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还没入冬，孟羽瑾就把自己裹得十分严实，密不透风。

红珊瑚色的头发用发胶固定成光明头全压进鸭舌帽里，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被口罩完全兜住，只露出那双湿润的桃花眼。

棕色外套外加黑色牛仔裤，颜色单调，全身一整套都是早已过气的款，这和孟羽瑾以往的便服穿搭大相径庭。

这是她姐姐专门为她搭配的，说是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她去alpha生殖医院治病，要是被媒体抓住她是养胃不举alph的把柄，这对她的品牌效应力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毕竟这个社会普遍拜屌，吹捧器大活好的alpha，alpha之间生殖器官崇拜攀比严重，离养胃alpha变得流行可能还得几百年几千年，离推崇阴蒂也得个几万几亿年。

孟羽瑾低垂着头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差点要把头埋进裤裆中间，手掌心被掐得又皱又红，两只耳朵竖起来焦急听到护士的叫唤。

姐姐不久前被喊去参加公司临时组的线上会议，说是公司来了个脾气爆的新人，讨论谁去带，姐姐忙着推脱打太极没时间陪她，这让她没有任何安全感。

姐姐走之前让她别当缩头乌龟，孟瑾俞嘴巴上是乖乖答应了，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她还是畏畏缩缩的。

在孟羽瑾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不停为自己做思想工作时，一个beta护士拿着电子板向走过来，神情温柔：“孟女士到你了。”

一份密密麻麻的保密协议摆到孟羽瑾面前：“孟女士，在正式就诊前，请你签署这份协议。本院向你承诺，所有诊疗过程均为全密闭式，我们将恪守保密原则，对您的身体状况和就诊信息予以百分百保密，确保您的信息及诊断结果绝不会出现任何泄露……”

孟羽瑾毫不犹疑地签下那份协议，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些，可是内心的恐惧和狼狈还是丝毫未减。

“孟小姐请跟我来。”

孟羽瑾跟着护士走进了走廊最里面的办公室，期间她听到其他房间里传出尖锐或沉闷的痛苦叫喊声。

她不自觉地把自己抱紧，作出保护状态，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眼眶又没忍住红了起来。

她害怕到时候的诊疗也是如此痛苦恐怖。

孟羽瑾擡眼小心翼翼地打量眼前的医生，姐姐口中所说的ａｌｐｈａ生殖器方面的专家，虽然戴着口罩让人看不清脸但看起来是个非常年轻的男ｏｍｅｇａ，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

他的声音和他的瞳孔一样，冷淡疏离：“上次勃起是什幺时候。”

孟羽瑾听到这问题，脸又烧起来了，难为情地低下头。

“没有勃起过。”

对方听到她的回答愣了几秒，再次确认，语气淡到让人分不清感情，是悲悯还是鄙夷：“自分化后都没有勃起过？”

这是一种无形而凶猛的鞭笞，孟羽瑾咬紧牙关，声音小得可怜：“是的。”

“有没有过插入式的性生活”

“……没有。”

孟羽瑾作为一个ａｌｐｈａ还是无法坦然将自己不举的事实告诉一个ｏｍｅｇａ，即使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这过于难堪窘迫。

医生死死盯着她的体检报告，眉毛微微蹙起：“之前有没有使用药物调理过。”

吃过无数中药和西药的孟羽瑾点头，她还试过很多牌子的伟哥刺激她的ＪＪ，依旧没有用，她的ｊｊ任性刁蛮，罢工休息了整整十年。

当然后面的话她依旧没有勇气跟医生坦白。

年轻的omega医生让她进入旁边小隔间里，拉起了帘子，做了一番消毒后带上了白色乳胶手套：“把裤子都脱了。”

“．．．．．．好的”

“请把口罩摘了。”

孟羽瑾努力憋回眼眶里羞耻的眼泪，老老实实地听从医生的命令。

邵筠看着眼前害羞尴尬的ａｌｐｈａ摘下口罩，如愿看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喉结上下滚动。

“孟女士请你躺到床上。”

“孟女士是觉得热幺，需要把空调温度调低些幺？”

孟羽瑾躺在床上用手紧紧捂住脸，暴露在空气中的下半身白里透粉，像是上等的白釉：“不用不用了，谢谢。”

着急从手掌里冒出的声音暗哑抖动，十分可爱。

邵筠勾起嘴角，眼神晦暗不明。

极其相似的重逢令邵筠想起了那次美好而又痛苦的初见，心中积攒的无数酸涩荡漾开来遍布全身：“好久不见。”

激动兴奋又有说不出的郁闷，这个无情的alpha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抚摸上ａｌｐｈａ疲软细小的阴茎，温柔地挑拨逗弄着，其实也没想过真的能刺激成功。

冰冷的橡胶手套刺激着孟羽瑾紧绷的神经，她紧紧咬着口腔里的软肉。

“有感觉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