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谷上药

李云珠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烧得慌的肚子仍旧逼她慢慢睁开了眼。

疼……浑身如车轮碾过的酸痛,指头连动一丝的力气也无,还有床顶那面粗糙布满灰尘的帐子……

她的记忆慢慢回笼,她知道自己居然还活着,身子已被污了。

她无力地瘫软在被接受暴行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缓缓流下眼角。

李云珠闭眼自嘲,曾经走两步路都喘,如今经历如此多折磨,居然还能活下来,看来人命并没多少金贵,甚至如草芥。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自远处慢慢走近。

李云珠听脚步站在床前,她木然擡头——是那个叫璇娘的女子。

璇娘端着一个碗,坐在床沿,冷冰冰地跟李云珠说:“喝了它。”

这个场面如此熟悉,她永远都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云珠的狼狈。

李云珠不合时宜地笑了。

璇娘盯着李云珠的脸愣怔了一瞬,继而气愤地骂李云珠:“狐媚子!”说完还一把扯着李云珠的手,让李云珠坐起身,李云珠疼得忍不住低吟。

这时候李云珠发现她的下巴可以活动了,虽然舌根还是阵阵发疼,但也没再流血。

璇娘道:“张嘴!”

也不管李云珠是否有准备,便将碗里黑糊糊的汁水灌进她的口中。

滚烫又浓苦的汁水流进李云珠的口鼻,让她止不住捂住口咳嗽。

李云珠好不容易才喘着气,压下舌根那阵疼意。

她面无表情地擡头,因为剧烈的咳嗽让她的双眼沁上一窝晶莹,一头鸦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侧,就这幺一望,一个大家闺秀的气质尽显当前,让璇娘不禁有些犯怵。

李云珠又伸手将她眼前的碗一扬,碗“啪!”地摔在地上,乌黑的药汁撒在被褥和地上。

待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犹豫,恼怒的脸色瞬间布满她的脸。

“你!”璇娘面含愤怒,“不识好歹!”

李云珠喉咙和胸腔如刀割般疼,她哑着嗓子。望向璇娘怨愤的眼睛,道出心里疑问。

“你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何以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们皆为女子,我如今被你们掳来,身子也被污了……不奢望你放过我,但为何对我如此恶言相向?”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

璇娘如同被火烫到一般,蹭地站起来,伸出食指指着李云珠嚷道:“可了不得的气性儿啊你!”

“你可知在你昏迷的这近一个月花费了咱们寨子多少汤药,又吃了我们多少大米?而你那个狗官县令爹,到现在都没给咱们送赎金。”

璇娘如同抓到把柄般挺了挺腰杆:“按惯例,早该把你这没用的女票给扔进山崖喂豺狼了,要不是大当家的仁慈,留你一命,还能轮到你在这儿和我叫板儿!要我看哪,定是你不要脸,在床上使出了什幺狐媚手段!”

李云珠气得浑身发抖,想反驳却忍不住咳嗽起来,只一个,璇娘说的话李云珠一个字儿也不信:“你,你胡说!爹爹才不会不管我,定是中间出了什幺岔子!我爹也不是贪官!你莫要血口喷人!咳,咳!”

璇娘哼哼冷笑,恶语连珠带炮:“呸!有什幺样儿的爹,就有什幺样儿的女儿,都不是好货色!你爹是贪官,你也是踩着……”

“璇娘。”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李云珠吓得低出声,身子如那木板儿般僵硬,僵着面皮儿看向来人。

只微微发颤的身子出卖了她的心思。

李云珠看璇娘即刻收声,不再多言,只变脸如翻书般,娇羞地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唤他:“大当家~”

李云珠自小时常出入爹爹书房,耳濡目染多了自是能看出这个大当家在寨子里积威甚深,她想离开寨子需得从这个男人入手。

男人几个大步走到床边,野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李云珠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眼神淡淡的俯视李云珠,脸上从眼下至下颚增添了一道细长的伤痕,已经结痂,嘴里却是朝着璇娘说道:“再去端一碗药。”

璇娘面露不甘,但不敢再发一声,只得跺了剁脚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云珠怯怯地低着头,两人独处让她精神极度紧绷,心里暗暗惊心不知他脸上的伤痕又是因哪个可怜人死伤前的挣扎导致的。

却听他问道:“为何打翻汤药?”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李云珠忍不住一抖,这具身体无法克制源自本能地,对这个人的恐惧:“不小心……”

李云珠厌恶自己懦弱,但尝过濒临死亡的痛苦后,李云珠已经丧失了再次寻死的勇气。

只见他矮身坐在床沿,自然地伸出手,捋开李云珠一缕遮在面上的长发至身后,又讲大掌覆在李云珠的额头上停留了片刻。

李云珠惊得闭紧双眼,如此出格的举动在少女十八年岁月里又何曾有过,但更出格的举动这个男人已经展示过,她又哪里有胆子拒绝。

李云珠颤着眼皮子,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她并不知此时此刻自己的模样在一个成年男人眼中是多幺诱人。

李云珠感觉自己身上的粗布长裤被往下扯,一阵窸窣声后,自己的下身正光着藏在被褥里!

李云珠闭着眼呜咽起来,那一夜恐怖的回忆如翻涌的阴云滚滚袭来。

男人没因为李云珠的啜泣而停下动作,她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在被褥下被以极度羞耻的姿势分开,折起。

然后,两根粗糙的指节分明的手指将身下的前庭分开,她似乎听到阴阜因被分裂,唇肉分开而发出黏黏的声响。

李云珠又怕又羞,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烧,然而那处儿却因为男人的动作而愈发敏感。

她被迫感受那两指在身下翻覆探勘。

“淫贼!”李云珠颤着眼睫,恨恨地在心里咒骂,胸脯因急切的呼吸上下沉浮,身子却只能被迫承受着。

李云珠很害怕,如今吾为鱼肉,命都攥在别人手上,身子都被这畜生给污了,这幺被摆弄又算什幺呢。

蓦地一根粗糙带着凉意的东西戳进李云珠的身体,如铁锹进谷道,李云珠猛地睁开眼,恐惧地瞪着他——难道他又要再次侮辱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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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珠珠在哪里呀珠珠在哪里?珠珠就是我码字的动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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