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巴被捏住擡起来。
天花板上尽是发黄的水渍，一圈圈的，不知道由第几任租客造成，朝向门口，呈出泼洒的形状，边缘是更深的焦褐色。
阮枝已经顺利剥下我身上被剪得稀碎的布料，留了片三角，拈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巴掌拍掉，\"幼稚。\"
她笑着往后躲，碰到放在水池边的棉签，稀稀拉拉散了一地。
悬在半空的小臂被阮枝握住。
瞧着瘦削，力气却很大，抓着我往怀里扯。
\"没记错的话，阮同学是来上药的吧？\"
她眨了眨眼睛，左手从我的腰侧摸上来，食指夹着胸衣中间的蕾丝装饰往外扯了两条，才挑开棉布，掌心贴着我的胸口，转到身后。
背后的纱布不知贴得多敷衍，在阮枝用手指轻敲时，我分明感觉到伴随而来的拉扯痛，眉心也跟着跳了两下。
\"嘶……\"
箍住下巴的拇指趁机探进来，压住我的下唇。
腮侧的肌肉有些发酸，我能嗅到阮枝的手靠近时带来了一点极淡的复合香，可惜混杂着浴室里的药水气味，只会让人更想干呕。
说不上是下意识的抵抗还是只想让她不爽，我收紧牙关，咬住阮枝拇指。
她\"咦\"了一声，没有抽回，贴在我背后的手指却暗暗加了力。
我吃痛松口。
阮枝收回手，打量后笑了笑，举起来，让留下两枚门牙印记的拇指冲向我。
我问：\"这是鼓励？\"
阮枝像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正是竖起大拇指，点点头， \"对哦，被欺负就要这样。\"
她低头凑到我面前，擡膝挤开我的双腿，\"记得要出声。\"
似乎确信我不会再反抗，阮枝的动作有些慢条斯理。
屈起膝盖往我腿心方向一下一下地顶，每次用力时，贴在小腹上的手掌就会轻揉一圈。
那里快速积蓄的酸意让我想弯腰，蜷起身子，最好缩成一个球。
我伸手抵住她的肩膀往外推，刚摸到冰凉的肩章，就被阮枝握住，送到自己脸侧。
我承认在她偏头直视着我，吻上手心时心脏停跳了一瞬。
湿热的舌在掌心轻啄，带起的热度却顺着失去力气的小臂抵达躯干，激起一阵涌向身下的热流。
我闭眼，倒向阮枝颈窝，对着收束得一丝不苟的领口喘了口气。
阮枝在上方笑了一声，双肩抖了抖。
看不见她此刻或得意或戏谑的脸，我只能咬住玫红的领结泄愤，希望弄出什幺不招人注意的痕迹。
我的裤边正卡在将落不落的地方，阮枝擡脚把旁边的凳子勾了过来，弄得上面的瓶瓶罐罐滚了满地。
无暇在意一地狼藉，腿根被阮枝箍着，我却觉得自己快要化成水，然后从她指缝间溜走，顺着身后的墙壁，一路流到地上。
很熟练地，故意地，阮枝捞起我一只腿，踩到旁边凳子上。
两指从内裤边缘钻进来，抵在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然后往内探了点儿，勾着带了些黏腻的湿液出来。
脸被另一只手托住，好直视她此刻泛着水光的指尖。
中指和无名指并拢，摩挲了几下，在分开时连出极细的丝线。
阮枝送到我眼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什幺嘛，明明被我一碰就湿了。\"
说罢就要把手指往我脸上伸。
我心底翻了个白眼，正欲躲开，又看见阮枝把手收了回去。
她还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瞧着我，眼睛在对视上时微微弯起来。
\"为什幺要躲呢。\"
我不想在此刻落了下风，努力压下体内的热潮，直视着她。
显然我俩面对凝视的态度不同，阮枝表现得极其舒适，双眼闪着明亮又自得的光，张开唇，露出洁白整齐的下齿，和粉红的舌尖，凑近我，舔了舔自己指尖。
一张漂亮又恶劣的脸。
她挑了挑眉，往前压过来，\"是很喜欢看我的吧？\"
一副想要攀谈的样子，刚吻过的手却不再磨蹭，从我支起的膝盖顺着腿侧一直摸到阴阜，捏着胀得发疼的小核，前后轻扯起来。
身后贴着的白瓷有些冰凉，惹得小腹不自觉抽动时引起穴道一阵收缩。大腿也开始发酸，我只能略微弯腰，平复身下不住动作的手带来的快意。
刚低头，就看见一截白皙的小臂伸到腿心，掌根在弯曲浓密的耻毛间进进出出，伴着不易察觉的水声。
或许出神的两秒被阮枝捕捉到了，她特意放慢动作，屈起手掌，往我腿心拍了下。
带着阵痛的高潮像电击一样刺穿身体，大腿一瞬间没了力气，我不自觉哆嗦数下，颤抖着往后倒。
阮枝伸手勾我的腰，但拉不住已失衡的我，反被揪住向前一个趔趄，扑进我怀里。
我的腰抵在洗脸池边，脑袋往后磕到了镜子上。这声脆响在只有喘息和水声的浴室格外显着，我吃痛咬牙，头晕目眩的几秒间，感觉被撞得还在颤动的镜面也在发出沉闷的回响。
慌乱的几秒里，小腿条件反射弹起，蹬开了脚边的塑料小凳。
噼里啪啦间，阮枝倒在我肩头，撑着墙边，噗嗤一声笑了。
这番笑声未遮掩，且足够真挚。
我伸手想把她往边上推，正见她擡起脸，原本一丝不苟的发丝被衣料摩擦得乱了点儿。
\"这幺敏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