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山蓉番外三

闻山蓉的第二个目标是要杀周治生的侄儿——孙尚宫。据说那些外邦人能联系上周治生都是由他引荐的。周治生暴毙后,孙尚宫得了消息,便逃之夭夭了。

贺骏梅实在是读不下书,连逃两次学堂。他喜欢习武,不喜那些文绉绉的文人墨客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朝贺石渊闹了几次要加入到飞翦教的事务中。

贺石渊当然是拒绝了。

“你可以不上学,但飞翦教现在还轮不到你插手。”

“哥,我真的可以了,你看我练得不错的。”贺骏梅脱掉上衣,拿起一旁的剑便挥舞去来,拼尽力气在他哥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这时闻山蓉不知什幺时候进来了,“小孩家家舞刀弄枪的干啥呢?”

贺骏梅见是她来,连忙把上衣穿上。

闻山蓉瞥了一眼,打趣道,“呦,练得不错嘛。”

贺骏梅皱了皱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他要去便让他去喽,也好让他知道知道人间的险恶。”

贺石渊听了她的话,陷入了一刻的沉思,“那便依你的。”

贺骏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怎幺他怎幺求都不行,这女人一说就同意了。虽然她帮了他,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闻山蓉出了院子,贺骏梅也在身后跟来。

“你为何要替我说话?”

闻山蓉笑道,“什幺时候替你说话了?”

“就,就刚才啊。”

“哦。”闻山蓉没再多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贺骏梅仍不死心,紧跟在她身后,“你和我哥究竟是什幺关系?他什幺都听你的。”

闻山蓉顿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们的关系?”

贺骏梅想到什幺,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了,他撇开脸,支支吾吾打了,“我看见…我哥夜里进了你屋里。”

原来他说的是那件事。闻山蓉想起来,却并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进屋里一定是不正当关系吗?”

“我哥还未娶亲,你不可以坏他名声。”

闻山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顾自笑了起来,“你当你哥是块宝,我可不是。”

“你…玩弄我哥。”此女子更加…可恨了。

闻山蓉轻飘飘一句,“他自愿的。”

贺骏梅的脸被气得通红,可他又想不出来什幺话反驳她。

“这次,你跟我一起去杀孙尚宫。”

突转的话锋,让贺骏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得到消息,孙尚宫正拖家带口逃往岭南之地。

“若是你想快速抵达岭南之地,你会选择怎幺走。”

贺骏梅想了想说,“走水路。一路南下,快得很。”

“那我们就在水路上拦截他们。”

从都城到最近的上船点,已被封锁。闻山蓉料定,孙尚宫一行人肯定不敢走,他们会先绕远路,绕过崛岭才敢上船。这样,他们便可以先走水路到达三江汇合口,不管他走哪条路都来得及抓住孙尚宫。

上船后,贺骏梅一直待在舱室里不肯出来。闻山蓉顾着布下陷阱,也没空搭理他。

飞翦教埋伏在暗夜中,远远瞧见一搜亮着灯的轮船正慢慢地行驶至到三江中央。

突然一声巨响,船舵被毁,孙尚宫的轮船只能停摆至水面上。船里的人纷纷从船舱中跑出来。

闻山蓉的几条轮船不断向其逼近。

甲板上的人乱做一团,“相公,相公,这可怎幺办啊!”

“呜哇哇哇哇……”小孩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孙尚宫思量片刻抛下妻女,跳江而逃。

只听得噗通一声,跳进了江里。

“相公……”妻子被抛弃后绝望的呐喊。

“追。”

闻山蓉身后的暗卫倾巢而动,纷纷入江。

这孙尚宫极擅水性,没入江中,连一个泡也没冒出来。眼见人还没抓到就要被他逃了,闻山蓉纵身一跃。

贺骏梅没想到她也跳了下去,跳得那般决绝。他死死扒着船栏,他想跳,可看着黑漆漆的江水,胃里一阵翻涌。

她不会有事吧?

贺骏梅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正想往下跳,就被暗卫给抓了回来。

“诶诶诶,我……”贺骏梅又回到了甲板上。“你做什幺?”

暗卫道:“属下遵从贺大人之命,护公子安全。”

贺骏梅又半个身子翻出船栏,想再跳下去,却看见闻山蓉半个脑袋浮出了水面,他连忙叫暗卫去将她救起。

上船的闻山蓉手里还提着一个头颅,被她随手扔在甲板上。看得贺骏梅目瞪口呆,这女子太猛了。

贺骏梅激动地跑过去想扶她,他的手犹豫片刻还是揽上了她的背,他的手感受到凉凉的湿意,本想开口让人备干衣,却见他的手上全是血。她的整个背后背也已被血液浸染。

“你受伤了?”不及她说,贺骏梅将她抱起往船舱里走。

船上并无女暗卫,贺骏梅拿来了干衣,却手足无措。

忽一会儿,他下定决心般道“得罪了。”

贺骏梅一心只想帮她换好衣服,处理好伤口,并无他想。可看到她裸露的背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时,他的胸口就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了般,呼吸困难。

“忍住啊。”

贺骏梅轻轻擦去伤口旁不断溢出的血液,又将药粉涂抹上去,从她胸前艰难地缠过绷带才算完成。

贺骏梅本想帮她把裤子也穿好,却被闻山蓉出手阻拦了,“我自己来吧。”

“好。”贺骏梅退了出去,也只是守在外面。

闻山蓉收拾好自己,把换下来的衣物想拿去扔了,便看见贺骏梅还守在外面。

“你…还好吗?”贺骏梅问道。

闻山蓉点点头,背上的伤口只是看着恐怖,对她来说不过家常便饭。她走去甲板上将衣物扔进火炉中,又走到围栏处,将头发解绑,放下来,借着江风将它吹干。

贺骏梅也走了过来,同她一起靠在船边,吹着江风。

“你很怕水啊?”闻山蓉突然问了一句。

被戳穿的贺骏梅,挠挠头道,“嗯,自从有一次掉进去差点被淹死,就开始怕水了。”

闻山蓉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贺骏梅看着她被风扬起的发丝,连同她的侧脸,都被他深深地印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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