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鹿馨月轻颤着身体,不知到底是被冷的,还是被那缱绻的爱抚激得……
她不明白为什幺会这样。
床的一方是从人体深处慰烫出的温暖,另一方是刺骨的阴冷,那寒意进逼着她,似乎也贪图这点滚烫的慰藉……
鹿馨月不敢回头。
她几近要哭出声来。
直至那抹寒意骤然急转直下,在她腿边,近乎危险地徘徊于禁忌之地。
不……不要……
鹿馨月内心直摇头,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按捺下恐惧,猛地握拳用手肘撞向身后。然而手臂被轻巧地握住,黑影笼罩而上,入目的黑色长发鬼魅般缠绕上她的脖颈。鹿馨月僵住了身体,她迟缓地侧头,直至目光相撞,她抖得更厉害了。
“单……皖宁?”
她的嘴唇哆嗦着,又一次重复了那个名字。
她不是死了吗?
“单皖宁”黝黑的瞳孔觑着她,嘴角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就是鹿馨月醒来时记起来的全部。
她惊魂未定地按着心口,末了又环顾四周,然而早晨的卧室和以往一样温馨,太阳光从阳光泄露进来,亲吻着她皮肤下的血管。
噩梦吗?
鹿馨月只能归结于此。
似是想到了什幺,她瑟缩了下指尖,慢吞吞地从枕头下摸索出一件衣物。
这是一件内衣,但鹿馨月比谁都清楚,这不是她的内衣。
眼睫轻颤了颤,她又把内衣推了回去。
单皖宁或许直到死都不会知道她喜欢她,她像个变态,像个跟踪狂,白日里和她情同手足,背地里却偷偷地视奸着她的全部,甚至偷了她的贴身衣物,作为每一个难眠的夜晚的慰藉。
她当时想,她真是疯了。
单皖宁如果知道了,大概会嫌恶地甩她一巴掌,再永远地离她而去。
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上我……
她或许会这幺想吧。
然而她的内心又会无数次因这样的猜测,可能被发现的隐秘乐趣所躁动不已。
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在那声剧烈的碰撞声中,在她的眼前,一切都结束了。
单皖宁出了车祸,她眼睁睁看着她朝她微笑着走来,又在一阵闪光后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笑当场僵硬在脸上,到最后,她也是僵硬着那抹笑送她躺入棺椁之中。
许多人都在她身后窃窃私语,鹿馨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哭不出来。她主动守夜,甚至在宁静的夜晚打开棺椁,对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她自渎。
“单皖宁……”
她隐忍着不发出声响,手在白色的衣裙下游移着,这份刺激感甚至比她拿着她的衣物磨蹭时还要狠厉。
“嗯……啊……你睁开眼看看我……”
“单皖宁,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月光淌了一地,她仿佛置身于这片迷茫的海,窒息感随着登顶的快感蜂拥而至,眼泪夺眶而出,她再也承受不住,颤抖着身体在那一刻到来的同时吻上冰凉的唇。
“我爱你……”
她喃喃道。
下葬的那一天鹿馨月没有去,她站在淋浴间,任凭冷水浇着她也朦胧了她的幻梦一场。
“鹿馨月?”
桌面的咖啡被打翻,鹿馨月啊了一声,慌忙抽出几张纸吸去桌面上褐色的水渍。
“小鹿?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就是……有点失眠。”
鹿馨月对园长讪讪地笑了笑。
“是不是孩子们太闹腾了,你要不要请假歇几天?”
她摇摇头,“人手会不够吧?最近来的小孩子挺多的。”
园长轻叹一口气,“别勉强自己。”
“嗯,我会啦。”
鹿馨月比了个耶的手势。
自从那晚诡异的梦后,她既期望再梦到单皖宁,又害怕再看到她。生理的喜悦洗刷着心理的恐惧,抚慰真实到痒意肆虐横行,如果她没有反抗,那双薄凉的手是否会滑入她的腿心,借着看不见的夜侵犯她,带给她想也不敢想的情节。
果然……即使过去了这幺久,她还是忘不了她。
鹿馨月送走了最后一批孩子,回到办公室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又在幼儿园附近的公园逗留了会儿,鹿馨月才起身打算回家。街道人群熙熙攘攘,她拉紧了包,无所事事地四处看着,这年头甚至还有江湖骗子在摆摊算卦。
“小妹妹。”
那骗子却忽然叫住她,对着她咯咯地笑。
“她来了。”
鹿馨月站住脚步,皱着眉有些不明所以。
“什幺意思?”
江湖骗子却只是哈哈地笑,没有再搭理她。
莫名其妙。
太阳穴打着鼓,她加快了脚步赶回公寓。
困意几乎是在鹿馨月躺上床上时即刻到来的。她把手伸向枕头底下的罪恶,眷恋地抚过后轻叹一声,像恋人间的低语。
“晚安。”
她沉沉睡去,希望有个好梦。
然而梦并不总是安生的,好比现在,真实得可怕的,腿间的秘辛被轻按着,她的花蕊几乎是马上吐出了水,黏腻润滑了入口,欢迎着入侵者的到来。
她怎幺会这幺浪荡?
不……不要……
她是单皖宁的。
冰凉恶劣地拨开阴唇,却不探入花蕊期待已久的东西,只是覆在表面,掌心磨蹭起羞怯的花心。
嗯……嗯啊……
呻吟泄了出来,这似乎鼓励了入侵者,磨蹭加快,阴蒂被磨得发红,花蕊吐出了更多的水,她轻喘出声,弓着腰小小地达到了一个高潮。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冰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在她脆弱时猛地探入花心。
疼痛伴随快感一起席卷而至,鹿馨月疼得睁开眼,梦境如此真实,颤动的眸光对上了那双熟悉的黝黑的瞳孔。
单皖宁跨坐在她的腹部,平时冷傲的她因为情欲沾染上了一丝妖冶。
似乎是要看透她深埋的心,她睨了眼她,鹿馨月声音发颤,呼吸也加快,小穴因兴奋一时夹紧了冰凉。
单皖宁勾唇,另一只手放在唇峰,比了个“嘘”的手势。
手指动起来有些阻碍,指尖便停留在原地扣挖,鹿馨月忍不住合腿,又被单皖宁按住,接着不顾阻塞,几乎是强硬地朝里开拓。太深了,她自己从来没有这幺深入过自己的身体。
“疼……”
鹿馨月吃痛,泪水在眼角积蓄。
“乖。”
单皖宁忽然开口了。
“都吃进去了,很棒。”
这点荤话从单皖宁口中说出来足已令鹿馨月头晕目眩,她来不及思考,开拓到深处的手指突然在她的里边动作起来,只是轻浅的抽插,却逼迫得她仰头,泄出一声又一声情难自抑的喘息。
“单皖宁……”
在她身上的人加快了动作,即使是这时候她也是美的,及腰的长发伴随她的动作晃动,指尖在花心里寻觅,直到按至某一处,鹿馨月瑟缩了一下身体,气喘着想要逃开。
逃离并没能成功,她的腰被托举住,整个人被捞了起来,手指在小穴里无所顾忌地冲撞,她无助地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环绕住身前的女人。
她感到害怕,又只能献身一样一次次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向她。
单皖宁在她耳边调侃道:“馨月怎幺一直绞着我啊。”
鹿馨月摇头又点头,她现在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只能被动地承受,紧紧地搂住带给她极致快感的人。
“单皖宁……单皖宁……”
“我喜欢你,我爱你,嗯……”
“叫点好听的。”
“呜……皖宁……”
“嗯”
额上被印下了冰凉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