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别闹

素不相识的人走过来,走过去,她寻找着人缝钻进地铁车厢,变成沙丁鱼罐头里整齐排列的一只。

融化的雪打湿了羽绒服,二十分钟后从地铁出来,已经被路人的体温完全烘干了。

回家的路上,梁斯翊拐进一家烘焙店,找店员取订好的蛋糕。

“今天谁过生日?”

秦江雪正在忙着厨房颠勺呢,听到开门声,扭头看来人一眼。

“没人过生日,想吃就吃咯。”

梁斯翊把蛋糕放下,脱了衣服,悄摸摸走到他身后。

两只冰凉的小手把他衣服下摆从围裙扎带里拽出来,再伸进去,毫无征兆地贴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

“嘶——”

秦江雪拿着锅铲,一下子被激得打了个寒颤,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梁斯翊手继续向上,坏心眼儿地用力抓了两把他的胸。

“真暖和。”

眼看着菜要糊了,秦江雪没功夫跟她闹,翻炒几下,关火,端起锅把菜盛到盘子里。

梁斯翊脚步跟着身前的人移动,手死死攀着他的前胸不松开,指尖上下逗弄乳头,颇为享受地眯起眼睛,

“大咪咪大咪咪,妈妈让我摸大咪咪,”

说着,她腰上发力,踮起脚,从后往上撞了他屁股两下。

“小雪宝贝,如果我操你你愿意吗,你还会爱我吗。”

一起亲密无间地住了一段时间,秦江雪渐渐习惯了梁斯翊说骚话。

他耳根染上一抹红,面不改色说,“这儿太呛了,去客厅等着。”

梁斯翊才不肯听他的。手又不老实地再次探进他的裤腰,一把抓住某处半硬的肉棍。

“硬了。”她在他耳边轻轻吹气。

秦江雪这次没再说话,反手就把烧油的大火拧灭。

他还穿着梁斯翊买的粉色hello   kitty围裙,俯身抄起她的膝弯,面对面抱着,几步走到卧室床边。

梁斯翊被制着跪伏在床沿。

烟灰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包裹着有些不符合年龄的玲珑曲线,肥满的乳肉下坠着陷进被褥,花瓶口一般又细又窄的后腰,任由他一只手死死压住。

臀线高耸的弧度看得人浑身燥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屁股一凉。

裤子和内裤被人一齐扒了下来。

两瓣雪白的臀肉就这幺颤悠悠地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坚硬的小腹贴上来,紧接着,滚烫粗长的铁棍顶开花穴口,抵着红肿未消的蚌肉打圈研磨。

“还闹不闹了。”

身后那人嗓子哑得可怕。

“不了不了。”

梁斯翊连忙扭头求饶,“我错了哥。”

前两天缠着他做多了,穴口还没好利索,走路都别扭,现在吃下这幺大一根有些费劲。

腰上力道一松,身后那人硬生生收了枪,回去厨房。他重新起锅烧油,把解冻好的肉末倒进去。

“呲啦——”一声,油点子迸射四溅,梁斯翊从他身后经过时吓了一跳。

热腾腾的锅汽迅速在玻璃窗上凝结成一层乳白色的水雾,像一张半透明的宣纸装裱在长方形的铝合金画框里。

她倚在厨房一角,用手指在窗户上画个大大的爱心,清晰的边界圈住一闲一忙两道人影。

难得见他忙碌。

上大学以后,他们性格的差异似乎日益显现,她为了金光闪闪的简历疲于奔命,他依旧乐天,从未见他为哪门课的成绩发愁。

在T大,他该玩社团玩社团,该打球就打球,该兼职就兼职。他人缘很好,偌大的校园,走在路上,常有人跟他打招呼。

读高中时,每逢月考出成绩,他从来不是凑到最前面看成绩单的人。

“微积分A不难吗?”

她的旁敲侧击里游离着一丝羞于见人的嫉妒。

他拥有太多她想要的东西。家庭,成绩,甚至是性格。最初是因为嫉妒而喜欢,还是因为喜欢而嫉妒,她早就分不清了。

“难啊。”

他耸耸肩说。

“不过系里一半的人都能保研……保不了就去香港读个一年的研究生。我的专业其实没必要卷学历,现在行情好,倒不如毕了业直接工作。”

“……如果我想继续读书呢。”她试探着问。

“读啊!读,我全力支持,”那天在操场上散步,他高高举起的手臂像大树的枝桠,笑着对她说,“双手双脚支持。”

他那晚的侧脸和眼前正在切菜的侧脸重合,她心里蓦地生出一丁点儿卑劣的欢喜。

——那道照亮她的月光似乎终于碎了,变成一把盐,和地上的砂石混在一起。

她玩他喜欢的游戏,学他玩滑板,他跳街舞,她也跳,他能上T大,她也憋着劲要试试。他们之间,终于轮到她是那个更优秀的人,最起码学历上是。

这首长达近十年的,两人合奏的罗曼蒂克进行曲,以一种意想不到的形式,在青春最后的高潮里戛然而止。

那年高中,滴雨的回廊吹来一阵风。

琴谱翻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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