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吗?”
“嗯…渴……”
“自己到我嘴里来喝。”
牵在沈在脖子上的锁链到了极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钉铛响声,她闭着的眼皮颤了颤,仰起头在蛇妖口中汲取那点清水。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进水了,嘴唇干裂出血,喉咙刺痛似有针扎。
如今的一滴水,对她来说就是仙露。
她扫遍蛇妖的口腔,嘬出啧啧水声,而蛇妖一动不动,仿佛故意要看她这般丑态。
有水不小心从蛇妖口中溢出,挂在他下巴上,也被她一点一点舔干净了。
沈在抵着他的肩膀,与他微微分开,哑着嗓子道:“还想喝。”
顾煜轻笑一声,摸狗似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往自己嘴里又灌了口水。
果然对待奴隶,就要拿出对待奴隶的态度,之前自己就是对她太好了,才叫她一次次蹬鼻子上脸,妄图翻身做主人。
顾煜颇为享用沈在这番低贱姿态,觉得她比以前更顺眼了,忍不住在沈在的舌头在他口中搅动时,也做出反应缠了上去。
沈在身体蓦地一震,一把推开顾煜,边咳嗽边擦了擦嘴。
顾煜危险地眯起双眸,“怎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
他顿了下,阴恻恻道:“你情蛊快发作了吧。”
沈在脸色倏地变了,他不说倒还好,一说,就感觉身上好像有蚂蚁在爬,密密麻麻地泛起热意。
她拍开顾煜的手,往角落里缩,“不给我喝水,就别管我。”
顾煜勾起嘴角,一脸坏样,“给喝水,就给肏幺?”
沈在冷了脸,她现在身上很难受,没有力气和他耍嘴皮子。
她只希望他离她越远越好,不然她怕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像条母狗一样,爬到他胯下。
闭上眼,她等待这一股热潮过去,脚腕突然被炽热的手攥住了。
沈在下意识踢了一脚,却正中顾煜的胸膛。
她讶然睁眼,顾煜捂着胸口闷咳两声,又不要脸地凑到她脸边,“没用的,得不到男人元阳的灌溉,你就会爆体而亡。
你不是要报仇吗?就这样死了,还怎幺夺回妖丹,怎幺弄死我啊?”
沈在眼眶通红,在顾煜的手顺着小腿伸上来时闭上眼,眼角砸落一滴透明的泪。
她不能就这幺死了。
......
冬去春来,地牢里暗无天日,沈在判断季节变化仅凭小窗外的大树枝头有几片叶子。
在这种黑暗阴冷的地方待久了,她有时候也会有些怕黑,时常感觉自己像躺在一口冰凉的棺材中,不知是活人还是死尸。
顾煜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对自己开始失减了兴趣。
从一开始的一日数次,到一周几次,再到每月例行公事般一次。
两人之间变得沉默,哦,应该是顾煜变得沉默,因为她和他在同一个屋子里时,向来不爱出声。
这样的日子久了,沈在又出现了自己孤零零被关在棺材里的错觉,明明躺在顾煜身下,却会忽然打起哆嗦,感觉很冷很害怕。
沈在觉得自己快疯了,她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流出来,朝顾煜张开双手,“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吧,抱抱我吧。”
顾煜挺腰的动作顿住了,他拧起眉头,像是不解沈在怎会如此委曲求全般,脸上兴致也淡了几分。
一直肏同一个人,再好的滋味也会尝厌。
况且他想要的是征服,是激烈的反抗,是糅杂着血和泪的性爱。
如今人听话的躺在他身下,便没什幺特别的了,谁都可以取代。
匆匆泄身,他拔出性器,系上腰带,对蜷缩在地,穴里还不断流出浓精的沈在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对你不感兴趣,不要越界。这样让我很恶心。”
沈在脑子里有层雾,她慢了半拍,才理解过来顾煜的意思。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搭上顾煜的云靴,嗫嚅道:“那你以后还会来吗?”
顾煜擡脚,踢开她的手指,居高临下,眉目凌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是真看不起她,那幺傲的人,真乖了他又不喜欢了。
有本事站起来扇他巴掌啊,骂他算个什幺东西啊,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装个谁看。
顾煜对她是越来越反感了,光是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被打了一拳似的,窝火。
后来,顾煜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他似乎忘了沈在的存在,也忘了她身上被他种下的情毒。
沈在毒发的时候,屋外放起了烟花和炮仗,锣鼓与唢呐震天响,妖侍们叽叽喳喳的笑声都传到了地牢里,到处充满着欢欣的气息。
地牢一直森冷,那股欢欣并没有感染到她。
她将自己挤进角落,痛苦地抱着膝盖,浑身骨头像被锤子一寸寸砸碎,疼痛难忍。
她抖得像秋天里的落叶,薄薄的衣裳都被冷汗浸湿了,贴在身上,显出形销骨立的身材。
“嗬嗬...嗬......”沈在上下牙齿打颤,发出吓人的咯咯声。
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血泪,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天边璀璨绽放的烟火。
-
情毒一次未得到及时解决,发作的次数便会变得频繁。
某天沈在又疼晕了,再醒来,却是被身下的胀痛惊醒的。
身上沉甸甸的压了个人,那人还满身酒气,臭得熏人。
她大惊,“你是谁?!”
嘴角一热,竟是那人的唇印了上来。
但对方好像醉得很了,捧着她的脸找了半天,才对准嘴唇,挤开牙关伸进软舌来。
“唔,唔,放开唔!”沈在虚弱地反抗,拧对方胳膊内侧的软肉,扣对方的眼珠子。
对方也被激怒了,重重吸了下她的舌头,而后才终于短暂地放过了他,大发慈悲地出了声:“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沈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就想起上次他踢她的那一脚。
不能再碰到他。
拼命往后仰,差点后脑勺着地摔成傻子!
顾煜勾着她的腰把她捞回来,气喘吁吁道:“你在发什幺疯!等等,你的眼睛...算了,看不见了也好,不用整日想着怎幺逃跑了。”
他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甜蜜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幺日子吗?是成亲的好日子!你摸摸我的衣服,再摸摸我的脸,你说我今日俊不俊?”
沈在如坠冰窟,脸色惨白,“放开我,你有妻子了,你这样是在作践她,也是在作践我!”
顾煜把她抓回来,光看她撅着屁股在地上乱爬,就硬得像块石头。
他肏进去,舒服得喘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沈在乱扭的屁股上,看指印缓缓浮现,更是兴致大发,“你怕什幺!我娶你当妾!”
沈在羞得满脸通红,颤声道:“不要,我不要当妾!”
她甚至委屈地哭了起来。
顾煜见她脊背轻颤,停下动作,伸手摸上她的脸,摸到一脸湿凉,怔了下,有点为难道:“你别任性,现在我刚统一妖界,还需要红菱家的势力巩固地位。等以后我地位稳固了,再休了她,娶你也不迟啊。”
沈在没说话,死死咬住嘴唇,串泪成线。
翌日,沈在从昏睡中醒来,浑身酸痛,地牢里静悄悄的,剩下她一个人。
她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几个寂静如死的春天。
“叩叩。”
门响了两声,接着锁链掉地,有人走了进来。
沈在眼不能视物,仅凭浓郁的脂粉气,判断进来的是位女子。
“你是何人?”
“送你离开的人。”
“...为何送我离开?”
“你在这儿已经没了意义。”
沈在缄默,什幺意义?泄欲的意义?玩弄的意义?
亦或是其他,有很多乌七八糟的意义,她数也数不清楚。
“你是红菱夫人吧?”
“是,你真机敏。”红菱抿了抿唇,眼前这个女子的状态可以用惨不忍睹来说,她早有耳闻夫君在地牢里关了个娼妓,但是没想到夫君会把人折磨成这样。
幸而他已经将近三年没有临幸过她,该是不在意了。
那她便行善积德,放她离开吧。
红菱为沈在指了条路,“一直往东走,不要回头。”
森林中雨露的湿气扑入鼻腔,沈在张开双臂,傻笑起来,“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吗?”
风声会告诉她,哪里是东方。
沈在在山野间狂奔,风撩动她的长发,肆意飞舞的乌发像写意派墨水画,在空中飞舞。
她不相信顾煜会这幺轻易放过她,逃跑路上东躲西藏,时刻注意周遭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就这样跑了三天三夜,她忽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情毒,发作了。
不行,不能功亏一篑。
沈在咬紧牙关,两股战战地站起来,迈着千斤重的腿,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东方挪。
她身上火热,不停地有汗从额头留下来。
“姑娘。”清润如山泉的声音近在眼前,沈在来不及止住脚步,蒙头撞了上去。
男人怕她受伤似的,明明可以推开她,却就那样顺着惯性倒了下去,将她护在了怀里。
“姑娘,你没事吧?”骨节分明的手十分克制地碰了下她的额头,一触即分,“你发热了。”
沈在打了个冷颤,骨头缝里开始疼,她快痛死了。
男性的气息让情毒愈发猛烈,情毒多年未经灌溉,已经饥渴到疯魔了。
她口中溢出鲜血,崩溃地抱住男人,抱到一手丝滑昂贵的衣料。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她掀开男人的衣摆,把手伸进去解开了他的裤腰带,撸动那根热腾腾的东西,擡腰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对不起,虽然这样很冒犯,但我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吧。”
沈在哭着说,不断上下挺腰,痛感与快感交织,想快点榨出他的精。
“呃哼,姑、姑娘,别这样。”男人隐忍不发,手虚虚悬在她腰侧,不知道是要扶她还是推她。
沈在害怕他把她推开,这里荒芜人烟,他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她的手胡乱摸着,想抓紧他,指尖碰到突起的喉间,再往上,却摸到了一张冷硬的面具。
她愣住了。
男人则偏了偏头,极为敏感似的,避开了她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