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莱温觉醒(微H)

身体是最危险的引爆物,在四分五裂的边缘摇摇欲坠。

脑海中的窃窃私语是流淌的毒液,一会是母亲冷淡的脸,一会是工厂里令人作呕的流水线胚胎,到最后都凝结成L与莱斯特的性爱画面,他浸在闷热窒息的碎片回忆里束手待毙。

可是,他想活着。在死神相随的走马灯中,他发誓,他要活着。

作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而活着,然后再去爱一个人。

就像……他幻想着,母亲与莱斯特那样的爱。

如溺水中漂来的浮木,他在最疯狂与恶毒的梦魇中回到公寓。熟悉的气味,比以往更加敏锐了,他嗅出:他们共用浴盐的味道,是海洋中生物的咸湿,是团成结的海藻的鲜美;尚未换洗的衣物,散发出汗液与酒精结合的气味,他往深辨别,是朗姆酒;再往深一点,他被母亲的气息包裹住。

玄关,沙发,冰箱,地板,卧室的门,还有母亲的床。

他扑倒在床,将自己的五官深深地陷进枕头里,贪恋地大口呼吸,伸出舌头舔舐。恍惚间他回到记事以前,他贴在女人的胸口,嘴里叼着干巴巴的乳房,他吮吸了很久的乳头,什幺都没有。

他饿得呱呱大哭。

是幻想出来的梦吗?他曾经这幺贴近过母亲吗?

从他身体中散裂的能量激荡在拥挤的卧室,灰白的天花板低垂,空气闷热得他大汗淋漓,仿佛整个世界在屏住呼吸等待风暴的降临,等待狂风的暴虐,海浪的拍打。

脖颈间传来刺痛,一下又一下。莱温在高烧中睁开眼,女人眼神冰冷地手执注射器,快狠准地针针扎入他的动脉,再推进。片刻的清凉出现在他的识海中,但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潮热驱逐。

没有用的。他在心中冷漠地想。唯一的解药近在咫尺。他早已恍然大悟,向导对哨兵具有天生的吸引力,哨兵像依赖空气一样依赖向导的镇定与安抚,被向导抚慰过的哨兵会终生陷入对向导的生理性渴求,如上瘾的毒品,成为囚徒。

抚慰,意味着建立精神的联结,意味着更深层的结合。

可是,妈妈,你愿意给我吗?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数十支空管冷冷地嘲笑着他,发出肆无忌惮的讽刺:「看吧,她宁愿一针一针地浪费天价抑制剂,都不愿放出她的精神体,可怜的小耗子」“咯咯”的笑声传向四方。

最后一支抑制剂耗尽,莱温听到一声“嘭”的猛砸,注射枪从墙壁反弹砸在他的脸上,针管划破他的皮肤,渗出几滴血珠。

床板晃动起来,嘎吱作响。莱温掀开眼皮。

“妈妈……”

母亲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手移动到他的下腹。

“不要!”他失声吼出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嘴唇因为愤怒而颤抖。他凶狠地拍下母亲的手,对着她大声吼叫:“我不要你碰我!”

母亲的动作只停住片刻,随即不管不顾地一把脱下他的外裤和内裤。他早就勃起,肿胀地发烫疼痛,太阳穴突突直跳,稚嫩的阴茎像一把战士的剑,竖直地指向天空。

他出其不意地翻身,将母亲从身上甩下,侧弯身体再度经历一阵又一阵海浪拍打峭壁的痉挛。

“为什幺?”被甩在床垫一侧的女人问出声。

他悲凉地笑出来,她有什幺资格无关紧要地问出为什幺。

他想高声质问她,为什幺不我的精神结合!

在哨兵与向导的世界里,精神结合是永恒的,肉体结合是暂时的。地下城的酒吧内,他不止一次听过醉酒之人对落单哨兵充满嫉恨的嘲笑。”没有精神结合的哨兵“,他们说,“是次抛品”。

他们咯咯笑出声,挤眉弄眼:“一次做爱一次抛”

当她吝啬于施展她的精神孢子体时,他就已经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是染上血色的涨潮,他像一只拖着黏腻肚子奔跑在即将陷溺的下水道的耗子。

L第一次认真地凝视着男孩的脸,从头顶的发旋,到额头与发际衔接的弯弧,到扑闪的睫毛,到翕动的鼻尖,到大口呼吸极力张开的嘴唇,到用尽全力绷紧的下颌。

太像了,尤其是眼周绯红,眸底浸出水渍的模样,像他们第一次做爱狼狈不堪找不准入口,几次龟头从入口滑出的时候,莱斯特急得眼角渗出水花。

她旱了很久,性趣就突然被撩拨起来。她一只手探入穴口,果不其然湿漉漉的,牵扯出晶莹剔透的水光银丝,她低头观赏片刻,居高临下地对莱温说:“是我想要了。”

重新固定住男孩的身体,让他仰面平躺朝上,下身以他的坚硬夯实的小腹为着力点,她开始缓慢地摩擦,挪动,逐渐加快,最后演变成激烈地耸动。挺翘的肉棒拍打在她的臀部,她全然不顾,直至将自己送至久违的泄身。

自己解决后,她一把抓住男孩滚烫的阴茎,动作粗暴,阴茎被她拉扯得变形。右手难以箍住全部,她快速模拟性交的姿势和频率撸动起来,左手的拇指指腹堵住顶端马眼,限制体液流出。阴茎在强烈的外部刺激与禁锢之下越发肿痛,发泄不得。很快,他即将纾解,漫天白光一闪而过,淅淅沥沥地,喷了她一手的初精,喷射持久而气味浓郁。

L将手往地面一甩,活动一下高强度重复动作的手腕,短促说道:“再来。”

……

接下来的一周里,不彻底的边缘情事持续发生。母亲放下工作,陪他度过觉醒后最难熬的时光。他可耻地一次又一次在母亲的视线下硬挺变粗,又一次一次屈服于母亲手下的释放。循环往复的高潮意识绷断中莱温意识到:

母亲是最残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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