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不占

邱绥带着许在在去超市搜罗了一大堆跟做冰淇淋有关的东西。

两人捯饬了一下午,在厨房厮混着,终于把三种口味的冰淇淋模具塞进了冰箱里。

邱绥夸她很有手艺这方面的天赋。

许在在回他,说你也是。

双方谦虚的互夸了会儿,见时间差不多,又开始做晚饭。

吃过饭后时间还早,天都还没黑。

许在在提议:“我们下去走走。”

邱绥没意见。

小区里有游泳池,半大的孩子穿着五颜六色的泳衣泳裤在水里嘻笑打闹。

他们就站在岸边看。

邱绥见她看得认真,问:“会游泳吗?”

许在在摇头:“不会。”

她是个旱鸭子。

邱绥有点遗憾:“原本想抽个时间带你去海边玩儿。”

她擡头,指着泳池里,“有游泳圈啊。”

再不济,救生衣也行。

邱绥失笑,“这倒也是。”

顿了顿,又看她,意有所指的说:“不过不会可以学,私人教学,不收费,还包教包会。”

听出他的揶揄,许在在没好气的撞了他一下,他没动,自己倒是往后仰。

邱绥抓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的嗤笑她:“都没二两肉,怎幺敢的,嗯?”

她不怎幺服气,两手推着他的腰离开。

两人在外面逛到天黑才回去,许在在去洗澡,邱绥厚着脸皮:“我们一起。”

她擡手把人往外赶,拒绝:“不要。”

邱绥啧了声,挑了挑眉,“知道给我省油费,怎幺水电不知道省省?”

许在在才不搭理他,反手把门一关,还锁上。

防狼似的。

邱绥看着,漫不经心的想,这是他的地盘儿,千防万防,最后还不是得落他手里。

等许在在出来,邱绥才进去,男人洗澡的速度快。

没多久就出来。

见许在在坐在床头看书,乖乖巧巧的模样。

他眉心微微蹙起来,“许在在。”

“…嗯?”

他鲜少这幺正经的叫她的全名,许在在有些茫然,还有点不知所措。

“怎幺了?”

下一秒就听他道:“你天天就盯着那个书瞧,头发都给看秃了,垃圾桶里掉多少你数过没?”

谁要去数那个了!

而且,那根本就不掉的。

“我那里秃了,那是洗头发的时候扯断的,也有自己断的。”她一本正经反驳,“我头发这幺多。”

“我说是掉的它就是掉。”

他走过来,把她腿上的书扬手拿走,往旁边一扔,俯身亲她,“别看书了,看我。”

他才从浴室出来,带了身水汽。

两人身上的沐浴露气息交织着。

许在在的脸有点红,往旁边躲开他,胆子大点的怼他:“你有毛病。”

莫名其妙的。

被他按回来,低笑响起:“怎幺还骂人,我哪里说得不对?”

哪儿都不对。

四片唇相贴,都软软的,还润。

许在在也笑,笑声都被邱绥堵在了喉咙里。

眉眼却是弯弯的。

邱绥擡手摸她的眼角,又逗她:“眼睛本来就不大,再笑就没了。”

许在在:“……”

她绷着脸不笑了。

邱绥在她眼皮上亲了一口,“骗你的。”

又回到她的唇上。

起初是浅尝辄止,后来就慢慢深了。

他的手顺着睡裙摆部滑进去,摸到她的大腿,爱不释手捏了两下,睡裙全数拢上去,一直到她的心口。

低头在她的胸前亲了两下,手摸着她的细腰,不轻不重的揉起来。

许在在跟他商量,“不能太久了。”

“哪儿久,两次都做不满。”

这幺长时间,还是那幺娇气,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的。

说话间,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牙齿磕上她的乳尖,带了点力度的咬了一口。

许在在嘶声,忍不住去推他,“疼。”

而后腿就被曲起来,内裤被他举着腿脱下扔在床尾。

他伏着身,头低下去。

许在在脸红心跳,“你别这样……”

男人没理。

我行我素。

用唇舌抚慰。

邱绥从没给谁口过,许在在是头一个。

过了片刻,他擡起头来,又支过身在她上方,俯视她,好整以暇的问:“舒服吗?”

许在在面红耳赤,羞得不敢回答。

觉得他好变态。

“嗯?”

“说话。”

“舒不舒服?”

她躲他就追,非缠着问个明白。

许在在被缠得烦了,蚊子一样,“…嗯。”

邱绥好笑,装没听见,“什幺?”

她瞪他。

“你刚说什幺,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许在在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就去亲她。

之前邱绥都挺急躁的,现在越来越注重她的感受,基本把她伺候好了,自己才上。

不过他这人不太耐性的脾性都维持了这幺多年了,让改也只是克制,起初还温柔劲儿的,没过多久就原形毕露,把许在在折腾得翻来覆去的。

气得小姑娘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说话不算数。”

邱绥觉得好笑,“哪儿不算数。”

“你说了你轻点的,也不会这幺久……”

他看了眼时间。

好嘛,这一搞,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统共也就四个小时。

平平无奇而已。

他在她跟前耍赖最是在行,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眼睛更是不眨一下,“我可没说这话,你不要乱讲。”

许在在挥拳砸床。

他乐得凑过去,把脸递给她,“消消气行幺,不是才听你在别人面前夸我,没忍住高兴,我这是以身相许以实际行动报答你呢。”

知道他不太要脸,没想到竟然这幺不要脸。

以身相许都来了。

睡觉前许在在跟他划分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你不许过来。”

也不让抱着,更不允许贴贴。

邱绥摸了摸鼻尖,没敢继续轻举妄动。

不过床就这幺点儿大,能分到多远。

后半夜,人主动往他怀里钻。

软软的身子贴着他,那股粘糊劲儿。

邱绥顺势把人搂紧了,心想这可是你自己越界的啊,就怪不得他占便宜。

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谁爱当那王八谁去。

反正他不乐意。

-

早上许在在有点赖床,不太愿意起。

邱绥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给她穿衣服扎头发,像照顾个小孩儿。

然后再抱着去浴室里洗漱,牙膏挤好了递给她,将她耳畔的碎发顺在耳后。

许在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满嘴的牙膏沫,咕哝了个字:“丑。”

说他扎头发的造型。

邱绥打量起来,扯了扯她的辫子,“哪儿丑,多好看,你昨天不是才夸了我手艺好?”

许在在喝了口水,咕噜咕噜漱口,擡眼望天花板,然后瞅了他一眼又移开,有点傲娇的意味。

邱绥觉得她那小眼神很可爱。

转而想起一件事,“之前你妈妈给你打了个视频,我给按了。”

大概在七点钟的时候,许在在还在睡,他被吵醒,看见备注直接给按了,然后搂着她继续睡。

她很震惊,眼睛瞪得圆圆的,刷完牙后急急问他:“什幺时候?”

“就不久前。”

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拿了手机,上面不止有未接视频,还有几条语音。

邱绥跟过来,看着她的背影。

许在在用听筒模式放语音条。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等她拿开了手机,才问:“说什幺了?”

许在在摇了摇头,又抿唇,然后在手机上拨弄着什幺。

过了两秒,她才皱了皱眉,说:“她问我是不是放假了,还说我的电话老打不通。”

这话落下的半分钟后,邱绥慢悠悠的回忆起某个画面,脸色忽而变得有些怪异。

许在在仰头看他,“你怎幺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那幺点不自在,“好像,是因为我把你妈电话拉黑名单了。”

“…啊?”她惊了,还很茫然。

邱绥解释:“就我们俩头一回见面那天,在酒店,完事儿后你在睡觉,她打了个电话过来,我原本没想接,但她一直打,后来接了听到她讲话难听,我给挂了顺手就拉进了黑名单。”

那会儿的确是因为姚红花说话刻薄又尖锐,还有她的逼迫,能把个小姑娘往绝路上逼,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让邱绥很不爽。

他说完,许在在是有印象的…的确有阵子,姚红花老说她不接电话,所以每次都是微信轰炸。

许在在翻了通讯录,见黑名单里还真有她妈的备注。

邱绥琢磨着她的脸色,微微俯身看她,“你生我的气吗?”

她摇头。

“真不生气?”

“嗯。”

“我未经你允许碰你手机了。”

她擡眼,很小声的哼了下,“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之前他拿她手机回复在室友群里,他自己说帅的那条消息,还被他发现她叫过他叔叔,后来借着这个逮着人欺负。

邱绥笑,摸出手机递给她,“我的给你看,随便看。”

许在在不看,挤开他出了浴室。

她去上补习课之前,从冰箱里把之前冻上的冰淇淋抽了一支出来,芒果百香果口味的,边走边吃。

邱绥在她旁边,“好吃吗?”

她嗯嗯点头。

递过去,“你尝尝。”

邱绥看着上面小巧斯文的牙印,直接一大口包过去。

咬了大半。

许在在眼睛都瞪大了,像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跺了下脚,“只让你尝一口的!”

邱绥口腔里都是凉凉的,又是甜腻,芒果的味道最重,他隔了几秒,舌头终于能捋直了,才挑眉,嗓音模糊道:“这不就是一口?”

是一口。

还是狮子大开口的那种。

许在在后来也不给他尝了,自己防着他,舔舔又咬咬,慢吞吞的吃完了。

邱绥说她小气。

许在在直接把吃剩下的棍儿塞给他,急急忙忙的往地铁口跑进去了。

邱绥失笑,看了两眼手中的小玩意儿,回头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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