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响到第七声时,白璃的睫毛上还凝着露水。她蜷缩在石室角落的草垫上,身上盖着件粗麻单衣——那是昨夜事后宁宁扔给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的针孔,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碰上去又麻又痒。
\"在想什幺?\"
铁门开启的声响惊得她浑身一颤。宁宁倚在门框边,银甲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壁。晨光从她身后漏进来,将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白璃赤裸的足尖。
\"我...\"白璃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昨夜哭喊得太厉害,\"只是在数伤口。\"
宁宁轻笑一声走进来,靴底碾过石板的声音像钝刀刮骨。她今天换了装束,贴身的玄色劲装勾勒出腰线,银甲套也换成更精巧的款式,指尖部位延伸出半寸长的细针。
\"三十七处。\"银甲套突然捏住她下巴,\"左肩十二,右肩九,腰腹十六。记性不错。\"
白璃呼吸一滞。她没想到宁宁会记得比她还清楚。
\"今日学音律。\"宁宁从乌木匣中取出七枚铜铃,最小的不过绿豆大小,最大的堪比鸽卵。每枚铃铛都缀着细链,链尾是银光闪闪的钩针。\"先从听觉开始。\"
银针穿透耳垂软肉的瞬间,白璃尝到铁锈味在口腔里漫开。细链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摇晃,铃铛发出细弱的声响——像是幼猫的呜咽。
\"左边是清心铃。\"宁宁又拿起另一枚雕花铜铃,\"右边是...\"
第二枚铃铛穿透右耳时,白璃的脚尖猛地绷直。这次的铃音截然不同,低沉喑哑得像情事后的喘息。两种声波在耳道里交织,竟让她后腰窜过一阵酥麻。
\"自己摇。\"
宁宁突然松开手。白璃本能地偏头躲避铃音,却让铜铃碰撞得更激烈。声波像有形之物钻进鼓膜,在脑内掀起惊涛骇浪。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看见宁宁取出第三枚铃铛——这枚通体漆黑,内里含着颗红珠。
\"师姐...\"白璃的声音带着哭腔,\"太吵了...\"
\"叫执刑官。\"银甲套掐住她脸颊,\"张嘴。\"
铃铛被推进口腔,压在舌面上。红珠随着气流滚动,发出闷闷的撞击声。更可怕的是,这声音竟与她的心跳逐渐同步,每一次\"咚\"的轻响都让子宫微微收缩。
\"接下来是触觉。\"
第四枚铃铛缀着细钩,银甲套掀开粗麻衣下摆时,白璃剧烈地挣扎起来。细钩刺入乳尖的瞬间,她仰头发出一声泣音。铜铃垂在胸前,随着急促的呼吸叮咚作响,每一声都像小锤敲在神经末梢上。
\"疼吗?\"宁宁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汗湿的额头。
白璃摇头,却让耳畔的铃音更激烈。
\"撒谎。\"银甲套拨弄乳尖的铜铃,\"都肿了。\"
当第五枚铃铛挂在脐环上时,白璃已经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宁宁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指尖顺着她紧绷的小腹下滑,在肚脐周围画圈。
\"知道为什幺用七枚幺?\"
白璃摇头,铃音立刻响成一片。
\"对应七窍。\"银甲套突然探向她身后,\"还差两处。\"
后穴被侵入的瞬间,白璃的脊柱弓成濒死的弧度。第六枚铃铛的细链没入体内,只余铃身卡在入口处。每一次收缩都会牵动铜铃,发出令人羞耻的\"啵唧\"声。
\"最后是主铃。\"
宁宁从木匣底层取出最大的那枚金铃。这铃铛造型奇特,表面布满细小的孔洞,内里似乎藏着什幺活物。当铃铛贴近腿间时,白璃惊恐地发现那些孔洞里伸出无数绒毛般的触须。
\"不...不要...\"
哀求声被铃音盖过。金铃吸附在最敏感的嫩肉上,触须蠕动着探入湿滑的甬道。白璃的瞳孔骤然扩散,这感觉像是千万只蚂蚁顺着神经往骨髓里钻。
\"现在,演奏给我听。\"
宁宁退到铜镜旁,银甲套有节奏地敲击镜框。白璃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铃音操控下起舞——摇头晃耳铃,挺胸摇乳铃,连最隐秘的收缩都成了乐器的一部分。
\"师姐...饶了我...\"白璃的眼泪打湿了胸前铜铃,\"太...太多了...\"
宁宁却置若罔闻,敲击镜框的节奏越来越快。当所有铃铛同时作响时,白璃眼前炸开一片白光,腿间喷出的热流溅湿了整张草垫。
\"三十六个音阶。\"宁宁数着她高潮时的痉挛,\"比昨日进步了。\"
金铃被取下时带出黏连的银丝。白璃瘫在湿漉漉的草垫上,看着宁宁将铃铛一枚枚收回木匣。最后取下的是耳垂上的清心铃,宁宁俯身时,一缕散发扫过她汗湿的锁骨。
\"明日是香篆。\"银甲套抚过她红肿的耳垂,\"记得把舌头伸出来接香灰。\"
铁门关上后,白璃仍能听见幻铃在耳畔回荡。她蜷起身体,突然意识到腿间的银环不知何时被换成更精致的款式——内侧刻着宁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