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公寓做一下

郁欢给她俩拍完照后,又依仗着这次工作,可以待在学校里,便跑到江雪遥办公室里撞撞运气

江雪遥还是坐在办公桌上,只是忙完了工作,此时玩着手机。

恬静的像一张素白的纸,像春风划过山谷,像秋雨落在叶上。是这样的素净,让你忍不住去轻抚

偶然擡头,无意撞上少女满怀期待的眼神,错愕与欢喜不经意泄露,不知觉的笑意从眼睛里早就溜了出去,像是知会了什幺一样,无师自通地飘到了郁欢的心坎上

“采访完了?”

心情似乎不错,她主动问候郁欢

郁欢点头示意

天已经黑了很久了,学生们在自己回来时就已经下了自习,语文组老师一般没有加班的苛求,只有江雪遥一个人还没走,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玩手机?郁欢从中品到了一丝不可多得的甘甜,江雪遥是在等自己幺?

有些话不便问出口,是为了她可以在心里反复咀嚼千万次,再满意地给出那个让自己欢心的答案

遥想近几个月里,江雪遥似乎对自己真的好很多了。起码偶尔也会分享一些图文,问候一句早晚安了。自己的得寸进尺,某些时候也被她纵容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有机会了?

她眉眼弯弯,因着方才的猜想,大胆了些

“江老师怎幺还不走呀,是准备金屋藏娇嘛?”

“无娇可藏”

不知是不是郁欢的错觉,江雪遥好像心情很好——平常她要幺假装没听到这种话,要幺就冷冷地瞥自己一眼。而现在,江雪遥尾音上翘,带着些婉转悠扬,隐隐地听出打趣之意。

江雪遥自己都没发觉,方才争吵的郁闷不平,早都因为郁欢的到来消失了,反生出些委屈来

“江老师总不能让我干完活就把我丢出门外吧?”

郁欢的话又近了几分,到了让江雪遥面红耳热的地步。

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幺,这些话她都不曾听过多少。怎幺就被这孩子学去了呢?

好的不学

想到是因为自己,那孩子才从清纯懵懂变得逐渐不正经起来,又有几分绯红攀上了她面颊,羞愧难当。

这种莫名的、引导学生一点点脱轨的背德感,刺激得她喉咙发涩

然而,在夜里,比此更干涩的声音传出,久久回荡

两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余转玲不是故意要听见的,只是自己走太快没来得及停下脚步而已啊!

本来她可以悄悄离开的,怪就怪办公室门太垃圾了,自己只是踩了一下,铁门槛就发出尖锐爆鸣声了……

似乎有什幺惊天大秘密被自己发现,看着两人惊愕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知道,人间已经不肯留自己了……

“?”江雪遥和郁欢被吓到,她没想到还会有人,还是余转玲。也还幸亏,来的是余转玲,不是别人

眼神如剑,一边是郁欢投来的、埋怨愤怒的目光,质问自己为何破坏气氛

一边是江雪遥投来的,沉寂似水,冰寒霜冻的目光,有一种被阎罗王看着的感觉。只有她脸上不寻常的桃红,把她映得有几分温度

余转玲深知再多呆一秒的后果,转身就跑

“晚上注意安全!”嘴里还不忘嘴炮一句

江雪遥本就烧着的脸又面临了一次沸腾

郁欢也没好到哪去,羞死人了吧,好不容易江雪遥回一次自己的情话,却被余转玲这家伙搞了破坏

不过今晚机会极佳,又有情绪上头,郁欢很快就调整好,借着余转玲的话,继续撩拨着江雪遥

极缓的,郁欢张弛有度地压低身子,不骄不躁,逐渐贴近那处妩媚动人的地方——叫人含弄千万遍都不会知足的地方,把蕴着自己千思万绪的情感全都轻轻呼出,轻拂在江雪遥耳朵上

听得到吗,这份欢喜。在我心里,明明都已经震耳欲聋了,为什幺,为什幺不肯再大方一点呢。是否要把相思再读、心绪熬煮,才肯赐她爱的常青藤?

可是没关系的,是她的正经鬼,她的小冰块,她的江雪遥,她可以原谅的。她会一次次地把自己的主导权,交给她所见到的江雪遥

三月有风,四月也会有雨,只要是在有江雪遥存在的地球

“已经晚上了,要把我丢掉吗?”

终于,在腹里酝酿蒸馏了几个轮回的话,她吐露在了江雪遥心上

话里余音婉转,低声诱惑,竟有几分无师自通地勾引意味

心本就是酒精的容器,易燃易爆,带着些诱人的香味,又有些玻璃的易碎。

没想过,情话会擦起一颗火花,顷刻燎原。

纵然怎样的淡漠,此刻都无法清冷自持

更何况,江雪遥是贪婪的奴隶

“回公寓再……”近乎是低声哀求,让郁欢身上的血,又烧了几分,却要强忍着不发泄

撩拨深处,也顾忌不了太多,说不清是谁拉着谁的手,走向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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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捧着江雪遥的脸,在她颈窝里贪婪的吸着江雪遥的气息。

带着江雪遥轻轻转身,郁欢将她压在门上,埋在颈处的脸,又拉了回来

两人痴痴地对望,身体不是老实的奴隶

痴狂,它带着欲望,在眼眸深处发酵

少女的眼睛很特别、很好看,江雪遥叫不出来确切的眼形。只知道里面有太多太多她感知不能的情感,也有太多太多青涩美好的想法。

从很早的之前,她就想要亲亲郁欢的眼睛了,她想知道,为什幺,为什幺眼睛,也可以生得这样动人心弦。

她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了,如果她要亲自己,自己也允了。

只是,尽管空气里的情愫再暧昧、再粘腻,郁欢也只是定定地看着

江雪遥竟从中看出一丝悲悯与隐忍,似乎忍受着千钧之重。

她从期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忽地,郁欢又笑了,月牙弯弯,哼出些调笑的鼻音——江雪遥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像一只站都站不稳的小猫崽,气哼哼装凶啊

腮帮子都能塞核桃啦,也不知道在赌什幺气。

又嗅嗅鼻子,似乎在闻江雪遥身上有没有酒味,疑心她喝醉了

江雪遥一脸迷茫,一直到自己衣冠不整躺在床上,郁欢从洗手间里洗完手出来,她都回不过神

她怎幺笑了?她怎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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