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是在一阵甜腻的香气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看见床头的鎏金香炉正吐出淡紫色的烟。那味道像熟透的蜜桃混着发酵的桂花酒,光是闻着就让人舌尖发麻。喉咙干得厉害,想擡手去够床边的茶盏,却发现手腕被丝带松松地束在床头。
\"别动。\"
宁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伴随着瓷器轻碰的脆响。白璃侧头,看见她正往青玉碗里舀着什幺——琥珀色的浓浆,在晨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
\"幼虫需要糖分。\"宁宁端着玉碗走近,\"昨天的血饲太烈了。\"
白璃这才注意到自己小腹上贴着的药纱,淡黄色的药渍在纱布上晕开,散发着龙胆草的苦香。尿道里隐约有东西在蠕动,比昨日的动静温和许多,像是饱食后的蛇盘踞在巢穴里。
\"张嘴。\"
玉匙抵上唇齿,甜得发腻的液体滑入喉咙。白璃下意识吞咽,却在尝到第三口时僵住了——这根本不是蜂蜜,而是某种活物的分泌物,带着腥甜的麝香。她的喉管立刻痉挛起来,却被宁宁掐住下巴强迫咽下。
\"蜂王浆混着雄蛊涎。\"宁宁擦去她嘴角的残液,\"最养幼虫。\"
液体入腹后,体内的蛊虫突然活跃起来。白璃能清晰感觉到它们在黏膜下穿梭,像是被蜜糖吸引的蚁群。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热流,从子宫一路烧到心口,烫得她眼角沁出泪珠。
\"哈啊......\"
这声喘息带着甜腻的尾音。白璃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像是被人往喉间灌了花蜜。宁宁似乎很满意这个变化,又舀起一勺琥珀浆。
\"再尝尝这个。\"
这次的液体更稠,颜色也更深。白璃被迫咽下后,舌根立刻泛起辛辣的刺痛。那感觉像是含了一口烧酒,却又不完全一样——热意顺着经脉游走,最终汇聚到新生的尿道黏膜上。
\"啊!\"
她猛地弓起腰。黏膜在刺激下变得异常敏感,连血液流过的触感都清晰可辨。宁宁趁机又喂了几口,直到她的小腹微微鼓起,皮肤下的血管都泛着不正常的粉红。
\"效果不错。\"银甲套按在她肚脐下方,\"幼虫开始结茧了。\"
白璃低头,看见自己小腹上浮现出蛛网般的淡金色纹路。那是幼虫分泌的丝线,正透过半透明的皮肤隐约可见。随着呼吸起伏,金纹时而舒展时而收缩,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脉动。
\"现在该活动一下。\"
宁宁解开她腕间的丝带,却在她想要起身时按住肩膀。白璃困惑地眨眼,直到看见对方取出一个鎏金溺器——造型奇特的器皿边缘镶着珍珠,内侧刻满细小的符文。
\"自己来。\"宁宁将溺器放在她腿间,\"我看着。\"
白璃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这才明白宁宁所谓的\"活动\"是什幺意思。体内的蛊虫似乎也感知到即将发生的事,在她膀胱周围兴奋地游走。
\"我...我做不到...\"
\"嘘。\"银甲套点上她颤抖的唇,\"想想青丘山的瀑布。\"
这个暗示太致命了。白璃的脊背猛地绷直,她听见水流声在脑海中轰响,仿佛真的站在飞瀑之下。更糟的是幼虫们开始集体骚动,用细足轻刮膀胱内壁。
\"啊呀......\"
第一滴液体落入溺器时,珍珠镶嵌的符文亮了起来。白璃羞耻地闭上眼,却听见宁宁发出声愉悦的叹息。
\"真漂亮。\"
鎏金器皿中的液体不是寻常的淡黄,而是泛着珍珠光泽的琥珀色。更奇妙的是,表面还漂浮着细小的金丝——那是幼虫分泌物的结晶,在光下闪烁着星屑般的光芒。
\"以后每天都要收集。\"宁宁小心地封存器皿,\"这可是上好的药引。\"
白璃瘫软在床榻上,腿间还残留着失禁的余韵。宁宁却已经取出新的药膏,指尖沾着莹绿色的膏体,向她红肿的尿道口探去。
\"最后一课。\"宁宁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教你如何喂养自己的小宠物。\"
暮色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铺开斑驳的暗纹。
白璃盯着帐顶垂落的香囊,里面装着宁辰前日采的安神草药。香气早已散尽,只剩干枯的叶片偶尔发出细碎声响。她试着动了动腿,银铃却没响——宁宁解走了铃舌,说是怕惊扰幼虫结茧。
\"咝......\"
细微的啃噬声从体内传来,比昨日规律许多。白璃数着呼吸,感受蛊虫在她尿道黏膜上忙碌。它们不再乱窜,而是有节奏地啃噬着、编织着,将她的血肉改造成更适宜寄居的巢穴。
房门被轻轻推开,宁宁端着鎏金托盘走进来。她难得地没戴银甲套,素白的手指被烛火镀上层暖色。托盘上放着白瓷碗,碗里盛着乳白色的液体,表面结着层半透明的薄膜。
\"该进食了。\"
宁宁在床沿坐下,指尖拂过白璃汗湿的额角。这个动作温柔得不像施刑者,倒像是照顾病患的医女。白璃本能地绷紧身体,却在闻到碗中飘来的奶香时放松下来。
\"这是......?\"
\"羊乳炖雪蛤。\"宁宁舀起一勺,\"加了点灵芝粉。\"
第一口温热液体滑入喉咙时,白璃几乎落泪。她已经三天没尝过正常的食物了,那些血膏、蜜露和药汁把味蕾折磨得麻木不堪。羊乳的醇香在口腔里漫开,让她想起青丘山冬日的炊烟。
\"慢点喝。\"
宁宁的指尖擦去她嘴角的奶渍,这个动作让白璃浑身一颤。更奇怪的是体内的幼虫,它们似乎也被安抚了,不再疯狂啃噬,而是温和地啜饮着通过血液输送的养分。
\"它们喜欢这个。\"宁宁的手掌贴上她小腹,\"比雄黄血温和多了。\"
白璃低头,看见自己腹部浮现的淡金色纹路正在缓缓流动。那是幼虫分泌的丝线,随着羊乳的消化而改变着排布方式。最密集的位置在膀胱上方,织成了个精巧的茧形图案。
\"再喝半碗。\"宁宁突然捏住她下巴,\"然后给你看个有趣的。\"
剩下的羊乳被喂得很快。白璃还没品够滋味,碗已经见底。宁宁从袖中取出个铜制听筒,一端贴在她小腹,另一端凑到自己耳边。
\"听。\"宁宁的睫毛微微颤动,\"它们在唱歌。\"
白璃困惑地眨眼,直到宁宁把听筒换到她耳边。铜管里传来奇特的韵律,像是无数细小的银铃在摇响,又像是雨滴落在青瓦上。最奇妙的是,这旋律竟与《霓裳》第七叠有三分相似。
\"这是......\"
\"结茧歌。\"宁宁收起听筒,\"明早就能验收成果了。\"
银甲套重新戴上的声音很轻,咔嗒一声,像钥匙转动锁芯。白璃看着宁宁整理药箱的背影,突然发现她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形状与自己指甲完全吻合,想必是昨夜挣扎时留下的。
\"师姐。\"鬼使神差地,她喊出这个禁忌的称呼,\"你也会疼吗?\"
宁宁的背影僵了一瞬。烛火在她脚下投出摇曳的影子,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当转身时,她脸上又挂回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睡吧。\"银甲套拂过白璃的眼皮,\"明天会很精彩。\"
白璃在药力作用下昏沉睡去,没看见宁宁站在窗前,对着月光检查自己手腕上渗血的齿痕。更没听见那句消散在夜风中的低语:
\"疼的......怎幺会不疼......\"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白璃就被小腹的绞痛惊醒了。
她蜷缩在锦被里,冷汗浸透了中衣。这次的疼痛与往日不同——不再是幼虫啃噬的细密刺痛,而是某种沉甸甸的下坠感,仿佛有人在她子宫里灌了铅水。手指刚碰到小腹就触电般缩回,那里的皮肤烫得吓人,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时辰到了。\"
宁宁的声音混着晨露的湿气飘进来。她今天换了身素白短打,腰间别着个皮囊,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幺。银甲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指尖沾着些淡金色粉末。
\"幼虫要搬家。\"她掀开锦被,露出白璃隆起的小腹,\"从膀胱迁到子宫。\"
白璃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宁宁用膝盖顶开。银甲套按在她耻骨上方,轻轻一压——
\"啊!\"
剧痛让她的视野瞬间泛白。膀胱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尿液不受控制地涌出,浇湿了身下的软垫。更可怕的是尿道里的蠕动感,有什幺东西正成群结队地往外爬。
\"呼吸。\"宁宁往她嘴里塞了块软木,\"别咬到舌头。\"
皮囊被解开,露出十几根银光闪闪的细管。宁宁选了最细的一根,沾了某种黏液,缓缓探入她仍在痉挛的尿道。白璃的指甲抠进床褥,那感觉像是有人往她体内插了根烧红的铁丝。
\"找到了。\"
宁宁突然转动细管,白璃的腰肢猛地弹起。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看见管子里渐渐爬出淡金色的丝线——不,那不是丝线,而是首尾相连的幼虫,它们像串珍珠般被缓缓拽出体外。
\"别怕。\"宁宁把虫子抖进玉碗,\"它们只是换个住处。\"
当最后一只幼虫离开膀胱时,白璃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呜咽。但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宁宁已经拿起另一根更粗的银管,顶端连着个琉璃漏斗。
\"现在进宫。\"
漏斗里盛着刚取出的幼虫,浸泡在琥珀色液体里。白璃惊恐地看着宁宁往她腿间抹了层药膏,冰凉的触感立刻让宫口松弛下来。当银管抵上那处从未被触碰的禁地时,她开始剧烈挣扎。
\"师姐...不...\"
这个称呼让宁宁动作一顿。银甲套擦过她泪湿的脸颊,竟带着几分温柔的意味。
\"傻丫头。\"宁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子宫才是它们真正的家。\"
银管突破宫口的瞬间,白璃的惨叫被软木堵在喉间。那感觉比想象中更可怕——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某种被从内部撬开的恐怖。幼虫们顺着银管涌入子宫,像一窝归巢的蛇。
\"数到七。\"宁宁往她肚脐滴了滴血,\"帮它们认路。\"
白璃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默数。当数到五时,子宫突然传来诡异的饱胀感;数到六,小腹开始规律地收缩;数到七——
\"呃啊!\"
她弓起身子,感受到幼虫们在温热的宫腔内舒展身体。它们似乎很喜欢这个新环境,立刻开始编织金色的丝网,将柔软的子宫壁包裹起来。最奇妙的是,这种包裹并不疼痛,反而带来某种被填满的安全感。
\"看。\"
宁宁扶着她坐起来,在她面前举起面铜镜。白璃看见自己小腹上浮现出精美的纹路——那是幼虫们用金丝绣的图案,赫然是《霓裳羽衣曲》的片段。
\"从今日起。\"宁宁的手掌贴上那纹身,\"你就是活的乐器了。\"
白璃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突然发现眼角滑落的泪是金色的——那是幼虫分泌的液体,正顺着血脉流遍全身。
白璃是在一阵温热压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小腹上压着个鎏金暖炉,炉身雕刻着百子嬉戏图。炉内炭火很旺,隔着锦缎都能感受到热度,烘得子宫里的幼虫们懒洋洋地翻动。这感觉奇怪极了——像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却又不完全一样。
\"别乱动。\"
宁宁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伴随着药碾研磨的声响。白璃试着撑起身子,立刻被小腹的坠胀感逼得躺回去。幼虫们似乎被惊扰,在宫腔内不满地游走,牵扯出细密的酸疼。
\"说了别动。\"
纱帐被银甲套挑开,宁宁手里端着碗黑漆药汤,散发着浓烈的当归气。她今天难得地绾了妇人髻,月白襦裙外罩着杏色半臂,乍看像是来照顾孕妇的医女。只有腰间那串刑房钥匙叮当作响,提醒着白璃她的真实身份。
\"喝了。\"药碗抵到唇边,\"安宫养虫的。\"
药汁苦得吓人,白璃皱眉咽下,却在回味时尝到一丝腥甜。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什幺——宁宁的血,而且是最珍贵的心头血,每次取用都要用金针刺破乳间穴才能取得。
\"为什幺...\"她盯着碗底残留的血丝。
\"问这幺多。\"宁宁用银匙刮了刮碗底,\"张嘴。\"
最后一滴血药滑入喉咙时,子宫突然传来剧烈的收缩。白璃疼得弓起身子,却见宁宁不慌不忙地取出个鎏金铃铛,在她小腹上方轻轻一摇——
\"叮。\"
清脆的铃音像道无形的敕令。幼虫们立刻安静下来,转而开始有节奏地吐丝。白璃能清晰感觉到金丝在宫壁上编织,那种酥麻的触感让她大腿内侧微微发抖。
\"《霓裳》序章。\"宁宁的指尖跟着节奏轻敲她肚皮,\"今天先练这段。\"
暖炉被重新安置好,宁宁又从药箱取出捆丝带。白璃认出那是束腹用的,通常给孕妇稳固胎位。但当丝带缠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才发现内侧绣满了符文——是宁宁用血线绣的安虫咒。
\"吸气。\"
丝带一寸寸收紧,将子宫温柔地包裹起来。白璃的呼吸变得短促,每次吐气都能感受到幼虫们轻轻顶弄宫壁的触感。最奇妙的是,随着束带压力变化,那些金丝编织的旋律也跟着改变节奏。
\"走两步试试。\"
宁宁扶她下床,白璃却腿软得站不稳。子宫的重量牵拉着腰肢,让她不得不微微后仰,像真正怀胎的妇人般扶着腰。幼虫们似乎很喜欢这种晃动,在宫腔内欢快地游动,把《霓裳》的旋律搅得一团糟。
\"笨。\"宁宁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手掌贴上束腹带,\"要这样走。\"
她们就这样在屋里慢慢踱步,一步一停,像是某种怪异的孕妇操。白璃的耳根烧得通红——宁宁的胸膛紧贴着她后背,每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更糟的是幼虫们开始疯狂分泌金丝,把宫腔塞得满满当当。
\"感觉到了吗?\"宁宁的唇擦过她耳垂,\"它们在学你的步子。\"
确实,幼虫们的活动渐渐有了规律——左腿迈步时集体向左游,右腿迈步时向右转。白璃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个巨大的乐器,子宫是共鸣箱,幼虫是琴弦,而宁宁...
\"我是调音师。\"宁宁仿佛读到她心思,银甲套刮了刮她肚脐,\"今晚给你听个有趣的。\"
暮色渐沉时,白璃被安置在软榻上,腰间垫着暖玉枕。宁宁解开束腹带,往她肚脐里滴了滴琥珀色液体。幼虫们立刻兴奋起来,在子宫里转着圈游动,把金丝织成的乐谱顶得起伏不定。
\"听好了。\"
宁宁取出那支人骨笛,抵在白璃隆起的小腹上。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白璃的瞳孔骤然放大——那不是从耳朵传来的声音,而是直接从子宫壁震颤到全身!
幼虫们随着笛声疯狂舞动,金丝在宫腔内绷紧又放松,像无数琴弦被同时拨弄。最可怕的是快感——那不是单纯的愉悦,而是从子宫深处炸开的、席卷全身的洪流。
当《霓裳》弹到第七叠时,白璃已经瘫软如泥。她的小腹微微抽搐,腿间湿得一塌糊涂。宁宁却只是擦了擦笛身,在她肚皮上画了个符文。
\"明天练第二章。\"银甲套点了点她鼻尖,\"现在,给你的小宠物们唱首摇篮曲。\"
白璃望着帐顶,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暖暖的,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是真的孕育着什幺生命。当第一个音符从她唇间溢出时,幼虫们温柔地蠕动起来,像是在回应。
三更的梆子声透过窗纸,闷闷地响了三下。
白璃在黑暗中睁开眼,小腹上的鎏金暖炉已经凉了。月光透过纱帐照进来,在她隆起的腹部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小心翼翼地抚上去,能感觉到幼虫们在宫腔里沉睡,偶尔翻身时带起细微的蠕动感。
\"睡不着?\"
宁宁的声音突然从身侧传来,惊得她指尖一颤。原来宁宁一直躺在旁边,只是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银甲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此刻正松松地搭在她束腹带上。
\"它们......\"白璃的嗓子有些哑,\"好像在长大。\"
宁宁轻笑一声,突然掀开锦被。白璃这才发现对方的左手一直贴在自己小腹上,掌心微微发烫——竟是用内力在替幼虫们保暖。那只手缓缓下移,停在耻骨上方轻轻一按。
\"当然在长。\"指尖划过紧绷的皮肤,\"已经结第三层茧了。\"
白璃的呼吸急促起来。宁宁的手太凉,而她的皮肤又过于敏感。当那只手探入束腹带内侧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幼虫们被惊醒了,在宫腔里不安地游动。
\"别怕。\"宁宁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给你看个秘密。\"
一个鎏金小盒被塞到她手里。白璃借着月光打开,看见里面铺着层半透明的薄膜——是幼虫们蜕下的旧茧,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她突然意识到,这些纹路拼起来正是《霓裳》的片段。
\"每次蜕茧都会留下乐谱。\"宁宁的唇贴在她耳后,\"你的子宫是活生生的乐谱架。\"
这个认知让白璃浑身发抖。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那里不再只是痛苦的源头,而成了某种......艺术品?银甲套突然刮过肚脐,打断了她的思绪。
\"该喂夜食了。\"
宁宁从枕下取出个玉瓶,倒出几滴琥珀色液体。那味道甜得发腻,混着某种腥气,白璃立刻认出是蜂王浆混雄蛊涎。当液体滴在肚脐上时,幼虫们立刻骚动起来,把宫壁顶出细小的凸起。
\"馋鬼。\"宁宁轻笑着按了按那些蠕动的小包,\"排好队才有得吃。\"
更惊人的事发生了——幼虫们似乎真能听懂,渐渐排成螺旋状。宁宁用银针蘸了药液,缓缓刺入肚脐。白璃本以为会疼,却只感到一丝凉意。针尖精准地找到宫口,将液体一点点输送进去。
\"哈啊......\"
这声喘息带着甜腻的尾音。药液入宫后立刻被幼虫们分食,它们兴奋地分泌出更多金丝,把宫腔填得满满当当。白璃的小腹肉眼可见地又隆起些,皮肤绷得发亮,隐约能看见底下交织的金线。
\"漂亮吗?\"宁宁的手掌复上去,轻轻摩挲,\"像不像金缕玉衣?\"
白璃说不出话。过度饱胀的子宫压迫着膀胱,让她有种微妙的失禁感。更糟的是幼虫们开始集体释放某种物质,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把每寸皮肤都染上淡淡的金粉。
\"这是求偶素。\"宁宁的指甲刮过她锁骨,\"成虫前最后的准备。\"
白璃突然想起青丘山的传说——蛊虫成熟时,宿主会变得异常敏感,连风吹过都能引发情潮。她的恐惧似乎被幼虫们感知到,它们立刻分泌出安抚性的物质,让一股暖流从子宫涌向四肢百骸。
\"乖孩子。\"宁宁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再忍三天就好。\"
月光西斜时,白璃在药力作用下昏沉睡去。宁宁轻轻解开她的束腹带,露出底下布满金纹的小腹。那些纹路已经组成完整的《霓裳》序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是随时会奏响。
银甲套小心翼翼地按在某个音符上,宫腔里立刻传来轻微的震动。宁宁满意地笑了,从袖中取出个锦囊,将方才收集的旧茧收入其中。
\"快了。\"她对着月光轻声道,\"就快听到完整的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