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食欲 (变态,扭曲,血腥,食人幻想/vore/蛋糕叉子??)

这几日闻夙渊一直在暗中调查夏氏的计划和目的,并在三天前成功潜入了对方的一处秘密基地。

据莉娜的情报,夏氏近年来似乎在那座基地进行某种特殊实验。

她观察多日,终于趁一次人员调换的时机,悄然潜入了基地深处。

起初一切顺利。

可当她抵达那扇布有多重高级隔离术的实验室门前时,忽然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

她眼神一凛,立即退了出去,化作一团黑雾,迅速融入天花板的缝隙中,彻底掩去气息。

几秒后,走廊尽头的大门被推开,一行人走入。

只一眼,她便认出那制服。

——圣狩局。

全称,国家战略安全裁决组   ·   圣狩局。

她当然认识他们。

在长老会任职期间,她曾多次与这群人交锋。

对纯血而言,大多数人类不过蝼蚁——圣狩局的猎人除外。

他们是那极少数的例外,拥有天生优越的体质与异于常人的能力,日常训练极端,纪律苛刻。

他们不听命于军方,不向总统汇报,甚至不受民选议会的监督。

那是一个直属于国家战略安全议会的特殊机构,专门负责处理国家最棘手,最隐秘的任务。

世家猎人多穿暗黑制服,以便在夜间执行任务的时候隐匿身形。

但圣狩局不同。他们的制服是醒目的白色,以白为主,裁缝精确,全身上下有细密的金丝线纹。那并非为了美观的装饰,而是高级强化法术的导体,源源不断释放着能量波动。

每位成员胸口都佩戴着统一的徽章——冷银材质,一柄倒挂之剑,贯穿七个圆环,剑尖滴落一抹血红。

那是圣狩局的组织标识,象征斩断罪恶,代神执罚。

来人足有数十人,前后列队整齐。为首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女子。

而跟在她右侧半步之后是一名年轻军官。

她身形挺拔,神色冷静,一头金白色长发绑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她的制服与其余人的无异,唯在肩章处多出三道银纹斜杠,低调却醒目,昭示着特殊等级。

而她的右胸之上,排列着数枚军功勋章。

她并未说话,却自带压迫性的气场。

领头女子与她以及另外两名成员进入了实验室内,剩下的圣狩局成员则分散开来,封锁整片基地。

闻夙渊藏身于天花板的夹层内,将自身气息隐匿,静静地观察这一切。

今日属实不幸,竟撞上了国家层级的行动。

伪装术无法长时间维持,若圣狩局一周内不撤,她便只能强闯。

她自然有能力杀出去,她有这个自信。

只是,那样会打草惊蛇,她不打算暴露自身。

所幸的是,三日后,圣狩局便撤离,她才终于寻到机会脱身。

那是几个小时前的事。

过去的几日里,她一直集中注意力维持伪装,直到离开后才发现,竟已过三日,今晚恰巧是血月之夜。

她本不以为意,毕竟以往血月也不过令她稍增饥饿。

她是纯血,无需担心失控。

可当她抵达别墅外围时,一股浓烈得几乎令人昏眩的血甜香气猛然扑入鼻腔。

那香气太过熟悉。

来自,她的女儿。

——

闻夙渊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并非初次经历血月。

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经历过多少次血月,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血月会激发吸血鬼的嗜血与狩猎本能。越是低阶,则越容易被影响失控,化作只会撕咬与屠戮的野兽。

可她是纯血。

等级越高,自控越强,她从未在血月中失控过。

——直到现在。

她忍得指尖发颤,喉咙像被堵住,獠牙胀痛发痒,舌根不受控制地分泌涎液,大脑中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一股香甜,令人发狂的气息。

哈……

哈……

她为何会……这样?

不对,这不对。

她整个人紧贴在闻妄雪身上,将她死死压住,仿佛要将两人的骨血彻底嵌合为一。

她的手在颤,连灵魂都仿佛在抖。

但那不是源于欢愉,不是恐惧,更不是愤怒,而是——

食欲。

……

小雪……哈……她的小雪……

她的孩子……

她为何会……为何会,如此,香甜?

她香得不像是猎物,更像是一场专门为她调制出的盛宴。

她隔着皮肤都能嗅到。那种干净到极致的甜血味,像是渗入骨髓的罂栗。

每呼吸一口,她都感觉自己的舌尖发麻,牙尖渴血,脑海里一直叫嚣着:咬下去!吃掉她!

并非出于亲昵也不是为了调情——是真真切切的咬。撕咬,啃噬,像猎杀时那般,咬断血管,吞下血肉。

她实在太饿了。

——不可以。不行。那是小雪……她,疯了吗?

可脑海中的声音却笑了,笑得癫狂,笑得她头脑发胀,意识几乎要裂开。

她或许确实疯了。

闻夙渊的双眸已被嗜血欲染透。

她舔了舔嘴唇,终还是忍不住低头,舌尖贴上少女的颈侧,顺着颈动脉一路舔过,试图寻找最脆弱,最容易咬穿的入口。

少女在她怀里轻颤了一下,小小地吸了口气。

那一声,太软,太细,像求饶,更像挑逗。

闻夙渊几乎控制不住将那具身体揉进体内的冲动。

她的手原本撑在少女身后的书桌边缘——

此时那张书桌已断裂。

她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颤抖,青筋都爆起。

——不可以。不能咬。不能吃。那不是食物。那是……那是……

……那是,什幺?

如果不是食物,为何会闻起来如此……美味?

白嫩的脖颈就在眼前,脉搏轻轻跳动着,放佛在引诱她。

太脆弱了,她恍惚想。

这副身体……如此脆弱,怎幺能放在外面?

忽然,她脑中浮现一个念头。起初只是一闪而过,却迅速开始疯狂蔓延。

——她要将她吞入体内。

不仅是血,不仅是饮用,而是彻底的,完全的吞噬。

将她收藏,保护起来。

用自己的身体。

她的手颤抖着抚上少女起伏剧烈的胸腔,肋骨下的心脏一下一下地大力跳动。

恍惚间,她眼前已经构出一场清晰得可怕的幻觉。

她看见自己张开嘴,喉咙扩张,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将少女嚼碎,将她咽入喉道。

鲜活的血与肉一寸一寸地穿过喉咙,食道,最后沉入她的胃——不,是她的子宫。

那明明是她第二个子宫。

随着少女的血肉被逐渐吞噬,她看见自己的腹部慢慢隆起。

那一瞬她几乎产生了错觉——她又怀孕了。

小雪蜷缩在她体内,小小的,像胎儿一样,被温暖的羊水包裹,被胃液温柔地接纳。周围潮湿,温暖,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她伸手抚上小腹,掌心贴着皮肤,她感受到微弱的心跳从里面传来——

不是她的,是小雪的。

咚。咚。咚。咚……

她闭上眼,笑了。那是新母亲才有的幸福笑容。

很快,胃里的壁膜开始缓缓蠕动,将那具小小的身体拉得更深,像乳房主动引导婴儿吮吸,又像子宫自发将胚胎护在最深处。

但其实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那并非子宫,而是——

胃。

一个无法孕育,只会消化的器官。

小雪不会出生,更不会长大。她只会在温热的腔体中,被胃液缓慢溶解,化作血肉,化作养分,被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吸收,直到重新归为她的一部分。

她的女儿会与她重合为一体,再无独立意识。

……但那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世界如此可怕,猎人、长老会、制度、谎言……四面八方都是坏人。

她的宝宝那幺脆弱,那幺可怜,被坏人骗了怎幺办?

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她的宝宝被紧紧包裹在她体内,被柔软的肉壁护着。里面安全、温暖、安静、没有痛苦,是最完美的庇护所。

回归到妈妈的体内,她的宝宝就不用再长大,不用再面对世界,不用再受伤……

她只需沉眠,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般,在胃囊的摇篮中。

妈妈会永远保护她。

闻夙渊从未体验过“幸福”,可现在胸腔里充盈着的那种满到要溢出,灼热至极的感觉,她想,或许那就是——

幸福。

……

……

陷入癫狂血欲的纯血缓缓张大了口,尖锐的獠牙贴上那截细白的脖颈,抵在脉搏跳动最剧烈的位置。

理智,在温柔的幻想中变得摇摇欲坠。

她的下颚开始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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