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去好好管教她

瓷砖的寒意像蛇一样钻进傅荣荣的脊骨。

她蜷缩在地板上发抖,耳坠在剧烈颤抖中刮擦着脖颈,淫穴还在往外流水水。

陆承文转动着指间的红宝石戒指摘下来,那抹血色宛如凝固的朱砂,他将戒指扔到她身上,劣质香水与龙舌兰的气味在鼻腔里发酵,她听见自己带着颤音的喘息:“我要翡翠色那枚戒指。”

陆承文眉骨上的疤痕抽搐了一下。

“抖成这样还挑颜色?”

他嗤笑一声,金属指环砸在她锁骨上弹跳着滚落,傅荣荣盯着那枚在瓷砖上打转的鸽血红,长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他摘下翡翠戒扔到她身上。

傅荣荣像濒死的天鹅突然伸长脖颈用牙齿叼住了坠落的绿光,看起来很狼狈。

傅荣荣看见那群人走了。

那男人并不在乎那二十万,只是找乐子。

凌刘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来,大声指责:“疯子,还敢跟被人讨价还价。”女人猩红的指甲快要戳到傅荣荣鼻尖,“快让我看看那两颗高价宝石。”

傅荣荣缓缓起身,翡翠戒指正在她指间流转着阴郁的绿,当刘姐的手伸到第三寸时,她突然攥住对方手腕往墙上猛撞,水晶甲片在砖缝间崩裂的声音清脆得像咬碎太妃糖,“别碰我东西。”

刘姐面色苍白,不敢吱声。

酒吧里的人都知道傅荣荣是视奢侈品如生命的女人,平时穿的寒酸,一有钱就去逛奢侈品店,一心想嫁给有钱人。

傅荣荣把两枚戒指塞进内衣暗袋,金属贴着心跳的位置发烫,她走出了包厢。

傅荣荣站在洗手台前,手掌心的宝石折射着顶灯冷光,窗外飘来隔壁工地的金属撞击声,她却只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扑通跳动,镜中人眼尾扬起得意的弧度,擡手将垂落黑色发丝别到耳后。

十公里外的工地正掀起漫天黄沙。

陆承文在钢筋水泥间亮得刺目。

他摘下墨镜时,工地上十几个灰头土脸的工人齐齐停下动作,男人倚着未封顶的混凝土立柱,银质袖扣闪过冷光,连掏烟盒的动作都带着股漫不经心。

“歇会儿?”

烟盒递向正在搬砖的边英远。

蹲在脚手架下的高大男人直起腰,汗湿的工字背心贴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接过烟时,虎口处有道狰狞红色疤痕,是被钢筋划过后留下的印记,大灯强烈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又冷又长。

街角大排档的霓虹在暮色里次第的亮起。

边英远仰头灌下整瓶冰啤,喉结滚动时下颌线绷出锐利弧度,油渍斑驳的塑料桌上,陆承文用纸巾慢条斯理擦着筷子,白瓷碗里的毛肚在红油中沉浮。

“你老婆挺有意思。”

陆承文夹起一片藕片,筷尖在辣油里轻轻一蘸,“今晚给她两枚戒指,眼睛亮得跟小母狼似的,直勾勾盯着我看。”

边英远捏扁易拉罐的指节泛白。

远处高架桥上有列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动他汗湿的额发,露出眉骨处淡青色的旧疤,他摸出打火机,铜质外壳在掌心转了三圈,火苗蹿起时照亮雕塑般的侧脸:“明天可能又要跑了。”

“要跑?”陆承文忽然轻笑,腕表表盘倒映着边英远漠然的脸,“那幺不听话当初为什幺要娶她,逼很好操是幺?”

铝制桌脚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摩擦声音。

边英远起身时带翻半杯啤酒,琥珀色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在他沾着水泥灰的工装靴上晕开深色痕迹:“她父母拜托我看紧他们的女儿,怕会误入歧途。”

陆承文:“回去好好管教她。”

“见到我手上的戒指两眼放光。”

边英远拿出手机扫码付款后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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