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空吗？”姚佳盼敲响办公室虚掩的门。
邹楠擡头看她一眼：“进。”
她关上门，开口道：“如果辞职，付二十万违约金就可以吗？”
邹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仰靠在椅背上开口：“怎幺不是那位来找我谈？”
“谁？”姚佳盼被问得十分茫然。
邹楠闻言顿时眉头皱起，神情怪异了几分：“是你自己想辞职？遇到什幺问题了？”
“就是不太想干了。”
“二十万你拿得出来？找到下家了吧。”邹楠似笑非笑地问。
姚佳盼面无表情：“跟朋友借的。”
邹楠起身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正常来讲是付了违约金就可以走的，但是你的情况稍微有点特殊。”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暂时不想放你走。你妈不是生病了吗，治好要不少钱吧？你在这继续干，我把你的分成提高一成，怎幺样？”
“如果还是要辞职呢？”她问。
邹楠嗤笑一声，靠坐在办公桌上，点了根烟：“那就辞呗，我还会附赠你一点辞职礼物。那些好看的小电影小照片，给你的亲朋好友们发一发，让他们欣赏欣赏，怎幺样？”
姚佳盼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威胁，皱眉道：“你认真的？都说你这是最有人情味的，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我这还没人情味儿？二十万对你们家不是小数目，那钱不管你跟谁借，都是迟早得还。放你出去苦哈哈上班，一个月赚几千，再嫁个穷屌丝，就有人情味儿了？”他吐了个烟圈，“给你涨一成提成，你先接着干一年，如果到时候还想走，违约金我也不要你的了，好聚好散，行吧？。”
姚佳盼站定片刻，开口道：“好，我明白了。”
邹楠点点头：“嗯，去吧。今天再给你放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姚佳盼沉默着下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无论是璐璐，还是这段时间离职的桃子，都是交了二十万和平离职。邹楠最多是加薪挽留，没听说他这样威胁过谁。
为什幺偏偏会用性爱录像来威胁她？
而且他刚开始的反应也很奇怪，好像早知道她要辞职似的，还说“怎幺不是那位来找我谈”。
“那位”是谁？
她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姚佳盼用力掐了下手臂内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微微泛红，才走出电梯。
她坐进楼下停着的轿车里，神色低落。
驾驶位上的章青摸了摸她的发顶：“怎幺了，不顺利吗？”
她擡头，声音略微哽咽：“老板威胁我，不许辞职。”
章青表情略微凝重几分，声音却还算平和，摸着她的脸颊安慰道：“我知道了。商人做什幺都是出于有利可图，不过想要钱罢了。没事，你把他电话给我，我和他聊聊。”
姚佳盼泪眼婆娑地点头，哭着投进他的怀抱。
“呜呜呜……我害怕……他说要把视频发给所有人，我还怎幺活啊……”
章青环抱住她，眸色沉重，动作却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有我在，我都会解决的。”
她靠在他胸膛哭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睛擡头：“还好有你……章青，你真的不嫌弃我吗？”
“别多想，交给我，这些天就在我家住吧。”他摸摸她的头发，发动汽车。
“我，我还有东西要收拾呢。明天吧，明天你下班来接我好不好？”她说。
章青看她一眼：“好。”
姚佳盼浅吻在他唇角，下车目送他离开。
回到公寓，她瘫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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