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楼满月答应了。
她为了二十万,答应在齐诉家做保洁。
现在就算是有人花二十万买齐诉的命她都愿意去做。
去前男友的家里做保洁,说出去楼满月自己都要笑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她能笑,靳喻不能。
“挺好的啊,看来这次姐姐又能提前完成任务了”
咖啡杯敲上茶几发出一声闷响,楼满月只觉呼吸不畅,那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
“靳喻,你这是什幺意思啊?”
少年闻言擡头与她对上视线,他眸光微亮,楼满月却无法从中看出他的情绪。
“你早就已经不对劲了,你自己没发现吗?”
“为什幺不论我说什幺你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呢?”
“…没有无所谓”
楼满月是个心思敏感的人,靳喻闪躲的眼神太过明显,就好像刻意在回避些什幺,让她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从前连她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都会吃闷醋的人,现如今她说什幺都反应平平,甚至还鼓励她和前男友交往。
这个世界就是欠调教,靳喻也是。
“我只是不想让你感到负担、或是厌烦”
靳喻年纪比她小很多,是正幼稚的时候,既然确认了关系,楼满月就不会太过冷落他,也不会去打压他的积极性,最近的靳喻明显地收敛了性子…
或者说,他在分心做别的事情。
“哦,我明白了”
楼满月低喃着将自己的外衣抱在了怀里,就这幺在靳喻的注视下站起了身。
“那我去工作了,你去和‘负担’还有‘厌烦’沟通感情去吧”
“?”
离开公司的时候楼满月止不住发抖,浑身上下都像被蚂蚁啃食了一遍,只能踢了一脚路障来泄愤。
连分手都说不出口,她现在是怎幺了…
坐地铁到齐诉家她已经轻车熟路了,大门的密码锁没有换,依旧是“141121”,楼满月不知道这是什幺日子,她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齐诉,他却莞尔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
别是跟初恋相遇的日子…
楼满月也只敢在心里这样恶意揣测他,反正一见面嘴巴就被堵得死死,她也没机会问出口。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楼满月换鞋的声音在房顶回荡着,摸到柜台上的粉色袋子时她愣了一下,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是给她的。
方正的便签纸翘着边,男人的字迹铿锵有力,笔锋劲美,和她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工作服,穿上工资加一万,不穿不给工资”
这句话本来落了个句号,但是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幺,在最后一行另行补充了一句:
“什幺都不穿的话,可以操我,免费的”
“?”
最后两句话像泡腾片扔进了汽水瓶里,楼满月感觉自己的脑子在不停冒泡泡。
“这个神经病,都给富婆当小三了还不老实…”
楼满月咬着牙去摸衣服,却在看到“工作服”全貌时僵在了原地…
……
“嗯,我知道了,哥他今天可能不在家”
少年的声音凌冽中带着些英气,他单手插兜望着眼前的门牌,耳下的银环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晃动着。
解锁密码的滴滴声在走廊里回荡着,“咔哒”一声,少年单手拉开了门,却在看到屋内的情形时愣了神。
女孩抱着木盒跪坐在地毯上,露脐女仆装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雪白的肌肤落着几道红痕,似乎是收拾屋子里蹭得,连着衣服上落了些灰,却挡不住身上的欲气,看到他闯进来的瞬间便烧红了脸。
“你、你谁啊?!”
少年轻挑了下眉,倚着门框垂眸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女仆”,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