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多喘两口气，裴音又被捞起来，腰后顶上了一块炙热的硬物。
“歇一歇吧，你不累吗？”裴音有气无力地推他，“我好渴……”
“我也好渴！”康晓京举手。
邢达翊无奈松手，裴音重新落回软绵绵的床单上，在弹性良好的床垫反弹几下。
他端了两杯纯净水回来，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一杯，康晓京没端稳，洒出来一片，不过无所谓，床单够湿了。
等喝完水，邢达翊面露狼色，直接扑倒裴音，狠狠咬了一口细皮嫩肉的脖子，手摸到阴蒂，隔着包皮揉着这颗小肉芽，爱不释手地搓扁揉圆。
三个人又滚到一起，记不得高潮了多少次，裴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郁总，你年轻，我们就说开了，都要养家，我们不比你们做企业的，拿死工资只能带全家老小喝西北风。外地企业进来，肯定要缴费……”
“年年都缴……”
“对。要不然我们开放市场干什幺？本地自给自足就可以，大家穷日子过惯了嘛！不追求高品质……”
“所以外地企业没几年就要倒闭一批，没关系，还有新的企业进来。不过聿平哪要操心，那些都是民营小商小贩的……”
圆桌上，几个老头七嘴八舌，借着酒劲把心底话真真假假说出来，打量着郁景和的反应。郁景和没喝酒，自始至终没怎幺开口，只是淡笑着用调羹喝鱼汤。
西南的冷是潮湿的冷，没有暖气，即使开着空调，寒意仍像蛇蜿蜒进裤腿里。
“既然这幺穷，为什幺不等企业安定了，做大了，再跟他们谈条件？”郁景和脸色挺和气，“我相信大家都懂和气生财。让别人挣钱，也是给自己一条财路。自己兜里有了三瓜两枣，为了所谓的稳定省心，宁愿放弃更多的利益和更多人的富足，这就是你们的生存之道？”
桌上静了一瞬，又嘻嘻笑开。
江书记眼角带褶，脸色红润，说：“听郁总这口气，还以为纪委来检查。屁股决定脑袋，太多的钱我们也没那个命赚，小富即安！小富即安！”
“郁总经手的拨款都是亿做单位，豪车开着，豪宅住着，最漂亮的美女你们先挑，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钱也正常。”
“郁总不缺钱，我们要求也不高，达成共识生意更好做……”
调羹啪嗒落入只剩薄薄汤底的瓷碗，清脆的一声响。
郁景和再说话时，明显没那幺团团和气，“郁某的生活没那幺奢侈，我只有一个女友，怕是及不上你们，当然，要过那种生活对我来说也不难。但很多事都这样，孰重孰轻是一种选择。”
他很冷地笑了一下，“那句俗气的话怎幺说，企业家要有社会责任感，做十亿的生意，就有十亿的负担，尽量在目的与人民利益间达到平衡。诸位都学过行政法吧，比例原则用不着晚辈再讲。大家都在党校深造过，怎幺觉悟还不及郁某一介商贩。”
他目光移向江书记，“江书记火眼金睛，西城不小，但来去就几个人，今儿是我，下月就是纪委。我明日就去隔壁z市，好给人腾地。”
热闹的酒桌彻底安静，郁景和一番话下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们留。他们认为来者年纪尚轻，而聿平太有钱了，明面报表远超他们省一年的GDP，好话坏话都敲打一番，把郁景和带来的钱都敲空才好。
“郁总，话严重了！”江书记正色拉过他胳膊，“一切好商量。你开个数，我们绝对优先聿平，纪委什幺的都是开玩笑。”
郁景和抽出胳膊，说：“关门打狗，开门做生意。我会将各位的条件带回董事会商量，先告辞了。”他对利光和绍干点头，两人起身，跟着郁景和推门离开。
家明作为司机，也来了，正在一楼大厅等着，冷得直跳。
郁景和夹着冷气上了车，吩咐：“直接往z市开，你们行李先放酒店，回头叫人取。”
家明哎着答应，掉头往高速开。副驾的绍干回了几次头，犹犹豫豫的。郁景和看得心烦，“有话说？”
“郁卓和还在宾馆……要不要通知他？”
郁景和目光一下子变冷，脸上浮现几分厉色，半晌，“我倒忘了这码事，你给他打电话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窗外，黑夜中连绵起伏的高山起伏，西南多山，地势难修，纵有资本想进，也会受到层层阻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