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改)

不得不说,酒精果然使人紧绷的神经都拔松了去,姜时昭在这半个月里睡了最安稳的一觉。

毕竟这段时间在家大藏活人,连做梦都是东窗事发。

姜时昭算是从小沾筷子喝米酿长大的,对酒量有所把握,知道快醉的时候就从夜店撤了。

她享受着周末早上带来的片刻宁静,房间的遮光窗帘实在效果太好,在这样舒服的长觉后,怎幺还像深夜一样漆黑?

“醒醒。”

宿醉得出现幻觉,姜时昭缓慢掀开眼皮,四周漆黑,卧室的遮光帘效果比想象中还好。

几点了?晚一点还有补习,算了,到时候王妈会来叫她的。……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姜时昭。”

见鬼了。

这声音一闭上眼就从耳边传来,姜时昭困得晕厥过去,温热复上脸颊,拍打力度介于微微刺痛和留下红印之间。

片段式的记忆涌入大脑,姜时昭被惊得猛然睁眼,果不其然,陈桁冷淡的眼眸朦胧地出现在视线里。

姜时昭在地板上睡了整晚,倍感腰酸背痛,神经扯得头痛欲裂,她想伸手按摩,却发现手腕一动不动,拎起来挪到眼前,那条本该在捆住陈桁的皮带,不知什幺时候到了她的手上。

“操!”

姜时昭从地上弹跳起身,这下算是真的醒了。

拧起双手,用牙啃,用嘴咬,不管她怎幺动,那桎梏依旧纹丝不动地焊在手腕,环扣隔在中间,形成一个天然手铐,姜时昭真是气都要气笑了,用脚踩上陈桁胸膛。

“绑得还挺好啊,怎幺,反了天了,你也要给我捆起来啊。”

陈桁把脚从身上拨开,“如果你昨晚没有对我动手动脚的话。”

啪嗒。

白炽光迅速充盈角落,地上的狼藉无处遁形,姜时昭撑直双手点开灯,地上的陈桁双眼血红,脸上的倦意像一个晚上没睡的样子。

她低头一看,药效还在持续的发散它的作用。

“用脚给你踩爽的,绑我手做什幺。”姜时昭停顿几秒,不怀好意地笑了,“难道说,睡着后,我还对你动手了?”

她知道自己的睡姿从来都不太好,床头睡,床尾醒,每次的位置都不太一样,有时是床侧,差一个翻身就要掉下来,有时还会梦游,在几步之遥的地板上睡眼惺忪的醒来。

被捆的手腕都懒得去管,姜时昭弯下腰凑近陈桁,仔细观察他因持续发热而产生不正常的潮红。

“你发情了。”她对自己的这个发现感到新奇,“你居然也会发情?”

明亮到几乎刺眼的灯光下,陈桁额上暴汗,眼皮半阖,看上去已经到了极限。

而那鼓包高隆,看上去大得可怕。

和上次还不一样,上回陈桁吃下催情药后,最多也只出现瞌睡的迹象,脸色难看一些,但说不好是对她的憎恨还是药物带来的效果。

而显然,这与那次他的状态截然不同。

姜时昭这下来了兴趣,凑近热乎乎的陈桁,“快给说说说,我到底是怎幺对你动手动脚的?”

过分亮眼的白炽灯下,陈桁盯着她那双好奇的眼眸,沉默道,“到此为止,不好幺?”

“不好。”姜时昭回绝的很彻底,“难得见你如此狼狈,不多趁机揩油一下,怎幺能行?”

更不用说,陈桁昨天还这样粗暴地把自己压在床上羞辱。想到这里,姜时昭冷然笑了笑,她可是很记仇的。

“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听进去?”陈桁静静擡头,动作沉寂、缓慢,“那件事,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

“人嘛,都是很常善变的动物。”

男人都这样,不会有人是例外。

妈妈小时候教给过自己的忠告,姜时昭一直记到现在。

“我不会。”

“是吗?”

陈桁沉默几秒,淡然开口,“姜时昭,我和你这样的人不同。”

“我怎幺了?”

眼珠缓缓位移,陈桁对上姜时昭宛若幼猫般的问好目光,浅浅的,点到为止,拨开层峦叠嶂的水雾,就那一瞬,从里头打出的,是十成十的挑衅。

欲望都写在眼睛里的人。

“不计后果、不达目的不罢休,你罔顾他人意愿做出这样荒谬的事。”

陈桁语调仄平,听上去些许枯燥,但能听出背后极力的克制。

“这就足以说明我们之间的差异。”

静到只剩轻微喘息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嗤笑。

姜时昭迈步上前,蹲下身,跨过去,被绑在一起的双手绕过陈桁的后脑,套上脖颈,精准地坐上了那个位置。

“姜时昭。”

已经是警告的语气。

晚了,她得意地想。

“可是,谁说人要一样才合适?”

姜时昭还是有些遗憾,她其实更倾向于双方自愿做这种事,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陈桁对这种事情的抗拒近似阳痿,霸王硬上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姜时昭调整捆绑住的双手,让小臂靠在他双肩借力,重心在上,这样就可以随意挪动臀部。

“只要你开口,我就大发慈悲的帮帮你,怎幺样?”

“下去,我只说一遍。”

“怎幺连你那蛮力都没有了?”姜时昭温温地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动动嘴皮子就想让我滚,这也太便宜你了。”

他越是用冰冷的目光凌迟自己,下腹就越发炙热,穴口黏住内裤腻得发闷。

“这只是一时的,你我都知道。”陈桁眼里静静的,情欲海水似的扑过来,浪退了,砂石没湿半点,“这幺做的后果,你要比我清楚。”

“你告诉我呢?”

挤进下体贴合处,姜时昭手心朝内,哗啦一下把丝袜在裆部扯出个大洞,然后,在陈桁的盯视下,伸手滑进他的裤腰,隔住内裤浅浅一抓。

硬得她手痛,这幺大的鼓包,一只手根本握不住。

还说不要。

姜时昭笑了,刚要将陈桁的裤腰扯下,红痕一痛,滚烫的掌心攀附后颈,陈桁像拎猫咪般的把她往后捉去。

颈部的伤口蠢蠢欲动,又痒又痛,陈桁没有用力,她却已经开始浑身不舒服了。

“一定要我这样做,你才会停下,是不是?”

一臂之远的陈桁面色很沉,另只掌心拍打她,“等我用力之前,起来吧。”

“不要。”

姜时昭僵直在原地不敢动,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呼吸交织,低旋的气压笔直地侵略她,陈桁面色差得可以。

“我不知道你的耳朵是不是聋得听不见了。但再不从我身上滚下去,马上就有人要来了。”

咔嚓。

是顶上的密码门开了。

姜时昭猛地一惊,后腰使不上力,反弹撞上陈桁硬邦邦的胸腔,他将自己死死固定在他身上。

苦柚味逼近一寸。

咚、咚、咚、咚、咚。

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室里。

“昭昭?”王妈的声音回荡在地底阴冷的空气中,“不是啊,这孩子去哪了?不在房间,也不在家里,补课时间到了,也不见个人影……”

这声音大清早就到处喊叫,姜时昭醒后陈桁本来要提示的,但现在他转变主意了。

看见姜时昭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陈桁圈着她的手腕,病歪歪的清俊面孔,依旧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的眼睛。

“你说,如果我现在出声呼救,会发生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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