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薄纱过滤了快要入夏的正午阳光,风穿过树梢,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花园中原本明亮的绿意逐渐变得深沉。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草木的芬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雷雨前的清冽气息。
我像只打盹的懒猫,眯着眼,仰着脸,沐浴着光线,头靠在祁遇肩头,呼噜噜地喘着粗气。
祁遇迎合着我的身高,俯低身子,弓着脊背,同样把脸埋在我的肩窝里,不住地用柔软潮热的双唇磨蹭着我的肩颈线,鼻尖抵在我脖间动脉上,反复挑逗着我敏感脆弱的神经。
他的手钻进我的卫衣下摆,温热的掌心熨烫着我薄薄的脊背,轻柔地向上,加热我的血液,催促着我体内多巴胺的释放。
然后,他侧过脸,像动物一样,胡乱蹭了几下我脸颊,找到我嘴巴,再次将我的唇瓣衔在嘴里。
于此同时,他巨大的手掌转移到我胸前,隔着吊带背心,裹住我柔软小巧的乳房,重而缓慢地揉搓,并且时不时用力拉拽着早已充血的乳尖。
这种体验可太独特新鲜刺激了——
青天白日下,我一个17岁未成年少女,和一个27岁的成熟男性,在自家后花园里亲吻摸胸,像两株植物变态扭曲地纠缠成一支。
关键对方不是别人,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亲人,是一手将我抚养长大的小叔。
我们共同的亲人和他的未婚妻就在身后不远处的餐厅里。
锋利的禁忌的快感像玻璃碴轻轻划过皮肤,带来轻微的刺痛和战栗,我生怕此时有人经过这里,不小心撞见了我们叔侄乱伦现场。
我尽力调整状态,努力平复呼吸和心跳,将手臂撑在祁遇肩头,准备将他推开。
祁遇不明所以地嗯了声,声音很轻,尾调上扬,性感也可爱。
他明知故问:“怎幺了?”
“你说怎幺了,被看到了怎幺办?”我故作矜持冷漠,双手紧握成拳,捶打他的肩头,“祁遇,我恨你,我快恨死你了,恨不得让你马上去死,你不知道吗?你哪来的大脸对我动手动脚的?”
听见我说恨,听见我说想要他去死,祁遇眼波微动,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帅气阴森的笑容显得十分轻蔑,又有一丝诡异莫名的得意。
他用力收紧捆在我腰间的另一只手臂,强行拉近我们之间的身体距离,迫使我挺直脊背,踮起脚尖,向他无限贴近。
我们的下腹部隔着双方的裤子布料毫无缝隙地紧贴着。
我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男人汹涌狰狞的欲望,藏在他西装裤内势不可挡的滚烫和坚硬。
我擡起眼睛瞪他,他的眼睛低下来。
两道目光交汇,我刚想开口骂他,话音却再一次消失在他的喉咙。
直到我回到餐厅好一会儿后,嘴唇依然火辣辣的痛。
祁遇用手指捻过它,用牙齿咬了它,还恶狠狠地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敢说恨他,下次他就把鸡巴插我嘴里,操烂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我不敢相信那是祁遇说出口的话,问他从哪偷来的台词。
祁遇懒懒地解释:“从你的小黄文里学的,感觉这句话挺中二挺装逼的,正好用来威胁你这种青春叛逆期的小兔崽子。”
爷爷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叫醒,他问:“你俩谁赢了,打出个结果没?”
我瞥了眼祁遇。
男人分明冷着张脸,像在我这受了气。
可我总觉得他唇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骄傲的微笑。
我闷闷不乐地说:“我听小叔的。”
祁遇说给我找了个有专业教学辅导经验的高考状元作为家教。
他说,如果林之越真的缺这份当家教的钱,祁家公司有公益助学项目,林之越可以作为老师去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上辅导课。祁遇会安排相应事宜,给予林之越比他人多几倍的报酬。
反正小叔绝不允许林之越给我本人当家教,拿我的学业和前途开玩笑。否则,大家全都别想好过了。
我也不想妥协。
可祁遇的确会趁我睡觉时,偷摸溜进我房间,亲吻我的嘴巴。
倘若下次他真的把嘴巴换成鸡巴,把性器捅进我喉头,我能奈他何?
还能给他咬掉不成?
咬掉也不可惜,反正我也不用。
问题是我不用,丁又蓝就不用了吗?
还有,我能让爷爷无后吗?爷爷把非血亲的我养那幺大,我还能以怨报德不成?
我是真挺想给他咬掉的。
我是为了丁又蓝和爷爷才饶了他一条狗命。
嗯,没错,就是这样。
我多高尚无私啊,我都佩服我自己,我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换来了四个人的安稳。
饭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爷爷邀请丁又蓝在家里住一段时间。
这下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爷爷为什幺把丁又蓝叫过来。
他认为如果丁又蓝能同意在老宅住下,小叔也没理由独自住在外面,爷爷这是想儿子了。
我又有点别扭难受吃醋了。
一是爷爷分明是借着给我找家教的由头才把小叔叫回来的。
二是爷爷有我的陪伴还不够吗?为什幺非要让小叔回来住?
三是如果丁又蓝答应了,我岂不是要天天和他们俩打照面?
不等丁又蓝答应,我站起身,对爷爷说我有点晕碳,想回房间睡觉了,能不能先玩一会儿iPad。
丁又蓝面露疑惑。
祁遇解释道:“穗穗手机被我没收了,考试成绩太差,整天刷手机不睡觉。”
爷爷说:“只能玩一个小时,你别锁房门,等会我让小李上去拿。”
爷爷的腿脚不太方便,我和祁遇的房间都在二楼,爷爷住在一楼。他口中的小李是我们家的保姆阿姨。
我轻轻嗯了声,假装不经意地白了一眼祁遇,转身去爷爷的房间拿iPad。
======
祁遇:get关键信息一条,我宝没锁房门。
祁穗:你别过来啊,我真的会给你咬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