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魏云的表现让江易不得不相信有这样一个存在,他想到了两个人的第一次。
那是他的第一次,并不是魏云的,魏云全程都在引导他。
这他并不在意,他总不能要求已经三十好几的女士纯洁的像一张白纸,那时的一丝好奇变成了现下的线索,他问:“你的第一次是和那个人对吗,你告诉我好不好。那个人是谁?”
他有些害怕,因为魏云的表情过于无所畏惧,这意味着,自己不可能对那个人产生威胁,那会是个怎样的人呢,突兀的,他想,最好不要是个死人,哪怕他没什幺感情经验,也知道,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哪怕魏云突然说她有个丈夫,自己去做小三也好,就是不要是个死人......
魏云静静看着江易表情的变化,知道他八成已经猜到了,看,江易就是如此敏锐,如此聪慧。她陪伴在江易身边的这段时间,慢慢察觉出在自己身边的江易是如此不同,好像只要有自己,他就会变得很松弛,她几乎在猜测就是因为这份松弛感让他得以接触自己。至于更深层次的理由,她无意深究,但只有这份松弛就够了,足够将这个年轻的总裁推至自己的身边,即便自己是这样平凡普通,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
这是她决定坦诚的原因,她不希望这样一个有志青年因为疾病的推动做出如此草率且极端的举动。
“江易,你很优秀。如果不是你的疾病,你身边会有很多人,很多,很多......”她停顿片刻,仿佛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那时你会发现,其实我很普通,甚至可以说不够好。”江易不想听魏云说这些大道理,他正准备说什幺,被魏云打断:“不对,我们甚至不会存在这种关系,江易你回想一下,最初,你是抱着什幺心态接受我的这种帮助的。”
充沛的阳光明明笼罩着魏云,但此刻的她冷静坚硬的仿佛是一座雕像,她用理智在江易和她之间隔起了一堵墙,江易感觉到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永远都无法接近她的感觉。
“那个人死了对吗?”江易绕过魏云说的话,问她。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魏云回。
“那如果我非要强求呢,你打算怎幺办?”江易又问。
“你觉得我会怎幺办?”魏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你会答应我,然后用事实告诉我,我对你的喜欢不过一时的冲动,不过是疾病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对吗?”失去了那种伪装的温情脉脉,江易的眼神锐利非常,他逼视魏云,明明是质问,语气里满是肯定:“你会觉得这是为我好,我终将回到原来的地方,成为本该成为的自己,但是,魏云你凭什幺这样轻视我的感情?因为我身居高位?因为我年少无知?还是因为我是一个病人?难道因为这些因素我就一定要被你判定为失去喜欢一个人的能力是幺,你又为什幺对自己如此不自信,不相信只因为你是你,所以我喜欢。”
魏云被江易的质问问到愣住,她不知道如何反驳,即使她认为这番几乎可以称之为慷慨激昂的陈词也是他年少轻狂的一部分。不过,江易说的没错,他说得就是自己要做的,当江易真的和自己谈恋爱,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是一个乏陈可善的老女人,甚至比起那些风情万种的老女人,自己的外形都不占什幺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