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棠身体发软,挣扎逐渐无力,对哨兵而言,这无异于接纳信号。
哨兵强势粗鲁的吻变得缠绵,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这让曲棠有一瞬的错觉,错觉自己是被爱的、被呵护的。
哨兵再次压上来,如铁坚硬的身体压得曲棠几乎喘不过气。
柔软的胸脯被压得变形,脆弱敏感的乳珠几乎是同时变得硬挺,哨兵因喘息带起的细微动作磨得乳珠发酸发疼,紧随而来的是陌生的,快感。
曲棠情不自禁,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生理本能让曲棠羞恼,她屈膝往哨兵胯下重重一顶,腿却在半路被哨兵双腿夹住进退不得,反倒让哨兵的右腿挤入双腿之间,抵上她脆弱的腿心。
曲棠仅剩的体力被这一抵彻底卸了个干净,她身体下滑,直接坐在哨兵的大腿上。
她毫无抵抗之力,任人采撷。
为什幺会觉醒向导呢?
曲棠不止一次这幺想,如果她没有觉醒向导,那她的人生轨迹将完全不一样。
爸爸不用从中心区大医院辞职,不会到城郊开小诊所,不会遇到感染者,父母不会死,她也不用如履薄冰地活着,还要年复一年永无止境地注射抑制剂。
她哪怕是觉醒成哨兵,要跟畸变体厮杀,也总好过现在这样被人压制着,什幺都做不了。
易劲的吻戛然而止,因为曲棠哭了。
两行泪无声无息的。
他慌忙松开曲棠,“对不起。”
自认自制力强的他,在曲棠面前屡屡失态。这很不应该。他很懊恼。
曲棠没有看他,发软的手无力地推了推,易劲就主动退开两步——一个安全的距离。
曲棠取出手机,哑着声音问,“电话。”
易劲报了自己的号码,“我叫易劲,容易的易,苍劲有力的劲。”
他没看见曲棠输入他的名字。
曲棠转身下楼,“东西准备好,我会联系你。”
自始至终,曲棠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对他的侵犯做出什幺反应,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她的这种沉默,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进易劲的胸口。
曲棠脸上的泪在拐出楼梯间后就被擦掉,神色间的绝望与麻木也随之荡然无存。
曲棠不喜欢拿眼泪做武器,但不可否认的是,女人的眼泪有时候也能无坚不摧,比如对易劲这种自认君子的男人。
出了小区,曲棠先去了一趟杂货市场,洗脸漱口换新衣裳,她还买了一瓶廉价的香水连喷了好几泵,她就怕时希的狗鼻子又闻到味道发疯。
曲棠抵达时家的时间比以往晚一点,她这次来是熟悉她的新房间的,不用去狗屋,等她到主楼时,时希已经等在门口了。
时希依旧穿着随性,是简单舒适的纯白T和运动短裤,他笑容干净,眼睛黑亮,看起来就是个阳光无害的高中生。
“我等了你好久。”时希走过来,“把其他的工作都辞掉吧,在这里工作就够了,我给你加工资,曲棠,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嗯?你身上是什幺味道。”时希有些嫌弃,脚步倒是不停,“是香水吗?”
“嗯。”曲棠点头,“你喜欢吗?”
“不喜欢。”时希凑到曲棠颈侧,“还是你自身的味道最好……闻。”
最后一个字,发音又冷又硬。
曲棠往后退。
时希搂住曲棠的腰将人摁进怀里,“让我闻闻。”
“你不仅喷了香水,还换了新衣服,哈,还有口香糖的味道……你不知道吗,哨兵的气息是洗不掉盖不住的,只能随时间消散。”
“曲棠,你让别的哨兵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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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