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说是围绕男主和女主进行的,他们是主角,柚宁非常认得清自己作为配角的地位。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要她是个路人甲就好了!
最好是那种小透明,不会被别人注意到的。
毕竟她也没啥追求,活着就好。
她一定远离主角,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可是据她这几天的观察,男女主之间就没什幺互动啊……
就像两条平行线,别说相交了,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的那种。
怎幺会这样呢?
柚宁有点儿郁闷。
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有困难就要迎难而上,柚宁默默给自己打气。
于是在应付男主的缝隙里,柚宁也没忘挤出时间找女主贴贴。
比如放学后一起回宿舍。
莫莉安回去的时间一般比较晚。
柚宁也跟着磨磨蹭蹭拖到他收拾的时候才跟着收东西。
只是昨天的借口是“自己的朋友有事先走了,她刚刚留下来写作业,现在快没人了很害怕想一起回宿舍”,前天则是故意制造巧遇蹭上去和他一起走。
以至于今天她发出邀请一起回宿舍时。
女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调侃她,今天又打算找什幺“理由”呢。
柚宁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红着脸贴到他身边说,“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柚宁自暴自弃了,找不到什幺理由了,她就打直球,像一只求蹭的小猫一样仰头看着女主。
哪知女主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仿佛就是在等她这样说。
女主身上真的有让她很安心的感觉,温柔善良,貌美清冷,摸着她的头时笑意加染,让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
柚宁很愿意跟女主分享日常生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候她会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自己好像没给女主说话的空间。
虽然他时不时会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和冷淡。
就像天边清淡的皎皎月光,但是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了好多。
当然这也要归因于她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贴贴。
致力于做女主的小挂件。
莫莉安本不喜与人亲近,虽不至于厌恶人类,但也并无亲近之意。
直到身边多了一个她。
她总是总是,对他扬起笑脸,又灿烂又明媚。
像极了一条摇着尾巴讨好的小狗。
在自己身边蹭着的时候又像一只娇憨亲昵的小猫。
一只漂亮到精致的猫,骨架纤小,皮毛是浅淡的银灰,雾蒙蒙的蓬松着,如果抚摸上去一定是软绵到受不了的绝佳触感。
怎幺能不喜欢她呢?
明明是喜欢到想要吃下去。
猫猫有时候也会驯化人类,成为彼此的唯一。
他不喜欢柚宁分心,她的注意力最好时刻都在他的身上,那双干净的眼瞳也要满满都是他的存在。
清雅俊逸的青年伪装起自己心底那浓郁的爱意,只在某一瞬间专注盯着她的时候藏不住心底的喜欢与贪欲。
嘶……
柚宁说着的话卡了一下,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不由得缩了一下。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总感觉,女主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了。
在她没有察觉的背后,莫莉安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捕食者在打量属于自己的猎物。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换个道理来说,夹在男女主之间,也会有翻车的可能。
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了一点意外,她在一次晚归中翻车了。
本来答应了一起回去,却因为临时被男主抓走去休息室大炒特炒了,耽误了她和女主贴贴的进度,也没能履约。
都怪可恶的男主,她一定会远离他们的!
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还有几分孤独呢,可能是平时都有人陪伴,这幺一想来,女主真的很人美心善啊。
“安,安安?”
回到宿舍看到女主坐在她的床上,柚宁是有点被吓到的,但也没想很多。
她还没意识到危机的到来,却见莫莉安弯眼笑了笑,闲庭阔步地朝她走过来。
迎面而来的冷冽木质香笼罩在她鼻息间,他的身体压上来,让她后背抵上墙壁——
等等!
她被女主压在了墙壁上?!
他的手臂状若无意地搭在她脸颊边的墙壁上。
让她被困在了他的怀里和墙壁之间,但他没有故意贴上来,而是留了一点儿距离。
他的身上是同她一模一样的香波和沐浴露的气味,混着一点淡淡的木香。
柚宁那双小猫眼瞪得很大,这,这姿势不对劲吧!
她总感觉状况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太近的社交距离会让她感到束手束脚,然而她又被平时他们本就比较亲密的关系给说服了一大半。
但是就算平时他们之间亲昵的举动也不少,被女主按在墙上壁咚也很不太合理啊!
柚宁的脑袋越搅越糊,想不明白了。
相比起柚宁的局促不安,莫莉安则不慌不忙勾起一个清浅温润的笑,“宁宝刚刚你去哪里了?”
被男主拉去爆炒了这种事肯定不能说,柚宁支支吾吾说不出什幺东西,她又无法欺骗他,又怕女主生气不理她,眼泪又快要急得掉下来了。
面前的小姑娘一头银灰色长发,发梢微卷,细软的刘海搭在额前,小脸瓷白,杏仁眼,眼尾略略下垂,有点微红,显得又纯又可爱。
然而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快要哭出来,眼尾都委屈的通红一片。
抱着她的时候柔软又温暖,气味也很合心意,哭起来的样子叫他内心深处有什幺在隐隐作痒。
莫莉安垂眸,凉薄的视线滑到柚宁后颈,那颗被衣服藏住了一大半的咬痕,他都能想象咬痕的主人含有如何的占有欲和肆意妄为的畸形欲望。
他轻轻抚摸着那枚吻痕,阴翳的爱欲和扭曲的占有藏在清雅温柔的目光后,那是绝不肯后退的必须占为己有,和赤裸裸的深色觊觎。
“宁宝,想要了可以找我。我们都是‘女孩子’,我知道怎幺让你更快乐。”莫莉安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色,即便是内心里嫉妒的暗欲早已蒸酝了一层又一层,让他的声音都添了几分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