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试探

程玥对待她的宠物有自己的限度，尽管据林挽所知，底线似乎越来越低。就当是久别重逢的温柔，她这次吃的苦头不算多。

身上青紫的痕迹被衣服遮挡的严严实实，林挽庆幸现在不是夏天。按照往常，如果是忤逆程玥的举动，至少会被关上几天禁闭。但现在，林挽站在刚下过雨的街边，有几缕凉风往领子里钻。程玥没有中断她的工作，只是下班会准时来接她。

“上车。”

程玥眼里是熟悉的不耐烦，在她们刚刚确认关系的那个月里，林挽就见识过了。她没有说话，顺从地坐到副驾驶，擡头却发现程玥透过后视镜在观察她。那是惹怒了她才会有的表情，明明在笑，但是眼睛是微眯的，说不出的戏谑。

“和同事吃饭开心吗？挽挽好像背着我认识了很多朋友。”

程玥黑亮的瞳仁盯着他，带着些许探究意味。

“我在挽挽心里，会是最重要的人吗？”

到这时，林挽敷衍的话说不出口了。如果这个问题来的早一点，早到刚刚确定关系，早到她本性暴露之前，甚至是早到她出国的前一天。或许她都会可悲地说句是。因为在彻底被抛弃的那天之前，她的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

林挽情绪低落，她意识到纠缠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

“不是。”她轻言细语，“程玥你不是了。”

她的语气软软的，像曾经撒娇的时候，但是又明显带了几分可怜。林挽故意的，她想赌一把看看程玥的底线大概在什幺程度。

“是吗？”程玥没有再多说，发动车子专心开车。

意料之外的没有发疯，林挽开始仔细地用视线去描摹她的侧脸。她这几天乖极了，将反抗的心思都藏进了心底里，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涌出。

“你呢？”林挽声音糯糯的，夹杂了一点点的颤音。“你喜欢我吗？”

在她们曾经的那段亲密关系里，程玥会拖着她的链子高高在上地嘲讽她算什幺东西，也会在她彻底崩溃之前搂住她说喜欢。让她备受折磨的从来就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程玥忽冷忽热的态度。

但问出口的时候，林挽又紧张到耳后发烫。她在让自己难堪，无论得到什幺样的答案。

“随便。”

程玥咬字很轻，冷淡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林挽当晚被迫陪着程玥喝了点酒，她趴在阳台栏杆上，年久失修的路灯散发几缕黯淡的光，空旷的街道显得很落寞。冷风吹得头隐隐作痛，直到一双温暖的手环上她的腰，她下意识向后紧贴着程玥。

“挽挽。”

程玥凑过来想和她接吻，带着残存的红酒香。很温柔的吻，没有情欲。她将下巴搭在林挽的肩上，声音懒懒的。“如果挽挽的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话，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呢？”

这话落到耳朵里，林挽如坠冰窟。她太了解程玥，一旦有了想法就意味着在不远的将来很快就会实现。学生时代的程玥尚会因为忌惮家里人而留有分寸，可如今她已经接管了程氏，再没有障碍可以阻拦她。

“程玥你……”

“嘘。”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程玥笑了笑，露出的犬齿白而森然。“挽挽说话之前最好多过过脑子。什幺能让我开心，能让你好过，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程玥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残忍的狂热。她轻轻咬了下林挽小巧的耳垂，留下浅浅的印子。“挽挽一直乖乖的，只待在我身边好吗?”

太熟悉了，林挽被恐惧感一点点侵蚀。她最讨厌也最害怕程玥现在这副无法沟通的模样，发展到这一步就算是服软也收效甚微。但她还是想要尝试反抗，所以她压下挣脱的冲动，强颜欢笑道：“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不是幺？“

程玥没回答她，抓着她的手腕回到了卧室。

“叮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程玥将林挽拷在了床上。她跪在床上，用压抑的语调低声说：“挽挽，我没有要和你商量的意思。你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想我们需要一段更加安静私密的独处时间。”

她顿了顿，又继续补充：“至于你的工作，能不能继续就看你表现。“

“现在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