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覆着的男人含住她的耳垂,牙齿时而不轻不重咬一下,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耳后,带来不自觉的战栗。
南知被他的味道裹挟得有些恍惚,过往一起生活十几年的记忆席卷而过,所有的画面像是无声的电影在眼前播放。
在他们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似乎也有这样的时刻。
但那又怎幺样呢,他与她依然走到如今这步,这是既定的,无法改变。
冰凉的指尖摸上她的身体,像是情人间的爱抚,吻自耳畔落下,强势、柔软、温热、又潮湿。
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慢慢下滑,抚过白皙的肩头,停留在腰侧逐渐收紧。
唇舌也跟随着缓缓向下,在她锁骨上留下错综交叠的浅痕,仿佛映刻着对方丝丝缕缕的情潮和眷恋。
眷恋?
南知自嘲地笑了。
他是以什幺身份眷恋?
对抚养长大却又想杀了自己的孩子眷恋?
杀人犯对着带给他源源不断灵感的缪斯眷恋?
还是…对即将死在自己手里的完美艺术品眷恋?
察觉到南知在走神,南既白擡手掰过她的脸,擡头吻了上去。
接着,下颌一疼,她就被迫张口,任他撬开齿关,舌头不由分说地往里挤。
舌尖相触的刹那,南知咬了上去,南既白身体停顿一秒,湛蓝色的瞳孔轻颤着,反而更加用力地回吻。
舌头长驱直入,在里面翻卷肆虐,探寻、描摹着她口腔的形状。
血腥味在舌尖晕开开,南知被动承受着他的侵占,气息混乱地推他。
她忘了这个人有多疯,她的啃咬只会让他更兴奋。
鲜血混合着涎液在两个人的口腔内相交融合,不分彼此,顺着喉间的滚动被吞食入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知觉得几近窒息,南既白才放开了她,挑起眉看着她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嘴,唇角处泛红,下唇被咬破,还残留点点血迹。
男人拇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上去,“在想他吗?”
南知沉默地侧过脸,没有回应。
南既白垂下眼睫,晦暗的眸子沉了沉,手掌沿着她的颈侧往上滑,插进南知的发间,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直视他。
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心思各异。
“小知,告诉我,在想什幺?”
南知扯了扯嘴角,“在想你死里逃生找了我五年,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闻言南既白突然笑了,笑着伏倒在她的颈窝里,愉悦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身躯传来。
他擡起头,松了手上的力度,像是哄着孩童那般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短发,脸上的微笑像是在讥讽南知的“天真”,或是“愚蠢”。
南既白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那张被阴涔和冷漠贯穿的脸,良久,意有所指地开口。
“我为什幺回来小知难道不知道吗?”
无声的对视里,他看着南知本就苍白的面容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南既白很满意她的表情,重新掐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红肿的唇瓣探进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几下,搅动出黏腻暧昧的水声,在静谧的房间内听得格外清晰。
两根手指被晶莹的唾液覆满,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泛红的嘴角溢出,在下巴上蜿蜒出一条明艳的亮色。
南知被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激得恢复了些许气色,南既白眯着眼看她,感受着她温润滑腻的舌头,目光细细地扫过她的每一寸身体。
笑意浸进他的眸里,湛蓝色的瞳孔逐渐染上某种癫狂的亢奋。
下一刻,他掰开她的腿,被濡湿的手指抵在窄小的穴口,毫不留情地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