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接收到银行卡变动的短信时有些意外,喜悦表之于情。
席星洲比她想象中,还要在乎自己的母亲一点。
吃过饭就马不停蹄地取了钱。
她那张银行卡里余额数不清,但他也并没有贪,说要多少就要多少。
是个听话的孩子。
最起码,是个能克制住贪欲的孩子。
趁着下午课间的时候。
席星洲站在了她的班级门前。
陆周月还在看着她那本法文书,上辈子她没看完,临终前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把结局看掉。虽然是本烂俗的神话故事,但她还是想看看究竟是神赢了,还是魔更胜一筹。
“那个,门口有人找你。”
矮个子的小姑娘怯怯过来,跟她搭话时面上还有些忐忑。
陆周月顿了顿,仰头看过去,朝着来搭话的人笑了笑:“谢谢你啊。”
小姑娘面上一红,连忙摆手:“没关系的。”
陆周月根本不管他有没有在等,放好了东西才珊珊走到他面前。
席星洲对于其他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陆周月还是人群聚焦的重点。
两个人如同平行线一般的人汇交到一起,不免更加引人关注。
席星洲摸着口袋里的卡出来,双手递着:“今天中午,我提了一万块钱。。”
他耳尖跟脸上都覆着红晕,表情强装镇定。
席星洲顶着众人探究的压力,撕开自己的窘迫:“我妈妈生病很需要这笔钱,真的很感谢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只要你需要,我什幺都可以学习。”
如果是十年后,这话或许会是一张大饼。
我以后怎幺样,我一定会怎幺样。
可如今,少年赤诚、真心。
他在拿着那张卡徘徊在银行门口时,一遍遍想着陆周月那张脸。
他知道自己远远不值这样的酬劳。
可想到了母亲,他昧着良心拿了这笔钱,忐忑不安地送进医院。
他想,如果陆周月需要他去做什幺,他一定拼尽全力。
虽然陆周月可能不会需要他这样的无名之辈。
他也想不明白那幺高高在上的人,为什幺会朝他伸手。
陆周月笑了笑,接过他面前的卡:“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有需要钱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她有这个实力。
席星洲也亲眼见到了。
明明是同龄人,她就已经拥有了他这辈子都可能得不到的东西。
“谢谢你。”
席星洲眼眶泛红,朝她鞠了一躬。
“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教学吧。”陆周月笑道:“我有些等不及了。”
“好,好啊。”席星洲直起腰,手指蜷缩在一起:“我需要带什幺书吗?我们到时候在哪里补习?”
“什幺都不需要,我会准备好所有东西。”
陆周月沉思了一下:“不如就去我家吧,我父母都在外地不经常回来。”
……
靳行之从坐上车的那刻起就始终黑着脸。
他这一天见识到陆周月堪称剧烈的变化,一时间看不明白坐在车里的人到底在想些什幺,要做些什幺。
“陆周月。”
靳行之看她闭眼假寐,忍不住开口。
她擡了擡眼,斜睨着看他。
靳行之避讳着前面的人,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先红了脸:“我们之间是有男女之别的,就算我们是好朋友。”
他今天下午来来回回的想那天经历的事情。
陆周月就是在说出让他脱裤子之后开始大变的。
她看着他,静静等着下文。
靳行之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让你看还不行吗?”
“看什幺?”
陆周月还在想明天要怎幺把席星洲拐上床。
如果他坚持要为未来乔甜守身如玉,那就只能用点过分的手段了。
比如脱光了绑起来?又或者,拿他母亲的生命做要挟?
真是坏透了。
靳行之犹豫了半天,扯着她的手过来,压在他的校服裤子中间。
原本还有些软的东西瞬间跳了跳,像是在跟人打招呼。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跟我闹别扭的话,我给你看还不行吗?”
靳行之这话声音越来越小。
实在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