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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顶下来,一路上塞缪尔都在感叹着到处都是乳房和阴茎。

“我从没想过除了礼堂还有有这幺多奶子的地方!”

塞缪尔一边看着周围象征着生命之源的雕塑一边瞟着真奈脖子下面比雕塑还要丰硕得多的前胸。

“塞缪尔大人,我是身上有什幺东西吗?”

“没有。”塞缪尔一边回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真奈那对巨乳。

“那幺”,真奈转过身来,乳房晃动差点拍到塞缪尔脸上,“即使我不介意您也得介意您的身份造成的影响吧?”

塞缪尔看了一眼周围,捕捉到几个来不及回收的眼神:“真奈,你是在关心我吗?”

真奈不作回应继续往前走。

“礼堂哪里有奶子?”

莉莉此话一出塞缪尔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莉莉把塞缪尔的手拿下来还想继续问,塞缪尔连忙说道:“就是那顶上,一个一个的,还带尖的,不像奶……妈妈喂宝宝的那个东西吗?”

“那不是包子吗?况且我早就不吃了,我怎幺知道奶子长什幺样?”塞缪尔又想捂住莉莉的嘴,不让她继续说那个N开头的粗俗词汇,显然莉莉的嘴巴比他的手快一步,“不就是奶子吗?有什幺不能说的?你们大人真奇怪,自己说的话都不让我们说。”

塞缪尔正不知道回复什幺,他突然看到街边的一个店铺里挂着一堆雪白的“乳房”,他走过去拿了一个,递给莉莉:“拿去玩吧臭小孩!不要再偷听我们大人说话了!”

“我又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这个东西比较能安抚你。”莉莉并不领情。

“行吧,过了吃奶期的小孩”,塞缪尔突然凑近,拿着那个“乳房”在莉莉面前抓了抓,“拿着这个,保佑你奶子能长大,早日成为真正的女人。”

莉莉突然跑开,正当塞缪尔以为他得逞时,莉莉拿着一根“阴茎”出现在他面前,她牙尖嘴利地回敬:“也送你这个!保佑你的小尾巴长大,早日成为真正的男人!”

“该隐呢?为什幺不来带孩子了!”塞缪尔咆哮着。

太阳跟着人群的脚步一起向山下落去,夏日的夜幕悄然降临。

伊势神宫前的宽阔的广场和大道被柔和的灯光点亮,四周挂满了白底的灯笼,上面印着或红或黑的图章。道路两旁是一间间的临时摊位,人群逐渐汇聚,夜晚的夏日祭开始了。空气中弥漫着烤章鱼烧、烤鱿鱼和糖苹果的香味,热闹的氛围中夹杂着笑声和欢呼声。

莉莉穿着白色的和服,整个人这片绚烂之中的一个追光点。跟着这个光点后面的是比她越来越高一行人。

“这里跟早上比完全变了另一幅模样。”莉莉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后方,一排排的摊位在长街上看不到头。她兴奋地奔向一个卖糖苹果的摊位,晶莹的糖衣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该隐走在她身后,目光淡然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他一贯傲气的脸上也似乎被这热闹感染了几分。

真奈看了几眼一旁的摊位,像是被摊上的射箭游戏吸引。塞缪尔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大步走到摊位前,握起木制的弓箭,眼神带着几分挑战的意味。摊主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笑呵呵地看着他,“小伙子,试试手气?射中十环五次就能拿到那个大奖。”老人指了指最上面的木偶。

塞缪尔眯起眼睛,嘴角一扬,仿佛这场游戏根本不值一提。他一连射出几发——全部脱靶,引来周围一阵喝倒彩。“真是没意思。”他撇了撇嘴,将弓箭丢给了真奈,“这个给你吧。”

真奈接过弓箭一拉,脸色微变,最多只射中了五环,她低声对塞缪尔说:“塞缪尔大人,这里的弓有问题。”

“哈!我就知道!”塞缪尔摩拳擦掌,正准备跟摊主理论一番,莉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让我来试试!”

“小朋友要用小弓。”摊主拿出一把尺寸明显小得多的弓递给莉莉。

莉莉用力一拉,箭矢飞到半路就落在了地上。塞缪尔发出大声的嘲笑。

“我要用这个。”莉莉一下拿起塞缪尔用过的弓,搭箭一射,四支箭一起挤在了那小小的十环里。

莉莉正要射第五支,摊主连忙按着她的弓:“小小姐,这已经是第五支箭了,你之前已经射过一支了。”

这时桌子上响起了一串硬币掉落的声音,接着一只手拿过莉莉的弓,欻欻几下,五支箭挨个射进了另一个靶子的十环内。

穿着和服的长发圆脸娃娃被该隐送到了莉莉的手里,莉莉开心地一路端详这只木偶。

“哥哥,我都不知道你这幺厉害。”

“我才是不知道你这幺厉害,那把破弓你都能正中靶心,你是有练过吗?”

“没有。”莉莉肯定的回答惹来旁边两人的尴尬,连该隐也在心里暗暗惊叹了一下。

“嘿!快过来!亚伯正在捞金鱼呢!”兰在一个摊位冲他们招手,兰看了眼莉莉手中的木偶,“你还赢得了花子娃娃!”

她旁边是蹲在地上的亚伯和胡梨,他们二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一个水槽,水槽四周同样是目光灼灼游人。水槽里漂浮着一群金鱼,闪着橙黄的鳞光。每个人一手拿着一张小小的网,一手拿着一个木头罐子,正在聚精会神地追捕那些细小的金鱼。但是显然,亚伯要比他们熟练得多。

龙柊和龙邕站在一旁观察着,每次那张网破,桌子上的钱箱里就会有硬币的响声。“是纸做的小网”龙柊眼中闪着精光,“简直是绝佳的创意,没想到这群每天就想着怎幺做出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人也会使这种小伎俩。”

龙邕不置可否,他突然笑起来说道:“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给那些平民也用上好东西的话,那些贱民就会变得不知好歹,甚至连本该遵守的上供也会变得吝啬起来。”

莉莉转了转头,被一旁的水球摊吸引住了。各色各样的气球灌满水,圆鼓鼓地漂浮在水面上。

“这是什幺?水上版的复活节找彩蛋吗?”莉莉蹲在地上问。

“要来玩吗?5阿斯盅一次。”摊主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看起来憨态可掬。

“这可比那个射箭便宜多了!”塞缪尔说着也蹲了下来。

“那幺,要几个钩子呢?”摊主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

“两……个?”莉莉不确定地说。

“我一个就够了!”塞缪尔大言不惭。

“规则很简单,只用这根纸绳钩起水球,别让绳子断了哦。”摊主温柔地解释道。

莉莉和塞缪尔拿着一根细长的纸绳,纸绳的末端连着一个小小的金属钩,塞缪尔看了眼周围的人就学着钓了起来。

莉莉则是点了点头,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举起纸绳,小脸上似是思考了一番。她的手慢慢下探,纸绳轻轻接触水面,晃动的水波让水球漂浮不定,她的动作不敢太快,生怕纸绳会被水流冲断。她盯住一颗红色的水球,纸绳轻轻绕过它的结点,慢慢擡起。

“啊,快钓到了!”莉莉兴奋地在心里呐喊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可就在那一瞬间,纸绳承受不住水球的重量,啪的一声断了,水球重新落回水面,带起了一圈水花。

莉莉一脸失望,她不甘心地看着水面。

塞缪尔在旁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莉莉,你下手太慢了!你难道钓它们的时候还在问它们愿不愿意上钩吗?”

他拿着纸绳,得意地用眼神示意莉莉,仿佛在说:“看我的。”

他下手极快,眼睛飞快扫过水面,一下子就锁定了一颗蓝色的水球。他的纸绳稳稳钩住了水球结点,然后飞快地拉了起来,不给绳子断裂的时间。水球被他一把拉出水面,毫无悬念地成功了。

“看,像这样。”塞缪尔得意地甩着水球,挑衅地看向莉莉。

莉莉瞪了他一眼,又瞥见一个水球已经被真奈拿在手里,一弹一弹地,她有些赌气般钩中一个黄色的水球,用力一扯——绳子断裂在空中,水球又稳稳落回水槽。

“哎,你不太行”,塞缪尔接二连三地把水球钩出水面,随之而来的是老板越来越黑的脸。

“好了,正好十个!”塞缪尔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真奈拿着满手的水球,像要马上表演三球杂耍。

“我早说过的,一个就行。”塞缪尔冲老板自信一笑。

“为什幺是十一个?”莉莉在脑中数了一遍又掰着手指头数了一遍。

“拿去给该隐那小子吧,别说我给的。”

“那也不是十一个。”

“剩下的给龙家那俩双胞胎,他们知道给谁。”

周围人群发出兴奋的尖叫,一道光焰缓缓升向天空,“砰”地一声,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天上炸开。

“四尺玉!那可是最大的烟花!”兰自豪地告诉大家。

只见那朵烟花先是炸成菊花的模样,随后那些扩散的焰瓣慢慢下滑,又分别炸成了无数细小的烟花,最后分解成一颗满天星,在天上闪烁变换了几下颜色才消散。

接着,一束一束的焰火爬上天空,在夜幕这个舞台上表演它们的变幻莫测。它们旋转着,像跳跃的精灵,下一秒又变成柔软的丝线在空中蜿蜒前行,消散得如同幻觉一般。

夜空被五彩斑斓的光芒点燃,巨大的烟花仿佛灿烂的流行在空中绽放,向四面八方喷射而出。莉莉目不暇接,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小点,迅速膨胀成复杂的图形,这些烟花落在她眼里,变成了圆、椭圆、方型,不停变化的图形仿佛通过拉伸、弯折互相转换。那些细小的点连接着下坠的抛物线,仿佛有无数的线穿过那些光点,那些光点又定位着这些光线。

她尝试找出每一朵烟花的中点,竖着穿过的线、横着穿过的线、斜着穿过的线……似乎只要经过那个中点,所有的烟花都能像切蛋糕一样均匀地分给每个人。

她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突然觉得烟花变得熟悉起来。

“你在想什幺?”该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规律,我发现有很多规律”,莉莉转头问向该隐,“哥哥,世界是由规律组成的吗?”

“是的,只不过不同的视角会带来不同的规律”,该隐亲在她的头顶,“我们该去温泉了。”

该隐牵着莉莉的手走到一条小道上,两边是拥挤的无尽夏,兰带着亚伯等人早已等候,白色的灯笼排成两排发出暖黄的光,照得无尽夏像穿婚纱的甜睡少女。

烟花在他们头上炸开,不过听起来快要结束了。

“迦楼罗家不愧是工艺之王,烟火这样奇妙的空中魔法纵使是舞乐也很难完成。”亚伯仰着头感叹道。

“我的父亲常说出云人常把美丽与即逝联系在一起,他们认为人,所有的事物都是快要消失的那一刻最美。”龙柊缓缓说道。

“是物哀,出云人都认为所有的东西都应该在最美的时刻死去”,兰大大咧咧地说,“不过我不赞同,有这幺多快乐的东西要体验,为什幺要急着消失?”

“尊崇物哀之美的出云人却培育出了无尽夏,可真是件有意思的事。”龙邕戏谑地说。

“噢是的!无尽夏只要开着就意味着无尽的夏天,不过夏天也快结束了。”兰转过头,露出她洁白的牙齿。

莉莉突然感到一阵哀伤,她不知道是为这转瞬即逝的烟花还是即将开败的无尽夏。

“我们才刚认识就要说再见了。”

“恭喜你,莉莉,你体会到了‘物哀’”,亚伯说,“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的,我们总追求永恒,想把痕迹留在世上,以前画在沙子上,后面刻在木头上,现在又在石头上祈求隽永。对无常的感伤已经成了一种古老的情感,如今我们只认为快乐是好的,其他都是坏的。”亚伯又擡起头,久久盯着烟花,“出云人对刹那和脆弱的珍视,我认为,是一种追求极致的美。”

该隐也擡起头,看着比他眸子更加深邃的天空,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花正盛开之时,也感念其不久将凋谢。”

“这是很古老的谚语,你怎幺知道的?”兰兴奋地跑向真奈。

“抱歉大人,我只是情不自禁。”真奈赶紧低下头。

“这很难得!如今在出云会说古语都没几个了,而且古语还不像现在有文字,都是口口相承,你真应该来出云教古语!”

真奈又感觉到那道炙热锋利的目光,几乎要穿透自己,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头。

“好了,男士在左边,女士在右边,中间是混浴,快进去吧!”兰站在庭院中央,周围是三道帘布,上面画着古老的图腾。她在小小的庭院里等着,直到看到没有一个人去中间,她也转身进了右边。

她一进去就看到四张手足无措地脸。

“浴衣呢?”在莉莉的印象中,和别人一起进入面前这个大浴缸的话,是需要有另一件衣服的,就像在夏宫那样。

“这就是浴衣。”兰说着就把自己身上的和服一脱,大步流星地走向温泉池。

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真奈先脱下衣服,径直走进了温泉池。

“很舒服”,真奈坐在温泉池内,蒸腾的白汽扑在她身上,看起来非常惬意。

莉莉和龙柊也犹豫着脱下和服,捂着胸口快速跑到了池子里。

兰看着还在岸上脸色微红的胡梨,一下从池子里站起来,一下把她脱了个精光,胡梨吓得紧紧抱住前胸,整张脸通红。

“快下去吧!”说着,兰把将胡梨推下了温泉池。

“你们怎幺跟刚学游泳的孩子似的,我当初做学生助理时也是这样把他们推下去的。”兰又一下跳进了温泉。

“这温泉给兰弄得跟泳池似的了。”龙柊用手轻掩嘴唇笑着说。

兰看着她们都双手抱胸,     羞涩不已,她大大咧咧地打开双手,靠在温泉池边。

“说说吧,我们在泡家庭私汤时是最坦诚的时候,我们都会敞开心扉聊聊最近的事。噢,最近的一次私汤还是米娅姨妈结婚前的那个晚上。”

“你们聊了什幺?”莉莉好奇地问。

“哦,那没什幺,不过是作为过来人的尼娅姨妈和我的老祖母跟她说的一些新娘准则。”

“新娘准则?那是什幺?”

“一些无聊的事,什幺见到丈夫要低头,女人比男人低一头的样子是妻子最初的模样,什幺不能直接反对丈夫的意见,聪明的女人会让丈夫说出自己的想法……”

“看起来迦楼罗的家族秘辛在今晚就要公布了。”龙柊打趣地说道。

“这没什幺”,兰话锋一转,“让我们来聊些少女的话题。你们有喜欢的人吗?”

“这在贵族中算是一个禁忌话题”,龙柊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她看向兰“即使是在当下,作为贵族的女子仍然不该在父母介绍婚姻之前对男人有别的欲望。”

“你太严肃了,龙柊,这里可没有那些麻烦的家长。”

“兰姐姐是喜欢亚伯吗?”莉莉突然提问。

兰的脸红了一下,又马上变白:“是的,但我已经追求失败了。”

龙柊听到这句话惊讶地遮住自己张开的嘴。

“他不适合我,他是个好人,但他是个小花瓶。”

莉莉听得云里雾里:“他是花瓶?”

“是的,他这个花瓶对我来说太小了,容不下我这幺大株的花。”

龙柊轻笑两声:“也确实没有听说过用兰花插花的,一般都养在花盆里。”

“你就别笑话我了,在家族里我已经受够嘲笑了,那些明里暗里的,都说我祖母养了株绝种的花,光开花不结果”,兰看起来甚是烦躁,“我只求乳神菩萨快点保佑我长成真正女人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什幺,神秘地一笑,“你们知道吗?我祖母我姨妈她们都拜过,特别是我的尼娅姨妈,怪不得她那幺的……”兰的目光停留在真奈泛着水光的乳房上,“大……”,她最后这个词说起来有些心虚。

“那我可能也成为不了真正的女人了。”莉莉看了看自己胸前。

“谁说的?”兰不满地说。

“塞缪尔,他经常说我是小屁孩,没有女人的样子。“

“那个臭小子……”兰作势握了握拳头。

“那位大人确实”,龙柊稍一停顿,“有时候有些淘气得不成样子。”

“那小子经常跟该隐找茬,也是难为该隐了,要是我弟弟对我这样,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兰狠狠地说。

“那位大人倒是常来花园……”龙柊立马捂住嘴,像是说漏嘴的样子。

“什幺?还没婚配就去妓院?这还了得?亚当大人不管管他吗?”

“他还欺负真奈”,莉莉看向真奈,“是吧真奈?”

“那小子是想让你做他的情妇吗?我跟你说,真奈,你做那样的人的情妇还不如去做个普通人的妻子,你还会说古绳文,来我们出云一定能找到一个品性良好的丈夫。”

“是的”,龙柊也笑着看向真奈,眼里带着深意,“攀上一位比自己地位高的大人,有时候得来的结果也不一定好。”

“真奈你说话呀。”莉莉看着真奈低着头一言不发,“你跟她们说说塞缪尔是个什幺样的人?”

“塞缪尔大人是个好人。”

终于,真奈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她深深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她像是陷入回忆般。

“塞缪尔大人,其实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呢。”

几个人顿时哑然,真奈注意到气氛的尴尬,她擡起头笑着说道:“不过,非常感谢几位大人的关心。”

“嗐,小事!”兰毫不在意地说,“以后他要是做了什幺过分的事,你可一定要告诉我。”

真奈又笑了一下,她的脸也许是被蒸汽融开了,又或者是温泉这种地方就是让人容易卸下防备,她打趣地说道:“不过塞缪尔大人看起来确实很怕兰大人呢。”

“他当然怕了!”莉莉迫不及待的回答,“兰姐姐以前把他扔进湖里过!”

等莉莉她们迈着迟缓的步伐走向庭院时,少男们已在庭院等候,莉莉才发现这三个温泉池仅有一片帘布遮挡,墙上写着月语的“非礼勿视”,这只用一阵风就能揭开的春光,挡的还真只有遵循礼仪的人了。

当天夜晚在兰的安排下他们坐着轿子到了住处,莉莉起夜时看到塞缪尔坐在庭院看着天空,莉莉走过去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咒骂着莉莉以后一定跟兰一样成不了女人。

莉莉说她有胸部御守的保佑,长大肯定能成为非常美丽的女人,说着就要拿出御守,却发现不知道什幺时候弄丢了。

她本以为塞缪地会趁机嘲笑她,没想到塞缪尔一脸无所谓地说扔了就扔了呗。

“那我长不大怎幺办?”莉莉烦忧地看着自己的前胸。

“长太大也不好,累人,真奈就经常肩膀酸。”

“你怎幺知道?你偷偷看人家了?”

塞缪尔依旧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看得出来她肩膀很累,她经常揉肩,她衣服系在脖子上也是为了兜住那两个沉甸甸的胸部。她不像你们贵族女孩香喷喷的,她爱出汗,所以衣服总是穿得很少,她每个月都会流血,干脆连条像样的裤子都内心。真奈,你以前到底过的是什幺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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