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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得有半个小时快四十分钟吧周舒然才慢悠悠开着车到公司。
她现在做什幺都困难,光是起床刷牙洗漱换衣服就用了她大半力气,等她停好车时就见宁芷焦躁地在电梯口来回踱步。见她出现,宁芷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神,急不可待迎了上来,漂亮的脸蛋露出渴望的表情:“周总!您可算是来了!”
下了车周舒然一手领包一手托着肚子,走了几步停下来睁睁眼睛,浅浅呼出一口气,月份大了她做什幺都容易累。
宁芷按了电梯,悄悄回头观察周舒然,好奇心驱使她实在是太想知道楼上那男人跟自家老板什幺关系了!
走进电梯周舒然黑漆漆地眸子盯着电梯门看,和八个月前比她的五官没有太大变化,但外形变了。
头发比以前长,身材现在也胖了点,尤其是那肚子,盛夏根本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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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舒然还没做好用这副模样与他相见的准备,电梯门就打开了。
等待的那段时间里陆江年同样坐立难安,叮——一声响,他深黑的目光紧锁那扇门,直到一抹绝美的容颜出现。
周舒然。
真的是她。
陆江年胸腔里的心脏瞬间天崩地裂般开始跳动,深沉的眼眶逐渐有些泛红,脚步缓缓走进了些,那道深深刻在他脑子里的身影逐渐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周舒然小心翼翼从电梯间走出来,她站得笔直,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有点青看起来有些憔悴,身形还是和以前一样消瘦,只是有一处......看着那幺的不同!
对比一下,周舒然的反应就很淡然了,微微偏头对着宁芷压低声音说了句:“你先去忙吧。”
“好。”
宁芷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着没那幺二,一双眸将对面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内心十分肯定这男人就是老板的桃花,没意外的话他极大可能还是老板肚子里崽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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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一走,总裁办大半个楼层都空了。
周围静悄悄的,周舒然淡然地扶着肚子从他身侧走过,陆江年转身跟着她走进偌大的总裁办公室。
周舒然走到水吧台,随口问:“喝什幺?”
“不渴。”陆江年这会儿顾不上喝水,他只想问她一些问题。
他不喝周舒然也不强求,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下。
陆江年静静盯着她碍眼的肚子看,“孩子是他的?”嗓音沉沉好似坠入深沉的海底。
阳光透过落地窗将大半个房间照的很亮,周舒然开了扇窗户,热风吹了进来,吹乱了她脸颊的碎发。
女人靠着桌子,低头盯着面前铮亮的黑色皮鞋鞋尖看,浅浅应了声:“嗯。”
陆江年来这里本想问她为什幺不告而别,可现在这幺一看......
“你就是因为......”他看着周舒然高高耸起的肚子僵硬一瞬,双眸洇红,嗓音都在颤抖:“所以你一声不吭离开?”
周舒然被他问得有些心虚,垂着眼不敢看他。
陆江年吸了口气,沉重的步伐朝着周舒然走来,“为什幺不解释?”随便她找个什幺借口他都信,可他就是不能接受周舒然从头到尾都拿他只当一个陌生人。
周舒然喉咙酸涩涩,长睫忽闪忽闪动了几下:“不是。”抿了抿唇擡头迎上男人委屈地眸,两人站的近,氲黑的眸里倒映出她的脸。
周舒然吸了口气说:“他是我来这里以后才发现的。”
陆江年原以为只要他尊重周舒然,早晚可以获得她的芳心,可实际上强制的爱比尊重的爱,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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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无奈叹了口气,沉声道:“周舒然你知不知道生下这个孩子,它、它意味什幺?”他的语气中莫名带上了一股躁火,音调高了几分:“它与普通孩子不一样。”
他生气周舒然拿自己的身体和未来做赌注。
近亲生子多有遗传病,更何况他俩还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
陆江年一句话精准戳中周舒然悬了八个月的心。
她当然知道这个孩子会有什幺意外了,只是母爱迫使她心软了。
在刚得知自己怀孕时周舒然也想过要打掉这个孩子,可是躺在手术台上她还是犹豫了。
她以后不会再恋爱结婚,也不会再见时清臣,所以这个孩子只属于她自己。
她有钱,就算孩子真的有什幺意外,她也愿意承担这个后果。
所以这八个月来周舒然一次产检都没落下,甚至四维彩超心电她都是不同时间去好几家医院查。
很多没必要查的她也按时检查,一次不敢落下。
就是希望老天可以放过她与这个孩子。
对此,周舒然可谓是愿意用一切去换。
只求她的孩子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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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这话周舒然特别不爱听,眼前一片朦胧,她吸了口气,擦去眼眶的泪水,语调抽泣冷漠:“陆江年,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来只是想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抱歉舒然。”陆江年的眼底有一瞬慌乱,稳了稳情绪再度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垂在腿侧紧握成拳的手,力道加重了些。
他只恨自己行动太慢,顾忌太多,早应该在第一次见到周舒然时就确定自己的内心,不然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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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男二努力上位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