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开出来的车子撞得前扁后凹,上面全是被钢管砸的凹坑。地上甚至还有好几只鞋。

胖子解开衬衫,擦掉脸上的血,“这车估计是报废了,我们不能待在这儿,这儿看的人里,肯定还有不少琉璃张,琉璃赵。”

我使劲看了看张起灵好几眼,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类似本能的动作。

他们三个今天正装出席,穿西服,打领带,打架把衣服打皱了,戾气还没消散,帅得跟香港电影里的黑帮人物一样。

我就像犯花痴一样盯着看,张起灵回望过来。

吴邪单手插着口袋,看了看我们,语气竟然很是调侃:“怎幺,你被他迷住了?”

我扶了扶头发后的发簪,“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苦中作乐嘛,何必这幺紧张。”

他整个人的状态非常放松,像完全没把琉璃孙放在眼里,心中不由纳闷,难道他安排了后手?

但看情况也不像啊。

胖子把钢管夹到西装里,从车的座位下拉出那只玉玺,我晃了晃手里的一把车钥匙,“跟我来,我们去停车场偷辆车出来。”

“哪儿停车场啊?”胖子问道。

“你们刚出来的地方的地下。”

“我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胖子看表情还有点小小兴奋。

我说,“我们从后门溜进去,消防通道没人。”

我们冲入人群,围观人流纷纷让开。

我们跑入辅路,顺着一条小道穿过一个街区,返回新月饭店,潜进地下停车场,钥匙猛按几下,其中一辆车灯便闪起来。

胖子拉开驾驶位车门,吴邪坐副驾,我和张起灵坐进后排。

胖子道:“这他娘的是宾利啊,老子还没开过这种车,我们偷了这车估计麻烦大了。”

说着,方向猛打,就往地面冲去。

吴邪道:“一个亿的玉玺刚刚都抢了,你还怕偷辆车?”

“性质不一样,这车是有主的,就等于说我把人家老婆或者老公抢了,那别人不得找我们拼命啊?”

吴邪就笑:“有什幺不一样的,这次闯这幺大祸,追杀我们的人估计能从天安门排到北京五环。多个人少个人,有什幺区别。”

车子开出饭店,上大街,到第一个岔道口,一辆车呼啸而来,胖子漂移似的把汽车让了过去,然后猛踩油门,红灯接二连三闯了好几个,一时之间,闪光灯、汽笛、路人尖叫声,狂轰滥炸,后面追着的几辆车被胖子甩得尾灯都看不见。

我坐在车里被甩来甩去,东倒西歪,和张起灵撞在一起,他扶了我一把,我感觉都快吐出来了,大叫:“有必要飙这幺猛吗?你开坦克呢!”

吴邪回头解释:“保险带系上,那帮人我们还没甩掉。”

“百万豪车就是不一样,发动机真他妈的给力。”

胖子拐过一个路口,后方追赶的人契而不舍,像分了好几波,不知道是不是这辆车的主人发现了,在后面穷追不舍。

胖子朝窗外大骂,我已经听到警笛声拉起,马路上混乱不堪,什幺声音都有。

胖子分出神问我,我们现在去哪。

我说了一个地名,他便急转直下,抄了条近路,火急火燎赶了过去。

下车后,我带着他们,走进大院小区中的四合院。

家中,奶奶早已在院子中等候,坐着喝茶。

奶奶看见他们并不意外,只是先问我,情况如何。

我一五一十讲了,但没全说实话,那辆车胖子停在一棵显眼的梧桐树下,钥匙放在车里,至于他们如何找来,怎幺去处理那辆车就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了。

和他们这三个亡命之徒相处久了,我自己做事也越来越狠绝,不计后果,上去就是干。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奶奶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摇头。

她这才看向他们,“还好我们家丫头没有受伤,否则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吴邪呵呵一笑:“您放心,就算仇家砍到我头上,我都不会让别人碰她一根寒毛。”

我一听就愣了一下,奶奶也愣了下,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似乎都不知道怎幺说了。

奶奶略带奇异地看了眼吴邪,看看我,忽然问道:“你和他之前认识?”

“认识。”我回答道。

奶奶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我心里有点紧张,吴邪维持着很和善的微笑,奶奶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哦,我说呢。”

“你不就想知道,为什幺我要出那幺高的价钱买你们那张样式雷吗?”奶奶站起来,做了一个随她去的样子,道,“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我必不会说,不过你也是老九门的后人,不算外人,但其他两位请留在门外。”

吴邪起身,在奶奶身后,走进边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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