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

裴云昭神色微变,沉下声音,“云琬!”

那一刻,少女面上神情难以描述,破碎而悲情,抿唇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明白了。”

云琬忍着酸痛起身,“我不会告诉长逍,你放心。我这就离开,不会妨碍你们。”

裴云昭拉住她的手腕,沉吟片刻,郑重道,“我与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唇角绷紧,明显并不善于对别人做出解释。他继续道,“我也没有讨厌你的触碰。”

情事激烈时也只肯抓住床单枕头,被顶得来回晃动也不敢擡手抱住他,原是以为自己不想让她触碰吗?若当真不想,又怎会做下这一切。

明明是他趁人之危,借她解毒,有何资格不准不允?

乖顺怯懦得令人忧心。殷长逍竟是招惹了这样一个人吗?

殷长逍并未提及他是如何让人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单看她满眼都是殷长逍的模样便能猜到大概。

若是有朝一日,她得知全部真相,真的能承受吗?

云琬哀哀切切地看向他,迟疑地问:“你喜欢我碰你吗?”

“可以碰。”裴云昭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幺,蹙了蹙眉,似是遇到不太理解的局面。

虽没说喜欢,至少不讨厌。从旁人口中说出这三个字,或许只是单纯的允许,若是自裴云昭口中说出来,意义则深远得多,已是疏离之人最直白的退让与纵容。

云琬又问:“你不是只能对着……”

裴云昭没想到她对答案这般执着,尽力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不喜欢我射进去。

——不喜欢我碰你。

——不喜欢解毒以外的碰触。

她亦是迫不得已,既只为解毒,便该有界限,他是否发泄并不重要。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在意这些。哭着喊慢些轻些的是她,频频配合他、迎合他的人也是她。

“可以的。”云琬答得很快。

没说喜欢,也没有排斥的意思。这于她也是一样的,是羞怯之人最大胆的主动。

裴云昭明晰她未尽之意,却没有再动的意思。

云琬主动上前,她没再避着不碰到他,而是环住男人窄而精健的腰身,声音低弱,“我们再来一次吧,万一可以彻底解毒呢?”

能够压制毒性已是难得,怎会轻易解毒。可若是真的解了,便无须夺人性命,无须以她的命换他的命。裴云昭少见的犹豫片刻。

没等裴云昭继续拒绝,云琬跨坐进他怀里,自上而下吞含挺立的阳物。

裴云昭握住她的腰肢,阻止她继续向下的动作,讶然道:“云琬……”

云琬轻轻吻住他,贴在他唇上轻声说,“我愿意一试。”

“况且,我也不想你难受……”她眉目间是欢好后的欲色,如棠花初绽,眼眸澄澈。

“裴公子……”云琬眉眼低垂,语调不稳,“射给我……”

女子轻轻摇摆腰肢,柔嫩花穴贴在肉刃顶端似有若无地磨蹭,是无声的邀请。

裴云昭虚扶着她的腰,放松了阻拦的力道,在云琬坐下来包裹阳物时,腰胯一挺,自下而上重新埋入她的身体,“好。”

再度契合的一刻两个人一同轻颤着低喘出声。

她们在没有毒发身亡的威胁后,又做了一次。

若说之前几次是形势所迫,点到即止,那最后一次,却是意乱情迷、缠绵悱恻。

裴云昭入得更深了,似乎是忍得时间太久,肉刃胀大许多,愈发硬挺,甫一插入就大开大合地肏弄起来。

云琬不再一味地承欢,而是扭动腰肢,主动裹吸。她眸光迷离,被撞得不住耸动,环住他的肩,时不时发出受不住的轻吟,又慌乱而羞怯地咬住嘴唇,“嗯……裴公子……啊慢些…”

双手在男人腰腹间流连,指尖抚过粉嫩乳粒,裴云昭呼吸一乱,又不好阻止她,担心她再度领会出其他的意思,暗自神伤。

他只能装作不在意,柔嫩的手却并不轻易放过他,在灭顶的情潮中寻求依靠般抚摸他,紧紧拥抱住他。柔嫩的唇瓣蹭过脆弱的颈部肌肤,温热凌乱的呼吸反复撩拨着他。

裴云昭生性克制,为人清正,举止有礼,此刻受人称誉的自制力再无作用,他忍无可忍地握住她的腰,挺动腰臀,抽出一截又尽根没入。

一经放松之后便再难克制,男人揉着乳肏着穴,将她摆弄了多种姿势,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淫靡至极,搅弄出来的水液将女子臀瓣染湿,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男人脊背胸膛缠绕着诡异黑纹,如活物般蠕动,遍布大片肌肤。他容色如玉,身躯却如此可怖,几如幽暗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压在身下肆意肏弄。

裴云昭喘息粗重,闭上眼不去看自己作下的孽障。

身体感受与他的意愿相悖,黑暗中感官被放大,灼热阳物陷入嫩滑紧致的花穴,软肉一吸一放,几乎将神智一同夺走,捣弄间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人耳热。身下的人在哭喘,在受不住地颤抖。

“裴公子……啊好深……”云琬双腿高擡,被男人架在肩上,神情似痛似爽,“啊……”

花穴紧紧咬住阳物,穴道内层层皱褶一次次被顶开又一次次缠吸上来。

裴云昭越顶越深,越顶越快,云琬攀着他的身躯达到欢愉的巅峰,“云昭……啊——!”

男子元阳涌入女子体内,阴阳相合,体内诡毒平息,不待裴云昭有所反应,额心骤然一痛,昏睡过去。

雪色咒印于额心一闪而过,身上蔓延的可怖黑纹不知何时褪了个干净,没有半点即将毒发身亡的样子。

他以为一切尚能把控,却不知根本无法停下,走上歧途,无法回还。

上一刻还在娇声哭吟的女子睁开双眼,眸色清明,眼里哪有半点畏怯羞涩。

云琬看向身侧陷入昏睡的裴云昭,擡脚将人踹到一边,眼底杀意翻涌,又悉数压下。

她欣赏着身上红痕,近乎偏执地勾起唇角,眸中蕴集着难以磨灭的恨意。

有些期待几个时辰之后,殷长逍看到这幅场景的样子了。

终日算计别人之人,将人玩弄于掌心之人,也该尝尝事不遂人愿的滋味。

令他毕生难忘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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