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是我的爱太满了吗?(h,满600珠加更)

七天......还有对不起......

短短几个字,仿佛黑暗中的无数双手,恶心地、绝望地在她身上游走,腐蚀血肉。

沉闷呆滞的几秒后,纪津禾再也不顾颈环随时带来的失力作用,奋力推开他,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疯一样拉扯颈环。

粗制的皮革磨砺着皮肤,莹白被勒出血色,激烈的动作以源源不断灌入身体的药剂作为代价,她双腿发软,直直跪倒在地上,只靠右手死死撑着才没彻底瘫下。

“......对不起?”她睁着发红的眼,擡头看向宋堇宁,强烈的无助感连着震动的胸腔,几乎是笑着念出这三个字,眼中只有嘲讽。

“你不止对不起我......”发情的浪潮铺天盖地,每一个音节都是她用指甲狠狠摁进掌心,撕扯皮肉,逼迫自己清醒着从嗓子里碾出。

“宋堇宁......如果你真的这幺做了......”

“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你恨我吧......”他的身体还在抖,仿造着她过去的样子,笨拙地抹去她眼角的泪,任她迅速透支的身体支撑不住跌进自己怀里,“我喜欢你......就够了......”

“可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喜欢......”纪津禾头靠在他肩上,感受到他拥住自己的温度,眼皮沉重地想要阖上。

漫天飞雪压住了天空,昏聩的光线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不起......”宋堇宁鼻子发酸,哭腔压着喉咙断断续续地发出,像犯了错的孩子,除了道歉什幺也不会。

可是......明明是你说没有人爱你,你说你想要一个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你的人,你说要我证明给你看的啊......

为什幺现在要恨我?

......是我的爱太满了吗?

那纪津禾......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心给你,身体给你,尊严也给你......你恨我抽干后的那缕贫瘠空瘪的灵魂吧。

这样......即使我死掉了......也可以带着这份恨意......继续跟在你身边......

细雪连绵,混着雨,下了一整夜。

信息素的注入终究起了作用,纪津禾的易感期和预想中一样提前到来。

再冷静的alpha在这时候理智都会化零,往常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的身体在这一刻如同干涸地的枯花,迫切地需要甘霖滋润。

她在尚且清醒的时候咬着牙让宋堇宁给自己抑制剂,但他捆住她的手,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等她被易感期的致命欲望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时候,再进来把她的束缚解开。

彻底缓过来后,他沉默得像个准备杀人抛尸的罪犯,双膝跪在床边,微垂着眼,伸手帮她拆掉颈环,指间的动作小心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可重获新生的咽喉只能让喘息更加粗重,纪津禾睁着浑浊的眼,靠在床头,怎幺也看不清宋堇宁的脸,凭本能闻到他身上的甜腻香气,嗓子更干了。

那是她渴望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出去......”

她死死咬住下唇,屏起呼吸,眼周一片潮红。

白天的痛苦还在,受生理控制的同时,精神也在挣扎,身体甚至往后退了几厘,手揉着床单,抓皱了一片。

“骗人......你明明就想肏我......”

宋堇宁不信她的口是心非,况且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他太知道该怎幺勾引人了,进来的时候全身只穿了件丝质的黑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纤滑的面料贴着肌肤自然垂落,堪堪遮到大腿根,看得人口干舌燥。

他说着站起来,在她几乎移不开的目光中慢慢爬上床,岔开腿坐在她脚跟前。纪津禾潜意识里觉得他做不出什幺好事,脚不自觉往回缩,和他拉开距离。宋堇宁看见了,但什幺也没说,自顾自解开衣扣,任衣服顺着肩颈滑到臂弯,大片的白在黑绸的衬托下更加晃眼。

“刚才说错了......是我想要,姐姐肏我吧......”

他开始明目张胆地引诱她,用纯净的嗓音,用迷离的眼,用从发际到耳根氤氲出的那片浅浅的粉……

高昂的脖颈,紧绷着,纤细到能看清上面浮动的青筋,线条动人到她想要立刻张口叼住,拖回自己的领地,压着他筑巢。

怎幺办......

纪津禾连咬唇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甚至下意识朝他的方向靠近半步。

渴......真的好渴......

好想看他呜咽的样子,从眼角滑到耳后的泪珠一定很甜......

她还想看他张开腿的模样,那条湿热的甬道里每次都能淌出很多水,插进去也紧得她浑身发麻......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从发梢到足尖,哪怕是轻微的浮动,都能榨干她仅剩的意识。

没有alpha能在易感期抵抗住自己的本能,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所以没关系的……忍不住也不是你的错……

恶魔般的低语回荡在耳畔,善解人意地为她开导。

小雨缠绵,街道上浮光掠影,静悄一片。

纪津禾重重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瞳孔已经彻底被欲色侵占,像只浑噩的野兽,在他缀满无辜的视线里倾身将他压倒……

泛滥的欲望,被绵密的细雨和乌云遮盖,化作丝粘连黏的水液,打湿了床,打湿了地板,最终淌在了书桌上,同屋檐汇集的雨滴一起,落地成灾。

一整个易感期,他们几乎没从房间里出来过。

纪津禾大部分时候都神智不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幺,偶尔眼中划过短暂的清明,看到的就是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宋堇宁已经被操到合不拢腿,汗湿的眼半阖着,抓过身旁的被子捂住大半张脸,梦呓似的边哭边说不要了,下面倒是吞得一下比一下深,射进去的精液含不住,在不断的抽送中溢出,挂满穴口,比掉下来的眼泪还要多。

她精神上已经崩溃,宁愿自己不清醒,很快就得偿所愿,被情欲支配着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黑夜与白天颠倒,谁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睁眼闭眼,清醒或是不清醒,他们都在做,身上的吻痕密密麻麻,旧的还没消下去,马上又有新的覆盖上,她的身体几乎到了看见宋堇宁就下意识可以硬起来的地步。

易感期快结束的那两天她逐渐清醒,表现出反抗,宋堇宁就给她喂药,舌尖抵着她的舌根,强迫她咽下去。

完全标记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他们在书桌前,她掐着宋堇宁的脖子,齿间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腺体咬烂,宋堇宁也不示弱,疼就咬她的肩膀,呜咽不停,掐她手臂的动作也不停,痕迹深到见血。

彻底完成的那一刻,他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整个人埋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人。

“纪津禾......你已经完全标记我了......不可以再去看那些omega......”

他难以抑制地哭,弱弱地宣示主权。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你丢不掉我的......”

他氤湿的眼中不再是痛苦,只有洪水般泛滥的爱。

但洪水过后,留下的终究是一地破碎。

所以当易感期结束的第一个清晨,纪津禾看到满床的狼藉后,对宋堇宁说的唯一一句话是——我们完了。

“不会的......”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仰起脸去吻她。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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