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我一听,顿时回过神来。
「呃......妳再说一次好不好?」我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
定睛一看,我和依璐正并肩走在扰攘的走廊,准备走下楼梯。
我看了看表,此时距离下课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而依璐正不悦地瞪着我,眼神中却夹杂着一丝担忧。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你上课的时候到底跑去哪了?」
「上课……」我停下脚步,皱着眉心想。
上课的时候,我在哪里呢?
对了......我跟语婕在厕所做了那些事。
这次应该不会错的,总不可能连这次都是我的幻想吧?
还是说,这又是一场梦......
「没有啦,我刚才——」然而,话音未落,我顿感嘴里浮现了浓浓的尿骚味,吓得我立时将嘴巴紧紧摀住,深怕被依璐察觉到不对劲——但想也知道,我那过于张扬的动作根本掩饰不住一切。
「不是梦啦靠北……」我闭着眼睛心想。
「你怎么了,想吐吗?」依璐担心地靠了过来。
我见状,赶紧摇了摇头,并从口袋中掏出口罩戴了上去。
依璐愣愣地看着我怪异的行径,不发一语。
「算了,我要回家了,看来我的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依璐瞥了我一眼,说道:「搞不好还是被你这个白痴传染的……」
「我,我送妳回家啊?」
「不用了啦,如果不舒服就赶快回家休息,不然就去看医生。」说到这,依璐啧了一声后走到我面前,径直将她的额头轻靠在我的前额上,弄得我顿时愣在原地。
「是心理作用吗……总觉得有点烫烫的。」依璐轻抚着我的头发,像个姊姊照顾弟弟一样。
我的脸瞬间烧红得像第一次交女朋友的小男孩。
「你干嘛啊……」依璐看着我羞红的脸,搞得自己也跟着害臊了起来。她立即将我推开,避开我的眼神说道:「你发烧了啦,我陪你去看医生好了。」
「不,不用啦,妳还要回去帮阿伯不是吗?我自己去就好。」
「而且,我待会……」
说到这时,我想起了语婕刚刚在厕所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
「晚上如果有空的话,建议你来SM会社一趟。」
「今天刚好是这一梯次的最后报名日,赶在十点截止前报名成功的话,明天晚上就能赶上我们的说明会,还有后天晚上的迎新晚会。」
「记得,一定要找我『本人』报名喔!不管其他人怎么求你都一概不准答应,一定要找到我,知道吗?」
想到这,我眼神闪烁地对依璐撒了个谎。「待会……跟小涵有约。」
「喔,」依璐低下头去,淡淡地说道:「那你自己口罩戴好,别传染感冒给人家。」
与依璐在校门口分别后,我便原路折返往男宿走去。
回到宿舍后,我站在自己的床位前,左思右想了许久。
既然想改变,不如先彻头彻尾地打乱我的生活节奏,再从中找寻一套自己的规律——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至少值得一试。
于是我开始收拾东西,将笔电、充电线等个人用品全塞进行李箱中。
然而,我这才意外发现,其实我根本没有甚么东西好收的,桌上东西甚至口袋塞一塞就装得完。
我望向一旁其余的三个床位,心中竟没有任何牵挂。
「反正我和你们的交情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你们也不会在意吧?」我暗自心想,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我拖着行李箱、背起吉他后,便往停车场走去——
*!老家,我回来了。*
从跨上摩托车、站在老家门口,再到把钥匙插入锁孔,只不过花了十分钟。
是的,我的老家其实不过离学校十分钟的路程,孤僻的我却依然选择申请宿舍,与三名室友共住一片屋檐下。
「与其成天以泪洗面,不如心力交瘁。」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在我高中时,父母意外卷入一场山难中,双双不幸身亡,甚至连遗体都无法寻获。
我连见到他们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承受那种整天坐在客厅,明知不可能却依然期待着的感觉。
想着总有一天,我会听见大门门锁转开的声音,和熟悉的那句——
「我们回来了。」
我是个懦弱的人,我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选择逃避。
不过,也躲得够久了。
「我回来了……」走进大门玄关,我对着空荡荡的老家喊了一声;可我唯一得到的回应,依然只有自己的回音。
我没有掉泪,并不是因为我变得坚强,只是习惯了而已。
听着外头垃圾车的音乐声,以及小孩奔跑追逐的吵闹声,熟悉的一切,尽管少了爸妈温暖的问候,也足以使我会心一笑。
我走回我的房间,静静地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磨蹭到晚上七点左右,我已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准备驱车前往SM会社。
出发前,我冲了杯热美式,坐在客厅独自沉思了起来。
和语婕在厕所欢愉时,我见到了一个意象;在那之后,它便就此烙印在心头,怎么也无法抹除——
我似乎窥见了心中那只逐渐苏醒的恶魔。
当时的我闭上眼睛,一见那只恶魔正准备夺过我手中的主导权,我便开始死命抵抗。然而,牠却意外地有些不堪一击,没过多久就被我硬生生压回内心深处。
直到我睁开眼睛,恶魔便逐渐化为残影。
牠,在我射精前出现,于我射精后消失;牠,是由语婕所勾起的,藏在我心中那头性欲的野兽。
语婕说过,她会引导我看见我最不堪的那一面。我想,指的就是那只怪物吧……
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却又觉得心头搔痒。
我拿出语婕的名片仔细端详,这才惊讶地发现,上头的地址竟是隐密地使用指引的方式,而非指明一个住址。
保密措施做成这样,应该不会像老鼠会一样招人进去骗钱才对……还是说进去之后,我的器官会被挖光光,最后变成一具干尸……或者其实这是拐卖人口的机构,我会被强迫去诱拐年轻的女孩,卖到海外当性奴……
可即便越想越不对劲,我却依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死就死,谁怕谁?」我握着拳,心想:「反正,我根本也了无牵挂……」
于是我再次坐上机车,发动引擎后扬长而去。
到了现场后,我便开始依照指示前行。
「小巷子左转……看到两根电线杆之后右转……在第一眼看见很多盆栽的地方停下来,往右转四十五度后,看到一旁墙上三条白色的线后直走……看到第一条窄到几乎无法行走的暗巷后进去……暗楼暗门,推开铁栅栏……进去后左转,看见往下的阶梯后走下去……敲敲门,说……」
「SM会社……」话音刚落,大门便应声而启,从里头探出了一个女生的脑袋,却因光线昏暗而看不清她的长相。
「你说甚么?」她盯着我,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说……SM会社。」
「好,进来吧。」那女的说完便留下敞开的大门,直接往里头走了进去。
我愣愣地往里面看去,如洞穴般漆黑的内部根本甚么也看不见。我的手脚不自觉地发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快点,不然我要关门了。」那女的再次探头出来说道,我这才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
这是一条长廊,具体有多深根本不知道,毕竟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绷紧神经,尾随在那个女生身后。整个路程甚至暗到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在行走,好几次差点被自己的脚给绊倒,可她似乎却走得怡然自得,始终不吭一声。
「我没见过你,」她突然出声,把我吓得不轻,「你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吧?」
我微愣一会,镇静地回道:「当然,我是来报名的。」
「有选好你的老师了吗?」
「老师?」我不禁心想。「呃……有,已经选好了。」我回应道。
「叫甚么名字?」
「潘语婕。」
「潘语婕……」她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指的是潘朵菈老师吗?」
「潘朵菈?」我困惑地心想。
我在脑海里搜索许久,却连一点片断的记忆都没有;如此陌生的名字,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确认。
不过,要是这里有足够的光线,我就能拿出名片来查看。但......我却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对,我想应该是吧……」
「你认识她本人,是吗?」她继续问道。
「嗯......」
「好,记住了,在这里不要提到任何人的本名。潘老师也是,你自己也是,你不会想要为自己带来麻烦的。」她语气平淡地说道,好像自己在讲的并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可我却听得心惊胆战。
「你叫甚么名字?」
「我叫林裕——」
「喂,我不是才刚跟你说吗?不要把自己的真实名字说出来!」她严厉地喝斥一声,吓得我赶紧赔了个不是。
「那我……我叫小雨好了。」我胡乱想了个暱称。
「不行,已经有老师叫小雨了。」
「那小翔呢?」
「嗯,可以。」她应允了一声。
「好……以后在这里,记得你自己叫小翔,千万记住了,」她恢复了先前冷冰冰的语气,继续道:「我们快到了。」
「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我惊讶地站停脚步。
「是的,在SM会社里,除了客人以外都必须裸体。」说罢,她点亮了一盏灯,刺眼的光线使我顿时睁不开眼。
然而,当我逐渐恢复视力后,眼前的景色却让我差点惊掉下巴。
这个女的……不,这个女孩,正浑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
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她,留着一头金色长发;全身白白净净,头部以下看不见半根体毛;胸部仅是微微凸起,小巧玲珑的粉嫩奶头搭配粉色乳晕,令人不禁幻想那尝起来会是多么甜美的滋味;肌肤吹弹可破,身材只能用婴儿肥来形容;一根阴毛都没有的她,柔粉的阴唇在灯光照耀下更加明显,如一只娇柔可爱的粉色蝴蝶般,任谁看到都会加以疼惜呵护。
「刚才听妳的声音,完全……」
「想像不到我长这样吧?大家都这么说。」看她的样子,像是已经解释过无数遍。
透过灯光,我发现她同样正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我。
「妳几岁啊?」我愣愣地盯着她问道。
她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说道:「这是秘密。」
说完,她走到了我面前,一声不吭地解开了我的皮带,吓得我赶紧拉住裤头,说甚么也不愿松开。
「怎么了?」
「等……等一下再脱……」我感到全身发烫,「现在不行……」
「勃起了吗?」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果然是个变态呢。」
我一听,立时面红耳赤,尴尬地辩解道:「不……不是的……」
「硬了就硬了,没什么好遮掩的,」她一面把提灯放到地上,一面追问道:「难道你还是个处男吗?」
我一听,连忙摇了摇头。
「那就乖乖听话吧。」
语毕,她便直接抓起我的裤头往下一拉,使我硬挺的肉棒顺势弹了出来,上翘的龟头甚至因此甩到了她的脸,最后抵在了她的胸部上。
我俩的身高差,使她几乎只需要稍微弯个腰就能直接含到我的懒趴。
「对,对不起……」我见状,赶忙往后退到墙上,用手遮挡着我的鸡鸡。
「为甚么要道歉?」她随即跟上前来,用食指轻轻擡起我的龟头,「还是说,你是为了自己变态到连内裤都没穿而道歉?」
她握着我的肉棒,仔细打量起来。「形状很漂亮,长度粗度相当适中,颜色也不错,血管分布得相当平均……」
「太害羞了吧……」我满脸通红地呢喃道。
她瞄了我一眼,又立时将注意力放回我的阴茎上。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蛤?」我一听,顿时微微一愣。
然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把我的肉棒含进嘴里。
只见她一手上下搓动着我的鸡巴,一手将长发撩至耳后,香脖立时显露无遗;她轻柔地吞吐着我的阴茎,用她柔软短巧的小嫩舌在我的冠状沟里探索着,像是在仔细地检查我洗澡时有没有洗干净。
「恩……味道也不错。」她将小嘴抽离我的肉棒,顺便带走上头遗留的唾液。
「阴茎和阴囊的交界处可以再洗干净一点,还是有点味道,」她抹去嘴角的口水,说道:「我们对于男M的阴茎清洁度是有相当要求的,除非有特殊指示,不然都得保持干净。」
「妳……妳怎么知道……我是……男M?」我支支吾吾地询问道。
「这里的每个老师都能一眼看出来,」她一面说,一面将我的上衣褪去,「更何况,你还超级明显。」她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靠腰......早知道不问了......」此时的我,简直尴尬到想要原地死亡。
「好了,可以准备进去了。」她轻拍我的手背说道,随后便朝着尽头的木门走去。
「等等……」我有些担心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问道:「还有甚么需要注意的吗?」
她瞥了我的手一眼,说道:「放开。」
我一听,立刻松开我的手,一脸错愕地望向地板。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我一会,示意我靠上前去,于我的耳边悄声叮嘱了一番。
「记住,不要有任何犹豫。」说完,她便主动牵起我的手,把我带往木门去。
她没有再多说甚么,也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径直把门打开。
往里头望去,昏暗色调的光线顿时使我眼前一晕;里面和酒店的味道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却多了一分迷幻;冷风自门口不断窜出,加深了我身上的寒意;空无一人的空间,令人毛骨悚然。
「去吧,祝你顺利。」她把我推进门里,便准备将门给关上。
「等一下……」我按住门把,紧张地问道:「妳叫甚么名字?」
她静静地看着我,将手轻放于我的手上。
「萝菈。」话音一落,她便将我置于门柄上的手给推开。
我往后摔到地上,愣愣地看着她把门关了起来。
萝菈……
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