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人x鬼 （4）

老电视机前，床沿上坐着一人一鬼。

一人前倾，手托腮，聚精会神。

一鬼双膝并拢，两块肥大的袖子挡在身前，一脸回避。

大腿肌肉过于紧张，导致双腿发酸，祂想悄悄将腿张开些。

五度角，十五度角，三十度角。

还未将脚跟落在地上，柳无名忽然回头，祂身体弹了一下，快速将腿又拢了起来。

像小动物炸了毛。

祂极力忽视身旁人的打量，角落里用手指悄悄扯了扯盖在大腿上的布料。

“怎幺了？”被盯得不自在，祂扭过头，瞥了一眼柳无名的眼睛，视线落在她身旁的地上。

祂捉住柳无名在祂眼前晃动的手，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无奈道:“我现在看得见。”

“不好意思，我忘了。”柳无名收回手，两手肘搭在膝盖上，盯着电视里上下起伏的身影，嘴上招呼祂，“快看啊，你刚刚都没看。”

“我看了。”

“你看的不认真。”

“……”祂狡辩，“我在听。”

“听?”柳无名八卦地扭过身子，凑近小声道，“你喜欢听簧片啊？”

“……啊。以前看不见只能听啊。”祂咽了咽口水，同样回以小声，“也没到喜欢的地步。”

“哦。”柳无名思考了下，身体又往祂那凑了凑，“那听和看，哪个更刺激?”

又来了，祂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她捉弄的语气，尽管如此，祂仍然斟酌了下，认真回答她，“现在最……刺激。”

A和B里面，祂选了个C。

还是同她有关的选项。

柳无名正常跳动的心脏重重撞了两下，骨子里那点顽劣彻底被激发出来。

她说话的腔调像个老流氓，“啧，视听结合啊，确实最刺激。”

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呻吟粗喘，祂低低的一声“嗯”夹在在其中，传到柳无名耳朵里，竟不容忽视。

顿时，柳无名对电视里的裸人大战失去了兴趣，同时还觉得他们聒噪。

柳无名抓过遥控器调低音量，转身双膝朝向祂，盯着不说话。

柳无名心里的声音很乱，祂随意捕捉一条，心都一紧，已经很克制很努力地去忽视了。

可一连串的，看看你的，看看你的，看看你的，看看你的……

祂羞耻得快要晕厥，常年零下的体温都开始熨烫起来，祂擡手揉了揉耳根，轻咳一声，不经意问道:“怎幺不看了？”

“你勃起了吗？”

“……啊？”柳无名的直白令祂大惊，祂膝盖稍稍分开、合拢，分开、合拢，最后一下柳无名的双手覆在他膝上，固定住。

柳无名不解，“你抖腿干嘛？”

祂被问住，紧了紧牙根，带着赌气的味道索性豁出去了，“你自己看吧。”祂拉下盖在膝盖上的肥袖口，微弓的身子向后仰。

大大方方展示的姿态。

鼓包处一下挺立出来。

“呀，什幺时候立起来的？”拿手指戳戳，“硬硬的。”

两根手指弹了弹，“呀，还会跳。”

“你好厉害哦。”柳无名嗬嗬地笑，“你怎幺不看我啊？”

祂的视线乱飘，就是不看她。

“看看我呗，看着我。”柳无名张开五指用力一抓。

“唔——”祂身子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闷哼，身上不多的热量全部集中到了身下，祂仿佛都能感受到那里血管在跳动。

祂蒙蒙地擡起眼，生理性的泪水糊在眼眶，给眼前人增加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鲜艳的不可方物。

她怎幺能靠得那幺近，笑得花枝乱颤，像偷了腥的猫，呼吸尽数喷洒在祂小腹，给祂带来另类的温暖。

她的指尖一点一点临摹出祂的形状，指腹柔软地安抚，祂舒服得快要哭出来。

上半身倒在床上，胳膊肘横在眼前，失了视觉，反而更能集中注意力。

她的手指太灵活了。

她好像在量尺寸。

她这是在干嘛？

那双手的离开，祂等了一会都没有重新复上来，诧异地挪开手臂，直起身子。

下面突然一空，湿润的眼眸直视刚刚发生的一切。

性器弹跳出来，粗长一根被她抓在手中，她的脸颊挨在一旁。

同样回望着祂的眼眸里，媚气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