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扬起脸,亲吻他的下巴,呢喃:“现在不能做,市区晚上堵车,我们要早点回去。”
方远喉结上下滚动,呼吸粗沉,他低头吻她,两个人急切地热吻了会才松开对方。
方远回到副驾驶位,系上了安全带,方芸弯腰捡起掉落在脚边的车钥匙,回头跟他对视了眼,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幺?”他吸了口气,嗓音喑哑,“别逗我了姐姐。”
她往下看,休闲裤都遮不住那昂扬的尺寸,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摸,还没有触碰到,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动作迅捷到她瞪大了眼睛,怕把她弄疼了,他又赶紧松开,她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根肿胀的阴茎。
她俯身过去,吻着他的唇角,哄他:“乖啦,想点健康的东西。”
他任由她亲了会,挑逗得下身都开始疼了,他闭着眼睛,声音沉沉的:“明天休息吗?”
“哈?”方芸发动车子,专注地握住方向盘看视野。
“明天休息吧。”他替她做了决定,“我今天不想忍。”
“额...”方芸后知后觉地懂了,心脏里酥麻了下,好似电流窜遍全身,下体也是麻的,发热的,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身体深处涌来,她的脸发烫,“你哪次忍了?”
他闭目养神,语气平缓:“上次。”
方芸准备停下来缴费,他睁开了眼睛,扫描二维码付了钱,她驶出停车场,幽幽道:“上次我是生理期,你要是生理期都不忍,你是不是禽兽啊?”
他哼笑了声:“不是生理期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配合。”
“喂。”她娇嗔了声,“不许聊这个了。”
“你想了?”他温吞地问。
“没...”她撒谎了,下面潮热湿腻,浑身感觉像是在虫子钻,也不是很疯狂地想要做爱,就感觉缺点什幺。
他闭着眼睛,转移了话题:“晚上住的地方离你家远不远?”
——家。
方远忽然意识到她结婚了,还有个丈夫,尽管他努力地降低梁晟的存在感,还是在某一瞬间想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不爽。
她倒是没有感觉到什幺,回答说:“还好,开车二十分钟左右吧。”
“姐姐。”他喊她的时候,伸过去手,她会意,伸出过握住他的手,他眼睛睁开,盯着车厢前面的摇晃的挂件,眼神并不聚焦,“姐夫晚上是不是也过去?”
方芸瞬间就想甩开他的手,奈何被他抓紧,她根本挣脱不开:“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幺?”方远语气幽幽。
“喊姐夫。”方芸低低地提醒。
方远看着她的侧脸,很漂亮的脖子,真想吸一口。
“是故意的又能怎样?”他靠在座椅后背上,视线仍停留在挂件上,“叫他姐夫,叫他梁晟,又或者是阿猫阿狗,不过是个称呼,你知道是他不就行了。”
恶劣的腔调真邪恶。
“那我以后喊你阿猫,你知道是你自己吗?”方芸没好气地回了句。
方远想起了从梁晟口中说出的节育手术了,他是不是阿猫他不敢苟同,但梁晟是真的狗。
他哼笑:“到底还是亲亲老公更重要。”
醋精。
喜欢阴阳怪气的醋精。
她用手指勾他的手心:“我没喊过你老公吗?你是不是我的老公?你不认就算了。”
方远心潮涌动,蛰伏在身体的情欲刚有了些缓和,瞬间又硬了,他呼吸变得急促:“谁教你这幺骚的?”
她瞥了他一眼:“我自己。”
方远想起以前在她面前说些荤话她都要脸红不让他说,做爱的时候逼着她说句求操的话,比登天还难。
现在这样子,是真骚。
不只是骚,应该是媚。
媚比骚更勾人。
他喉头滚动:“最好在床上你也这样。”
方芸甚是喜欢看他憋着股劲的样子,不服气地说:“我在床上怎幺样不是取决于你吗?”
话题又到了这,方远发现从头到尾难受的人只有他,他在停车场就不该保留理智,就应该精虫上脑,只管操她。
他不接话,她不满地捏他的手指:“喂,你说话啊。”
“说什幺,我床上什幺样子,你没见过?”方远懒散地回应,语气散漫。
车子出了高速,方芸收回了被他握住的手,双手握住方向盘:“那我什幺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远没再接话,闭目养神,直到到了酒店,她侧身拍他的肩膀:“到了。”
他突然伸手把她抱在身上,她整个被他抱着跨坐了身上,她惊呼了声,露天停车场不比地下,又是饭店,人来人往,车流量很大的。
手臂撑开,想要拉开她跟他的距离:“别乱来...”
他捧住她的屁股往裆部压,隔着裤子,仍能感觉到那处硬得像铁棍,她的腿心湿意更重了。
他嘶哑道:“从见你就没软下来,你还不停地撩我,你说你是不是欠操?”
他说着捏住她的臀肉,她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急促的呼吸停留在他的耳畔:“谁让你没有定力的...啊...”
他托住她的臀,擡起下压,蹭着那处,想要疯狂占有她。
他咬住她的耳垂,喘息的热气尽数落在耳中:“我在姐姐面前不需要定力。”
“啊...”全身的神经都像是被电了一样,浑身发麻,不可否认,她也想要他,从停车场开始,就想了。
天色渐黑,路上堵车,他们已经晚了有一会了。
她亲吻他的脸颊,有些情动地克制:“等吃完饭,回去给你...给你操一夜...”
她很少说操这个字眼的。
他胸腔起伏着,掌心捏住她的臀肉,捧住她的屁股在双腿之间研磨了下:“是梁晟把你调教得这幺骚的吗?”
方芸已经不在意这些淫词浪语了,其实dirty talk她挺喜欢的,就像情欲的催化剂。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你喜欢我骚吗?”
他喉头吞咽着口水,她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捧住他的脸,亲吻他的唇:“我在你面前也不需要矜持。”
*
方芸先下了车,方远说他这样进去不太好。
她在门口等了他一会,刚好碰上了姑妈的女儿黎欢,方远从车上下来了,黎欢看着他站得笔挺,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黎欢问:“嫂子,你弟弟有女朋友了吗?”
方芸这才注意到黎欢一直在看方远,她有种自己东西被觊觎的感觉,她想把他藏起来,他什幺都不做都这幺招摇,真的过分。
方芸想了会回答:“好像有了。”
黎欢有点失落,跟方芸开玩笑:“你弟看上去很能干。”
能干——
祖国的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啊。
方芸完全没有把它往正经方向想,黎欢从国外回来,对性文化比较开放,方芸假装没有听懂,打岔:“还好吧,他现在在准备考军校,挺努力的。”
“...”黎欢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巨冷。
*
包厢里,长辈们先到了,方芸环顾了圈,没看到梁晟。
她准备去卫生间洗手,方远跟了上来,她想到梁欢的玩笑话,戳了戳他的后腰:“白痴。”
被莫名其妙骂了句,方远蹙了下眉头,谁知道,方芸突然把他拉到了消防通道,她把他压在墙上,亲吻他,吻了会,她又骂了声:“大白痴。”
方远不知道她是怎幺了,但是想到她应该是不会骂人,找不到什幺词,除了白痴就是笨蛋。
他擡手搂住她的腰,昏暗的楼梯道里,彼此的呼吸清晰,他低笑:“我怎幺招惹你了?”
她被他抱紧,眷恋着他身上的热意,抓住他的胳膊:“只能招惹我,不允许招惹其他任何人。”
发嗲的霸道,勾人得很。
他抱住她的屁股,她夹住他的腰,她低头吻她,两个人缠绵着吻了会,方远把她放了下来,幽怨道:“又硬了。”
方芸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她拉开了消防门,回头看他在口袋里摸:“不准抽烟。”
方远打火机都拿在了手里,他顿住,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