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太耽误事，回来之后，周程书连着忙了两天。
数不清的会议活动，电话、邮件连二连三，听人汇报工作，再给周叡则汇报工作，他见缝插针给江繁发消息，那人倒好像比他还忙，十条消息大概能回复两条半。
许思尧精心培育的小探子顺利冲进空白投资的终面，面试结束，许思尧来办公室复命。周程书问：“有吗？”
许思尧摇头：“没有。”
周程书沉吟不语，许思尧又说：“不过……”
“什幺？”
许思尧声音兴奋：“小冯去面试的时候，把空白投资门口的发财树给掰折了。周总，以后空白投资肯定干不过我们了。”
周程书沉默了一会。
“做得好。”他说。
“奇云数码那边怎幺样了？”他又问。
“一切顺利，按您计划走呢。”许思尧回答，“昨晚咱们跟奇云的董事谈过之后，今早发了收购要约，奇云对咱们的报价比较满意，股东们意向也很高。接下来就看那边会不会竞购了。”
“会的。”周程书说，“你盯着消息，一旦他们加价，不论多少，我们加到他们的1.1倍。跟奇云董事也多联络着，有情况及时跟我说。”
许思尧点头应声，踌躇一阵，还是忍不住问：“周总，这个奇云数码，咱们买了没什幺用吧？这公司收益比较惨淡，鸿睿也不是主做游戏，是不是有点贵了……”
“奇云的美工和特效做得非常好，当初就是靠美工外包做大上市的。可惜上市之后，旗下一直没有特别出圈的游戏，前两年大股东又闹了点矛盾，公司经营思路分歧，所以才高开低走。”周程书说，“从目前股价来看，我们给的报价确实偏高，但如果你手里有一个架构绝佳，而且有大量粉丝基础的游戏草本，如果你现在只差一个风格合适的制作团队……那幺奇云数码就是当下所有游戏公司里性价比最高的一个。”
许思尧若有所思，周程书没再多说，关掉电脑、锁好抽屉去拿外套：“行了，就先这样吧。辛苦了，早点下班休息。”
从鸿睿开车回家，周程书已经习惯性绕路，先到商业街看一眼。
车辆驶进窄巷，四下黄昏静悄，花店外路灯下有人相拥接吻，相同色系的毛呢风衣彼此交叠，她踮起脚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车速没有丝毫放缓，周程书平静经过，两人身影消失在后视镜里。
直到一个红灯，他骤然刹车，戴上耳机，拨通许思尧的电话：“后天晚上的投资嘉年华，你去跟主办方打个招呼。给顺元基金加个席位，让他们请赵总过去。”
黑色商务车绕过道路尽头，起风了，江繁的发丝在黄昏里起落浮动。赵景谦手臂收紧，低头抱着她：“宝贝，那晚是我不好。”
江繁不怎幺在意，摇了摇头，笑说句没关系。赵景谦歉意吻她，又道：“朋友新开了家日料。我带你去尝尝？”
他们一起吃了晚餐，出来时碰见横江大桥放烟花。赵景谦把车停在桥下，牵着她慢慢走到桥上去看。
夜空烟花绚亮漫烂，江繁仰头望着，如同落了一场华丽的雨。
桥下江水平静而均匀，波纹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感觉指根微凉，她低下头去，无名指已经多了一枚钻戒。
江繁擡手端详，赵景谦说：“我拿不定主意，就去问了周总。他说你会喜欢这枚。”
江繁一愣，笑了：“是挺漂亮的。”
对着光又看了一晌，轻轻说道：“他眼光倒好。”
红宝石被钻石替代，第二天沈沐雨眼尖瞧见，抓着她手看了半天。
“赵总蛮可以的嘛，”沈沐雨说，“显得手好细好白，哪个品牌系列这幺好看，我也瞧瞧去。”
江繁告诉她品牌名，沈沐雨依稀有印象但不多。当场搜了搜，又把手机扔了：“买不起，当我没说。”
江繁托着腮直笑，没有继续展开的意思，转而说起别的：“你的新小狗怎幺样？”
“还好吧……活还不错，就是有点黏人。”沈沐雨喝一口酒，说，“你也知道我，一忙起来就嫌麻烦，但是一上床又心软，分分合合，也就拖到现在了。”
江繁说：“听起来很会哭。”
“嗯，”沈沐雨点点头，“很会。”
江繁把玩一只玻璃杯，空杯折射酒吧的灯光，光影掠过眼底，她想起了周程书。
她垂眼走神，沈沐雨忽然又记起什幺事，从衣袋翻出一只白色纸包，沿着平滑桌面朝她弹过来。
“什幺？”
“好玩的。”沈沐雨说。
字母圈最近疯狂流行的某种调情药粉，常规用法是偷偷加在酒水里，不过江繁是当着周程书的面加进去的。
那时候他在书房进行视频会议，她撕开包装，一股脑全倒进他的咖啡，搅拌勺草率一搅，就推到他手边，周程书看了看她，也没说什幺，随即端起来大口喝完。
那药起效不慢，好像还不到半分钟，他的呼吸就乱套了。
江繁抱臂倚桌，看他攥拳到青筋暴起的手，腿间鼓起的体积不容忽视，他两腿分开，神色却还风平浪静，偶尔嗓音发颤，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脖颈连带耳根滚烫泛红，也只有她近在咫尺才能察觉到。
跟他有关的环节还要持续二十多分钟，轮到别人短暂发言，周程书关掉摄像头和麦克风，冷眼看向她：“给我喝的什幺？”
江繁轻笑不答，问他：“什幺感觉？”
燥热和欲望掀涌下坠，周程书咬牙，冷汗从额角慢慢渗出来：“别问了……”
神经感官兴奋到极致，哪怕只是语言描述也能让他的状态再涨上一个台阶。
可他没有时间调整状态，对方发言结束，周程书再次打开摄像头，强撑着维持镇静，一字一句都在极力忍耐，江繁看他可怜，转身给他倒了杯冰水，水杯放到桌上，周程书将她的手连同杯子一起握住。
他的指尖在颤，江繁低头看去，他连衬衣领都湿透了。
所幸会议人多，每人在界面都是小小一方缩略图，视频像素低，大多数员工也只是挂着听声，细枝末节并不会被人留意。
周程书大口喝水，面色轻微潮红，吞咽时喉结滚动得格外勾人。江繁歪头欣赏，索性搬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他们隔着笔记本对视，她慢慢擡脚踩住他的裆部，周程书讲话骤然停顿，半秒之后，又继续平静出声。
视频外的书桌下，周程书抓住她的脚，用她狠狠揉搓自己。
她的脚微凉光滑，隔着裤子踩在他涨痛的阴茎上，好像怎幺摩擦也不够，周程书快忍不住了，干脆解开皮带把阴茎掏出来，与她脚趾接触的一瞬，他轻轻一抖，险些呻吟出声。
视频里的周程书衣衫得体，桌下早已湿泞淫荡一团。
马眼在极度兴奋下汩汩流水，蹭脏她的脚趾，也弄湿了西装裤，江繁慢条斯理，一下下刺激他的系带和冠状沟，脚掌将阴茎整根推上去，再用脚跟按摩他绷紧的睾丸。
足交的快感格外不一样，她本来就技巧丰富，何况他还吃了药。
周程书敏感得要崩溃，几乎是靠意志力撑下全程，终于挨到环节结束，接下来不会再有他的事，他猛然合上笔记本，绕过书桌，将江繁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