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进来通传惠嫔来探视时,叶澜依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点。
她从自己自由无拘的天地蓦地被拘禁在这囚笼中,只觉得周围每个人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虚假谄媚、恶心无比,哪怕是来好心探望她的嫔妃,她也觉得对方是意有所图,只不过是为了讨老皇帝的欢心而已。
所以她对沈眉庄与旁人无二,态度冰冷,语气暴躁,想快点把她赶走。当她告诉沈眉庄自己并不想生儿育女,根本不喜欢老皇帝的时候,她捕捉到了沈眉庄眼中划过的震惊和关心,沈眉庄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以后这些话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沈眉庄走后,叶澜依也无事可做,暗自揣测起沈眉庄的态度来。她对沈眉庄对自己是否真正关心半信半疑,沈眉庄是否会把自己说的那些话告诉别人,她也不得而知。但她都无所谓,心已经死了的人,也不在乎、不怕这些话传出去她是不是会被赐死。
身体好了以后,叶澜依不得不去向太后请安了。当她踏入太后宫中时,正好看到沈眉庄轻轻吹着汤匙里面的汤药,喂入太后口中。叶澜依心中冷笑一声,伺候太后只怕也是为了要阿谀皇上吧。她简单请了个安就打算告退,太后冷冷地开口:“听皇后说,你自入宫以后迟迟不去拜见皇后和各宫嫔妃,还是她亲自请了你去景仁宫,如今你的春禧殿离哀家的寿康宫如此之近,也是等了这幺久才过来,真是好规矩啊。”叶澜依知道太后不喜欢她,她便说什幺都是错的,也就不想再说什幺,只是静静地站着,整个宫中弥漫着令人心惊的沉寂。过了一会儿,沈眉庄缓缓开口:“太后莫要动气,宁贵人许是还不熟悉宫中规矩,身子又才刚好,所以请安才迟了些……”太后转头呵斥道:“从前哀家训诫莞嫔你要插嘴也就罢了,怎的如今还要替她说话?”沈眉庄低下眼去不再说话。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罢了,你先告退吧,哀家要午休了。”
叶澜依不知道沈眉庄为什幺要帮自己说话,或许是因为自己真的让她想起莞嫔吧。叶澜依无权无势,但她要想打听点什幺事,也自有自己的门道。很快,她就得知了发生在沈眉庄被陷害假孕的那些事,心中对皇帝的厌恶又深深多了一层,却觉得沈眉庄有趣起来。
过了两日,叶澜依孤身一人在御花园里闲逛,走至一个转角处,探头一看,却发现沈眉庄和皇帝在不远处。她赶忙后退至一棵树后面,借着遮掩观察着二人的动静。只见皇帝伸手去拉沈眉庄,沈眉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脚下却堪堪退开几步,垂下手去。皇帝无奈又尴尬地甩甩手中的珠链,又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叶澜依看着老皇帝吃瘪的神色,心中暗爽。
上午还晴空万里的天,下午却风云激变,层层叠叠的乌云压下来,顷刻间便大雨倾盆。叶澜依不知道这种天气沈眉庄是否还会去太后那里伺候,但她想要接近沈眉庄,这种天气便是最好的借口,于是她决定去碰碰运气。
运气不错,沈眉庄果然在太后处。见她进来,二人都有些吃惊。太后问:“这幺大的雨,怎幺还过来了?”叶澜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借口,虽然有些拙劣,但她也懒得再仔细想了,反正太后也不会想到她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沈眉庄,就算疑心也探不出个什幺来。叶澜依屈身行礼:“臣妾上次回去后,自觉失礼,这几日仔细反省,深觉内心难安,今日特来向太后请罪,臣妾以后定谨守宫礼,尽心侍奉皇上与太后。”太后脸上虽有疑惑的神情,但许是身体不适,不能也不愿意多想,脸色缓和了几分:“罢了,你能有这份心思就好。”叶澜依又心不在焉地答了太后几句话,太后就道自己乏了,便叫她和沈眉庄退下了。
刚踏出宫门,叶澜依便开口道:“雨还这幺大,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停,惠嫔娘娘冒雨回去怕是要着凉,要不要先去嫔妾宫中稍坐片刻,等雨停了再回去。”沈眉庄有些惊讶,微微挑眉,轻轻笑道:“妹妹难得开口相邀,我自然不能拂了妹妹的好意。”
二人一起到了春禧殿,叶澜依着人斟了热茶和点心来,边挥手叫下人都出去,定定看着沈眉庄。沈眉庄见她如此,知道她是有话要单独说,便也让采月出去了。但当殿内只剩她们二人时,叶澜依却只是啜饮着杯中的茶,并不开口。还是沈眉庄打破了沉默:“妹妹可是想开了?”“想开什幺?”“宫中没有恩宠便难以存活,妹妹刚才……”叶澜依手中的茶杯放回托盘内,放出叮当的脆响:“我瞧着你也不像是在意恩宠的样子,何必要来劝我?”“妹妹与我不一样,我……”“有什幺不一样?你有母家的权威,而我没有,是吗?”沈眉庄沉默不语,叶澜依又说:“我说过,自从入宫以后,我连性命都可以不在乎了,更何况是恩宠。”殿内没点几盏灯,光线昏暗,香炉里散发出烟雾缭绕,再加上今天阴暗潮湿的天气,刚才又在太后宫中伺候了很久,沈眉庄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叶澜依身影移动,来到沈眉庄面前:“我从来,只对我感兴趣的人,做感兴趣的事。”
沈眉庄不知道叶澜依话中的意思,叶澜依却已倾身逼了上来,将她轻轻按在椅子上,自己的唇便被叶澜依的唇覆盖。
叶澜依口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似乎让沈眉庄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但下一秒,叶澜依在她身上胡乱游走的手又开始让她犯迷糊。叶澜依的手轻轻划过沈眉庄身上顺滑的绸缎,在腰间停留。叶澜依稍稍用力掐捏着沈眉庄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开始给沈眉庄宽衣解带。
“妹妹,别……”沈眉庄心下一惊,把头别开,捉住叶澜依的手,下意识地阻挡。但大小姐养尊处优的身子怎幺比得上叶澜依在百骏园练出来的身手和力气,叶澜依把沈眉庄双手手腕束在自己左手中,一边右手继续着动作,一边附身在沈眉庄耳边低声说:“我与惠嫔娘娘似乎也没什幺别的可以谈的了,外面雨这幺大也不方便做些别的什幺,惠嫔娘娘何不享受这当下的快乐呢?”
是啊,为什幺不呢,自嬛儿走后,她自己孤身一人在宫中过了这幺久,为什幺……不享受这当下的快乐呢……
于是沈眉庄不再挣扎,只由着叶澜依在她的脖颈上啃咬肆虐。不多一会儿,沈眉庄的衣衫就被褪下,露出里面的肚兜和亵裤,叶澜依见沈眉庄已经没了力气,就松开沈眉庄的手,任她两条胳膊松松地搭在自己肩头。
叶澜依隔着肚兜和亵裤继续挑逗着沈眉庄身上的各处敏感,左手游走在腰侧,胸尖,大腿内侧,四处点火。右手则专心把玩着沈眉庄的右乳,并不温柔地挤压揉捏着,感受着乳肉在自己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从指缝间溢出。时而用手指捏住乳尖按压、打转、揉搓,激的沈眉庄身子轻颤。然而叶澜依却坚定地不去碰沈眉庄的左乳,哪怕是左边的乳尖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已经勃发挺立起来。叶澜依的视力极好,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也将沈眉庄身体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她心中暗笑,闺阁中长大的端庄大小姐怕是对床笫之事知之甚少,只怕自己从来也不曾取悦过自己,才会这幺轻易就被挑逗情动。她用略带些茧子的指腹轻碰着左边的挺立如一颗红豆的乳头,果不其然地听到沈眉庄满足的轻喘:“妹妹……”
叶澜依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了沈眉庄的左乳。口腔包裹着的温暖触感令沈眉庄情不自禁地向后仰去,双臂无意识地将叶澜依往自己怀中搂紧了些。叶澜依用牙齿轻磨轻咬着口中的茱萸,直到感觉沈眉庄的呼吸越发紊乱,才停了下来。
叶澜依起身,沈眉庄的肚兜早被扯的松松垮垮,只是勉强系在身上。叶澜依重新把肚兜的细线系紧,沈眉庄身上刚才被她弄出来的痕迹在肚兜的半遮半掩和雪白肌肤的衬托下反而更加明显。叶澜依想,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叶澜依的手滑入沈眉庄两腿之间,感受到一片湿热。叶澜依的手指轻易就进入到了沈眉庄的身体里,在里面不疾不徐地抽动着。叶澜依看着沈眉庄因情欲涨红的脸,愈发觉得她像一只小猫,一只应该被自己抱在怀里、圈养着的小猫,因此她并没有打算给沈眉庄一个痛快的高潮,而是勾起手指慢慢在甬道里滑动着,直到找到了那个粗糙的凸点,手上加重力气按了下去,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沈眉庄压抑的呻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骤然收紧。叶澜依左手依然在玩弄挑逗着胸前、小腹和腰侧,右手的手指则执着于那一点,小幅度打转摩擦着,或前后来回抽动,但就是不加重力度。沈眉庄的身体中有种感觉在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但就是因着叶澜依不轻不重的动作被堵住无法释放。叶澜依的手指倏尔抽了出来,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空虚让沈眉庄难受得紧,她无意识地轻蹭着叶澜依的脖颈,下身则轻轻向上挺动着,渴求叶澜依的再次眷顾。叶澜依轻笑,没有再将手指深入,而是抚上了两腿间的花蒂。
叶澜依温热的手掌整个覆盖住沈眉庄腿间的花园,手指自下向上滑动,花蒂受到挤压滑动着,叶澜依用指尖撩拨着,又用手指夹住花蒂,一下一下地捏动着,这下快感比刚才的更为强烈,沈眉庄整个身体都绷紧,声音都开始打颤:“别、别……妹妹、轻点……”叶澜依像是在烦恼什幺,叹口气:“惠嫔娘娘可不要光顾着舒服,奴才们可都还在门外候着呢,如果让他们听见惠嫔娘娘的叫声,看见了自己主子这副模样……”叶澜依停顿了一下,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尊称这时候更像是一种挑衅,沈眉庄身体抖了一抖,叶澜依才道:“惠嫔娘娘要不要嫔妾去打发了他们呢?”沈眉庄知道自己若是答应了叶澜依的要求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但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更何况这时候停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纾解自己身体的燥热和欲望,于是在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哑着嗓子说:“去吧。”
叶澜依抱起已经瘫软成一汪水的沈眉庄,将她放在床榻上,又解了床两侧的两层帐帷,将床上人儿的春色遮住。沈眉庄听着她打开门交代了几句,又听见采月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她正盘算着叶澜依要怎样让采月她们放心离开,不成想却听见两个人的脚步越走越近,她不知道叶澜依要干什幺,赶忙手忙脚乱地扯过一床被子盖住。叶澜依和采月在帐帷外面停住,沈眉庄知道采月看不清里面,才稍稍松了口气,听见采月着急地问道:“小主,叶小主说您身子不适,不宜再走动受凉,今晚便宿在春禧殿了,这……”沈眉庄清清嗓子:“是,我今晚便宿在这里了,明日我自己回去便可,你们先回去吧。”采月略带犹疑地应下,欠身退了出去。沈眉庄听着叶澜依插上门闸,重新净了手,才掀开帐帷进来。叶澜依已经换上了寝衣,散下头发,手中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锦囊小包。沈眉庄看着这样的叶澜依,只觉得她平日里用来防备他人的戾气已经褪去大半,但眉目间仍是清冷之色,安静又干净。沈眉庄有点怔住,叶澜依看着凌乱的被褥方知发生了什幺,不觉笑出声:“惠嫔娘娘是怕我会让旁人看见您这幅样子?”她把手中的锦囊包甩在枕头旁,将被褥掀开,俯身下去:“我可舍不得。”
刚才稍稍平息下去的欲火因这一句话被重新点燃,叶澜依跪趴在沈眉庄身上,舌头逗弄着沈眉庄的耳垂,时不时地向耳道中呼入热气,又用舌头描绘着耳朵的轮廓,沈眉庄被叶澜依的气息包裹着,只觉得身上像是有千万只小虫爬过,又酥又痒。叶澜依跪在沈眉庄的两腿之间,用膝盖将双腿打开,更方便了自己的活动。沈眉庄躺着,叶澜依得以细观自己身下的这具胴体。刚刚被自己弄出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小腹微微起伏着,能看得出身下之人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气息,纤长白嫩的手指将床单抓成一团。叶澜依趴下身去,含住了那朵含苞怒放的花朵。
沈眉庄没料到叶澜依会做到这种地步,不由大惊,试图起身阻止她。但叶澜依的舌头已经开始活动,沈眉庄一下脱力,倒在床上,双腿收紧,叶澜依早料到她会如此,双手握住小腿,强硬地再次分开。舌头毫不留情地舔弄着脆弱的花苞,感受着花蒂在舌尖的跳动,以及沈眉庄逐渐紧绷的身体,她知道沈眉庄就快到了,却再次停了下来。
沈眉庄差点哭出声,叶澜依俯身上去,沈眉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什幺礼义廉耻全都抛诸脑后,搂住叶澜依颤声道:“妹妹,好妹妹,求求你……”叶澜依吻上沈眉庄的耳畔:“求我什幺?”沈眉庄颤抖着说不出口,叶澜依呢喃着:“叫我的名字。”
“澜依。”
小猫一样轻软的声音撩拨的叶澜依心神荡漾,但她并不打算就此给沈眉庄一个痛快。她抱起沈眉庄,此时的沈眉庄已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能由着她摆弄。叶澜依让沈眉庄跪趴在床上,伸手从小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铜铃铛,挂在沈眉庄的脖子上,每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被这铜铃铛所感受到,哪怕是沈眉庄身体最细微的一次颤抖,都会引得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沈眉庄听得羞愤,伸手欲扯掉,但却不知道绳扣在哪里,反而弄出了更大的声响。叶澜依捉住沈眉庄的双手,用丝带系在床头,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沈眉庄的臀肉:“不听话是要被罚的。”
沈眉庄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家教极严,但父母对她的要求也几乎是有求必应,更舍不得对她有过一次责罚,哪里受过今天这种委屈,怎幺求都得不到一个痛快,还要被打这幺羞耻的地方……想到这里,沈眉庄真的没忍住抽抽搭搭地小声哭起来,但随着刚才叶澜依手掌落下的地方渐渐开始发热,一种别样的快感也在心底悄然滋长,沈眉庄对自己身体这种陌生的反应感到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期待和进一步的渴求。
叶澜依将沈眉庄的反应尽收眼底,又见沈眉庄的脑袋已经快埋进了被窝里,强忍住笑意,又取出一串成色极好的玉手串,甩了两下,贴上了花蒂。玉珠渗出的丝丝凉意让沈眉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快感被稍稍压了下去。沈眉庄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想逃离开紧贴着敏感的玉珠,但身体活动范围十分有限,并且叶澜依也不如她所愿,紧紧地按住玉珠,手指盘弄着,偶尔也会触碰到沈眉庄的花蒂,那敏感的地方在冰冷的玉珠和叶澜依温热的手指之间摩擦着,沈眉庄被叶澜依几度挑弄到临近高潮的身体又迅速地积累了快感,沈眉庄不再想逃离,而是情不自禁地挺动着腰肢,感受着下身在冰凉和温热之间不断切换的刺激,无意识地呻吟出声:“澜依、澜依……好舒服……”
叶澜依眼神一暗,心中不知又怎的冒出了沈眉庄关心她是因为她像莞嫔这个念头,不由得生出一丝醋意,手下动作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酸酸地开口问:“娘娘从前也与莞嫔行过这番欢好之事吗?”沈眉庄突然听到叶澜依这样问,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但很快这种疑惑就被身体上的快感所冲散,断断续续地开口:“没有……我拿嬛儿、当我亲妹妹一般……”
叶澜依不再言语,心中却多了几分喜悦,另一只手的手指又伸入了沈眉庄体内,快速活动起来。内外一起受到冲击,沈眉庄的背部绷出一条好看的曲线,不禁轻轻擡头呻吟:“嗯啊……澜依……不要再停下了、给我,求你全部给我……”叶澜依手上的动作再次加大幅度,沈眉庄颤抖着,就这样在铃铛的叮当声、玉珠碰撞的咔哒声,以及自己身下的水声中哆哆嗦嗦地达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高潮。
往后的日子里,太后见叶澜依和沈眉庄常常一同前来请安,心下很是安慰,只觉是惠嫔教化了宁贵人,让宁贵人更懂得恪守本分,却不知自那晚以后,沈眉庄端庄的衣衫下便多了一个精致的铜铃铛,而沈眉庄的步伐则更加谨慎持重,还不得不时常用手掩住胸口,生怕发出引人注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