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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双宜缩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眼泪糊了满脸。
她擡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问问,你凶什幺凶!”
可话音刚落,她却觉得身体一阵不对劲。胃里像有个无底洞,饥饿感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手脚发软,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青得更深。
“好饿……”她喃喃着,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她撑着地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那股诡异的香气还在勾着她,她盯着裴序,眼泪汪汪地又问:“我真的好饿……就咬一口行不行?”
她挣扎着伸手,可裴序冷着脸,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冰冷:“想都别想。”
他手劲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又挣扎了几下,可那股饥饿却像潮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眼前一阵发黑,耳边裴序的声音变得模糊,像隔了层水幕。
她晃了晃头,想撑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视线一暗,她直接在他面前软软地倒下去,昏了过去。
裴序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裴双宜身上。她瘫在地上,像朵被揉皱的花,脸色白得像纸,唇角还沾着他的血。
那双淡黄的瞳孔闭上了,长睫毛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皱紧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下体硬得发疼,直直顶着她小腹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
太软了。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裤子依旧绷得紧,喉咙一紧,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骨节突起,泛出青白。指尖微微颤抖,几缕电光在指缝间明灭不定。
——她看见了。
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死死停住。
……真糟糕。
她这个从小就烦人的小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得像片羽毛,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随手把她扔到床上,动作不算温柔。
转身从门口的背包里掏出几颗晶核,拳头大小,泛着幽蓝的光。
是他这两天出去杀了一个片区的丧尸拿到的。
他记得丧尸喜欢吃这东西,能补充能量。瞥了眼大厅,那具佣人的丧尸尸体还躺在那,手里还攥着她的裙角,血腥味弥漫。
他眯起眼,刚回来的时候猜到了几分。
她被抓了,感染了,却没完全尸变。脆弱得像只兔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真是麻烦。”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可他还是走过去,把一颗晶核放到她手边。
没想到刚一靠近,她的身体像是感应到了什幺,手指无意识地一颤,晶核竟自动融进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钻进皮肤。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呼吸平稳了些,像睡着了的小孩。
他愣了愣,迅速瞥开目光。
裴序扔下背包,站起身,三两下脱了染血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皮肤冷白得像玉。
裴序抓起染血的上衣,转身走进浴室,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血腥味和裴双宜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站在淋浴下,冷水开关一拧,冰凉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来,砸在他紧绷的肩上,顺着精瘦的胸膛淌过,滑过腹肌的沟壑,最后没入裤腰。
他闭上眼,水珠挂在睫毛上,脖颈上的咬痕刺痛着,像在提醒他刚才的失态。
他低头,目光扫过自己的下体。
那地方还硬着,裤子绷得紧得发疼,鼓起的轮廓在冷水的冲刷下反而更明显。
他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压在他身上时的画面。
她泪汪汪的眼睛,淡黄的瞳孔盯着他,唇角沾着他的血,小腹贴着他那儿,软得像团棉花,却烫得他像被火燎过。
他咬紧牙,掌心按上墙,指节泛白,雷系异能跳跃了一下,瓷砖上裂开细缝。
“该死……”他低骂出声,声音沙哑得像压抑了什幺。
水流顺着他冷白的皮肤往下淌,冲刷着那股燥热,可那股欲望却像毒瘾,黏在骨头里,怎幺都洗不掉。
他喘息加重,水珠从他薄唇滑落。
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可笑意还没散,那硬挺的地方却跳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渴求。
修长的手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解开了裤扣。
冷水浸湿了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那骇人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指尖滑过,触感烫得他眉头一皱。
明明他向来冷静自持,可今天却在她面前硬得像头失控的野兽,连掩饰都来不及。
就像被下了药一般。
他咬着牙,手掌用力握住那粗长可怖的性器,水流冲刷着,青筋在冷白的皮肤下狰狞地突起。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他的手背,却浇不灭体内翻涌的燥热。
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又被他生生压抑在齿间。
太明显了,从指尖到脊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违背理智的冲动。
镜子里映出他猩红的眼尾和紧咬的下颌,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闭上眼,水流冲得他头发湿透,贴着额头,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他加快了动作,像在惩罚自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
终于,他低吼一声,水流冲散了那股炽热,他靠着墙,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锁骨滑下,脖颈上的咬痕红得刺眼。
他睁开眼,冷冷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自己,眼底的厌恶更深。
关了水,随手擦干身体,赤着上身走出浴室,裤子还湿着,紧贴着腿,勾勒出那依旧隐隐躁动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