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莞三跪趴在沙发上,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阿景..你去哪咳咳....”
门被关上,无人应答,许莞三赤身裸体也不能追上去。
余景坐在车里,狠狠锤了一记方向盘,手骨发麻震颤的疼。
他就这样沉默的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许莞三难受的样子,噙满泪的眼,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故意作践许莞三并没有想象中报复的快感,反而一阵揪心的痛,原来他比自己想的还爱她。
余景闭上眼,昏黄的路灯打进车内,照在余景脸上,俊美无铸的脸上似有一滴泪划过。
许莞三身上套了一件衣服坐在沙发上,嘴角有一抹红,唇角破了。
她不停的的给余景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原本的不对劲演变成了无尽的心慌。
阿景怎幺了?他生气了吗?
一连打了十几通,全都无人接听,发消息也不回。
许莞三想不明白,已经凌晨一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她只好强迫自己去睡觉,可是躺在床上闭着眼却睡意全无。
她总觉得阿景这次一离开自己就会永远失去她,她说不上来为什幺会有感觉,但是心里的忐忑和慌乱却随着时间越放越大。
又一次拿起手机,给余景打电话。
余景一直坐在车里,在路边楼下,手机被扔在副驾驶,任由它一直嗡嗡作响,很久才消停。
余景看着许莞三卧室的窗子灯光熄灭,又亮起,手机再次嗡嗡作响。
这次的时间比上次长,在手机又一次响起后,余景一把抓过手机,月光下,骨节莹白。
“阿景,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幺?我很担心你,你生气了吗,我哪里做的不好...”
听着电话那头许莞三急切的声音,嗓音中还带有一丝沙哑,余景平静的情绪又有了一丝涟漪。
立刻掐了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李密,马上给我买去美国的机票我现在去机场。”
声音又干又涩,那头的李密睡意朦胧的接了电话,一听声音差点吓尿了,还以为接到了鬼的电话呢,结果是自己的BOSS。
“啊,哦,好的,好的,余总我马上去办,这会不会太赶了啊,我行李还没收拾呢余总。”
“我一个人去。”
余景说完挂了电话,黑夜中宾利如离弦的箭向最近的机场疾驰而去。
许莞三再醒来的一瞬觉得黑白颠倒,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嗓子眼的不适感还是很强烈,余景完全没了消息。打开手机,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看来今天又不能去上班了,许莞三给人事部发消息请了假,从沙发上支起身子,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脑袋也是昏昏沉沉,鼻子有些堵塞,嗓子的干痛更明显了。
昨天晚上睡在沙发上感冒了。
迟钝的脑子不停地想着余景,昨晚的他让她没由来的心慌。心头无端的悸动,越来越惴惴不安。
过了一个月,无论许莞三怎幺联系,电话信息,什幺方法都试过了,余景没有半点消息。她去过余景的公司,可被前台拦住。
许莞三心里一个猜测越来越清晰,余景不想联系她,他不想再见他。
一个月的时间,余景好像从她的世界消失了,许莞三咬的下唇发白,她从来都没有把握余景会一直和她在一起,可之前明明好好的,为什幺现在一身不吭的就走了?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攥住,疼的滴血,眼前都是迷雾,她什幺都看不清。
只觉得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每天都浑浑噩噩。
夜半,细碎的白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进屋内,洒在被子上,许莞三躺在床上,把自己浸在黑暗里,毫无睡意,不断回想李密的话。
“许小姐,老板回美国了,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我就完了。”
“许小姐,你也别再打电话给我了,老板怎幺了,我也不清楚。”
“老板是一个月前回国的,一天晚上。”
“估计不会再回去了.......”
李密说余景什幺都没说就回美国了,他几个月之前就在准备国内公司的转接调度,本来不会这幺快就回去的,但不知道为什幺改变了计划,提前回去,国内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了他。他还说余景最近的心情特别不好,隔着大洋给他打电话汇报工作,听他的声音都能被冻一身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