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宋清明下葬那天,乌云密布,下了场潮雨,是羽绒服挡不住的寒。宋慊撑着把宽大的黑伞,站在宋承娣的身侧。

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隐约有雷电穿梭在云间,身后三个姑姑嘴里念叨着什幺,宋承娣没听清,回过神时,身后早已没了人影。

天黑了下来,这场雨有秦桂离开的那天那幺大。

宋承娣拉着宋慊在碑前磕头,宋慊难得顺从,她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弓起背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下。

对于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宋慊心中的形象总是稀薄片面的,是一抹化不开的浓郁仇恨,而在他死后,这份变态到畸形的怨憎,在夹缝中竟生出了一缕幸存的感激。

宋慊起身,抚去布料上的尘土,擡眼只见宋承娣还跪在原地,雨水早已浸湿了裤腿,她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生前你亏欠了我们许多,死后祝你长眠安息,如果有怨气,冲着我来,不要缠上宋慊......”

宋慊微怔,突然明白这缕无厘头的感激从而何来,她的目光凝聚在宋承娣风雨中单薄的背影。她是得感谢,感谢宋清明将宋承娣送到她身边。

念完一串,宋承娣睁开眼,又磕了三个头,宋慊将她扶起,额上已然有一块青紫。

其实听奶奶说,宋承娣是在农村里接生的,出生的时候被脐带缠住了脖子,匆忙解开后,怎幺也哭不出来,接生的人急得团团转,那时候宋清明年轻粗鲁,直接闯进来一把薅住她的脖子,接生婆吓得立马去抢孩子,就在争抢过程中,宋承娣发出了第一声啼哭,在一场喧闹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宋承娣想过,宋清明大概是想让她活下来的,就是不知道是否看清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如果看清了,宋清明还会那样做吗?还会强迫她来到这个这个世界吗?

这些早已不得而知。

但她清楚的是,宋慊出生的时候,宋清明也掐住了她的脖子,却不是想让她呼吸,而是想让这个刚诞生的生命陨落,是秦桂哭着拦了下来。

宋承娣被宋慊扶着,头顶的雨伞向她倾斜,她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她被宋清明掐着脖子带来了生命,而宋清明被宋慊一把匕首抹去了性命,虽然死得不体面,宋承娣还他一场风光的葬礼,也算还清了近十六年生而不养的恩仇。

此刻风雨交加,湿透了的裤子钻进冷风,双腿刺骨般的寒冷,两人沉默着、互相扶持着离开了陵园。

这天不仅是宋清明下葬的日子,还是宋慊的十六岁生日,虽然不宜庆祝,宋承娣还是为她准备了生日礼物——是一块麒麟玉,宋承娣亲手为她挂在脖子上,不求她功成名就,只愿她事事平安,愿她长命百岁。

因为以前太穷,宋慊过生日从来不吵着要蛋糕,说不喜欢那些甜腻的东西,而她何曾不羡慕那些在蛋糕前闭眼许愿的孩童。

所以这次宋承娣不再征求她的意见,偷偷买了个草莓蛋糕藏在家里。

当宋承娣唱着生日快乐歌把蛋糕端出来时,宋慊愣了一瞬,视线在粉色的蛋糕上停留一会,旋即离开,她板着脸道:“幼稚。”

这些只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惊喜,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可宋承娣将她眼底收敛的笑意看得分明,将蛋糕摆在桌上后,凑上前对着她的脸亲了口,含笑的声音在宋慊耳畔荡开:“你在我这里,永远是小孩。”

宋慊将头埋低,耳尖红透了。

为她插好蜡烛后,宋承娣笑着看她,“许个愿望吧。”

宋慊垂眸看着晃动的火焰,一时没动。

明明是不灵的。

看着宋承娣日渐消瘦的身体,她无数个夜晚对上天无声祈愿,老天爷却总是不偏爱她。

最后,宋慊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声音很轻,宋承娣却听得清楚。

“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宋承娣一怔,然后蜡烛被吹灭,周围很黑,宋承娣却能看清宋慊眼瞳里的光亮。

宋慊擡眼看她,却见宋承娣的表情却极度不自然,她心里泛酸,垂眸自嘲道:“都是自我安慰罢了,我想要的事情从来不会如愿。”

宋承娣咽下苦涩,抱着她的脖子吻她,“如果可以,姐姐也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宋慊没张嘴回吻,她看见宋承娣的眼底泛泪,偏过头躲掉了即将贴上来的嘴唇。

“你不是说,我在你这可以做一辈子的孩子吗?”

“是的,是的,”宋承娣回应她,又凑上去亲她,“但人都要长大的。”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宋慊刚被撩拨起来的欲望浇了个灭,她微张的唇又闭紧了。

宋承娣不肯放弃,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像猫一样用舌尖舔她的嘴唇,试图撬开她的齿关,两只手还非常不老实地在宋慊身体各处煽风点火。

宋慊便再也忍不住,扣住她后颈激烈地回吻她,不出片刻,两人衣衫凌乱地倒在沙发上。

宋慊的唇被亲得红润,她捧着宋承娣的脸,眼眸晦暗,“我嫉妒过很多人,你对谁好,我就嫉妒谁,你知道我有多想将你占为己有,我有多想让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吗?看见你对别人笑,我都嫉妒得牙齿泛酸,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妒妇。”

欲望被点燃的宋慊话多了起来,宋承娣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哄道:“你是我的妹妹,和那些人不一样的。”

宋慊扶住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布料,“那你总点给我点不一样东西。”

宋承娣笑着捏了捏她的屁股,道:“我的身体,我的整颗心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幺特别的?”

只见宋慊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块本该带在她脖子上的玉佩被取了下来,宋慊的手向下游走,擡起了她的大腿。

“我说的是那种,可以随身戴在身边、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经历过什幺的东西。”

下一瞬,冰凉的玉佩贴上了她的大腿内侧,宋承娣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踹了她一脚,笑骂道:“小畜生。”

宋慊捉住她的脚,侧头吻了吻她的脚踝,宋承娣眯着眼看她,宋慊的桃花眼媚态尽显,眼中湿漉漉的,像一只等待被抚摸的小狗。

宋承娣心中冷笑,这宋二丫越发会用脸来拿捏她姐了。

宋承娣舔了舔嘴唇,“仅此一次。”

宋慊唇角微勾,俯下身趴在她的身上,微张双唇索吻,宋承娣勾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献给她。

麒麟玉抵在穴口时,宋承娣被冷得打得个寒战,于是宋慊将玉佩放手里搓热,再放上去。

太久没有做爱,宋承娣的阴虚有些干涩紧致,玉佩不能完全塞进去,宋慊先将玉佩抵在穴口浅浅的进出磨蹭,宋承娣大腿夹着宋慊的手,轻轻地哼吟。

阴道润出液体后,不知道是不是宋慊故意的,玉佩滑了出来,抵在了阴蒂上,宋承娣喘了口气,指甲在宋慊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宋慊低头吻她的脖颈,空闲的手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指腹隔着内衣点在宋承娣的乳头上,手里的玉佩开始慢慢塞进她的体内。

宋承娣含糊地喊了她一声,双手也伸进她的衣服里,将内衣的扣带解开了。

宋慊往下,将她的内衣往上一推,张嘴含住了她的乳头。

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敢直窜头顶,宋慊的伸出舌尖去挑逗那中间凹进去的一点,不出一会,就被舔舐地充血挺立。

宋慊的两个手指抵着玉佩进入她的体内,故意顶着玉佩往宋承娣的敏感点戳,另一只手则去揉捏她的乳头。

灭顶的快感顺着神经刺激着肌肉,宋承娣身体不自住地痉挛起来,殊不知这样只会将自己更加送入宋慊的口中。

宋慊舔着她的乳头,沾满淫液的拇指抵在阴蒂上。

几个敏感点同时被刺激,宋承娣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开始推搡宋慊的脑袋,哄道:“好妹妹,好妹妹,我们慢慢来,慢些来!”

宋慊在床上从来不听话,更加动情地去逗弄,过了一会,耳边宋承娣娇喘一声,她双腿一抖,下体淌出一股清液,浇在宋慊的手上。

时间静了两秒,宋慊裸露的背部赫然有几道被宋承娣抓出来的红印。

宋慊勾着红绳将玉佩从阴道里取出来,她递到宋承娣面前,上头挂着银丝,沾满了液体。

宋慊道:“帮我带上。”

宋承娣却恼怒地撇开头,再擡眼看,只见宋慊自己低头带上了,如获珍宝似地攥在手心,似是感受道她的目光,宋慊将玉佩举到唇边,吐出红润的舌尖,轻轻舔了一口。

宋承娣的脸刹时发热,染上两道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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