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对他做什幺,这只是我随口一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蒋远洲眉眼含笑,周诗韵心里却只感到一阵一阵地害怕,她伸出手朝他挥了过去,男人没有躲避,这一掌重重地落在他的左脸上发出了啪的脆响,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无比地敞亮,男人的脑袋都被她打得偏向了一旁,上面很快就泛起了红。
周诗韵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打完以后她自己的手心都麻得厉害,她的嘴唇哆嗦着,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颤,声音也止不住地发抖:“疯子……”
“开心了吗,解气了吗?”蒋远洲擡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打过的侧脸,神情却不见几分恼怒,还微笑着主动把另一边的脸也凑到她的面前,“不够解气的话,这边要不要也来一下?”
周诗韵眼眶一红,又狠狠地推了一下他的身体:“滚,滚,你滚!你有病……你真的有病……”
“不打啊?那算了。”蒋远洲又重新站直了身子,“行,这几天你好好想想清楚,快点给我答复,尽快跟他分手——我是愿意给你缓冲的时间,但你也不要让我等你太久……你原本就应该是我的。”
周诗韵根本理解不了蒋远洲的想法:“什幺叫我原本就该是你的?”
蒋远洲声音淡淡地道:“我只是比他晚出现了一点而已。”
周诗韵感觉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思维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
她该怎幺办,这个地位显赫权势滔天的男人恐怕真的不把法律法规放在眼里,可她只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在他面前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周诗韵突然想到了什幺,急切地说:“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蒋停洲吗?”
“蒋停洲?你觉得他会帮你?凭什幺,就凭你是他女朋友的室友?”蒋远洲轻轻地笑了,“不过之前他确实来找过我一次,但也只有那一次——你知不知道我为什幺要把合作的时间推迟到周五?”
周诗韵冷眼看着蒋远洲,却不知道他为什幺突然把话题又扯到了合作的事情上去:“因为你故意安排好了一切,只想让我一个人去腾盛,好方便你做些什幺下流变态的事情。”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蒋远洲淡笑着摇头,“你应该也猜出来了吧,那晚的那个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他来找我那天是周日,就是原定的谈合作的前一天,他来了我的办公室以后,没说几句话就把我摁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打。”
“就是这里。”蒋远洲把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你知道我哥下手有多狠吗?他以前练过拳击,还参加过比赛拿过冠军——被他那样摁着打,说实话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我差点就交代在那天了,后来去医院躺在病床上输了三天的液。”
周诗韵微微愣了愣,她确实不知道当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是吗?”短暂的愣神过后,周诗韵冷冷地笑了一声,“他那天没有把你打死还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