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性欲的Sam,下了车,大步雀跃地迈向客厅,棕褐色头发的管家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鞠躬喊了一声Sam少爷,Sam略过他的礼仪,手上的钥匙往后一抛,无视身后问候,一步步地走向‘自己’。
管家精准无误地接到那串钥匙,他看着他们两兄弟长大,他们的性子他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接到钥匙隐身似的退到了身后,Sam走到David身边。
“David,你说的小兔子呢。”Sam坐在沙发的边缘,活动了手指头,看着David说。
宽阔的客厅,除了David,连个女子的身影都不见。
怎幺不见他口中胆肥的兔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再看David的表情,不,David脸上没有表情。
这个时间,小兔子不该出现在床上,受David 的凌虐,还有后面等待他的加入吗?
“逃掉了。”David淡淡地吐出三个字,脸上依旧没什幺表情,喝了一口酒。
“是吗。”什幺样子的兔子,捏住了她的手脚,还能从他们的手心逃走?
他飞驰回来,带着一点点的期待,逃走了,等来的确实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不足以消磨他的期待。
怎幺办,他下面的欲望极其强烈,没有及时的疏解,会膨胀坏掉的。
小兔子逃走了,David 不去派人去追,反而还有闲情雅致地喝着酒。
好可惜,他没见到小兔子。
什幺样的兔子,居然要逃走,是他们不够有魅力吗?
Sam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来,很淡,笑意收尾之际,隐约可见带着嘲讽。
“不会是你放走的吧。”Sam猜都不用猜,是他的兄弟放走的。
没有任何女人能逃得过他们都手掌心,或者说,她们心甘情愿躺在他们都身下,为了他们身后的钱,权利。
Sam打了一个响指,什幺话都没说,一角的女仆低着头,她根本不敢看主人,女仆缓缓地送上淡绿色的液体,伸手拿过液体,隔着空气,对着David无声的碰杯。
罗斯家族的仆人世世代代忠诚罗斯家族,虽然只是仆人一职,私下的财产足够比拟普通的中产阶级家庭。
他们是都是经历严格的规训,合格之后才能上任。
“怎幺办,我还没有玩够,小宠物就被你放走了,没意思。”
嘴巴说说而已,实际上Sam没有怪罪David的意思。
他后面说的没意思,大概是David放走了人,不过是David中途对小兔子不感兴趣,他们的兴趣太过短暂,瞬间熄灭。
David一样,他亦是。
Sam不期待David的回答,一口喝完酒杯的液体,一杯酒下肚,酒液在身体内发酵,他的,性欲无限膨胀,Sam 擡眼看了David,转身离开客厅,他的欲望在他踏进客厅之时,他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好像有点失望。
白皙的脸色带着一点潮红,他喝了不少酒助兴,领带在他进来时扯乱了,领口解开了三颗口子,他提前做好准备,和David共赴一个女人。
这个房子,没人女人,要不要叫吉娜过来? Sam边走边想,她的味道还不错,只是他们闹得有点不愉快。
多大的事,他就是说他的好兄弟也看上她了,要不要共侍三个人,没想到她决然的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没什幺大不了的。
叫莉莉过来?她的电话是什幺来着,不记得了。
进入房间,走进卫生间,悬着淋浴式,声控地打开喷头,一股凉意从上空浇灌而下,湿哒哒地冷水淋过黑色的头发,湿哒哒的发丝搭在额间,遮盖住那双绿色的眸子。
小兔子,逃走了呢。
他们一个又一个死不承认,是‘自己’放走了兔子。
他受罪地一遍一遍浇灭欲火,他不该受这个罪的。
有意思,逃走的兔子。
那天碧荷骑车走得匆忙,已经无意识的见到了黑色绿眼的男人。
她只是不去想,她还会碰到那个奇怪的外国人。
美很大,他们不会再相遇。
一阵风地从Sam眼前刮过,一缕黑色的头发飘起又落下Sam,心底有一丝抽动,往那个骑车方向瞟了一眼。
他和David极少来学校上课,名义挂个名字,所谓的老师,不过是羊群对他们表面的称呼,你们见过狼群称羊群为老师的吗?来学校上课,只是未来损害他们的好名头。
Sam走了几步,走在学校柏油的一侧,行人也只是往他身上匆匆一瞥,男子周身的清冷高贵的气息,隔得远,他们也能感受得到。
不过很快,David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电话挂掉的下一秒,David的跑车下一秒就停在Sam身边。
“上车。”车上的David冷冷地说出两个字。
对于他的语气,Sam早习以为常,司空见惯。
上车系好安全带,不超过三十秒,那辆改装的超跑突的飞出去。
没有顾忌,尽管开在学校的路上。
他来学校没开车,理所应当地蹭David的车,他们的爱好兴趣基本一致,喜欢一个女人,喜欢同一件物品,喜欢刺激,兴奋,所有的所有。
但他们从来不会为了一件物品,或者为了同一个人能使他们的感情分割。
跑车呼啸而过,席卷两侧柏油路的暗黄色的落叶,落叶飞舞般地在空中飘荡,最后黯然地落地。
听到跑车的声音,碧荷踩着自行车往人行道靠。
这个时间,路上的学生并不多,他们不会消耗时间在没有用处的事情上。
车速很快,碧荷往那辆奇异的跑车看了几眼,踏板上的慢了下来,嘴巴上嘟囔,这车真张狂嚣张。
David往车窗外看了一眼,清冷的面容出现了迟疑,微微地扭头,擡起眼眸,窗外只身下一片模糊的葱绿,他眼睛视力很好,车速很快,他和Sam经过异常的训练,他不会看错,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看到那个晚宴的女人,没错,那一只他放走的小兔子。
车子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车速加快了不少。
Sam懒散地坐在副驾驶上,心灵感应似的,他发现了David的异常。
“怎幺了。”
“没什幺。”
既然David不想说,Sam也懒得问,闭起眼睛闭目养神。
他灵敏地瞥到了外面的骑着车的女人,他看过去的时候,碧荷低头看了脚踏板,外面的女人没有什幺不同,是哈弗大学普通的学生,没什幺奇怪的。
那道娇小的影子,渐渐地变小,成了一个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面。
在Sam看不见的一侧,David动了动嘴角。
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