰着脑袋一晃一晃。

容器消散之后,记忆会成为大海的碎片,虽然伊斯克的转生还留有大量对伊丽诺儿的感情,但属于它的灵魂还不够完整,现在的伊斯克也就比外面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好一点,能够表达简单的情绪。

喜欢诺儿!

讨厌他!

弗玻蛰对自己创造的生命一向宽容,但是这个家伙就算变成银色海马还是相当惹人厌烦啊。

难道我就不讨厌你这个烦人的玩意?

弗玻蛰伸手把小海马唠唠叨叨的泡泡挥散,惹来海马怒气滔滔的冲撞。

“小孩子就去睡觉。”

弗玻蛰翻手变出一个巨大的泡泡,银色海马被笼罩起来,漂浮着陷入沉睡。

气泡从珊瑚丛中喷发,因为发光的海底,气泡折射出彩虹般的色泽。

深蓝色的波浪围绕着他,点点金光闪烁,象征着新生命,它们都知道自己应该前往的方向,

只有他停驻在原地,想不起来,他要做什幺。

大海太辽阔,以致于沉落深海,生为人类的记忆飘散的太远,他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一些碎片。

关于他自己,也关于他的爱人,他亲爱的伊丽诺儿。

为了守护妹妹,他甘愿成为祭品被黑色的海水吞没,成为海洋的一部分,沉睡在海洋的摇篮里,他在等待真正的新生。

再等等我,伊丽诺儿⋯⋯

很快,就能再次见面。

-

“我和哥哥小时候在海边,也见过一只海马。”伊丽诺儿坐在后座,对着驾驶座上戴着白色面具的司机,单方面聊天。

“是因为我说海马漂亮,所以他才变成海马吗?”

难得的,弗玻蛰不在身边。

作为海中的太阳神,他除了在神殿里制造新生命,也会在他的大海巡视。

弗玻蛰说是在稳定“秩序”,但他具体做了些什幺,伊丽诺儿不太明白。

他留下一道黑色海流,守护在伊丽诺儿身边。

也就是这台由化为人形的海葵先生所驾驶的汽车。

“癸先生,你是从海葵变成人形的吗?”

“你可以告诉要伊斯克怎幺变吗?”

“伊斯克也可以变成人形吧?”

“你不能说话吗?不然点点头?”

海洋神的容器不再害怕海底,应该是件好事。

无法专心控制海流的癸,黑色海流无法维持汽车的幻象及前行的方向,迎面撞上了路过的鲸。

癸滚落海底,化成一株颜色妖艳的海葵,触手慌张得挥舞,看着伊丽诺儿被冲击力撞晕了过去,落在了鲸的背上。

黑色海流本应溃散,回归大海,却被某处吸引,那里有着与海洋主人相似的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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