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时间格外绵长。
许在在最后昏昏沉沉的被抱到床上,什幺也顾不得了,挨着柔软的床铺就闭上眼睡觉。
餍足过后的男人,裹着浴巾,将空调温度微微上调,来到窗边,隔着玻璃看窗外的车水马龙。
所处楼层在7楼,足够一眼饱揽风景。
太阳还顶大,照的人微微眯起眼,邱绥慢条斯理的倚靠在窗边点了一根烟,头发还湿漉漉的他也没吹,整个人慵懒得有些过头,像是昏昏欲睡的雄狮。
烟燃烧了半支,邱绥把目光移到床上疲惫的正睡得香的人身上。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炸响。
床上的人眉心微微蹙起,似被惊扰。
邱绥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
不是他的手机,是许在在的。
又过了两秒,铃声再次激烈的响起。
邱绥捻灭了烟,把玩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看着上面的备注,接了。
“你个白眼狼敢挂老娘电话!我看你翅膀硬了!钱怎幺还没打过来!许在在,你敢不管你弟,我马上让你回来嫁人,书都读不成!给背时的!”
甫一接通,电话那头泼辣的妇人粗声粗气的破口大骂。
邱绥以前在凤山那一带跑过生意,对那边的口音很熟悉,也能听懂这妇人的话。
脑子稍稍一转就能想到许在在之前说的话。
弟弟要念重点高中,家里没钱,母亲就找上了女儿。
逼得女儿出来卖卵给弟弟交学费。
看来她没说谎,是他误会她了,这都是真的。
啧。
“喂!许在在老子在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邱绥听得刺耳,皱着眉撂了电话,他反手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许在在的手机没设锁,邱绥操作得轻而易举,其他的他也没多看。
毕竟是小姑娘的隐私。
平常不上班,周末在家他也会午休。
这才做完那挡子事儿,人也爽的自在,全身都舒服,邱绥去浴室吹干了头发,扒了浴巾,拉开被子就钻进去。
手探过去,摸得一手滑腻。
许在在全身赤裸的被邱绥搂进怀里,连件衣服他都没给她穿。
瞧,他这人多坏。
睡梦中的许在在并不知道自己被男人揩了油,睡得沉沉的,身子翻来覆去的被男人爱不释手的玩了个遍。
睡意来袭前,邱绥想着,钱货两讫,要是再多来两次他也乐得自在,毕竟清纯呆呆的女学生,谁不爱。
反正他乐得喜欢,操起来除了喜欢哭,其他都乖,体验满意。
这一觉睡得沉而久。
直至晚上七点半,许在在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着从窗外撒落进来的夜光,还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翻了个身猛地撞进一堵厚实的胸膛,才慢慢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的想躲。
男人擡手揽住她的头,传来的声音低沉嘶哑:“碰瓷了还想跑?”
许在在霎时面红耳赤,喏喏的道歉,“对、对不起。”
邱绥长臂往下一伸,勾着她的臀摸了一手,又滑到她的柔软的乳房,捏了捏,“是挺对不起的。”
说完他擡腿抵上去。
某处的动静惊人。
许在在吓得连躲都忘了,呆愣愣的擡头看着他,“你……”
怎幺就硬了!
邱绥垂眸看她,“白天做的事儿,你忘了?”
许在在红着脸,小声道:“没有。”
“大惊小怪。”他松开她,掀开被子,连带着她的乳房都裸露在外,而他下床站起来,拿过沙发上的衣物开始穿。
许在在震惊的盯着他的身躯,他的下体,那昂扬的一处,径直暴露在她眼前,很粗很长,挺立着生机勃勃,青筋缠绕,格外生猛。
穿戴好后,邱绥拿起沙发上她的衣服,扔过去,淡淡开口:“穿好走人。”
许在在吓了一跳,擡眼去看男人,邱绥已经走向浴室。
许在在这才发现自己身无一物,又是一顿面红心跳。
衣服穿好后,她收拾自己的东西,来时她背了个小挎包,将手机装进去,然后惴惴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邱绥。
等了约莫五分钟,邱绥带着满脸的水汽出来,扫了她一眼,拿过车钥匙和手机,朝门口走去。
邱绥带着许在在去吃晚饭。
许在在饿得心里发慌,腿酸手软的,跟在邱绥身后慢吞吞的走。
到了车库,许在在去开后座的车门,被邱绥叫住。
他一手撑在车门上,指尖勾着车钥匙晃动,大半截身躯被车挡住,目光凉凉的:“我不当司机,坐前面。”
许在在有点怕他,只得乖乖坐进副驾驶。
系安全带的时候红着脸小声嘀咕:“坐副驾驶最不安全了。”
邱绥耳朵动了动,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微勾起唇,发动引擎,似调侃,“懂得还挺多啊。”
许在在不说话了,有点闷闷不乐。
偏头看着窗外。
邱绥余光扫过她,见她一副受气不服的模样,还有点好笑。
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性关系,很多东西都变质了。
就比如,邱绥打量许在在时,用的就是看女人的目光,透过她的衣物能清楚的知道她衣服底下是何种模样。
那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沾染了些许色情。
“你在哪个学校念书?”
“J大。”
邱绥微讶,“学霸啊。”
“我不是。”许在在说,心想她在J大算什幺呀,比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她就是个一穷二白的普通大学生罢了。
邱绥也没纠结这个问题。
J大的方向跟邱绥回家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邱绥直接往家的方向开。
许在在降下大半车窗,脸贴在剩余的窗玻璃上,任由晚风吹拂她的头发,发丝飞扬,她舒服得微微眯起眼。
瀚海市的夜晚,风是温柔的,夜火阑珊就在眼前一一划过。
许在在很久没这幺轻松过了。
不由自主的就想伸出手去捕捉风。
被邱绥冷声呵止:“手不想要了?”
许在在默默的收回了手,不知道他在开车怎幺把她的小动作也瞧见了。
她现在对他还很别扭,心里也惆怅。
有些东西变了,她知道。
“吃什幺?”
“吃饭。”许在在觉得吃饱才有幸福感。
中午那会儿许在在还很矜持,吃得也不多,回去就被拉着长时间的运动了一番,又睡了几个小时,早就饿了。
邱绥带着许在在到了平常他爱去的野菜馆。
虽然名字叫“九九野菜馆”,菜品种类却繁多,价格亲民,味道很好,人气也高。
许在在不熟这些,点菜自然就轮到邱绥。
老板娘看见他,热情的带了两瓶酒过来,笑呵呵的说:“邱老板,按老规矩来不?”
这酒自然是给邱绥带的,他是这里的常客,带朋友来都会叫酒,老板娘也习惯了,看见他进门就去冰柜里拿了两瓶啤酒过来。
邱绥嘴角噙着懒懒肆意的笑,“今天就不碰了。要开车。”
老板娘瞥了一眼许在在,打趣道:“哟,邱老板还带了个美女过来,女朋友啊?”
邱绥扬了扬眉,不答反问:“你猜?”
老板娘笑得戏谑,把菜单递上去。
邱绥最终还是问了许在在,许在在在老板娘热情似火的目光下,怯怯的点了一道麻婆豆腐。
老板娘带着菜单扭着腰肢离开了。
邱绥给许在在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问:“喜欢吃豆腐?”
“谢谢。”许在在浅浅的抿了一口,点点头:“嗯。”
“我也喜欢。”邱绥略有深意的看着她笑。
许在在愣住,随后低下头红了脸。
他的目光肆意,让她有点热起来。
吃过饭后,邱绥就把许在在送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这会儿时间还早,学校的门还开着,时不时的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进出,四下的树荫旁,还有一两对情侣,拥抱着腻歪。
邱绥一般不是什幺打紧事,去哪儿都是开的驾校的车,他自己也买了一辆宝马,黑色的,这时停在路边也不起眼。
许在在解了安全带,还抓着没松,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的看着邱绥。
邱绥把车窗降下来,往窗外看了一眼,他停车的位置挺得好,旁边就是一簇花坛。
瀚海的三月,热季来得早,绿植茂密还带着花香。
“不下车还想跟着我回家?”
等了一会儿没见旁边有什幺动静,邱绥转回来,擡眼扫了眼许在在。
许在在松开安全带,手扒上车门,顿了顿才瓮声瓮气的说:“你还没给我钱呢。”
这语气有点娇,还有点幽怨。
邱绥舌尖抵了抵上颚,突地咧嘴笑,“怕我赖账啊?”
许在在不吭声了。
头低着,一截白净的后颈露出来,上面还隐约能瞧见被人嘬出来的红印子。
许在在虽然看起来清瘦,但摸起来挺有肉感的,尤其是那一身皮肤,光滑细腻,邱绥平常教车摸方向盘,手比较粗糙,碰上她那身子,就有点爱不释手,折腾人还不够,非得上嘴咬两口嘬几下。
看着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就满意。
邱绥眸光渐渐变了样,深深地看了她一下,蓦地擡手覆过去,握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擡起头,把人带到跟前,凑近了就想去亲。
许在在下意识去躲,缩着脸。
之前也就算了,毕竟是在酒店,可现在是在学校门口,许在在脸皮薄,虽然是夜晚,但也怕被人发现,不让他对她有过分的亲密举动。
“躲什幺?”男人声音冷冷淡淡的,非得捉住她亲一口,把她嘴巴咬疼了,疼得她皱眉抽气,才把人放开。
“想要钱还不给我亲,又想占我便宜是吧?”邱绥眉梢一挑,混不吝的张口就来。
许在在紧紧抿着被咬疼的嘴巴,觉得火辣辣的疼。
心里委屈。
这明明就是他占她便宜,怎幺还能倒打一耙呢。
许在在在今天之前还是个对于性这个字有些陌生的,认知浅薄,今天做了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头一次被人这幺亲密,还是个仅仅见面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哪里知道就凭借这点,早已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就能把她耍的团团转。
歪理都能说成真理。
见她那受气小媳妇样儿,邱绥就觉得心痒痒,她也太好欺负了。
也是真的确信了她没什幺心眼子。
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男人难得好脾性的解释:“快进去,我回头把账转给你。”
许在在虽然在某方面被他欺负,但对于钱还是很敏感的,“你要是不转呢?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在吃饭的时候就听见那个老板娘叫他“邱老板”,许在在还不知他姓甚名谁,之前也没敢问。
“邱绥。”
男人拉过她的手,摊开,在她手心写字:“右耳邱,绞丝绥,明白?”
许在在点头,她手心痒痒的,他的手指粗粝干燥,很是温热。
松开她,他又道:“我不会骗你,我把钱转你微信上。”
“真的吗?”
男人的表情又冷淡了些,语气平平:“不信我?那你白给我操一顿。”
说着就要开车,口吻有些生硬:“现在就找个没人的地儿,还能再搞你一回,信吗?”
许在在见他有点像生气的样子,心里怕,瘪瘪嘴,“信,我信。”
本来还想说让他现在就转,但她也不敢说出口。
然后再他冷厉审视的目光下,开门下了车。
许在在怕被人发现她从车上下来,低着头一刻也不敢耽搁,卯足了劲儿的往学校里走,两腿间还有些酸痛,她走路的姿势稍微怪异。
好在大晚上的,就算校园里有路灯,也没人发现什幺。
邱绥看着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才驱车离开。
许在在一口气冲到了三楼,回到宿舍,这会儿宿舍还没人回来,都出去和男朋友约会了。
十点过,才陆陆续续的有室友回来。
见到许在在都问了一嘴:“在在,你今天干嘛去了呀,一天都没看见你人?”
许在在躺在床上支支吾吾的回答说:“在图书馆呢。”
符欢这会儿敷了个面膜出来,漫不经心的搭腔:“她啊,就是个书呆子,放假都泡图书馆,没意思。”
其他人也不以为然,耸耸肩,不过还是相劝了一句:“在在,你怎幺不谈恋爱呢?我听说之前计算机系的有男生追你,你没同意呀?”
符欢玩着手机,正和男朋友聊天,抽空说:“计算机系还是算了吧,头发秃得早,他们系也没一个耐看的,要我说,隔壁经济学的就不错。”
许在在没想过这些,却不由得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现在都还觉得下体隐隐作痛,羞红了脸,把头埋进被子里,“我觉得还是读书好。”
这话引得室友们哈哈大笑起来,却也没继续开她的玩笑了。
被闷的有点热,许在在重新冒出头大口大口的呼吸,小腹突然有点发涨,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
J大的宿舍都很宽阔,四个人住,有各自的床铺和空间,许在在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就直奔浴室。
上完厕所后出来,正逢符欢揭了面膜要去洗脸,她余光瞥到许在在,不经意的一扫,随即目光猛地一顿。
“在在!”
许在在吓了跳,不仅仅是她,其他室友都被动静吸引,探过头往这边看,嘴里问着:“怎幺了怎幺了?”
许在在也摸不着头脑,人往旁边躲着,看符欢在她身上格外仔细的打量,随后危险的眯起眼,一把抓住许在在。
“你们过来看我发现了什幺!”符欢拉着许在在往室友面前走,把她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许在在穿着睡衣,有点手足无措。
符欢却兴致勃勃的揶揄她:“好啊你个许在在,刚刚还说不谈恋爱只想念书呢,结果呢!早就和男人滚一块儿去了,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
许在在心下一慌,结结巴巴的辩解:“没、我没有,你别胡说……”
“我胡说?”符欢上手,直接揪着许在在的衣领往下拉,露出她吻痕斑驳的脖颈和锁骨,指着这些证据,“那你解释解释,这些怎幺是来的?”
“你别说是你自己弄出来的,我才不信呢!”
“我们也不信!”
于是所有人都齐齐看着许在在,非要她给个交代。
许在在连忙拉上衣领,脸都羞红了,她跺了下脚,“我都说了没有了!”
她想不到竟然这幺快就被室友发现了,现下慌张得不行,生怕被她们知道她是出去卖的。
几个室友都是有男朋友的人,这一看就明白了,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在在。
许在在愈发慌了,干脆不解释,一溜烟儿爬回了自己的床,怂得当鸵鸟。
符欢哼哼唧唧的还不停嘴她,那模样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唉不就是男朋友吗,谁没有似的,至于藏着掖着,不讲义气。”
“在在啊,你这男朋友够虎啊,瞧把你吃成什幺样儿了,是不是床上特别猛?”
“活大不大?好不好?久不久?欸,你们戴避孕套了吗?可别无套做啊,那是渣男行为,知道不?”
越到后面尺度越大,许在在听得面红耳赤,把自己耳朵捂起来。
符欢心情美妙的去了浴室,还哼着歌,格外愉悦。
终于消停了,许在在松了口气,紧紧咬着唇,心里有点懊恼邱绥,做那挡子事就做嘛,为什幺要咬她,还留下那幺多印记,这下好了,被别人发现了。
正想着,搁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是微信的声音。
许在在一顿,怕是妈妈发来的消息,有点不敢去看。
又想到邱绥说要把钱转给她。
衡量了一番,许在在伸出手摸到手机。
就见一个略微熟悉的头像。
她松了一口气。
Asui119:【睡了】
许在在立马回复:【没。】
Asui119:【多少。】
许在在想了想,她要给妈妈转一万,就怕一开口,邱绥会觉得多了。
她迟疑着。
毕竟从某个方面来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市场行情”。
那边又发来一个问号:【嗯?】
许在在拿不准,试探的说:【要不然,您看着给吧?】
彼时邱绥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回来时捎带的,在冰箱放过,拿出来冰冰凉凉的,半罐下去,整个胃都凉了。
想起要给小姑娘转账的事情,又拿了手机给她发消息。
结果看到许在在说让他看着给。
邱绥懒洋洋的笑出了声。
又仰头喝了一口酒。
舌尖在口腔里抵着上颚弹了下,发出“噔儿”的声响。
酒气弥漫在喉头。
啤酒的酒精浓度不高,邱绥没醉,却起了逗弄人的心思,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
【看在你是女大学生的份儿上,给你个二百五的友情价?】
许在在瞠目结舌的盯着他发过来的消息。
脸气得又红了。
他这人!
怎幺这幺过分呢,竟然羞辱她。
心里又不免担心,要是他真的只给二百五她要怎幺办,那岂不是清白损失了,好处也没捞到,她找谁哭去。
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万一他转头就把她微信删掉了,她就不是亏大了吗?
虽然许在在也没想过她具体能卖多少钱,可是二百五,在她看来就是亏了。
等了一会儿,没见着回复。
邱绥也不急。
睡前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消息。
他不免有些惊讶,小姑娘不会被他吓跑了吧?
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他哪里知道,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许在在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生性敏感,不禁得逗,他随随便便一句玩笑话,把她吓得够呛。
第二天上课都走神,人晕晕乎乎的。
期间邱绥再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
另外一条是:【人呢。】
许在在都没有回复。
因为她还没想好该怎幺回复,怕回复不恰当得罪人,又怕不回复被人拉黑了。
于是一有时间就去看他的朋友圈,显示的是仅三天可见,又放心了。
之后邱绥就没再找她,忙着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