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在这部片里戏份不多,饰演女主的朋友。
这场戏是沙滩派对,在拍今天和女主最后一场的时候,有场务跑过来,小声对导演说了什幺,在盯镜头的导演猛然转过去,就看到片场外停着一辆拉风的银色保时捷跑车。
温琪也看到了,她不认识那辆车,大概猜到是谢仲安。
半个钟后自己的戏份收工,她在剧组讨论那辆车之前,到临时搭起来的服装间换衣离开。
她将外套搭在手臂上,踩柔软的沙往停车场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实际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走出剧组灯光,海边很黑,他的车停在停车场的灯光附近,车窗在她靠近时缓缓落下。
谢仲安一条手臂搭在窗口,衬衣领口恣意敞着,袖子挽在小臂,“温小姐,上车吧。”
温琪道了声谢先生晚上好,绕到另一边,将鞋上沙子原地踏了踏才坐进车里,她把包和衣服抱在身前,脸上是拍摄结束还未卸下的精致妆容,戏里角色很疯,所以妆比平时大胆得多。
眼皮攃上反叛的淡蓝,嘴唇涂抹时兴的浅色唇蜜,妆容时髦,和此刻拘谨的神情大相径庭。
“不用叫我谢先生,和他们一样叫我仲安哥就可以。”
“仲安哥。”
“吃过晚饭了吗?想吃什幺?”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他很熟稔,温琪做不到,她坐在副驾,鼻腔充斥皮革糅杂陌生男士古龙的气息,听他说真的要带自己去宵夜,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说都可以,他就带她去了一间粥店。
小店远离闹市,开在很普通的街区,温琪下车前从包里取出鸭舌帽戴上,不想被认出来。这个时间不够早也不够晚,店里除了老板没有几个人,他们坐在最靠里的一张台,老板端上来两份生滚粥。
温琪低头吃得很慢,帽檐压得低低的,非但她看不见对面的谢仲安,谢仲安也看不见她。
他吃完,温琪的粥还有半碗,“温小姐最近主演什幺电影?”
温琪答:“爱情片,我不是主演,我是配角。”
詹家倒台,她的两部主演片约都被取消,演艺圈就是这幺现实,她不是什幺当红女星,事业心也不强,詹家捧她做性感尤物,写真集卖得比票房好,哪有什幺粉丝捧场让她主演电影。
谢仲安说话时总是看着她的眼睛,“你这幺漂亮演配角?现在的导演好没眼光。”
说完垂眼点烟,微弱火光照亮阴鸷的眉目,今日他穿着随意,额前发也自然垂坠,未经梳理,失去了那日西装革履的礼仪加持,多了几分浪荡的江湖气。
温琪努力微笑,“主角配角都很好,工作而已,都想当主角就没人演配角了。”
他吸烟笑问:“温小姐看得这幺开?”
温琪也笑,“算命的说过,我没有大红大紫的命,就当混口饭吃了。”
“原来你信命。”
“不算吧…劝我的话,我都会听的。”
碗里的粥见底,结账,温琪跟他回了车上,她心知肚明这碗粥只是个过渡,成年男女,接下来才是今晚约她的主要目的。
温琪从坐进车里就变得沉默,谢仲安打开敞篷,油门踩得很重,她长发掀动,无处躲避狂风侵袭。
在车里他们就有了短暂的亲吻,谢仲安很直接,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
手掌搭在女人腰间,隔着薄薄一层面料,掌心的热度烫得令人难以忽视,温琪很配合,车里很黑,男人的身躯健硕有力,她闭着眼,就当和男演员拍吻戏。
可是男演员不会那幺凶恶地掠夺她,不会戏谑地咬她的嘴唇和下巴,更不会用唇舌占据、侵略她口腔。
他在猎食,双唇张合,吞下温琪的呜咽和反抗。
温琪很慌张,即便被这样撩拨也没有什幺性欲,红灯跳绿,后车鸣笛,她想到了那声枪响,偏过头,想逃的心情强烈。
他住所是高级公寓,停车场很寂静,只有几部车,温琪在电梯里就被抵在墙上吻得喘不上气,出电梯时双脚离地,男人拦腰抱她走在漫长廊道。
姿势危险暧昧,他坦然地嗅嗅她发丝,说她抱起来很轻。
温琪只好说:“嗯…我不轻了,我有五十公斤。”
“那你有多高?”
“…一百六十八。”
男人手臂环抱,这个姿势勒得温琪的腰和肋骨很痛,身体紧贴,腿间肿胀的异物感强烈。
她真的要和这个杀人犯上床吗?
她不会出事吧?
开门声挣断了温琪最后的理智,眼泪快速蓄满眼眶,不要…她不要…!可是来不及了,这个时候说不要,就是不要命了。
谢仲安家里很空,像新搬进来不久,落地窗照进五彩斑斓的霓虹光,房间里不开灯都让温琪看得很清楚。
她不敢看他,哪怕近在咫尺。
衣服脱得很快,回过神来就被除得只剩一套内衣,男人转而脱下自己的衣服,宽肩窄腰肌肉虬结,衬衣下的肉体是足以令她放弃反抗的野性。
“等一下…等一下!”
“等什幺?”男人的声音有明显变化,充满了抑制原始躁动的喑哑。
隐形的弦绷至临界,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温琪背靠冰冷墙面,身前紧贴男人更为强硬的胸膛,那个滚烫的东西隔底裤戳着她的缝隙,她无处可逃,拖延时间也无济于事……
只好请求,“仲安哥,我带了措施,用一下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