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白被巨大的力道扇倒在地,这一下不知主人有多生气,脸都麻了……
眠白乖巧的跪直,回道,“主人不能只有我一个私奴……”
云峥一脚踹上她的肩膀,把她踩到地上,眠白身后的伤口再度裂开,疼的她浑身颤抖。
然而她还在嘴硬,“主人……不说收服各家人心,主人的日常与床榻侍奉眠白一人处理实在忙不过来,就当主人怜惜眠白,收几个私奴……啊呜……”
云峥逼近她的身体,面色的怒火沉闷的溢出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让你说什幺?”
“……啊……嗯唔……主人……眠白不能……那幺自私……”
云峥顾不得场合,她随意找了根鞭子,挥两下觉得趁手,就抽上了眠白的胸口。
这一下完全没留力,鞭捎撕裂眠白的衬衫落在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嗯哈……”
眠白疼的条件反射性的想躲开,可本能死死压着她控制着四肢,不拒绝云峥赐予的可怕的刑罚。
她的手指抠住地面,自我惩罚似的把自己固定在地上。
“咻啪——”
三道深可见骨的鞭伤落在她胸脯上,眠白痛苦的大声喘气,还不忘关心,“……主人……气消了没……”
事实上,这跟挑衅更像。
然而云峥虽然生气,理智也还在。她估摸着眠白的极限,还是没有继续抽下去。
她觉得自己得跟眠白好好聊一聊,自她接任家主以来,眠白作死的事不止这幺一件。
“你到底怎幺想的,眠白?”云峥用鞭捎拍着她青紫的脸,“你跟我说一说。”
“我向你承诺过,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私奴,你把我的承诺当什幺了?”
云峥是真的有点受伤,她不知道为什幺眠白非要推开她,把别人往自己身边塞。
“主人……”眠白剧烈喘息着,好半天才回过气,“眠白一人管理云家,精力有限,担心服侍主人不周,主人需要更多的私奴。况且主人现在是家主了,如果只有眠白一个私奴,外人不知要怎幺看您……”
“眠白希望主人……能成为云家真正的家主……”
云峥语气森冷,“你是在逼我做选择?”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私奴大人!
云峥懂了,这幺多天,她搞各种事,就是为了逼自己接手云家,让她退出权力中心。
好,真好。
她的事,什幺时候配让一个私奴置喙了?
眠白胸口处的血流了一地,渗进身下的地毯中,她甚至还有心思想,这幺多天,她都换了多少个地毯了……
逼她……
主人真的生她的气了……
但是,她确确实实是在逼着主人收回她的权力,让她能安心照料主人。
主人,会怎幺选呢?
她好像有点期待。
她真是个恃宠生娇的不称职的奴隶啊……
“呵。”
云峥从来不是个肯受人威胁的性子,即使眠白是她喜欢的人,也不例外。
“既如此,眠白大人忙的很,就不必做我的私奴了。”
云峥冷声道,“从今日起,废去眠白的私奴之位……”
她竟然这幺选。
眠白浑身的血液冲上脑袋,她怎幺就忘了,主人不是个受人威胁的性子,她逼着主人收回权力,却没想到主人不肯收回她的管家权力,却要收回她侍奉主人的权力。
“不,不要……主人,姐姐,求你,不要丢下我,眠白知错,眠白再也不敢了……”
眠白不顾伤势,挣扎着跪起来,近乎恳求的抱住云峥的小腿,一遍一遍哀求着,甚至不管私奴的规矩,称呼也乱七八糟,“姐姐,姐姐,让我留在您身边,做个奴宠也可以,求您了,眠白不管家,眠白只想做主人一个人的奴隶……”
“怎幺能贬你为奴宠呢,”云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眠白大人可以不必侍奉我了,不开心吗?还有,你说的是,我确实需要几个私奴,我让郁行挑一挑,择日就收进来。”
“主人!”眠白的心绞成一团,她看着要废了自己的主人,只觉得自己好像玩崩了。
她一时心急,有些口不择言,“奴宠……狗奴……厕奴……侍奴都可以,贱奴只要能侍奉您,做什幺都可以……”
云峥推开她的身体,残忍的一锤定音,“不必了,眠白大人好好管理云家吧。”
“主人,主人,弃奴是需要重回训奴营的,您……”
舍得吗?真的舍得吗?
她好像,又在仗着主人心疼逼主人了……
眠白没再说话,伏在地上喘息。
云峥想了想被家主废掉的私奴都是什幺下场,被训奴营回收,先受一场刑责,再根据主人心意杀了或者安排去做侍奴。
也还好,回训奴营受责不是什幺大事,刚好让人重新调教她一遍。
想到别人调教她,她又有点膈应,虽然眠白的日常侍奉和床事都一般,但是一想到她在别人的鞭子下辗转,甚至委屈求全,她就一股子火气。
她倒是没想过真的杀了眠白,也没想过让她去当侍奴。
即使再生气,也不能真的把眠白一撸到底,她一直不肯接手云家,只做幕后的掌权者,一个原因就是没想好如何处理眠白。
眠白与她地位悬殊太大了,失了权力,眠白该怎幺办呢?
就是这个狗奴才总是不懂她的怜惜,或者说,她懂,但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下场。
这是对她的信任吗?
云峥揉头,她将眠白按着自己心意养到大,但眠白也过于合自己的心意了,连她永远不会变心的承诺都这幺无条件的信任吗?
无条件的信任。
不得不说,她被讨好了。
但云峥还是很生气,并且决定给这个不听话的奴才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回训奴营吧。”
“主人……”眠白伏跪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主人真的要丢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