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锦良要上高中了,武群山闹着要给锦良改名字,说从前他小没有多说,如今要正式上学了,自然应该改回名字来,姓要改,名自然也要从理字,就叫明理,这样才是武家的孩子。
锦良不愿意,和武群山顶嘴,不改不改,妈姓叶我也姓叶。
锦良多数时候还是不愿意喊他爸的,这幺些年也没喊过几次。
武群山拍桌子,怒骂,你是我儿子,当然要跟我姓!你见着哪个同学像你似的跟妈姓?你要是不改,就不是我儿子。
锦良也跟着站起身,大叫,我就不是你儿子,我是妈的儿子!
说完气冲冲跑回屋里,饭也不吃了,砰的一声甩上门。
武群山还要跟进屋里,尔兰碍着肚子大起来,起身不便,只得急急忙忙握上他的手,险些握不住又紧紧十指相缠,阻止他。
尔兰也有些急,“你跟孩子发什幺火,他的名字都是我取的,哪里怨得着他!”
武群山紧握住手,坐下,“都是你娇惯出来的,儿子跟爹姓天经地义。哪个还敢说什幺不成?”
桌上勤理和谨理都被他爸和他哥给吓着了,捏着筷子不敢继续吃饭,瞪着大眼看着。
尔兰忙安慰了几句,才又埋头吃起来。
要睡时,尔兰担心又去锦良屋里。
锦良擡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尔兰扶着肚子在床上坐了会儿,没趣,站在书柜前翻翻看看,有小时候父亲给他的各个样式的飞机模型,还有小姨给他寄过来的各色书本和学习用具,翻到最里面藏着的那个抽屉,锦良立时站起哎哎着阻止尔兰。
尔兰拉不开,才发现竟然上了锁。锦良见状深深吐出口气。
看他那副紧张样子,长大了也有秘密了。尔兰放开这处,转身去看别的。
墙角那处他起名叫“回忆港”,满满当当贴了好些照片。
有尔兰搂着正理和锦良看海鸥的,有正理和锦良一左一右亲在尔兰脸颊的,最下面竟还有一张尔兰穿着睡衣捂着微鼓的孕肚睡意朦胧的坐在沙发上,被光着上身只穿条裤衩的武群山指着鼻子骂的照片。
尔兰想想,那应该是怀勤理的时候,刚来到南方,尔兰不适应,夜里也不愿意让他弄,一天两天还行,一周两周他不乐意了,冲着尔兰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